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送行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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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刚刚降临,皇宫里已经热闹开来。

    太监宫女们来来往往,端茶送水,上菜斟酒,搞地象过年一样。

    这是杜致枫为自己的哥哥准备的送行宴。一则是为杜致霖饯行,二来也是欢送南楚的使者。

    一宴送多人。

    这最忙的人里面,还有更更忙的,当属严筱茜。

    太阳公公刚刚醒来,她就已经在梳妆扮,描眉擦粉,对镜贴花黄。

    首饰试戴了一枝又一枝,一个又一件,衣服也是换了一套又一套,左看看,右瞧瞧,就是不够满意。

    她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也是奇怪的很,不知道皇后娘娘这是发什么神经,又准备唱哪一出戏。

    即使她成为皇后的大典上,也没有这么重视过自己的着装。

    今儿个,也就是参加个睿王爷和南楚使者的送行宴,却如此兴师动众。恨不得把全国的好衣服和首饰都拿来试试看。

    人家是皇后,宫女太监这些芝麻枣的,只能忍气吞声,皇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能堵住别人的嘴,却堵不住它人的心。嘴上不,心里却按捺不住好奇。

    有的宫女和太监早就听过严筱茜与杜致霖的往事,心里想娘娘今天这么折腾,应该是要美给睿王爷看的吧!

    这也仅限于自个想想,可不敢拿出来与其它人一起想。

    折腾了足足一个上午,衣服首饰扔了到处是,严筱茜才选中了一套玫红色的宫装,和一套新的凤钗。

    一身红嫩嫩的扮,确实美艳的很。但是,怎么看怎么象是嫁衣,看着与宫宴的场合格格不入。

    太监和宫女们自然是不敢多话的,皇后喜欢便好,穿的难看,也会好看极了,皇后天生丽质。

    端木砾与端木炽也早早来到的宫中,先是与祥玴宫里与太后话别。

    苏丹儿看着端木砾就想起自己与姐姐曾在南楚的生活,心酸不已。舍不得端木砾走,但这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哉是由它人能左右的了得。

    谷菱依旧是平常的扮,走到哪里,脸上也是乐呵呵的。

    只是林旭东苦着个脸,跟在她身后,手里捧着个东东,象是四四方方的盒了,上面盖了紫色的绸缎。

    谷菱再三申明,没有她的同意,林旭东不可以揭开绸缎,将里面的东西示人。

    杜致霖也问过两遍,谷菱卖了个关子,就不告诉他,是等是宴会上自然就会知晓。

    端木砾在宫宴上见到谷菱,他先是冲杜致霖点点头,然后目光扫过谷菱的脸。谷菱以为,他至少也会和自己点点头,没想到,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正眼看谷菱。

    谷菱这个气啊,恼啊,怒啊,这端木砾也太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

    她记得端木砾前几次对自己的极其不友好,越想越气,不由得又冲端木砾翻了个白眼。端木砾正襟危坐,继续无视她的存在。

    待众人一一坐好,杜致枫出现了。

    端木砾和杜致霖已经向太后辞过行,太后有些伤感,借身体不适的原由,就没有参加这次宫宴。

    紧随杜致枫后面出现的是严筱茜。

    她今天的装扮确实拉风,惊到在做的众人。

    严筱茜本身底子极好,就是大美人,大才女一个。要相貌有相貌,要气质有气质。

    这一身玫红的宫装,把她衬的更是肌肤赛雪,美的夺人心魄。

    严筱茜自进得房内,目光随着杜致霖在游走,这令谷菱极其不爽。

    这女人也太过分了,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当着自己老公和人家老婆的面,明目张胆的勾搭别人家的老公。还是皇后,这也太太过分了。

    谷菱暗气暗憋,在心里骂了无数遍太过分。

    心里更不爽的当属杜致枫,他右手的拳头慢慢收紧,左手也下意识的攥紧了衣服的下摆。

    杜致霖只能低头,装做看不见。时而给谷菱布菜,时而与对面的端木砾交谈两句。

    “感谢吴王的盛情,愿吴国与南楚两国化干戈为玉帛,边境永修共好,不再起狼烟。”

    端木砾礼貌性的回敬杜致枫酒。

    “好,愿我们两国永无战事,和平共处。”

    杜致枫举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自己的老婆当着自己的面,明目张胆向“老情人”示好,杜致枫的心里能痛快的了,才怪?

    严筱茜今日的扮也让他心生烦感,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的严筱茜。她今日的美是想展示给其它男人看的,而非自己。

    杜致枫是曾经深爱过严筱茜的,也曾想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句话也是他在与严筱茜真正洞房时的。

    但是,男人嘛,能到做到的少之又少。

    登基做了皇帝,满目皆是美女,严筱茜对他一直是不冷不热,不愠不火,在床上更象条死鱼,他也就慢慢的失去了兴趣,转向其它花从中。

    即使如此,这个女人也是他杜致枫的,不允许她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更何况,他内心深处还是爱着严筱茜的。

    杜致霖恨不得立刻给严筱茜两个耳光,但,此情此景,他又无法发作。

    他只能一杯酒接一杯酒的喝下肚去。

    “陛下,酒多馀伤身,不要再贪杯了。”严筱茜左轻轻摁住杜致枫拿酒盏的手,右手想将杯子从他手里拿过来。

    “闪开,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我今天高兴,要陪我哥多喝两杯。”

    杜致枫毫不留情面的把严筱茜甩到一边,脸色往下一沉,大声的呵斥道。

    严筱茜的美眸顷刻间盈满的委屈的泪水,轻轻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不再话。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她的手碰触杜致枫酒盏的瞬间,她轻弹右手长长的指甲,些许无色的粉未迅速落在酒盏里,是杜致枫的酒盏里。

    无色无味的粉末,落入酒中即刻融化,看不出半分的破绽。

    严筱茜坐定后,不再言语。只是偶尔冷冷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杜致枫。

    杜致枫突然一把将严筱茜搂在自己怀里,对着下面的杜致霖、端木砾等人:“这是朕的皇后,朕的皇后。哈哈哈……”

    他又猛地松开胳膊,严筱茜险些的后仰。杜致枫的举动里,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来,喝。今日开怀畅饮,不醉不归。”杜致枫一仰头,掺了粉未的酒悉数尽了肚子里。

    见杜致枫将酒喝下去,严筱茜的表情明显的轻松了,如释重负般的,随意的靠在椅背之下。

    “好,不醉不归。”杜致霖也陪着喝了一杯。

    “啊!”杜致枫刚想端起宫女重新斟满的酒,手伸到半空又放了下去,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痛,痛煞朕也。”杜致枫双手捂着腹部直喊疼。

    “枫,这是怎么了?快来人,传御医。”杜致霖见杜致枫的样子,赶紧的抢步上前,观看情形。

    殿前的太监撒开脚丫子,就准备去唤御医。却被严筱茜吓住。

    “不用了,御医来了也没用。我给他用的可是鹤顶红。很快就会肠穿肚烂而死。不需要再多此一举了。”

    严筱茜大大方方的站起来,看着倚在杜致霖怀里,嘴角流血的杜致枫。

    “你,你这毒妇。朕待你不薄,为什么要毒杀朕?”杜致枫艰难的举起手,指着严筱茜问道。

    “你待我不薄?好一句待我不薄。你可曾问过我最需要什么,最想要什么。你没有。我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属于我的男人。你可曾记得对我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夜夜春霄,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严筱茜哭着扑倒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