第48章:我的女人都敢动,谁给你的狗胆?
我愣在了当场,胡其琛把这些东西带来我这里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还没带走。
这意思是这些东西是带给我的?
带给我做什么?
我一边将东西往包里捡,一边脑子里面翻江倒海,昨晚我让他陪我一起去超度那女鬼,他一口否决不用,可是,他明明带来了超度用的东西啊?
不对!
哗啦!
我将包里面所有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琳琅满目,足有几十样,都不是大物件,但是却让我惊讶的嘴都合不上了!
铜铃、铜钱、罗盘、红绳、朱砂
符本、破阵入门册、初级结印心法
香烛纸钱元宝
这下我全都明白了,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了弧度,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帮谁超度的,是给我用的。
原来胡其琛也蛮关心我的,我虽然做了他的弟马,却根本什么都不会,只有一些从奶奶给的笔记本里学来的看相测字皮毛,他要是不管我的话,每次遇到事情我都得跳脚。
但是现在他开始有意识要教我了,我便不用担心了。
我也不需要学太多,毕竟我是绝不会一直跟着他,乖乖等他养肥了开宰的,我需要的是学点实用的保命招数,在找到离开他的方法之前这段时间里,能够完好的活着就好。
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我必定要离开胡其琛,莫名的心里面有些发堵。
这种感觉很不好,为了甩掉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我赶紧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从里面挑了一张看着蛮顺眼的黄符以及那本符本带着,其余的都放在家里。
早上的课程比较简单,钱萌萌她们几个女生围着我一直佛牌真管用,昨晚她们终于没被脏东西骚扰了。
“哎,芃芃,我听很多大明星为了常红不衰,都会供养古曼童,养鬼什么的,我反正以后是想走演艺这条路的,能不能也供养一个,增添一下魅力?”话的是李莉。
我们虽然都属于设计专业,但是专业方向不同。
比如我和钱萌萌,学的是室内设计,而宋娟、李莉她们学的是服装设计。
服装设计里面有好多女孩子,其实志不在设计服装,而是想通过服装设计,接触到演艺圈里面去,这听起来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是我就知道,李莉平时没课的时候,就会去江城的模特圈里面混,大一还没结束,好像都上台走过秀了。
她人长得并没有顾瑾年那么漂亮,但是却很有辨识度,特别是身材,前凸后翘的,腿长一米二,真的是应了那句话,胸下面全是腿。
虽然做为弟马,我有责任往佛牌店里招揽生意,但是却摇了头:“李莉,佛牌分正牌和阴牌,你们现在佩戴的都是正牌,是在佛庙里面受龙婆,也就是大师加持过得,能保平安,比较温顺,不会反噬,也不需要特别的供养,但是阴牌却要霸道的多,需要每日供养,一个不顺心,很可能招来灾难,而古曼童和鬼,就更加难以控制了,我劝你还是别动歪心思,脚踏实地比什么来的都有用。”
“对啊李莉,你没看之前有个新闻,某f姓女星在家供养鬼,魅惑众生,着实火了一把,但是最近可倒大霉了呢,估计就是被那鬼给反噬了!”钱萌萌神秘兮兮的道。
李莉不服气:“那都是传言,到底养没养鬼谁也不准,但是她品行不端倒是真的,是她咎由自取,我才不会跟她一样!”
我心里冷笑,哪个人初出社会不是纯如一张白纸?但是在权钱利益当前的时候,又有几个不被社会的大染缸浸染,把持不住?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多无益,因为谁也不知道最终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有些人就是出乎意料,能够把不可能的事情做的完美无缺,到时候我们反被打脸,吃力不讨好。
下午只有两节课,放学的时候才三点多,我便打电话给顾父,是有事想跟他商量,约个地方见面。
顾父的态度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他他很忙,我的事情要是真的重要,就去庙里面找他,我正好也想见见顾瑾年,便答应了下来。
转了两趟公交车,又爬了上百台阶,这才到了半山腰的庙里,那时候都快五点了,又累又饿的。
到了庙里,结果还不让去见顾父,让我在前面等着,是顾父正在接待客人!
当时我那个火啊,我来之前你就在忙,来了,你连头都不露一下,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得亏我还一心惦记着他们家的事情呢!
