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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丸……长得是真像麦丽素啊!”楚歌接过陶明康手中的药袋, 颠了颠,倒是沉甸甸地,极有分量,他半闭着一只眼睛往里瞅了瞅,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倒不似沈无心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兰花香。
沈无心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麦丽素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楚歌现在是越来越飘了,倒是不拿他当外人, 三天两头的蹦出新词汇,前几日还要教给他一种叫做扑克牌的东西,今日又扯出了‘麦丽素’。
“了你也不明白, 一种吃的,我们家乡的特产!”楚歌把药袋收入怀中,大咧咧答道。
楚歌在外人面前,习惯把现世称之为家乡。
虽沈无心不介意他是外世界来的, 但别人未必不会害怕。
陶明康仍然是一副没眼看的表情,此刻只巴不得两人拿了药赶紧滚, 省得带坏了岛上风气。
楚歌与沈无心踏上船,跟陶明康摆手道:“门主,如此我们可就走了!告辞!”
陶明康皱巴巴的脸上头一次乐的那么开心:“不送!”
楚歌与沈无心进了船内,楚歌寻了个地方坐下, 愤愤道:“这沧海也太气,来的时候坐的船那么气派,如今走却只给我们这么一艘船。”
船确实了些,堪堪只能容纳下他们二人, 沈无心好整以暇地坐到了楚歌对面,倒没有对这艘船过多抱怨。
楚歌拍拍他的腿:“哎,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们其实可以游山玩水,趁着这段时日,先把整个大虞逛一逛……”
沈无心轻哼一声,嘲笑道:“你是嫌命太长吗?敢拉着我招摇过市,白痴。”
楚歌挠挠脑袋,感觉沈无心的也有道理:“那如此看来,就只能找个深山野林的,把你藏起来,才不会有危险。你有什么推荐的深山野林吗?”
“深山野林倒是没有。不过确实有一个去处。”
沈无心所指的去处,正是二十年前,沈如风与沧南的故居。
大虞山体繁多,延绵不绝,山头挨着山头,二人的故居定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头上,平时来往的人甚少,若非特意去找,倒也很难找到那处房屋。
那里毕竟是沈无心的父亲母亲一同生活过的地方,到底他还是想去看看的。
楚歌知他心中所想,一口答应道:“好,那我们就去那。”
沈无心倒是有些惊讶,楚歌居然不多问一句就满口全答应下来,不过心中又微微动容,他之所以喜欢楚歌,不也正是因为他善解人意又温暖善良吗。
在海上漂泊两日后,船终于靠岸。
岸上已经没有了围追堵截的官兵,城中也恢复了往日的秩序,看样子,那些来捉拿沧海的官兵已经尽数撤尽。
估计也是知道沧海派逃到了岛上,又拿他们没办法,才放弃了追捕。
如此一来,沧海倒也暂时安全了。
又几日,楚歌与沈无心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沈如风与沧南的故居。
虽然地方难找,好歹沈无心行走江湖这些年,本身已经练就成了GPS,只听得沧南三言两语的地形描述,对所在位置就已经有了大概了解。
翠青色竹林中,簌簌落叶铺成一条蜿蜒路,曲径通幽处,正是他们二十年前所建造的竹屋。
竹屋不大不,刚刚够两个人在内生活。门前一张石桌,石桌上已经堆满了灰尘。一侧是特意划分出的一块花圃,当初栽种的草药如今早就被岁月风干,随风而逝了。
时光荏苒,二十年的光阴为这里的记忆附上一层暗淡的颜色,一切好似都没有变过,但一切又确确实实地变了。
沈无心走到竹屋门前,轻轻推开了这隔着时光的旧门。
房内陈设如故,仍是简简单单,一张床,一张桌,两张椅。桌上还摆着一套烹茶用的瓷杯。
床上铺了两层床褥,也已经无法再用了。
沈无心随手掀开,露出被褥下一件的红肚兜来。
沈无心:……。
肚兜保存的极好,干干净净,仍是鲜红的颜色,上绣了一只有模有样的老虎。
想来当初走的匆忙,谁也没想过,离开家的那一刹那,竟是与家永别了。
楚歌怕他触景生情,在一旁乐呵呵地趣道:“没想到你时候居然还穿过这么可爱的肚兜啊。我瞧瞧。”着,一手接过肚兜细细量起来,“嗯……手艺精巧,你要是喜欢,我给你买个大的,让你现在还能天天穿……”
沈无心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如今是硬了翅膀,越来越能耐了。”
楚歌没理他,自顾自道:“呐,你看,这老虎倒是跟你似的,凶巴巴的,让我想想,如果你穿上会是什么样子……”
“哦?你就这么想看?”沈无心颇带揶揄地问道,眼中玩味之意表现得不能更明显。
楚歌突然有点怂了,沈无心只要一露出这幅表情,准没好事!
