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主人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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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光线投映进黑黢黢的房间,将墨蓝色笼罩的幽暗环境乍然点亮。

    洁白的羽被停下了摇晃,云凛趴在那里,轻轻扬起脸看过来,眼波里都是迷蒙的水雾。

    沈颂的脸背着光,让人看不清表情,却陡然让云凛心惊。

    被褥间有一股淡雅的香气,盈盈绕绕,若有似无很快消散。

    云凛瞪着门口,两颊有绯红。

    抿着嘴唇不出话来。

    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形,从门把上撤了下来,按在门扉上,将之缓缓完全打开。

    沈颂站在背光的阴影里,轻轻问了一声:“哥哥?”

    门口本来挤了两个家伙,被这突然打开的门卸去了力道,翻滚着跌在了门口。

    “喵喵”雪球摔得爪爪朝天,发出不满的喵喵叫声。

    黑炭摔在地上,身上还垫着雪球,趴在那不动,但是此猫脾气实在是不好,大概是埋怨这门开得太快太急,喵的这一声带着凄厉,有点吓人。

    云凛本来就是觉得很难受,偷偷蹭床单妄图纾解,不想被沈颂看见了这一幕不,还被两只猫目击了,一下子脸就快要滴出血来。

    但却被黑炭这一嗓子凄厉的猫叫,惊得脸上退去血色,细汗密布的两颊苍白了些。

    “沈颂?”

    云凛嗓音一出口就显得有些低哑,不复往日的清明。

    两个人两只猫这样对视实属诡异,沈颂想都没有多想,甚至连身都没有弯下去,直接用脚尖把黑炭以及雪球拨拉出门。

    随后反关上了卧室门,让这一室重新笼罩在暗沉的夜幕里。

    “哥哥,你在做什么?”

    沈颂着,缓缓地靠近了床边。

    云凛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进被褥间,做这样的事情,被人撞破,实在是有辱斯文、可耻至极。

    幽暗里,沈颂的声音也显得深沉了几分,“哥哥不打算和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他的向床头灯的开关移过去,被云凛从被子里申出来按住了。

    “别,别开灯了。”

    沈颂沉默了两秒,然后将柔荑包在掌心,轻轻摩挲。

    “那哥哥可以和我,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他冰清玉洁的佳人,到底还是染上了尘世浊,可愈发撩拨人,想做做坏事。

    “”

    被盯着这个问题不放,云凛羞得无地自容,他尝试着想把自己的抽出来,但是并没有成功。

    “你看都看到了,还问那么多!”

    “是看到了,”沈颂慢悠悠地着,指的指腹在背上轻轻挪了寸许,收获了那柔滑肌肤上的阵阵顫栗。“有什么事情是老公不能代劳的?”

    他语气里带着节节迫近的压迫,甚至可以有一些揶揄。

    大概是十分不满自己特意锻炼的体魄还不如一块床单。

    “这是我的事,本来就没想旁人插。”

    云凛本来就是想自己解决解决,希望可以捱过去这一关,不希望沈颂牵涉其中。

    毕竟自己这种情况太复杂了,不能总是让沈颂为自己奉献。

    “旁人?”沈颂的眼睛眯了起来,底下力道愈发收紧,“看来我这个男朋友做的还不够格,我得想想办法让你不把我当外人,还能軟軟地叫我一声老公。”

    腕被铁钳钳住了一般,巨大的力道让他连抗衡的可能都没有,云凛有些吃痛,眉头皱起,怒瞪着沈颂。

    “放开!”

    沈颂怕自己真的捏疼了云凛,于是俯身下来,双撑在云凛耳朵两侧,按住云凛的双腕。

    “要是老老实实叫我一声老公,我就放开哥哥你。”

    以往种种,就算经历那样的事情,云凛也从来没有失言过,今天也别指望从他嘴里能叫出一声老公,这些沈颂都知道,但是今天他火急火燎地收拾完狼藉又洗了澡赶过来,竟然看见这一幕。

    沈颂就有点来气,不可能轻易饶了云凛。

    沈颂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不愿意吗?”

    云凛咬着牙,细密的香汗垂在两鬓,一个字都不。

    “好吧,果然不。”沈颂轻轻笑了一声,借着纱帘照进来的月光,注视着云凛蒙着水雾的双眼,“那就叫老公哥哥好了。”

    老公哥哥?

    这个混蛋怎么想出来的称谓,明明自己可是比他大了6岁,到底谁是谁的哥哥!

    云凛一急,颈后的暗香爆出了一记火星子似的跃了一下,散发出一阵清幽的香气。

    但是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只是咬着牙道:“从我身上滚下来!”