等了有半个时吧,顾父才急匆匆的跑过来,我赶紧迎上去,却没想到顾父错过我,跟没看到我似的,焦急的问沙弥:“人来了没?”
“是马上就到。”
“那个”我刚要话,外面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顾父嗖地一声窜了出去,我气不打一处来,也跟了出去,就看到外面跑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里面捧着一节竹筒状的东西,献宝似的道,“总算找到了,快点送进去吧。”
顾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天不亡我瑾年啊!”
回头一眼看见我,脸色变了变:“吴大仙也来了啊。”
“对,来了很久了,见顾老爷一面,可真不容易。”我平时并不刻薄,但是今天真的是被惹恼了,语气也不善。
顾父却并不觉得愧疚:“吴大仙别见怪,你们佛牌店不管瑾年,我总要自己为她找条活路不是?这不,活路刚到,还请恕招待不周,我先去忙了,吴大仙请自便。”
顾父完,捧着那竹筒朝着后面跑去。
我肺都快被气炸了,三点多我就开始忙活了,现在三个时过去了,感情我是自作多情,白跑了一趟?
转眼看见那个年轻男人,便随口问道:“刚才你送来的是什么东西啊?”
那男人嘴一撇:“你不是大仙吗?自己看不出来?哼!”
那眼神,那语气,分明就在鄙视我,我气得后槽牙磨得吱吱响,那人却扬长而去。
倒是一边的沙弥看不过,冲我做了个揖,道:“施主莫气,顾老爷这段时间病急乱投医,也是忙的头晕,照顾不周,还请海涵。”
“没事,我能理解。”我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道。
沙弥阿弥陀佛,做了个请的姿势:“今日与施主一见,顿觉有缘,如不嫌弃,请随我进去喝杯茶,润润喉吧。”
我私心里其实很想见一见那位被顾父奉为救命活佛的刺青师,索性恭敬不如从命,便跟着他进去了,沙弥端茶倒水,之后便问道:“敢问施主这次来,是为了顾姐的病吗?”
“对,只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不需要我了。”我苦笑一声道。
沙弥摆摆:“顾老爷面慈心善,事业做得也很大,接人待物很有一套,但是最近一段时间,我看着他因为他的女儿在不断改变,整个人变得很焦躁,这次的事情是福是祸还未可知。”
我一惊,这沙弥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从谈吐上来,并不像泛泛之辈,凡有慧根之人,能掐会算,不定是看出来什么,不好罢了。
我便问道:“敢问顾老爷这次请的是什么人?”
“据是苗疆一带有名的刺青师,是顾老爷花大价钱包专接来的,今晚就在庙里施法,保证顾姐明日便能如正常人般走出寺庙。”沙弥解释道。
“竟有这么神奇?”
“神不神奇我不知道,只是我观顾老爷的面相,似乎并不大好,不敢妄下定论。”
沙弥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我,刚才只顾着生气了,却忘了观察顾父的面相了,我到底还是年轻,一遇到事情便自乱脚,情绪太大,这点要不得。
“苗疆一带多以巫蛊之术文明,却不曾想,刺青行业也如此出神入化。”如果可能,真想亲眼看上一眼。
沙弥笑了笑:“此刺青怕是与施主平日里见识到的纹身刺青不同,如果施主真的想见识一番,不妨今晚留宿庙中,或许能有缘见识一番。”
留宿?
