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把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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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那天之后,又度过了几天咸淡无事的日子。

    沈颂依旧是在实验室里盯进度,云凛则在家里视频监控,同时等着拆线那天的到来。

    这天,趋近于下班的时间,徐凌将一只兔子拎出来,在沈颂眼前面晃,“诶诶诶,发什么呆呢,忘了云教授通过摄像头正在看着我们呢吗?”

    沈颂回过神来,把徐凌怼在面前的白兔推开,“干什么?”

    徐凌一边把兔子塞进实验笼子里,一边回头:“做实验呗,刘敏敏今天实验做到一半突然请假了,我是协助组的,刚好今天是值日生,所以被临时抽调出来顶他的业务,要用这只漂亮的白兔进行实验。”

    “”

    徐凌自顾自地着:“你刘敏敏是不是变态啊,临走的时候嘱托我一定是这只,因为这只最好看,美女兔什么什么的,越好看的事物破坏起来才更美更有意思,可真变态啊!”

    “”

    沈颂听了这些话脸色愈发阴沉,天天泡在生科院的实验室里,对于解剖动物见怪不怪,但是今天,他看见这只兔子,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徐凌没注意他的表情,把兔子固定好之后,转过脸来:“那我一会儿做实验,你就负责记录数据吧。毕竟快下班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沈颂眉头皱着,没话,但是上却把记录板拿了起来。

    ——实验室里,数据为大。

    “还是自家哥们儿靠谱啊!谢谢了啊!”徐凌取了一支0l注射器,抽了一管空气,给沈颂报了数值之后,用湿棉球擦拭过兔耳,然后轻轻搓兔耳上的静脉血管。

    似乎预料到了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兔子颤栗着,眼睛里都是恐惧,耳朵上因为外力作用已经愈发红了起来,静脉也凸出了。

    徐凌叹了口气:“哎,多可怜的家伙,我也不想的,主要是做实验你懂吧,我给你耳朵静脉上打一针空气针,你一会儿就解脱了,也就感觉不到后面的痛苦。”

    着,那尖锐的针头泛着冷光,朝着兔子伸了过去。

    那兔子雪白雪白的,似乎是恐惧那针的靠近,一直在瑟缩,可是身体被固定着,完全动弹不得,俨然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沈颂的眉头深深皱着,眼眸里的晦暗愈发明显。

    他突然觉得,如果云凛被帝国二处秘密构的人抓住,是不是也要这样。

    真他妈可恶!

    简直不敢往下想,他将记录板一把拍在徐凌的怀里,“找别人记录,我今天按时下班了。”

    “诶诶?”徐凌怀里抱着记录板,无奈地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沈颂离去的背影,“你们都走了我找谁记录去?”

    “”

    无人回应。

    “行吧,反正我也是顶班的,这事儿怪不到我头上。”着,徐凌看了看屏幕已经黯淡下去的摄像头,松了口气,把兔子从固定架上拿了下来,放回了饲养室的隔间里。

    “今天咱俩都幸运,你不遭罪我也不受心理煎熬,剩下的事儿让那个盯上你的变态‘自食恶果’吧!”

    -

    沈颂快步回了家,打开门站在玄关里的时候,那温暖的灯光罩在身上,又有种回到人间的感觉。

    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没有理会围上来的雪球和黑炭,径直就往屋里走去。

    卧室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沈颂心跳紧了一拍,连忙转身去了书房,书房里也没有人。

    电脑的屏幕已经暗了下去,还静静躺在桌面上。

    沈颂浑身的血液都忘脑子上涌上去——云凛呢?!

    他疯了似的把几个客卧还有健身的房间都跑了个遍,路过厨房的时候还拉开的厨房的玻璃推拉门,一无所获。

    心口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了下来,快要把他逼疯了。

    浴室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好像什么东西坠落在地面上,里面的东西摔出来,还在兀自滚动。

    沈颂盯着浴室门停顿了两秒,快步上前打开了浴室的门。

    只见自己一直惊惧消失的人,正坐在浴缸的边沿,别扭地脱着裤子。

    由于腿不灵便,云凛就只能一点一点地慢慢往下退,但是浴缸的边沿细窄,不好着力,云凛动作一大,不心打翻了旁边的熏香,里面的珠子尽数滚落了出来,散落了一间浴室,香气四溢。

    云凛的衬衣已经敞开了,运动裤半退,配合一地香薰,以及身后热气腾腾的水汽,犹如一卷美人入浴图。

    他看见了沈颂,惊讶地抬眸,“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明明自己从摄像头里看见沈颂和徐凌在做实验,于是决定偷偷洗个澡。

