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初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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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哟。”老和尚故作惊慌的,“老和尚居然被施主套出了寺中密,这下要声名扫地咯。”

    旬玙看出来他在逗她了,配合到:“哼,既然被本姑娘抓住了你的把柄,那就识相点满足我的条件。”

    “哦,那姑娘的条件是?”

    静了一会儿,旬玙:“能让我点两盏吗?”

    老和尚笑答:“自然可以,施主要供给谁?”

    旬玙:“一盏写我爹娘的名字,另一盏”她想写上前世父母家人的名字,但又怕被人看到。最终只是静默了一会儿,;“另一盏什么都不用写。”

    老和尚没有问她为什么点空灯,只是利落的点头:“可以。”

    “多谢大师。”

    跟老和尚道了别,旬玙回头看了看殿内,发现蓟国公他们正在一个个的上香摇签,估摸着还得好一会儿,就没有惊动任何人,自己跑去旁边逛了逛。

    考虑到她爹娘有可能一会儿就出来了,也就没有走的太远,只是顺着大殿后的路,往前走了一点。

    护国寺不愧是佛门圣地,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像是听多了梵音一样,有一种不出的禅意。

    走在路上,旬玙眼前是被白雪覆盖的草木,鼻间嗅到的是清冷的气息,就像是长年冰封的雪山上长出的树木一样。

    透着股不出的宁静。

    只不过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物的摩擦声又像是有人在话的声音。

    听着离她不像太远,旬玙想这万一要是贼人,她这胳膊腿的可打不过,还是赶紧跑吧,于是拔腿就往回走。

    谁知道她越往回头路走,那声音就离她越近,好嘛,这是跟她一条路从她屁股后头来的呀。

    事实证明,如果有些事是注定要发生的,那么哪怕你心谨慎且熟知各种套路,那也是躲不掉的。

    来人已经近在咫尺,女子的娇笑声好像就在前面的转角处,他们只要转个弯就能看见站在路正中间的旬玙。

    旬玙一急,赶紧窜进一旁的草丛里躲了起来,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今天为了祭祖,她穿了身白衣裳,

    披的斗篷也是银狐裘披风,在雪里还真不太显眼。

    来人的速度比旬玙想的还快,几乎她刚躲起来,对方就已经转过了弯来。

    直到这个时候,旬玙才确认来的不是什么贼,她刚才听到的女子娇笑声也不是什么幻听。

    耳边除了女子娇俏撒娇的笑声,还有男子流里流气的调笑声。

    “讨厌这儿可是佛门圣地呢”那女子虽像是在拒绝,但这语气倒不如是欲拒还迎。

    果然那男子顺势道:“那不是更刺激?”然后是衣服摩擦的声音。

    “哎呀”女子似是被吓了一跳,咯咯地笑了起来。

    旬玙简直没耳听,比亲眼见到更烦人就是亲耳听到了。旬玙是背对着路躲在树后的,她看不见那两个人具体行为,但是她的脑补功力又很强,分分钟都能在脑内构造一个世界的那种。

    导致的结果就是,旬玙听着那两个人的动静,不由自主地脑补出了两个无脸人在调情。

    一会儿是女无脸人衣衫不整的咯咯娇笑,一会儿又是男无脸人揽着女无脸人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正当旬玙尴尬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时候,她听见那两人的动静竟然又靠她近了点,像是往她这的草丛来了。

    旬玙:不会吧!?大冬天的打野战吗!?

    她都已经躲到这里来了,旁边真的是躲无可躲了,怎么还不放过她呀!

    眼瞅着马上就要被那对没节操的狗男女发现了,旬玙突然被人握住了右捂住了嘴,拉到了一边去。

    “嘘,先别话。”是一个清亮的男声,听着年纪不大像是还没经过变声期的样子。

    旬玙眼珠子滴溜溜地四处转,他们现在是在两颗大树的中间,旁边还有许多低矮的灌木将这片空间围了起来,不走近看还真看不出这里有个空地,所以如果有人蹲下来藏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不会被发现。

    那两个人的声音向着他们这里来了,旬玙连忙弯下腰苟住,还顺便扯了一下后面那人的衣摆,示意他也低下身子。

    那人似乎没想到旬玙这么接受良好,愣了一下才顺着她的力气低下身。

    那对狗男女停在了不远处,旬玙从草木和雪堆的间隙中看到了他们的脚,预估了一下距离。

    旬玙:好家伙,刚好停在她刚才藏的地方。

    “哎哟,冤家你慢点都把奴家给亲疼了。”那女人嗔到。

    男人反而似乎大力地亲了女人好几下,旬玙都听到“啵啵啵”的声响,他那公鸭嗓笑起来跟鸭子似的:“都怪宛儿生的太好,叫我爱不释啊。”

    旬玙:糙老子才十岁,为什么要逼我听这些?

    那边一会儿女的来一句“哎哟哟,痒”男的来一句“这腰真细,让我亲一个”的,旬玙都替他们脸红!

    正当旬玙心塞的想,老娘不会真的要跟一个连脸都没见过的陌生男孩一起听两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狗男女的活春宫吧?!的时候,女人突然来了一句:“嘶好冷啊。”

    她撒娇道:“咱们去屋里吧,宛儿好冷啊。”

    旬玙:呵,你们还知道现在是冬天呢?前面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尊重季节。

    男人估计也有点冷,顺势就答应了,两个人勾勾缠缠地走了。

    旬玙跟另一个男生不约而同的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了,才动动蹲麻了的脚站了起来。

    直到此时,旬玙才看见那个拉了她一把的人长得什么样。

    果然是个男孩,看起来也就比她大一点,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透过反光能隐约看见衣服上用银色丝线绣的云纹,外面则披了件白色的狐裘披风。

    看起来也是来祭祖的,旬玙心道,怪不得他藏的那样好,感情跟她一样穿了白的。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话。

    旬玙等了一会儿,感觉对方不准备开口的样子,就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平静。

    “方才多谢公子。”旬玙行了一个屈膝礼,以表谢意。

    对方回她一个揖礼道:“不敢当姑娘这声谢,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旬玙回:“公子不必挂怀,原也并非公子之过。”

    对方:“多谢姑娘体谅。”

    两个人遵循社交礼仪尬聊了两句,就又都不话了。

    然后又是旬玙先开口:“那时候不早了,怕是家人找我该急了,女子就先行一步了。”

    对方点点头:“姑娘若是要回正殿,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了。”

    这是以为旬玙不认识路,是不心迷路才走到这儿的。旬玙听对方这般,脸上也不自觉带了点笑,她没有拒绝这份好意,只回答:“多谢公子,这是帮了我大忙了。”

    维维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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