我有些犯难了。
留在这边,胡其琛要是去芙蓉园找不到我,会不会发火?明早还有课,要想不迟到,估计四点钟就得起床了吧,也真够折腾的。
但是心中的火气以及对那刺青师的好奇心,让我最终决定留下。
沙弥为我安排了厢房,他们过午不食,却为我准备了青菜豆腐,算是很礼遇我了。
顾父和那刺青师一直没出现,我便安心的待在厢房里面,如果有什么动静,沙弥那边肯定会通知我的,并且,如果顾瑾年真的能痊愈,顾父肯定恨不得在我面前大肆炫耀甚至羞辱我一番,我并不担心会错过了什么精彩部分。
我将包里面的符本拿出来,慢慢的翻着,其实符本,我家里也有一本,时候也装模作样的跟着胡乱画了几张,但是那鬼画符实在高深莫测,怎么描都不像,很快便放弃了。
而胡其琛给我的这本符本,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特别别扭,那些符文,跟我印象中的符文,一眼看过去似乎差不多,但是仔细研究,却会发现细枝末节的不同。
我毕竟是搞设计的,绘画技巧方面研究了好几年,眼睛还是很毒的。
想了想,我把自己挑的那张黄符也拿了出来,对照着符本,真的找到了,符本上的符文是器印上去的,而黄符上的,很明显是人工画上去的,所以更生动一些,也带着个人特色,更重要的是,凑近了,还能闻到那黄符上面一股子怪味。
弄不明白,所幸就不弄,拿出草稿本,便学着符本上面的符文开始描,尽快多学点准没错的。
这一描便是到了半夜,眼酸麻的,便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庙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心下有些纠结,看来那刺青师的确有两把刷子,要不然这个时候已经闹起来了。
我有点想离开,毕竟顾父到时候要是不念旧情,当面羞辱我,我也很没面子。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我往哪走?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郁闷的上床钻进被窝,迷迷糊糊的就那么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间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吓醒了,我以为是自己做了噩梦,猛地睁开眼睛,心扑通扑通直跳。
紧接着,又是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响起,随后,便是杂乱的脚步声直朝着后面院子里跑去,我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赶紧穿好衣服出门,就看不少人往后面跑,我也跟上,很快便来到了后院的厢房。
不少人却又被遣返了回来,尖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却渐渐地变得压抑下去,看来里面正在想办法镇压。
最后院子里只剩下了我和沙弥,沙弥指了指最里面一间厢房的门,让我进去。
“你不进去吗?”我紧张的问道。
他摇头,然后便往院门口走去,甚至将院门关了起来。
我听着顾瑾年的叫声,慌乱的不知所措。
我今天来,是劝顾父的,并没有带着古曼童,那古曼童帮顾瑾年是有条件的,达不到鬼婴的条件,这事还成不了。
所以我现在冲进去,能帮什么忙呢?
不定自己还会惹一身骚。
这又闹又叫的,要是误伤了我,我跟谁理去?
正在我犹豫着的时候,厢房里面忽然响起了打斗的声音,之前并不怎么亮的房间里面,像是闪电一样的,骤然亮了一下,紧接着,顾父冲了出来,满脸的指甲印,鲜血淋漓的。
他一眼看见了我,立刻扑了过来,拉着我的喊道:“太好了,吴大仙你没走真是太好了,帮帮我们,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浑身都开始哆嗦起来了,他们两个人都弄不住顾瑾年,被抓成了这样,我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顶上去能管什么用?
但是顾父显然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了,三两下便将我扯进了厢房里。
一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一言难尽的味道,能分辨出来的是香火味和血腥味,但是还夹杂着一股臭味,熏得人脑袋疼。
房间里面明明有电灯,却只点着两根白蜡,白蜡是插在厢房正中央条形长桌的头部的,而条形长桌上有被挣断的绳索,看来这之前是用来束缚顾瑾年的脚的,这丫头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
而此时,顾瑾年被那个穿着藏青色巫袍的刺青师压在墙壁上,一根银针从她的后脑勺插进去,顾瑾年龇着牙低吼着,侧过来的脸上,我能看到的那只眼睛里,只有眼白,没有瞳孔。
而那刺青师的鬓角,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掉,十根指因为太用力,都开始泛白了,很快他就要支撑不住了。
估计就是刚才那一道亮光,是什么法器亮出来的,暂时压制住了顾瑾年,给了刺青师施针的时间,但是治标不治本。
顾瑾年的状态,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鬼上身之后,人的力气的确会变得很大,所以她能伤到顾父也不足为奇了。
“吴大仙,别傻站着啊,快想想办法,怎么压制瑾年,反正绳子捆是不行的,寺庙里面不杀生,肯定也没黑狗血之类的东西。”顾父一个劲的催促我。
就在这个时候,顾瑾年一声咆哮,身体猛地一挣,竟然一下子将刺青师给扔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我只听到轰咚一声,刺青师的身体沿着墙壁滑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顾瑾年已经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顾父想都没想,躲到了我的身后。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顾瑾年,心里面急的全是汗。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就在顾瑾年近在咫尺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那张黄符,伸掏出来,一掌拍在了顾瑾年的脑门上。
轰咚!