    这几动不方便,干什么都需要沈颂帮忙,洗澡也是上次沈颂帮忙洗的,两个人泡在浴缸里,他还要把脚抬高,身体就更加无缝贴合,都能感受到彼此的火热,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

    光想一想,就已经够难为情的了。

    云凛自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于是决定趁着沈颂没回来之前,避开伤口好好的洗个澡。

    作为每天不洗澡就难受的洁癖人士来,好几天没洗澡已经快要了他半条命了。

    沈颂站在浴室门口,脚就像是钉住了似的,心跳频率特别的快,眼眶也有点红,“哥哥”

    云凛:“我是几天没洗澡了,觉得有点不舒服。”

    沈颂没有什么,拔起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踩着熏香的香珠走了进来。

    他俯身将云凛紧紧抱在怀里,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一般,臂弯极其用力。

    那清瘦的筋骨包裹着的白皙单薄的皮肉,在强劲的力道下,几乎弯折地贴上了火热的胸膛。

    “哥哥,你吓到我了。”沈颂眼眶红红的,将脸藏在了云凛的颈窝里。

    云凛被抱着觉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他拍了拍沈颂的后脑发丝,“洗个澡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先放开我。”

    沈颂闭了闭眼睛,压下去眼眶的红,这才放开了云凛。

    他蹲下来,替云凛除去了多余的衣衫,将人抱起,轻轻放进了浴缸里。

    云凛的腿依旧被高高架起来,沈颂则仔细帮他洗刷着皮肤。

    沈颂就这么低着头,发丝沾了水也不擦一下。

    云凛透过水雾看着他,试探地问:“心情还是不好?”

    沈颂闻听,沉默了半响,才摇摇头,“没有的事儿。”

    云凛倒是没有揪着不放,毕竟他知道沈颂是担心他。

    “明天就拆线了,”云凛:“你明天有时间吗?陪我去趟医院。”

    “嗯,”沈颂继续闷着头替云凛清洗身上,声音透过水声就显得闷闷的,“有,你的事情我一律有时间。”

    沈颂的掌滑过白皙的皮肤,没忍住将人抱了个满怀。

    “哥哥,答应我,明天不管怎么样,都别怕,有我在。”

    云凛轻轻笑了,“不怕,拆线而已。”

    沈颂啄着白玉般的耳垂,背着云凛的视线,那眼眸里已经盈满了乖张狠戾,好像是猛兽,护着自己的怀中珍,只对一人温柔。

    “明天,”沈颂暗哑着嗓音:“应该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云凛没有否认,反而点点头,掌撩起一掌心清水,看着它们顺着指缝流淌下去。

    这才轻轻道:“是啊。”

    “明天,立冬了。”

    -

    月初,立冬当日。

    虽节气上已经立冬,但是不并妨碍暖阳洒向大地。

    只是温度不如以往,灿烂地洒下一片虚假繁荣。

    沈颂将云凛从车辆后座上扶下来,心妥善地安置到了轮椅上,四下看了一眼,“哥哥,我们去拆线吧。”

    云凛神色如常,悄悄摸了摸兜里的,这才点头,“嗯,走。”

    沈颂推着轮椅,静静地穿梭在人潮里。

    京大二附院是帝国首市最有名的一家医院,人潮络绎不绝,推着轮椅都需要心谨慎,生怕有人再挨着云凛。

    所以这一路走的比较慢,走了一段时间,才到了换药室门前。

    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着了,可是医院里的警务看见云凛之后,和医生悄悄了什么,然后把那个等待换药的病患推走了。

    换药室前空无一人,医生走了出来,对着沈颂和云凛招了招,“是要换药吗?进来吧。”

    沈颂冷硬地:“不换药,拆线。”

    “哦,”那个医生眼睛转了转,“那也进来。”

    沈颂迟疑了一下,倒是云凛比较淡定,反拍了拍沈颂按在轮椅扶上的背,“按照医生的法来吧。”

    “好。”沈颂这才推着云凛进入了换药室。

    进入这间的诊疗室之后,那个大夫从就诊记录里调出了云凛的病例,看了看,然后:“哦,已经两周了是吧?”

    云凛点点头,“是。”

    继而,大夫又捏住,没话找话一样道:“感觉恢复的怎么样啊?”

    这种问题问病患,恐怕有些不合时宜也不符合两方的身份,

    但是云凛只是轻笑了一下,回答了问题:“感觉还可以。”

    “哦”

    沈颂的目光落在这个戴着口罩的人脸上,“医生,之前这里值班的大夫,应该不是你吧?”

