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有客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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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修离开之后,屋内的氛围不由得又低沉了下来。

    “臭子,指不定又要躲到哪里哭去了。”落绯烟摇头,虽是责备,实则更是疼惜。

    余修从大堂中跑出去之后,如落绯烟所的那般,果真是找了个角落,抱着膝盖止不住的抽泣起来,眼泪就像是泄了洪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顾姑姑呜呜呜”余修哭的伤心,连身边来了人都没注意到。

    阿伊莎好奇的蹲在余修面前,左右瞧了对方好一会儿,见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了?哭得这般伤心?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余修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有心情搭理阿伊莎,也不理她,直接屁股一挪,换了个方向继续哭了起来。

    阿伊莎挠了挠脑袋,又,“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你话你为什么不理我啊?要是你真的被人欺负了,你就跟我,我给你报仇!”

    余修依旧不理她,不过啜泣的声音倒是了许多。

    阿伊莎道,“我真的,你别看我是个女孩子,可我也是很厉害的,不信我给你看个好玩的东西,保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

    余修终归是个孩子心性,眼泪来的快,去的也快,听了阿伊莎这炫耀的话,他不服气的转过身来,嘟嘴不信任的,“哼,你能有什么好玩的。”

    阿伊莎瞧着眼前的这陌生的家伙,疑问道,“我怎么从来没在月府见过你,你不会是偷溜进来的吧?”

    余修不满的握拳,“我才不是偷溜进来的呢,这里是我月叔叔的宅子,我想来就来,倒是你,穿的奇奇怪怪,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月叔叔?”阿伊莎回味着这个称呼,随即长长的“哦”了一声,“你是月止戈月神医?”

    余修有些得意,“没错,他就是我月叔叔,而且他很早晚有一天会嫁给我娘的!”

    “嫁给你娘?”阿伊莎惊呼,“你娘难道就是钟少主?”

    “阿伊莎,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找你找了半天!”宫商羽从拱门里拐了进来,见阿伊莎正在跟一个孩子话,觉得奇怪便走了过来。

    阿伊莎朝着宫商羽兴奋的,“你快过来看看,他就是安安的那个修儿!刚才我看到他在这里偷哭,所以就过来问问了。”

    余修被那声“偷哭”给羞的面红耳赤,怒声反驳,“我才没有偷哭呢,我只是被沙子眯住了眼睛而已,你少胡了。”

    宫商羽走过来量着气愤非常的余修,见他眼眶通红,脸上满是污渍,就像个大花脸一样,不由笑道,“看来这阵风沙还挺大的,你看你都哭成花脸猫了。”

    阿伊莎也跟着笑了,“要不你去我们院子里洗把脸吧,对了,你认不认识望忧啊,他也在我们那里呢。”

    “望忧?”余修立刻来了精神,惊喜问,“你是望姑姑的儿子望忧吗?”

    阿伊莎点头,“对啊,就是他,不过他上次受伤了,所以一直都卧病在床呢,这会儿应该已经醒了。”

    余修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刚好我是大夫,我能救——”话未完,余修倏地想起了什么,脸上的得意劲瞬间消散了。

    “怎么了?”阿伊莎忙担忧询问。

    余修垂着眼睛摇了摇头,哽咽嘀咕,“我不是大夫,我连顾姑姑都救不了,我现在还不是大夫但是我是望忧的好兄弟,你能带我去看他吗?”

    阿伊莎见余修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都软成了一团,当即连声应道,“当然可以啊。”

    晌午的时候,月止戈的病情总算好了许多,中途也清醒过一次,喃喃喊了声“阿璃”便昏过去了。等月止戈的头发恢复成了黑色之后,木桶中的药水也全部被染成了墨黑,更别两人身上的衣服了。

    钟琉璃让阿秀重新换了一桶水,又给月止戈清洗过身体之后,便将他放在床上,嘱咐阿秀守着,自己便出了院子。

    刚出院子,就与迎面走来的落安遇上了。

    “少主。”落安行礼喊道,“有客人拜访。”

    “什么客人?”钟琉璃疑问道,这府邸是月止戈名下的,而知道月止戈身份的人更是少数,为何这个时候会有人突然拜访。

    落安像是知道钟琉璃的疑惑,解释,“来人不是找月公子的,是找少主。”

    钟琉璃越发疑惑了,若来人是找月止戈不过去,那找她岂不是更不过去,她实在是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会来拜访自己。

    月府的大厅内,一眼看去,人群拥挤很,但是却奇迹般地一片安静,就连平日最闲不住嘴的落绯烟也是一言不发的歪倒在椅子上。

    “少主来了。”有人低声提醒了一句。

    大厅内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院外,只见钟琉璃依旧一袭素色长裙,面上有些疲惫之态,但是精神却很好。

    “少主!”绾溪等人齐声喊道。

    钟琉璃抬掌,示意众人无须行礼,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掠过,最后停在了那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一个姑娘身上,只见那姑娘生的一张鹅蛋脸,眉目弯弯好似月牙儿,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虽不上丑,但也谈不上十分好看,顶多就是给人一种平平无奇的感觉。

    那姑娘的目光与钟琉璃遇上,她勾唇笑了,熟稔的招呼,“钟姐姐果真好眼力,一眼就认出我了。”

    钟琉璃没想到数月不见的林轻茵居然会主动找上门来,而且还是在这个非常的时期。

    “林姑娘,好久不见。”掩下心中的猜测,钟琉璃也报之一笑,像两个老熟人一样着招呼。

    落绯烟慵懒的撑着下巴,了个哈欠,“我就知道是她,那副故作高深的样子,除了她没别人。”

    绾溪量着那边的林轻茵,不明其故,“这个姑娘什么来历?”

    落绯烟挑眉,“喏,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钟琉璃与林轻茵坐下之后,钟琉璃吩咐婢女给林轻茵换杯热茶,林轻茵抬手拒绝,“不必了,我出来一趟不容易,话完我就走。”

    钟琉璃道,“上次的事情,我还没谢你呢,若不是有你给的面具,我们也许还没有那么容易出京都呢。”

    林轻茵笑道,“钟姐姐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可是将你看的比我亲姐姐还要亲呢,对了,不知月公子的病怎么样?”

    钟琉璃端茶的手掌一顿,目光中闪过一抹诧异,月止戈是昨夜发病的,为何林轻茵这么快就知道了。

    “我林姑娘,既然你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不摘了那面具,我瞧着那副生面孔,总觉得硌得慌。”落绯烟软绵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