黄符无火自燃,顾瑾年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而我的身体忽然一抖,一股凉气灌注进我的身体。
紧接着,我便听到自己尖叫起来:“放我走,我要自由,谁也关不住我!”
“休想毁了老娘几十年的修为,你们谁也不能!”
“会遭报应的,你们都会遭报应的!”
“吴,吴大仙疯了,我们快走!”
顾父弯腰将顾瑾年抱了起来就要往外跑,那刺青师挣扎了一下,抱歉的看了我一眼,也跟了上去。
我心里面有一万句mmp恨不得喷在顾父的脸上,什么人啊,我帮了他,他反而扔下我不管了,还有人性吗?
我极力的想要跟着他们跑,但是身体里面的那东西还在一个劲的宣泄着,甚至跪下来,操控我的两只,不停的朝着脑袋捶。
那一刻,我觉得我是完了。
顾父他们已经到了门边,刚想伸去开门,外面猛然灌进了一道冷风,呼啸着将顾父他们卷了进来,随即门便被重新关上!
胡其琛!
可能是被鬼上身的缘故,我竟然一眼就看到了胡其琛,当时真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看到他,我就知道我有救了,这个当口,也只有他能救我了!
我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抱住他,可是他进来之后,我的身子却不自主的往后退,甚至微微有些颤抖起来,心下明白,是上我身的那东西害怕了。
“女鬼,我的女人你都敢碰,谁给你的胆子?”胡其琛怒喝道。
“是,是她先来招惹我的,是他们想要害我!”我听到自己道。
胡其琛冷哼一声:“区区四十多年修炼光阴,就算放了你,以你的鬼力能活多久?”
“不是我不想去投胎,是那些人禁锢着我,我恨他们,恨所有束缚我魂魄的人!”女鬼歇斯底里道。
“阎王叫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天,人死魂离,鬼差便踩着点来锁魂,错过了时辰,你便永远投不了胎了,这是你的宿命,孤魂野鬼,大多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胡其琛严词厉色道,我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不过胡其琛却话锋一转,“不过,鬼魂的归宿有很多,就比如你,被人刺进宿主身体,从此一荣共荣,一损俱损,只要你用心,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这个女孩的身体被人做过记号,我待不了,跟着她没有好下场,你别想害我!”女鬼心里跟明镜似的。
顾瑾年的身体之前一直宿着那鬼婴,怨念之气深重,体质已经被改变了,其他鬼魂能感应得到,不愿意鸠占鹊巢也是正常的。
“那如果让你跟着她呢?”胡其琛用下巴点了点我。
我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一动不动好长时间,那女鬼可能正在思考吧。
过了足有三分多钟,那女鬼才道:“我看不出你的修为等级,明你的修为远在我之上,她无缚鸡之力却得你照拂,应是你的弟马,如果我加入,你们堂口给我什么职位?”
这女鬼还真懂行,我当下心里面所有的委屈瞬间消弭殆尽,要是胡其琛把她给收了,那我里面可就有了一员大将可供差遣了,这可是第一个啊,莫名的有些激动。
“堂口里面缺少一个直通地府办事的通阴童子,你入我堂口之后,我可助你修炼鬼仙,你做通阴童子帮我办事,我们互利共赢,你看如何?”胡其琛跟我想的简直一模一样。
女鬼求之不得,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你别诳我。”
“你也了,我道行深,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我要是真想拿下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待在她身体里?”
胡其琛话音刚落,我便感觉身子一轻,腿一软,刚要倒下,下一刻,腰便被他搂住,将我撑了起来,那女鬼已经跪在了我们面前:“女子何芸笙愿为弟马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胡其琛没动,低头朝我眨了眨眼,我赶紧伸虚扶了一把:“你快起来吧,以后都是自家人,不必这样。”
何芸笙歉疚道:“刚才情急之下上了弟马的身,还请弟马不要生气。”
“没事的。”我苦笑一声,被鬼上身不是什么好事,胡其琛上我身也会给我灵力,我才不至于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但是这何芸笙一出来,我便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只是,我也不能真的怪她不是?