    那人被问愣了一瞬,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道:“嗯,确实不是我,我们医院都是按照住院部值班的大夫来排急诊换药这边大夫的班的。”

    “我今天是替班。”

    沈颂那目光似乎有穿透力,被盯着看的时候脊背都在冒汗。

    那人被盯着完了这一席话,鬓边的汗珠已经滑落了,他掏出帕擦了擦汗,双合十站了起来,“抱歉抱歉,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出去拿个消毒包,然后回来给你们拆线。”

    一边着,他就想溜走,第一下还撞上了沈颂结实的胸膛,吓得转了个身,看着坐在轮椅上的云凛。

    云凛抬了抬,十分绅士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您请便。”

    “谢谢谢谢”他一边着,一边绕开了高大的沈颂,朝屋外跑去。

    换药室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乌泱泱的病患,也没有了医疗人员,空空荡荡,安安静静,只有那个人快步离开时候的脚步声。

    云凛叹了口气,看了看角落盥洗台旁边的那一叠消毒包。

    “沈颂,你帮我拿一个过来,我自己拆线。”

    云凛打算三两下暴力拆线,这点事难不倒生科院的教授。

    只是害怕在家里拆线医疗卫生不达标。

    沈颂没什么,去取了一个过来,顺道拿了一副乳胶套,麻利地戴在上,“还是我来吧。”

    云凛看了他一眼,配合地抬起了膝盖。

    “嗯,反正也只有几针,我看看你拿镊子的稳不稳,这个计入考试成绩。”

    在这样的氛围下,沈颂反倒是抬了抬嘴角,笑了笑。

    “我在你这,必须是满分。”

    云凛露出了“拭目以待”的表情。

    碘伏消毒过后,沈颂剪开线头,捏着那些撑开的线,用力一提,将缝线扯了出来。

    那一汩汩鲜血像是的溪流,顺着膝盖蜿蜒流下。

    沈颂皱了皱眉头,心里堵的晃,还是迅速用棉球擦拭干净,消毒好重新包扎起来。

    就在他包扎完毕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不是那个匆匆忙忙跑掉的大夫,而是一名身高体长的男子,他也佩戴着一副眼镜,唇红齿白,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呦!帅哥白鼠!是你呀!”

    沈颂一撩眼皮,冷冷地朝门口看去,竟然看见了认识的人。

    “金稷?”

    认识也不准确,因为金稷是金色谷稷实验室的负责人,这个实验室就是按照他的名字来命名的,沈颂之前在金稷那里抽过信息素,勉强算作合作关系。

    金稷推了推眼镜,看向云凛,第一眼就亮了眼眸,“这位是?”

    长得可真不错。

    一脸清冷,五官俊美,偏偏这么清正的气质,上挑的凤眸眼角还有一颗妖冶的痣,结合在一起很矛盾,却能在这个人身上出奇地达到完美统一。

    带劲!

    沈颂眼睛里的暗紫色光芒已经慢慢蔓延上来,乖张狠戾的目光被他强压着,似乎在按住一头即将出笼的凶兽。

    金稷:“哎,帅哥白鼠,你别这么凶啊,我就随便问问罢了。”

    沈颂眯着眼睛看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金稷笑了笑,“我要是,‘这里是医院,我不能来吗?’总是显得我不真诚,那好吧,我就和你清楚,我来是因为这家医院里有一个顶级的oeg信息素,属于高珍稀品种,所以帝国二处已经带人封锁了医院,我作为特聘专家,在戒严区走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沈颂单边嘴角有几分邪佞气地勾了起来,“所以你来这里,不怕我急了先对你做点什么?”

    金稷看着轮椅上因为失血唇色有些发白的云凛,淡淡地一笑。

    “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执行任务的是我的相好祁危,帝国二处的二把,这次就是他带的队。但是呢,他惹我不高兴了,我觉着吧,可以让他任务无法完成,在最高行政长官羌夜永那里吃吃憋。想想还挺有趣的。”

    沈颂站起身来,凝视着金稷,“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放我们走?”

    “我可没这么,”金稷把放在眼前,仔仔细细欣赏自己修剪整齐的指尖,“我只是刚刚好知道,京大二附院后门那里守备空虚,刚好还有一辆没熄火的车,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粗心大意的搞这么一出。”

    沈颂皱眉思索了一瞬,权衡过后觉得这个人就算奇怪,但总比被抓住好。

    他推起云凛,直接就朝着医院后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云凛在与金稷错身而过的瞬间,低声了一句:“感谢。”

    金稷继续欣赏着自己的指,眼睛都没抬,“不客气,陆北是我的好朋友。”

    “gdlk”

    -

    沈颂一言不发地推着云凛快速前行,轮椅轱辘在地面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声音特别大。

    眼看着后门近在咫尺,甚至可以看见那辆轰隆隆轻颤的车辆。

    就在马上要逃出去的时候,那门口明亮的天光下,突然闯入了一个黑幢幢的影子。

    那黑影横亘在通往那辆车的通道上,展开双臂拦截。

    眼睛从适应光线以后,那人的五官容貌逐渐显露出来。

    高鼻深目,有很明显的混血特征,鼻尖有一点鹰钩,衬托得眼神愈发阴郁。

    是陆锋。

    只见陆锋堵在逃出生天的必经之路上,嘴角挑着一抹狞笑,“想跑吗?你们把我搞得像是一只过街老鼠,难道这么便宜就想跑了吗?”

