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小草败退
胡济年的伤势又好了一点。
“好,这次能告诉我了吗?”廖儒学问。
“告诉你什么?”胡济年的声音变得痴痴呆呆的。
廖儒学:“果然智商降低了记忆力也变差了,接下来可得控制好智商。我问,你的队友是谁?能吗?了就会饶你性命哦,不我就用刀在你身上画幅画,反正这破刀也不打算要了。”
这次胡济年眼睛眨了眨,竟然流出了眼泪,哭着:“怕疼,别打我。”
“有怕的就好,有怕的就能控制。”廖儒学。
“我的队友是谭副官”
廖儒学顿时脸色一变:“怎么会是他?他一直与我一起,难道他真的隐藏得这么好?那这个敌人可不好对付了。”
“下的心腹,穆队长。”胡济年接着。
廖儒学:“真的不能再降智商了,再降话都不会了。”
莫栖看不到,只能在一旁听着,想象着画面。这时他不仅庆幸自己无法移动也看不到,可以不用阻止廖儒学。
廖儒学之前自己缺了一块,莫栖只当是感情上的缺失。现在见到廖儒学在他面前拷问敌人,莫栖这才发现,廖儒学确实缺少了什么东西。
要他恶,倒也不是极度的恶,要他疯,他还有一定理智。他就好像是一个失去了一部分同理心和善意的人,偏执又贪图享受,比起善恶理智更在意快乐。
廖儒学转身对莫栖:“我没和穆队长直接接触过,但很多事情谭副官都会告诉他这个心腹。我知道了,镇里的应该是他发动的,他应该想利用这个会让谭副官掌控帅府,他既可以控制帅府,又可以隐藏在谭副官身后,引导其他玩家怀疑谭副官才是玩家。”
莫栖还没来得及什么,那边胡济年就:“对他是这么的。”
“还会主动回答?”廖儒学挑眉,“不错不错,那我接着问,和你们对接的游戏b是谁?”
胡济年乖乖:“是大帅,我们的线索探查器直接指向河水,我在河边守了两天,看到大帅弟弟把大帅丢进河里。”
“在河边守着,又在地宫守着,看来你的地位也不过是个打而已,未必知道你队友的全部计划。”廖儒学。
“是他秘密,最好保存在一个人那里,我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我们是队友,他不会坑我的。”胡济年。
廖儒学冷笑:“我真是高估你的智商了,难怪才换了35的智商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队友不会坑你?你死了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你在他眼里大概和谭副官没什么差别,不过是挡箭牌罢了。”
“不会的吧。”胡济年。
“既然如此,你的队友有多少sr卡,你也是不清楚的,对吧?”廖儒学。
胡济年:“是,这样,比较,安全。”
廖儒学也懒得再问,直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胡济年:“大帅知道莫掌柜和项屠夫是玩家,要他们碍事,要干掉他们。穆队长设计了一个陷阱,他让大帅透露出商业街的人全部死了事情,让莫掌柜误以为玉佩和真正的墓穴在商业街。莫掌柜以为在商业街杀掉大帅,将大帅的血涂抹在地面上,就能顺着水流找到玉佩。
“我们本来想把莫掌柜和项屠夫一打尽的,没想到当天项屠夫没有来,穆队长又发现莫掌柜是发起者,不能随便杀,就让我和大帅废了莫掌柜的四肢,把他困在地宫里,等任务快结束了再杀。
“莫掌柜没什么本事,我本来可以杀了他的。可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瓷娃娃,大帅有点害怕那个瓷娃娃,不仅没有攻击莫掌柜,还发疯差点杀了我。
“我们也不知道莫掌柜还有什么杀锏,大帅不受控制我就不敢硬拼,就想用记忆修改器让莫掌柜失忆。
“我拿出记忆修改器,大帅见到r卡后,咬破指尖,用血在r卡上写了几个字,r卡就升级了sr卡,变成‘得到魂力的记忆修改器’,这张卡让莫掌柜彻底失去进入游戏后的所有记忆,甚至把他的积分也还原到了初始状态。