“何芸笙,你先跟我走吧,我答应你的会给你。”胡其琛忽然道,转而看向我,“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心点,别跟拼命三娘似的,自己命都不要了。”
“你这就走啊,我,我”我紧紧的拽着胡其琛的袖子,腿软的不行,只想回去休息,哪还能做什么事情啊。
胡其琛摸着我的后脑勺,顿时一股凉气灌进我身体,我立马有了力气,胡其琛拍拍我的肩:“我相信你的能力。”
话音刚落,两道黑影顿时消失不见。
胡其琛给我的灵力让我恢复了过来,紧接着,便听到顾父的声音:“刚才怎么回事?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了?”
那刺青师道:“刚才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我擦,我刚才我怎么轻易的就看到了胡其琛和何芸笙呢,肯定是胡其琛搞的鬼,让我们三个置身于一种特殊的空间里面了,而顾父他们完全就没察觉到。
一想起刚才危难之际,他们过河拆桥那架势,我心里便跟火烧似的,要不是胡其琛来得快,我岂不是要命不保?
当即冷哼一声,抬脚便朝着外面走去。
那边顾父和刺青师这才反应过来,顾父连忙叫我:“吴大仙,别走。”
我充耳不闻,没想到那刺青师却也出声:“友请稍等。”
友?
我转头看了刺青师一眼,他看起来四十上下,走近了,能看到他左眼角横穿眉毛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那伤疤颜色漆黑,边缘部分却发白,凹凸不平的,跟普通的疤痕很不一样,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伤的。
“刚才承蒙友相救,感激不尽,情急之下多有失礼,还望海涵,只是,我受顾爷之托,本是信心满满,只是不曾想顾姐身体里本有宿体,发生了反噬,如今顾姐的情况堪忧,我已无能为力,若友能出相帮,再下愿做额外补偿,交下你这个朋友。”刺青师着,双抱拳朝我揖了揖,态度特别好。
这把我弄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真的,他一个四十来岁在业界有声望的人,能放下身段来跟我交朋友,我简直受宠若惊了,气立刻消了大半。
那边,顾父放下昏迷不醒的顾瑾年,也靠了过来,连连向我赔不是:“吴大仙,我最近为了瑾年的事情,真的忙的昏了头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一定请您大人不记人过,我老婆已经疯了,女儿是我活着的全部支柱,我不敢想象与她分别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所以,吴大仙您菩萨心肠,就救救我家瑾年吧。”
顾父着已经跪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理由还端着架子呢?
我将顾父扶起来:“其实我今天来,本就是事情已经有眉目,想要跟你商量的,却没想到耽搁了这么久,还差点酿成大祸。”
顾父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血淋淋的脸,反握住了我的:“吴大仙,有什么办法您就吧,我一定全力配合。”
我朝刺青师看了一眼,抱歉道:“那个”
“哦,折腾了大半夜,我被反噬,急需要修养,你们先聊,我去休息了,友,咱们改天再约。”刺青师很有眼色,很快退了出去。
等到顾父将门关上,我已经将顾瑾年扶上床了,她后背上印着血迹,我下意识的掀起她的衣服,就看到她后背心上雕着一朵血红色的莲花,线条很是传神,虽然浸着血,但是皮肉分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雕的出来的,心下对那刺青师便有了几分敬佩。
顾父走过来,看了一眼,道:“这徐先生在苗疆可是大名鼎鼎的刺青师,据诡绣一族传承到他这一代,只剩下他一人了,这绝技,怕是要失传了哦!”
“诡绣?跟刺青又有什么关系?又怎么会失传,收徒弟要求很高吗?”这技艺要是真的失传了,那真是可惜了。
顾父摇头:“这恐怕只能问他自己了,不这个了,吴大仙,咱们谈正事吧。”
我这才正色道:“顾姐的病,缘由你我都清楚,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这些日子,我家仙家也跟那鬼婴多方沟通,叫你们等等也是这个原因,却没想到你这么耐不住性子,看现在弄得什么样子!”