    沈颂愣了一下,非但没有滚,还凑下来轻轻嗅着。

    “好像清香味浓了一些。”

    云凛:“什么清香?”他怀疑沈颂还是在胡八道,于是挣了挣腕子,却不曾想让香气愈发浓郁了一些。

    “别動。”沈颂按住了云凛,俯身下来,鼻尖轻触颈后皮肤。

    那种清香淡雅幽静,轻轻地往鼻腔里钻,似乎是雨后的草木,有种清矍独立的意味。

    很好闻,让人心生向往。

    暗香似乎扬起了阵阵涟漪,清涧卷着空幽的香气,影影绰绰似有似无的。

    沈颂闭上眼睛轻轻嗅,嘴角扬了扬,“哥哥,看起来是有门的,那个疗法。”

    “”

    那道暗香折磨云凛折磨得快让他昏头了,他摇了摇自己的头,驱散那一阵阵蔓延上来的发热。

    “什么疗法,你出去。”

    云凛咬着牙,只能出这句话,之后就觉得心尖一阵阵顫栗。

    因为他闻到了沈颂的信息素的气息,l信息素,凌厉的辛香,带着股血液与铁锈的调子。

    很暴烈很凶悍,但是纒繞而下的时候,乖张暴戾化作了回护与安抚。

    竟是沈颂的信息素!

    这是长久以来,云凛第一次闻见信息素的气味,他觉得头脑一阵阵昏沉,头很重地往下坠,然后又颓然地撑起来。

    沈颂捏住了云凛的下巴,眼尾眯了眯。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疗程,我有预感,你会——”

    “叫我老公哥哥的。”

    “”

    **一度,金风戏玉露。

    夜风钻不进温暖的室内,打不散一片柔情似水。

    唯有被踢出门去的雪球很是担忧自己的主人,主人被这个像狗一样的哥哥带进房间,每一次都是被打一整夜。

    雪球“喵喵”地叫了两声,那屋子里凄惨的声音依旧没有停。

    它盘着猫爪爪蹲坐在门口,圆滚滚的眼睛里都是懵懂。

    啊!主人好惨!

    又哭了,这次一定被打得很惨,床框咣咣撞墙,也不知道会受多重的伤。

    这个像狗的哥哥太坏了,主人哭了都不放过主人,还在打。

    好像还了什么——

    “叫一声老公哥哥来听听。”

    老公哥哥是什么东西,雪球听不懂,只是听见自己主人带着哭腔的声音:“你休想。”

    然后就是继续床框撞墙的声音,似乎更凶了,好可怕啊!

    雪球有点害怕,“喵”了一声以后就想找地方缩起来,一回头就撞上了肌肉结实的黑猫炭哥,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往哪里跑。

    隔着一扇门,主人在里面“挨着揍”,面前还有壮得和山一样的黑炭。

    雪球吓得瑟缩了起来,瞪圆了一双眼,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黑炭。

    ——啊!这个世界太恐怖了吧!连一只猫猫的容身之处都没有。

    黑炭居高临下地睨着雪球,然后很有压迫感地低头下来,叼着雪球的后颈皮,直接往猫窝里拖过去

    雪球绝望地想:不是吧!连我这只猫猫也要挨打了吗?

    原来我和主人一样惨啊!

    -

    一夜过去,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爬了进来。

    倾洒在室内,落下一个倾斜的田字格。

    云凛醒过来,趴在床上迎着暖阳,觉得脊椎要酸断了。

    卧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雪球跑了进来,可怜兮兮地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拱云凛搭在床沿外面的。

    云凛修长的指揉了揉家伙的脑袋,听见雪球“喵”地叫了一声,似乎是在控诉什么。

    但是云凛实在是太累了,颈后那道暗香已经抽去了他大部分的气力,脚多余的力气一点都使不上。

    ——毋庸置疑,昨晚,他又晕过去了。

    而这个“罪魁祸首”这会儿端了一碗热粥,围着围裙,被滚烫的碗边烫的“嘶嘶”倒抽着气,一路跑进了来。

    这个已经恶名在外的家伙一进来,雪球当即吓得朝后翻滚,直到撞上柜子的门才停下。

    可见吓得不轻——听了自己主人挨了一晚上揍,不害怕才奇怪。

    沈颂看都没看雪球一眼,把热粥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才轻轻揽过云凛的肩头,“昨晚辛苦了,喝点热粥好不好?”

    这柔声哄着,就好像昨晚作恶的人不是他一样。

    云凛眼睛闭了闭,又睁开,眼珠略斜过,“混蛋。”

    他一出声,才发现嗓子有些哑了。

    沈颂低头在云凛脸上啄了一口,语气带着宠溺:“好好好,我是混蛋,主要哥哥昨晚过于‘顽强’,怎么都不服軟,以后不要这样了,自己遭罪。”

    “”

    这么一,还是他有理了?