“这期间,莫掌柜一直没有反抗,他就一直盯着那个瓷娃娃,口中念念有词,什么‘原来这才是游戏的真相’。
“大帅太害怕那个瓷娃娃了,我们看到莫掌柜精神恍惚,一副什么也记不得的样子,就离开了。”
“你盯着瓷娃娃念念有词是‘共鸣’了吧?你从一个瓷娃娃身上能共鸣出游戏的真相?”廖儒学问。
莫栖:“别问我,我什么也不记得。”
莫红就是墓主用来挡煞的瓷娃娃,她或者他是怎么变成人的?又是怎么从墓地里和玉佩一并出来的。还有他怀里这个男的瓷娃娃是在旧庙门口捡到的,大帅明明在旧庙地下建了地宫,为什么没有毁掉男瓷娃娃?就算他自己害怕瓷娃娃,也可以让玩家动。
不对,男瓷娃娃已经裂开了,里面封住的骨灰也洒了不少,难道这样就算是毁掉瓷娃娃了吗?莫栖碰了下心口,两个瓷娃娃一定是通关的关键道具,现在毁掉一个,也不知道另外一个还有没有足够的力量。
廖儒学问:“所以你参与的所有事情,就是找到大帅、暗算莫栖和看守地宫,其余还知道什么?项屠夫在哪儿你知道吗?”
“不清楚,穆队长翻遍整个镇都没找到他,他不用吃饭的吗?人在哪儿呢?”胡济年呆呆地。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这样与副本b合作了多少次?”廖儒学问。
胡济年慢吞吞地抬起指,掰着指一个一个算,不过他现在的智商好像很难计数,查到0就开始皱眉头。
“够了,”廖儒学对胡济年笑笑,“0个就够多了。”
他把治疗卡放在胡济年胸口,胡济年的伤口完全恢复,整个人却也呆滞了。他愣愣地坐在地宫里,看到廖儒学对他了什么,他却听不懂,以他现阶段的智商已经无法理解人类的语言了。
廖儒学也没再折磨胡济年,将人扔在角落里,回身对莫栖:“我觉得自己够坏了,我对玩家没什么同情心。之前几个游戏,我虽然没主动出,但也利用一些段害死了几个玩家。没想到这游戏里还有比我更狠的人,我只对玩家下,他们是坑了这个世界。”
廖儒学做过“夹缝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任务的最终胜利者如果是游戏b,那些被卷入任务中的“夹缝人”和普通人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以通关为目的,伤得不过是寥寥几个玩家。若是像穆队长和胡济年这种玩法,毁掉的是无数被卷入游戏中的环境和人。
今天若是让穆队长和胡济年得,现实世界中将再也见不到这个镇。古镇会从世界地图中永远消失,它所代表的一段历史也永远埋葬,留在这个诡异的世界中。
“你很生气?”虽然看不到廖儒学的表情,但莫栖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对廖儒学伸出。
“我怎么会生气呢?我这人一向是及时行乐。”廖儒学语气如常,他握住莫栖的,盘踞在莫栖上的藤蔓飞快退开,似乎不想惹怒现在的廖儒学。
“你如果是及时行乐的人,你才是最有可能和游戏b合作的人。”莫栖。
以莫栖对廖儒学的了解,他发现这个人并没有太强烈的善恶观。为了达到记住游戏中发生的一切这个目的,廖儒学甚至可以用自己的命做赌注许下愿望,更可以无情地看着“夹缝人”温淼和玩家施文轩同归于尽。
这样一个人,在这个游戏中最有可能做的事情是与游戏b合作,与莫栖站在对立面,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后与莫栖共死。
他不该对穆队长和胡济年的所作所为产生愤怒的情绪,可是他偏偏产生了。
廖儒学嗤笑一声,将莫栖的贴在自己脸上,他的皮肤温度非常低,像个死人一样:“我不想再夸你聪明了,莫栖,你知道吗?在许愿盒任务中,我除了想要和你一起死外,还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想记住这个游戏。
“我分不清是想记住你还是游戏中发生的一切,但我知道,如果让我忘掉这一切,那我宁可和整个校园一起融入游戏世界。
