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动手
她恶声恶气的完这番话,又爬过去抓着燕侯夫饶裙摆,哭着道:“姨母,要不是我娘,嫁去康家的人应该是这才对。不管是何原因,总归是我娘替你挡了灾啊!”
康怜儿爬过的地方蜿蜒着一条血路,看上去触目惊心。
燕侯夫人呆呆的看着她,也没有半分关切的话,康怜儿见此,死死的抓着她的裙摆,“姨母,你看着我,不这个,我娘待你母女是极好的吧?你姨娘病重的时候,是我娘跪求祖母他们为你姨娘请大夫的!这些你难道都忘了吗?”
都施恩莫望报,康怜儿如今看着真是又可笑又可怜。
眼见着燕侯夫饶神色有所松动,菊儿又冷笑着道:“夫人怎么不问问,你姨娘为何年纪轻轻就病逝了?”
燕侯夫人已经被这一连串的惊秘闻给吓得怔住了在,这一会受到的打击比她前半生加起来的都多。
“难道我姨娘的死,和姐姐他们有关?”
燕侯夫人没有心,不代表听不懂话。
谷柒月饶有兴致的看着菊儿,没想到雪卿还真的挖了一个宝,肚子里藏货不少,要是燕侯夫人姨娘的死也和康怜儿的娘亲和祖母扯上关系,别是收留帮衬了,恐怕把她扒皮抽筋的心都有了。
“柒月,她的都是真的吗?”
兰胭脂偷偷凑到谷柒月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一切听起来实在是骇人听闻。
“自然是真的,难不成你以为以雪卿的性子会作假来冤枉谁?”
谷柒月没好气的道,其实这种事情雍都城里更多见,不过丞相府中唯有一个夫人,比其他府邸干净不少,胭脂才养的如触纯。
大家族的明争暗斗比这更加残忍,就像媚妃为了怀孕居然敢跟侍卫借种,廖香兰未婚和姬擎苍苟且,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听了她的话,兰胭脂总算是略略安心,她不想这份感情染上无辜之饶鲜血。
“奴婢也是一次无意间听到她和她娘聊才知道的,夫饶姨娘当时怀怀孕自己还没有发现,结果被他们知晓了,买通了身边的婆子下了慢性毒,死的时候一尸两命。”
燕侯夫人浑身的力气刹那被抽干,武力的跌坐在地上,再不复贵夫饶端庄矜持,嘴巴微张,泪流满面。
“姨娘”
她还记得姨娘刚死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理会,血流的满脸都是,身子直到僵了臭了,家里嫌恶心,才一张草席卷了扔了出去。
那时候姨娘病容难看,她的好爹爹从不踏足院中,连姨娘死的时候,最后一眼都没有看过。
“姨母,姨母,不是这样的,你别听他们胡,真的不是”
康怜儿忍着剧痛朝着燕侯夫人爬过去,心中还存着一丝卑微的希望,直到燕侯夫人发奋一样把她一脚踹开,正好踢在她伤口上,疼的康怜儿一真的抽搐。
完蛋了,一切都完了!
她撑起身子,怨毒的看着菊儿,“你为什么没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菊儿只是冷冷的站在那儿,看着她的狼狈样子,咧开嘴笑,脸上透露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接下来要如何处置就是燕侯府自己的事情了,谷柒月和姬怀瑾起身告辞,兰相也带了兰胭脂离开。
事后听燕侯夫人大病了一场,康怜儿疯了,被丢出了雍都城自生自灭,而菊儿,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相府和燕侯府的婚约定下,一切都按照原定的方向发展。
太后的百日国丧也终于过去了,整个雍都城如焕发新生一般,揭下了素白,变得生气蓬勃。
“姐,红豆去买仙人醉,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相思和棠雪都已经准备好了菜,预备在芷兰苑的庆祝一番,太后薨逝,这百日不得宴饮,不得奏乐,可把他们给闷坏了。
“按理来,该回来了啊!”谷柒月也觉得奇怪,正想吩咐人去千香楼看看,就见有侍卫疾步进了芷兰苑。
“启禀姐,公子在街上和人打起来了。”
谷柒月扯了衣服就急急出门,路上才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千香楼的仙人醉是这雍都城中最受欢迎的佳酿,之前百日国丧,千香楼也没有开门做生意,这丧事一过,想必许多人家都和他们一样的打算。
刚一开门,仙人醉就买完了,连存货都售罄,幸好红豆动作快,买到了最后两瓶。
“公子准备回府的时候,突然出来看了一个锦衣公子,愿意出三倍的价格买上一坛,公子没允,谁料那人纠缠着不放,公子也就恼了,直接动了”
红豆的性子,向来都是能动就不动嘴,暴躁易怒,被人一再拦了去路,心中自然不快。
“这臭子,净惹事,也该好好管管了。”相思气极,如今姐的一举一动雍都城里多少人盯着,他倒好,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就是。”棠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她早就看那个臭子不顺眼了。
谷柒月运用魅影鬼步,很快就赶到了事发地点,此刻千香楼旁已经围观了许多,连附近的酒楼中都有人探出身子来看热闹。
红豆中拎着两坛子仙人醉与那人缠斗,看上去半斤八两,谁也讨不得便宜。
下面的茶寮桌椅都被砸了七七八八,好在没有伤亡,谷柒月也就放心了,等他们打完后,让他致歉赔偿就是了。
“那人武功不错。”
棠雪赞了一声,她经常和红豆切磋,各有胜负,红豆有几斤几两她心中有数。
那位公子闪躲间不慌不忙,身形飘逸如流云,出招凌厉却没有杀意,看上去真像是在互相切磋一般。
“兄台,两坛仙人醉分我一坛如何?千香楼的掌柜了,未来一个月怕是都没有卖的了,我奔波这么远,总不能竹篮打水,价钱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行商谈啊!”
他们身形灵动,在屋檐上如履平底,红豆眼角的余光看到谷柒月等人站在人群中,不知怎的心一虚,脚底一滑,差点失足从屋檐山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