    沈颂眯了眯眼睛,“原来是你。”

    陆锋笑得五官都变了模样,像是地狱里的恶鬼附着在了身上。

    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几乎脱眶出来,瞳孔都缩成了一根针似的促狭。

    他笑得口水横飞:“哈哈哈,是啊!当然是我了!我他妈不过是因为想睡这个oeg,多大的事儿啊!沈颂你特么这个王八蛋竟然想搞死我陆家?”

    “所以我今天筹谋这么多,你们喜欢吗?”

    沈颂咬肌已经绷了出来,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拧断陆锋的脖子。

    可是陆锋没有自觉,他继续自嗨着:“所以我把他‘上交给国家’了啊!这下好了,我睡不了他了,你也睡不了他,都他妈开心吗?哈哈哈——”

    后面的一串疯狂的笑卡在了喉咙里,陆锋的脖颈已经被沈颂掐在了里。

    变成了奇怪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沈颂眼睛里盛满了磅礴的怒意,像是烧灼的岩浆,毁天灭地的浇了下来。

    他歪了歪头,上的青筋都绷了出来,卡着咽喉的骨节泛白。

    “你这垃圾,先死,怎么样?”

    云凛拉了一把沈颂的衣角,“别,沈颂,松开他。”

    沈颂就像是充耳不闻似的,指咔咔地越收越紧。

    陆锋的脚开始痉挛。

    云凛急了,他在轮椅上探身,扯着沈颂往回拉,“快放!他死了你要被帝国法律制裁的。”

    “你不在让我怎么办?!”

    这一声惊呼让沈颂醍醐灌顶,回过神来,松开了陆锋。

    对,这个王八蛋死不足惜,但是以后云凛怎么办。

    陆锋软软地跪在地上,双扶着自己的咽喉,大声地喘气,肺里像是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的难听极了。

    云凛拉住沈颂的,“趁没人发现,快走吧。”

    沈颂点点头,转身过去推着轮椅快步朝出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消防栓遭到破坏的报警声。

    一时之间,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发出了尖锐刺耳的警报,那原本晦暗的角落,也被一明一灭的警灯照得诡异森森。

    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上来,越靠越近,听得出来训练有素的正规军正在有条不紊地收缩包围圈。

    陆锋靠在消防栓上,歇斯底里地大笑着:“我什么都没了,沈颂我也让你尝尝痛失的滋味!”

    “云教授!你这个细皮嫩肉的oeg,不光oeg身份要大白天下,还要成为试验台上的白鼠,被人破开脏腑,是不是很后悔没有跟我啊?跟了我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

    云凛冷冷的目光落在陆锋已经变形了的脸上,“是,起码沈颂不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陆锋哈哈大笑,“现在什么都晚了,‘夜皇后’郁金香信息素一经问世,一定会引来很多关注,你等着在被作为实验皿里的细胞,终老在二处密构的实验室里吧!哈哈哈!”

    话音未落,一大片人围了上来,把云凛和沈颂包围在了人墙里。

    同时切断了云凛和沈颂与那辆未熄火的车辆的通路。

    一个面容阴郁的英俊男人在一众人员簇拥下走了上来,他的脸色苍白,身形高大,披着帝国军西装款式的白色外套。

    秘书模样的人迎了上去,“羌总,目标已经锁定了。祁危队长在前门,正在赶来和我们汇合。”

    这个人就是帝国最高行政长官羌夜永,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睛,看着被包围的三个人。

    “黑郁金香信息素,在这里面?”

    秘书毕恭毕敬地回:“是。”

    陆锋愈发来了精神,指着云凛大吼大叫:“对!老总!这个人就是你们找的人!快把他抓走!还有,他还指使这个王八蛋差点杀了我,应该把他旁边这个人也一起抓走!”

    羌夜永目光在陆锋脸上滑过,停都没有停留,“太吵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上前,一巴掌把陆锋抽的嘴里鲜血四溢,牙都掉出来一颗,再后来什么话都不出来,只有惊恐的呜呜声。

    羌夜永的语调没有一丝波动,冷淡极了:“既然找到,那就别耽误时间,带回二处。”

    “是!”

    几个人齐声应和,朝着被包围在中心的云凛走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