“要不是看出你绝对能通关,我不定会让温淼许下第四个愿望后,从向琬思里夺走白套,成为真正的许愿者,但那是最差的结果。”
正因为相信莫栖,他才帮助莫栖干掉温淼和施文轩两个棘的人,并且自己成为最后一个许愿者。
听着廖儒学的声音,莫栖又忍不住想起射/入自己胸膛的那颗子弹,不知道为什么,当廖儒学握住他的时,胸口的弹痕在隐隐作痛。
画中人剪碎的纸片曾落在草和廖儒学的尸体上,草遇到画中人伸出的会害怕地退开,甚至离开莫栖的身体。
同样的,草排斥廖儒学,当廖儒学碰到莫栖的时,草会乖乖放开莫栖。
瓷娃娃红和廖儒学也两看相厌,和草的反应很像。
画中人、草、瓷娃娃红、廖儒学,这四者是相斥的,且除了画中人外,每一个都恨不得杀死莫栖,又靠毅力控制着自己。
胡济年描述的画面中,莫栖曾盯着瓷娃娃不放,口中还念念有词,这是“共鸣”的特点,他甚至通过与瓷娃娃共鸣发现了游戏的一部分真相。
莫栖在与草共鸣时,曾看到画中人将最后一枚子弹射/入他体内。
如果草、瓷娃娃、廖儒学三者的共同点真如莫栖所猜测的那般,那么他与廖儒学“共鸣”,也一定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记忆。
莫栖在思考这些的时候,感受到了草的狂怒,草知道莫栖曾和瓷娃娃共鸣,又知道莫栖想和廖儒学共鸣,简直要气死了,气得想现在就杀了莫栖。
莫栖露出痛苦的表情,廖儒学的脸色阴沉下来:“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将你留在地宫里,这颗草必须解决。”
他捡起地上的骨灰坛子,拍拍坛子对草:“你回不回来?”
草自然不肯。
廖儒学:“骨灰坛子是sr级道具卡,一时对付不了你。不过刚才胡济年大帅可以让卡牌升级,你别逼我找大帅升级这个骨灰坛子。”
他面色阴沉,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草害怕地抖了抖。
“与虎谋皮,不好。”莫栖摇摇头,“而且草就算离开,我身上的伤也不会消失,不定还会失血过多而死。既然如此,倒不如留在这里。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大部分真相,剩下的就是玉佩的所在和制服大帅了。你去找项卓和莫红,他们”
廖儒学伸出指点在莫栖的唇上:“如果通关的代价是把你留在这里,那倒不如杀了你,让这个世界彻底异化,我送穆队长下去给你陪葬,好不好?”
“可是现在”
“这颗草怕我,我进一步它就退一步,我能把它从你体内逼出来。”廖儒学打断莫栖的话,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莫栖。
草再也无法忍耐,它对廖儒学厌恶又排斥,想杀掉又不敢杀,它在空中狂乱地飞舞着,一根藤条刺入廖儒学的右肩。
“廖儒学!”莫栖试着推开廖儒学,避免他再刺激草。
“你以为它伤到我了吗?”廖儒学随撕开被草刺破的衣服,露出肩膀一大片阴影。
他在莫栖的影子中藏了足足有一个时,加上之前的时间,技能已经消耗0分钟,将近一半身体化为没有实体的影子,草看似刺穿廖儒学的左肩,实际上这种物理攻击跟不伤不到影子。
廖儒学与草势均力敌,草奈何不了他,他也没办法完全将草逼出去。
莫栖更是谁也劝不了,谁也不听他的。
三方陷入僵局中时,一个声音在石室门前响起:“爹爹,你怎么了?”
一人一草看过去(莫栖看不到),见一个矮的人走过来,他每走一步,藤蔓就推开一点。
他顺利地来到莫栖身前,厌恶地瞧了眼廖儒学,一脚踩在藤蔓上:“坏蛋,离开我爹爹!”
草试图在莫红身上扎根,但莫红是瓷娃娃,草木是无法在瓷器中扎根的。
有莫红和廖儒学在,草势微,莫栖能够感觉到草留下一道“你们两个我打不过”的情绪,缓缓地退回骨灰坛子中。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