“都是我的错,我该死,那沟通的怎么样了?”顾父眼巴巴的看着我,生怕我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我摆摆让他放心:“顾姐肯定是有救的,但是也得你们配合,那鬼婴有要求。”
顾父脸色顿时不好起来:“他们母子肯定恨死我和凤娇了,虽然他们的悲剧是凤娇一酿成的,凤娇固然有罪,但是如果要她以命偿还的话,我可能也办不到。”
顾父的想法也是正常的,而他的话不免让我有些动容,顾母都这样了,他对她依然保留着这份顾念之情,如果顾母听到这番话,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孽事呢?
“你放心,如果谈判的结果是这样,那我们也不会助纣为虐的,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对不对?”我停了一下,看到顾父的眼神里重新燃起希望,接着道,“鬼婴那边了,他母亲一辈子到死都没有名分,连他的那些弟弟妹妹也深受其害,孤苦伶仃的,如果想要他回来保顾瑾年,就必须让他们入祖坟,上正位,逢年过节上香供奉,不得有任何疏漏,你们能做到吗?”
这个要求听起来并不太难,但是细细分析起来,对于顾家人来,其实是狠狠的被扇了一巴掌的。
顾母还活着,并且也没离婚,祖坟当家主母的位置是她的,可是现在鬼婴的母亲要取而代之,且不顾父顾母怎么想,就是顾瑾年也会不舒服。
再者,夭折了的孩子,哪来的牌位?并且还要顾父这个长辈心供奉着,从心理上来,也有点难接受。
第三,就风水上来,顾父的家业能做到这份上,祖坟的风水必定是得天独厚的,却忽然加进去这么一拨牌位,风水怕是要变啊!
果然,顾父立刻道:“吴大仙,供奉的事情,本来也是我欠他们的,我老婆也疯了,办也能办到,只是我们家祖坟的选址,当时可是祖上花了大工夫定下的,这要是风水易变,要迁坟的话,恐怕就有点难为人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不是一成不变的,你的子嗣会出这么大的问题,不定祖坟的风水已经有所改变了,如果非得迁,也未必就是坏事,不过你放心,我奶奶在风水方面很有研究,到时候我请她来帮忙化解,能不迁咱们就不迁。”奶奶近些年一直帮人看风水,主持白事,我对奶奶还是很有信心的。
顾父当然求之不得:“那好,那到时候有劳她老人家了,事成之后报酬肯定不会少的。”
一听到报酬,我顿时两眼放光,连忙道:“佛牌店帮忙办事,肯定是要一定费用的,但是也不会漫天要价,顾老爷请放心,等到供奉事宜安排妥当,那边古曼童很快就能运回来,只要在家里好生供奉,不会出事的,请古曼童的事情佛牌店会直接跟你联系,我私心里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您!”顾父现在对我一直用您,这是打心底里服我了。
“到时候,佛牌店的报酬和我奶奶的可以分开,毕竟我奶奶不属于佛牌店,别让她老人家白出力。”
我一,顾父连连点头:“这个自然,那这段时间我家瑾年怎么办?”
“马上我会在这间厢房里摆一个定魂阵法,等古曼童请回来了,她就能回家了。”阵法当然是胡其琛昨晚告诉我的。
本来是跟那刺青师约好的,是改日畅谈,但是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被人接走了,只能抱歉有缘再会。
这一面之缘,我本以为就此别过了,毕竟江城离苗疆可远得很呢,却没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我与这刺青师徐福再次碰面,在危难之际,要不是他,或许我便难逃那一劫,当然,这是后话了。
再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便被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接起来,就听到班主任焦急的声音,问我在哪。
我了地址,他连连抱怨我怎么跑那么远,叫我赶紧回学校,出大事了。
我问什么事,他电话里不清,他在学校门口等我。
我连忙起身洗漱,可是天还没亮,这半山腰的,哪来的车回学校啊?
好在顾父派了老王开私家车送我,清晨路上没人,开的倒也飞快。
到了学校门口,便看到班主任的车停在那里,不停的跟电话那头着什么,看到我来,长舒一口气,拽着我便塞进副驾驶,顺连安全带都帮我系好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