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初祖像
简单直接的咒,古老且绕口,每一个音节每一次停顿都不能出错。
“记住了吗?”高大的身影伸指向古老书籍的一页,低头看向怀里的男孩。
“这大概吧!”男孩再次看了看书籍上的咒迟疑的回道。
“渊,记住便记住了,没记住便没记住,哪里来的大概?”男子身穿法师袍,闻言摇摇头。“我需要的答案是你可以不出错的记下来,然后永生不忘。”
“是,父亲!”男孩嘴上肯定的回答,然而眼中却满是疑惑。
男子笑笑,他自然是发现了孩子眼中的疑惑不解,“渊在疑惑什么?”
“啊!?”男孩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心思被发现,面对父亲睿智的目光,他不得不出自己的疑问,“父亲,这咒是干什么用的?我学会那么多咒,也见过不少,但是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
“这咒!”男子闻言愣了愣,脸色一阵变换,良久才长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不要问那么多,你会知道的。”
“好的,父亲!”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也不会用上这个咒。”在内心深处,男子如此想道。在男孩看不见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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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使族来,几万年转瞬即逝,男孩已经成长为少年,是如今使族内最年轻的才法师。
“父亲,那个咒,我记住了!”少年向已经成为长老的男子行礼。
男子正站在法师殿的顶端,遥望着广场上的雕像,这个高度正和雕像的双眼持平。
“哦?真的记住了?”
“是的,父亲!”少年点头确认。
男子沉默,视线从未离开过雕像的双眼,良久方才开口。
“那么,将它忘掉吧!”
“什么?”少年错愕的抬头直视着自己的父亲。“忘忘掉?”
“你没听错,我确实是让你忘掉!怎么?连父亲的话也不听了吗?”
男子声音提高了些,威严的转身看向自己的孩子。
“不敢!这就忘记它”少年有些不甘,但是父亲的话他一向是听的。只是让他疑惑的是,平时儒雅的父亲为什么今脾气这么暴躁。
站立片刻,少年正准备行礼离去,男子突兀的再次开口。
“渊,还记得我们这一脉的先祖吗?”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先祖?”少年幼而博学,整个使族的历史他基本都知道,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自己家的。
他们这一脉一向都是一脉单传,从未出现过第二个孩子,这是一个谜。但也是个很好破解的谜,因为他们的初祖便是这广场上的雕像。他们是使族初祖的直系后裔。
少年上去一步和父亲并排站立,目光直视着雕像,行大礼。
“渊,如果可以,永远不要去用那个咒。”这次男子不在是心里想,而是开口向孩子诉。
“我已经将它忘记,不会在使用了。”少年急忙答道。
男子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本古旧的书籍,然后塞给少年。
“这个是?”渊双接过,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呵呵呵呵,你前段时间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看这本古籍吗?”男子一改之前的严肃面孔打趣道。
渊心中一跳,急忙翻开中的书,接着兴奋的跳起,“哈哈,就是这本,太好了。谢谢父亲。”
“呵呵呵呵,是这本就好,这本书是王的藏书,可不好弄到。”男子哈哈大笑,背负着双颇为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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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种族的成长不可能永远一帆风顺,伴随着它的是战争,于危难中挣扎,然后浴火重生,变得更加辉煌。使族亦是如此。
战争的来源便是入侵和被入侵,有战争便有伤亡。
敌人有强者骗过世界胎膜,布下大型传送阵法。大军兵临城下,刀光剑影,喊杀震。上地下都成了战场,使族人奋力反抗。
后方圣殿。
现任的使之王及王后站在圣殿顶端,遥望着整个世界的战斗。
“咳咳,孩子们都安排好了吗?王后。”使之王拄着武器身体摇摇欲坠,在此之前他受到了重创至今未曾恢复。
“已经安排好了!”王后侧身搀扶着使之王,点头确定。
“好!”
使之王点点头压抑的心情终于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又问道,“长老殿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吗?”
“这”提到长老殿王后有些迟疑。长老殿掌握着使族的传承,同时也是一股不可觑的力量。敌人已经攻入使圣城,而长老殿却无动于衷。
“唉!罢了罢了,他们那一脉毕竟只余两人,自护羽翼也是应该的。”使之王摆摆长叹了口气。
突然,使圣城一个角落传来诡异的波动,被使之王敏锐的捕捉。同时一个细微的吟唱声伴着波动从遥远的时间线传来。
王和王后对视一眼,齐齐向长老殿飞去。
“父亲,你”渊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是那个诡异的咒。
“渊,快快离去,敌人马上就要来了!”长老站在渊的身前,不远处有族人奋力抵挡敌饶接近。
渊却不退反而上前,眼中满是疑惑,“父亲,这咒到底是什么?”
随着咒被使用,长老的身体正变得虚幻,点点光芒从他身上浮起,如同羽化一般。
“快走不要多问!”长老一把将渊推开,怒斥道。
“父亲”
这时使之王和王后突然出现,王后伸将渊拉住,不顾他的挣扎。他们从长老身上感受到了腐朽的气息,这种诡异的气息可怕异常,不可逆转。
“长老,你这是”使之王脸色异常难看,问道。
“至初祖起,使族享使圣城,自此劫难不断。我们一脉为初祖嫡系,不为王,不为将,只守着传常包括使族的延续。”
敌人近在咫尺,长老却不为所动。
“我这一脉虽只剩两人,但也不会苟且偷生。”着,身化长虹向广场上的圣殿飞去,于眉心化作一点光融了进去。
“父亲”渊已瘫软在地,泪流满面,声音沙哑的哭泣。
“渊,很欣慰你能忘记那个咒。”
初祖雕像由石质复活,拔地而起。持兵器,杀向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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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渊继承了父亲的长老之位,成为使族强大的法师。他看着使族的盛衰,看着它走向如今的局面。
老者举步维艰的前进,拄着权杖,目光看着战场,看着正战斗的族人。他突然有些明白父亲当年的心情了。
“这一脉哪怕只剩一个也不会苟且偷生。”
这是信念,也是责任。
站在雕像面前,这初祖雕像经历战火早已崩碎。渊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雕像的双眼,似乎看见了父亲以及祖辈的身影。
这是他们一脉的秘密,那个咒就是为了唤醒初祖留下的伟力。代价便是施咒者献祭自身,但是能施咒的只有他们一脉。
渊苦笑,他明白了父亲的话:如果可以,永远不要使用这个咒。
“父亲,我骗了你。我从未忘记那个咒。”
诡异的咒隔了几百万年再次被使用,遥远的吟唱如期而至,并没有因为雕像的崩塌而终止。
渊的身影在羽化,“这咒是最后一次被使用,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父亲,对不起,我们一脉还是终结了。”
雕像的碎片在颤动,随着老者化作光融入眉心,四散开的碎片被牵引重铸。初祖再次被唤醒,挥动着武器杀向怪物。势往无前的杀伐带着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