他讪笑道:“不是不是,我没有……”
话还未完,他被沈无心一拉一拽,已经按到了床上。楚歌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贴着自己极近的沈无心,他呼出的气息都能清晰地拂过自己的面颊。
“既然如此,我就给你看看,可好?”沈无心探出一手,一把解开了楚歌腰间的腰带,外袍一瞬散开,一只手冰冰凉凉地探进他的亵裤中,握住了他的玩意儿,那东西二十年来头一次被别人碰触,他一下起了反应。
楚歌倒吸一口凉气,一下懵住了。
他虽设想过两人在一起久了,房事是在所难免,可没想到来得居然如此突然。
他心里强行镇定:不行不行,如今还不是时候,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忙去捉沈无心那只不老实的手,笑推道:“疯了吗你,这大白日的,做什么呢!”
沈无心的手却并未停止动作,隐约间,手指已被渗出来的液体沾湿,他轻贴在楚歌耳边呵气:“怎么,都如此了,还不肯从了我么?”
一阵酥麻感自身上传来,瞬间麻痹了理智。
沈无心不等他答话,低下头,霸道又侵略地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极其漫长,沈无心肆意地吮吸着他的舌头,唾液粘滑地在舌尖扯成丝丝线状,暧昧十足。舌齿相融间,楚歌还想再推,被沈无心一个反手扣在了头上方,令他动弹不得。
沈无心一向心气高些,生而为人二十二载,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把持不住过。许是孤身一人时间久了,寂寞太足,恰逢上一个楚歌便点燃了欲/火。从前若不是顾忌着‘无情’,又何须忍至现在!
他现在就一个想法。
就是把身下之人吃干抹净,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半个时辰后。
两人无力地躺在床上,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倒都有些疲惫不堪。
楚歌浑身赤/裸,乖巧地背躺着,身下被褥已经被汗液与欢好之液浸湿。他侧着头看向沈无心,后者察觉到他的目光,笑意盈盈地侧过身,伸出臂膀搂住了他。
他真是没想到,沈无心竟如此生猛,生生折腾了他这么久。
而且还仿佛有恶趣味一般,行事至一半时,沈无心居然把那肚兜给他强行套在了脖子上,显得诡异异常!
不过爱意又霎时涌了上来,如此一来,虽然第一次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但从此以后,二人是真真切切交融在了一起。
当心灵与肉全部jiaohe后,才构成了完完整整的爱。
沈无心轻轻用手指滑过他的脊背,楚歌的皮肤光滑细嫩,不似他自己的一般布满伤痕,又丑又粗糙。
楚歌笑道:“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吗?”
“什么?”
“你应该安抚我,表达对我的爱意。在我们那个世界里,男女行完欢好后,女子都是这样要求的。”楚歌一本正经回答。
沈无心来了兴致,直起身子,拿眼瞥他:“怎么,你似乎很有经验么?”
这话不着痕迹的酸了一把,楚歌本能的求生欲告诉自己,如果他假装自己很有经验,那沈无心十有八九会把他弄死在这。
“我可没有经验。”楚歌嘟囔道,“我根正苗红大好青年,一心为国家发展建设做贡献,可没空想些情啊爱的。”
“哦?那你为何还要把自己比作女子,来我这讨要情话。”沈无心板着的身子放松下来,笑嘻嘻地问道,又开始了专业的嘲笑人模式。
楚歌垂下了眼眸,声辩解:“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从未听你过喜欢我之类的话……”
“那你就别想喽~”沈无心捏了捏他的脸,戏谑笑道,“我可不会这些没有用的东西。”
楚歌心中一凉,有些莫名的难受。
他是个男子,名分上保证不了,还要免费□□,如今连情话都听不到一句,不由有点委屈。
“不过嘛~”沈无心见他委屈巴巴这幅模样,倒是越发怜爱,悠悠开口,“我虽不会,但我会用我这一辈子的时间告诉你,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