    云凛收回目光,后悔看这个厚脸皮的家伙。

    沈颂看自己确实把人折腾狠了,连忙趴在床边装大狗狗。

    “主人别生气了,云朵开恩,喝了奴家为你做的这碗热粥吧。”

    “”

    云凛的目光朝床头柜挪过去,看见那白粥上面浮着一层莫名的焦糊,干脆闭上了双眼眼不见心不烦。

    沈颂大概也知道自己的粥煮了个什么德行,自觉地把碗往一边推了推,“我艺确实不好,要不然我扶哥哥起来洗漱,我们出去吃?”

    沈颂的艺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噩梦,云凛叹了口气,闭着眼睛话:“我今天要去一趟刘校长的茶室,幸亏约的是下午”

    而且幸亏今天是周六,项目组安排进度也很轻松,多睡一会也没什么关系。

    沈颂指摩挲着印了红痕的肩头,“我送你去。”

    云凛抬起略有无力的腕,轻轻拍开了沈颂的,“不了,我自己去吧。”

    沈颂眼眉一挑,“是约了其他人么?”

    不得不沈颂的嗅觉和敏锐度比一般人强很多,甚至可以合理怀疑他是狗这件事。

    云凛也料想到沈颂会猜出来什么,于是也不打算隐瞒,“对,刘校长叫我和林忘一起去他的茶室喝茶。”

    刘校长酷爱饮茶,家里有一间玻璃房子,专门放他的古木茶海还有一些宝贵的茶叶,约人去自己家喝茶,也明是不把他当外人。

    可是还有林忘这个觊觎云凛的人,沈颂眉头就皱了起来,“真的不让我陪你吗?”

    云凛无力地闭着眼睛,点点头,“林忘应该不会在刘校长面前做什么的,这不用担心。”

    沈颂坚持:“我是怕他对你”

    云凛一身红痕,玉体裹着被子,还是可以看得出修长美好的体态,他已经全心全意、全身心属于一个人,但还是让对方少了一些安全感。

    “不会,”云凛觉得颈后的那道暗香已经沉溺了下去,又犹如一片死水,心中判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放心吧,林忘不傻。”

    沈颂都已经把云凛折腾成这样了,一身都是l信息素的残留,哪怕洗澡了也不会轻易冲刷掉。

    林忘也是l,对另一个雄性的信息素的雷达特别敏锐,怎么会不知情。

    更何况,云凛不信林忘看不出来自己和沈颂的关系。

    沈颂明白云凛话里的意思,但是明显不想领林忘的情。

    他又轻轻啄了云凛的脸颊一口,又是哄又是求的:“哥哥就让我送你去吧,我远远的看着,就在车里等你出来,好不好?”

    云凛轻轻睁开了双眼,看向沈颂:“真那么想去?”

    沈颂对刘校长家住哪、茶室门对着哪个方向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缠着要去,纯粹是为了保护云凛。

    “嗯,想去,你去哪我就想去哪。”

    云凛垂眸想了想,“要不然我带你一起去好了。”

    他不想沈颂在楼下等那么久,枯坐在车里想想也挺无聊的。

    沈颂握住了云凛的,包在掌心里细细研揉,就像是覆着美玉在把玩。

    “我没兴趣和他们喝茶,再我在场,估计刘校长还有话不好。”

    沈颂从和父母见过一些应付的聚会场合,深知单独约见可能要谈论什么内容。

    哪怕只有二十岁,也知道自己的存在会使交谈不方便,更不好给云凛添加额外的麻烦。

    他笑笑,“我就不去了,让我在楼下守着你就好。”

    云凛无力多什么,他点点头,重新闭上了双眼。

    “嗯,我睡一会,一会中午叫醒我。”

    被折腾了一夜实在是太累了,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休息,云凛很快就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呼吸清浅,身体起伏轻柔。

    冬日暖阳里,像一片薄薄的白羽,肌肤轮廓反着柔和的光。

    沈颂俯身印了一个吻在云凛的唇上,低声道:“哥哥,辛苦了。”

    “我会帮你找回信息素的。”

    -

    下午约定的时间,车辆开到了刘校长家楼下。

    这里离京大不远,可以是京大的家属院。刘校长的家是个红砖的三层楼,顶楼那间玻璃茶室,哪怕是在楼下也可以看见一个尖尖的帽子,很有特色。

    沈颂给车辆熄了火,转过头看着副驾驶上精神头还没完全恢复的云凛。

    “哥哥,你还很累吗?”

