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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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那学生前天班上那些开prty的人回来后,一个个都精神萎靡不振,有几个甚至昏迷进了医院,而唯一还算清醒的一个,更是经常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鬼啊,太可怕,要死人了之类的胡言乱语。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毕竟我最近遇到的那种事情实在是太过频繁,正好顺便复查一下身上的伤情。

    不过我刚到医院门口便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不同于医院那种冰凉压抑的气息,而是这十多年中我已经碰见过无数次的那种阴毒寒冷的气息。

    我没有询问前台的护士,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根鬼哭草,这次没有点燃,而是将它立在我的中,鬼哭草倒下,草的顶端指向某个方向,我又换了好几个位置重复这个动作,鬼哭草都指向同一个方向,我顺着鬼哭草的指向走去,一路上又重复了好几次相同的动作,最终在一个病房前停了下来。

    推开门进去,里面躺着的果然是班上的同学。

    整个房间特别安静,病床上的六个人,全部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眼神呆滞脸色苍白,上挂着营养液,如同植物人一般死寂的躺在那里。

    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死气,几人的额头上一股肉眼不可见的黑气缭绕,仿佛要凝成实质。

    只是他们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子的,仅仅一个晚上,而且还是同一时间这么多人遇事,难不成这江南市还有那种肆无忌惮,不惧一切便能收割阳气的厉鬼?

    摇了摇头,我首先便排除了这种可能,要是真有这种厉鬼,这些人也没有会躺在这里,早就埋在地下,等着头七去投胎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救下这些人再,我从包里拿出糯米和金乌冠,没想到刚买的材料在这里就用到了。

    这金乌冠其实就是乌鸡公鸡的鸡冠,所谓‘雄鸡一唱天下白’,公鸡每日日出打鸣,便沾染上了一丝日出时的紫气,其中以乌鸡公鸡冠蕴含的紫气最多,而乌鸡冠中又以金乌冠中的紫气最为精纯。金乌冠,万中无一,有很强的破煞、镇邪之效。

    切下一块金乌冠加上糯米放在碗里研磨,两物逐渐变成黄白相间的粉末,一道人眼不可见的金黄气息从碗中散发出来,周围的死气突然激烈的翻滚起来,如同沸腾的开水,可是金黄气息不为所动,依旧缓慢的、坚定的飘荡在这个空间,将死气一点点压缩到角落。躺在床上的几人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眼神不复刚才的呆滞,面目逐渐狰狞。

    “哼!不识好歹。”我偏过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几人,语气带着一丝不屑。

    随后不再理会床上抖动的越发激烈的几人,我燃起一张朱火符,伴随着几句咒语,将朱火符置于碗底,那碗中的金黄气息好似烈火烹油般迅猛扩散,原本被压缩在墙角的死气如同遇见烈阳的残雪,飞速消逝。

    不过那床上六人额头上的黑气仍旧稳若磐石,不受丝毫影响,反倒他们面目更加可怖,身体挣扎的更加激烈,敲动着床板,发出“嘭嘭”的声响。

    还好我在准备替他们祛邪之前,早已用隔音符封闭了房门,不然引来护士的关注,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将快要燃烧殆尽的朱火符丢入碗中,将灰烬又搅了搅,用一张黄符裹上一些搅拌后的粉末,叠成三角状按在了其中一人的额头直上。

    “啊!!!”

    符纸刚刚接触印堂的瞬间,那人便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声,眼睛上翻,嘴角流涎,整个身体好似触电般剧烈的抖动着。

    符纸已经整个变黑,我脸色一沉,没想到阴气入体这么严重,还好用的是金乌冠,不然没能一次性清除他体内的死气,后果可能更加严重。

    只是随着眼前这人的尖叫,其他病床上的五个人却猛的坐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坐起的几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阴气已经影响到了神志,如果再不及时清理的话,很有可能会直接成为鬼尸。

    鬼尸跟走尸不同,鬼尸是人活着的时候被阴气入侵,一旦因此死亡,尸体便会成为囚笼,将部分灵魂禁锢在尸体里,导致灵魂无法往生,尸体却又继续着日常生活。

    但鬼尸本就属于阴邪,短时间或许没什么异常,可时间久了,那便会对活人精血产生一种不可抑制的执着和渴望。

    好在他们现在遇到了我,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就在我沉思的片刻,其中一个人状如疯狗般的直接朝我扑来。我微微侧身,躲过他的攻击,左随意的拍在他的后颈,将他远远打飞出去,自从渡了那只马路上的女鬼后,我的力气也大了不少,不然以前我就算能够击退眼前的学生,也很难表现的如此轻描淡写。

    被我打飞的学生,僵硬的晃了晃头,调转方向,留着涎水,四肢趴在地上,好似一只跃跃欲试的疯狗盯着我。

    其余四个学生也摇摇晃晃的将我包围在中间,如同末世片中的丧尸。

    我不欲再拖下去,从包里摸出几张崭新的符咒,口中念道:“赤明开图,运度自然。开明三景,亿劫之先。欲请慧光,照破冥关。寒冰温和,护炭息炎。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最后一句咒语念完,我一声大喝,中符咒扫过碗底的粉末,带起阵阵粉尘附着其上,几张符咒呈扇状散开,如同开屏的孔雀,散发着金光。

    我的动作似乎激怒了眼前的五人,他们化身愤怒的野狗,浑浊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张大着嘴巴,留着涎水朝我扑来。

    我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嘲讽的神色,中动作不停,几张符咒好似利箭般飞射而出,准确的贴在五人的额头上。

    “啊!!!”

    五人齐齐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额头的符咒无火自燃,连带着额头的黑气也会做飞灰湮灭。

    五人好似触电般站在原地抖动着,画面有一丝诡异和搞笑,我忍不住嗤笑一声,摇摇头想道,就当是苦中作乐吧!

    很快符咒燃烧殆尽,五人停止了抖动,扑通一声,纷纷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哎!我真是天生劳碌命!”我下意识的抱怨一句,锤了锤根本不酸痛的肩膀正准备将几人搬回床上。

    “啪!”

    热水瓶摔落地面的闷响打断了我的沉思,我这才发现刘仁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脚下破碎的热水瓶正流出涓涓热流。

    我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师傅过最好不要在普通人面前显露出道法,也不知刘仁刚刚看见了多少。

    我没有理会地上的五人,径直朝刘仁走去,沉声问道:“你刚刚看见了多少?”

    刘仁有些呆愣的看着我,下意识的回道:“从他们开始攻击你,我都看到了!”

    发现我的脸色顷刻间变得很差,刘仁似乎才后知后觉的领悟到了些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用捂住自己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哭腔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求你了,我才十八岁,我不想死!”

    道最后竟然还带着一丝哽咽。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一米八的大高个,心底不禁感叹果然人不可貌相。

    “好了,我又不是黑社会,看到了就看到了吧,别出去就行。”我拍了拍刘仁的肩膀,转头准备去搬运五名学生,走了两步突然停住,转头对正透过缝偷偷打量我的刘仁道:“过来搭把!”

    “哦!”刘仁好似一个受气的媳妇般唯唯诺诺的走过来,帮助我将五名学生抬回床上,随后在刘仁的带领下又去其他昏迷的学生房间将他们身上的死气祛除,过程中刘仁基本上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我的眼神越发炙热,看得我一阵恶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所有昏迷的学生处理完花费了不少时间,不过好在赶在晚餐前完成,我带着刘仁正准备去吃晚餐,顺便问问他为啥跑到医院来,看他刚才干活的样子也不像是生病了啊。

    不过还不等我开口,一个电话打进来

    马秋诗,失踪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