    “嗯。”

    云凛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略白了几分的脸色衬得唇瓣愈发红润。

    那浓密的眼睫半敛着,掩住了眼波的水色。

    之前云凛就发现了自己特别容易疲惫,就好像身体的精血都流向了一个“无底洞”,酝酿着什么巨大风暴似的,况且处在暴风眼的云凛昨晚还被沈颂和l信息素折腾了一晚上,这会更是有些精神不济了起来。

    “对不起哥哥。”面对老婆的疲惫,沈颂本能地开始认错。

    云凛解开了安全带,往鼻梁上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抬了抬眉头,语气倒不再冷硬,“是我身体出问题了,而且昨晚反正也不怪你。”

    云凛一不心差点就出来——昨晚是我自己的想要的。

    这是身体的本能,像是个慾与妄的深渊,带着轰轰烈烈的力量席卷而来,把人拖下去,沉入洪泽。

    “等一下,”看着云凛的伸向了车门把,沈颂急忙叫住了他,“哥哥,你颈环戴了吗?”

    云凛的西装领口缀着一个墨兰色丝巾,打了一个随意的舌套结,塞在衬衫的领子间,这是为了遮吻痕的,也顺便将沈颂送的颈环遮住了。

    “嗯,戴着。”云凛修长的指探入了丝巾下方,抬了一下指,露出了玫瑰色贵金属的颈饰。

    “那就好,”沈颂抬,替他整理好了领口,“哥哥去吧,不用着急,我就在车里等着,你忙正事要紧。”

    沈颂难得这么乖,大概也是觉得昨晚折腾云凛有点过火,于是想弥补亏欠与挽回点好感。

    更何况,这颈饰后面有缓释的药物,可以安慰那时不时就躁动一下的信息素。

    云凛打开车门下了车,又拉了拉领口,朝着刘校长的三层楼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叫他。

    “云教授。”

    云凛站定了脚步,缓缓地回身,看见了一身商务西装的林忘,他的体型不胖不瘦也不高大,是普通身形,一身笔挺的西装套在身上,显得精神矍铄。

    ——就好像知道要见到什么人,特意收拾了一番似的。

    只是穿着这一身来喝个居家下午茶,实在显得过于隆重了一些。

    云凛对林忘点了点头,“林研究员。”

    林忘看见云凛,眼睛不自觉亮了起来。

    目光落在云凛领口的丝巾上,由衷赞叹:“您的这套穿法,真好看。”

    “”

    云凛淡淡一笑,“走吧,刘校长应该在等我们了。”

    林忘抬眼往云凛身后望了一眼,看见那辆嚣张跋扈的越野车就停在不远处,像是个金属的猛兽,一脸凶煞地盯着人。

    他收回目光,“是,刘校长应该会给我们烹了最好的茶,不叫你男朋友一起上来喝一杯吗?”

    云凛眼眸抬了抬,本来猜想林忘知道些什么,眼下更是挑明了。

    “不必了,他在车上等我。”

    林忘微笑,笑容里藏着一些苦涩:“沈颂同学和云教授的感情还真的是好,令人羡慕。”

    面前的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l信息素的气味,还很新鲜,有主儿的信号不言而喻。

    可云凛明明是bet,b恋在帝国不被禁止,甚至所有性征都可以去领证。

    只要没有领证,bet也不存在被l标记的可能性,那么自己应该不是全无会的吧!

    云凛瞥了林忘一眼,“私事,不方便讨论。”

    完,抬脚就走进楼里,多余再不看林忘一眼。

    林忘又回头望了望那辆越野车,举步跟上,“云教授别担心,我不会乱的。”

    “哪怕是你图新鲜想和年纪的学生交往,我也不会出去一个字的”

    云凛不是好相与的性子,听见林忘这么,他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赶上来的人。

    “你要是愿意出去,嘴长在你身上,我管不了。但是你在我面前这么,我也明确告诉你一点,我并不爱听。”

    林忘连忙想找补两句:“云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话没完,就被云凛抬打断了。

    “我们没有直系师生关系,如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挑一个理,我可以辞职,不会挡别人的路。”

    林忘眉头挑了起来:“你愿意为了一个男孩放弃辛辛苦苦打拼起来的事业?放弃京大生科院学术金字招牌的美誉?”

    “沈颂是我男朋友,”云凛目光含了冰霜之色,看着人的时候有种锐利的锋芒,他一字一顿地:“不是什么男孩。”

    林忘眉目间都是苦涩:“可是我希望云教授听我几句话”

    实在是话不投半句多,云凛打算绕开林忘上楼梯,结果林忘斜刺里上前,挡住了云凛的去路。

    “稍等一下,我还有一句话没完。”

    云凛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下文。

    林忘:“我之所以这么,是不希望你轻易放弃,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你和沈颂的关系公开了,意味着什么?”

    停了停,林忘继续道:“意味着你和他任何一方,有一个要离开京大,这样也没关系吗?”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会主动放弃一切离开的吧?这是我不愿意看见的,所以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我吗?我愿意为了你,承担下这一切。”

    林忘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强调:“难道云教授不知道,我此次回国不是为了院长的位置,我的目标只有一个——”

    “我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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