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鲨鱼肚中
西泽回到屋内的时候,南唯正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缓了缓表情,西泽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忽而发现她里拿着一个的笔记本,她另一只攥着笔,看起来像是再睡着之前写了什么。
将笔从她里拿走,拿过本子的时候,看到上面写着的娟秀字迹,西泽不由微微挑起好看的眉梢。
9月x日,今天和西泽去吃火锅,他似乎很讨厌麻酱,一点都没有吃。服务员后来拿上来一扎酸梅汁,他喝了好多,应该是喜欢的。
9月xx日,今天去西泽家找他,西泽有事出去了,于是和帕克深刻探讨了一下西泽的爱好。帕克不愧是西泽的好基友,简直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解他,在帕克的帮助下,总算对西泽有了更多的了解,收获如下:
、颜色他最喜欢黑白灰三色
2、不喜欢甜食和带辣的食物
3、喜欢抽seven的薄荷味香烟
4、喜欢洗冷水澡
5、最讨厌香水的味道,有着轻微过敏
看着她写得仔仔细细的笔记,西泽啼笑皆非,这只老虎想要了解自己,为什么不来找自己问?非要弄得那么复杂,不过帕克这个子,倒是把自己出卖得够彻底的,居然连是喜欢穿三角的还是四角的内裤也告诉她了。
他自然不知道,南唯之所以不直接来找他问,完全是因为这货有时候太过敏感,想得太多了,总觉得他不愿意,因此只能自己在底下默默地搜集信息。
女生嘛,总是喜欢胡思乱想的。
西泽合上了笔记本,将它放好在南唯的包里,随即又找来毛毯,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南唯只是浅度睡眠,因此西泽的动作还是让她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西泽后打了一个呵欠,抱怨道:“你那个电话打得好长,是因为工作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西泽淡笑一下,道:“没事,会解决的。”
南唯点头,“我相信你,没有事是你解决不了的!”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西泽刮了刮她的鼻子,“就那么相信我?”
南唯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有星星在里面闪耀,她看着他,歪着头反问道:“为什么不信?”
西泽被她看得一愣,心里突然好似有暖流轻柔淌过,让他觉得胸膛一暖。于是再也忍不住,他倾身将她连同毛毯一起抱住,将头埋在她墨色的发间,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之久,才叹息般地道:“那就要一直相信我。”
近乎偏执的话有些霸道,就像命令一样,南唯睁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心想自己要是没做到的话,他是不是会吃了自己?
抱了好一会儿,南唯觉得西泽身上的重量压得她有些难受起来,于是便推了推他,“西泽,我饿了。”
身上的西泽动了一下,半天才从她身上起来,躺在沙发的一边。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黑漆漆的只有路灯的亮光。西泽用靠在沙发背上撑着自己的头,看着窗外面挑着薄唇故意道:“这里离超市很远呢,家里也没有什么吃的。”
南唯瘪嘴,虽然不话,但还是可怜兮兮地犹自看着他。
于是西泽好笑地叹气,伸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我们去买菜。”
在厨房做饭的王大妈正忙活着呢,无意间抬头时,突然发现对面那幢很多年没有人住的楼里此刻居然正亮着灯光,暖黄色的光照耀着,驱散了房子常年带着的萧瑟感。
她一怔,莫不是白夜先生回来了?
王大妈很多年前就住在这里了,她来这里住的时候,对面的房子就是空的,没人住。
周围的邻居都那是一对年轻夫妇的房子,但是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住了。直到过了好些年,才有一个扎着辫子的中年男人进过那栋房子。
那个中年男人叫白夜,虽然年纪挺大了,满脸络腮胡子,但是五官却很儒雅,动作也很绅士优雅,让他看起来很是有魅力。
王大妈那时和他闲扯了几句,白夜这是他老师的房子,因为他们出国定居了,所以才一直空着这房子,让他有时间就过来打扫打扫。
王大妈当时没有多想,白夜走之前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他因为工作原因,可能不经常在国外,希望王大妈可以帮她看一下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就打电话给他。
王大妈当时心想凭什么我要给你看房子啊?我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去约着我的姐妹们,和她们牵去跳广场舞呢。
然而在白夜伸出在她里塞了一叠钱后,王大妈就不这么想了。
所以今晚当她看到对面的房子居然亮起灯后,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白夜是不是回来了。
就在这时,房子里突然出来一对年轻的男女,虽然王大妈眼睛不好使了,外面夜很黑,光线不够明亮,但是她还是能勉强看到他们的脸。
怎么还是一外国人?王大妈觉得很奇怪,难不成是偷?可是偷哪有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的?
王大妈看他们有有笑的,身上也没带东西,便暗想应该不是,可能是那家人的亲戚也不定。
那对年轻男女很快就上了一辆车,驶车离开。王大妈拿在围裙上蹭了蹭,摸出了电话,在通讯录的最底下找到了白夜的电话。
西北的夜晚总是会给人一种冬天的感觉,劲风刮过的时候,只觉得脸上被吹得生疼。很多行人裹紧了大衣,低着头快速走过。
寒风瑟瑟的街上唯一亮着灯的酒馆里,正坐着很多来旅游的客人,他们大声笑着,喝着啤酒,大口地撕咬着发硬的牦牛肉,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电视里播放的内容。
白夜穿着一件磨损得很严重的皮夹克,一副落魄的流浪汉打扮,原本标志性的辫此刻散乱地披着,看起来很是邋遢。
没有人知道,在此前,他还穿着质地极好的昂贵西装,里提着棕色的皮箱,踩着意大利私人定制的皮鞋,穿梭在b市的大街上。
他是一个极其善于伪装自己的男人,只要他想,他可以是生活在西伯利亚平原上的猎人,可以是嘴里着标准的伦敦贵族英语的绅士,可以是外表光鲜的富商,也可以是满脸沧桑,混迹在各个混乱地点的背包客。
而这一切,都是老师教给他的。
他此刻懒懒散散地坐在店的角落,没有人注意到他。
白夜又喝了一口酒,电视里开始播放起新闻,很多客人满脸不感兴趣地移开视线,找上旁边的不认识的人起话来,高兴地又喝起酒。
白夜微微扭头,视线透过窗子,又透过了重重黑暗,看向了外面的某一处。
那边的沙漠深处,正是z国的核武器军事重地,数以万吨的黄沙底下,封存着威力巨大的毁灭性武器。
“昨天下午三时,位于南美洲秘鲁的一个临海渔村里,一个仅有六岁的男童为了救治家中病重的父亲,在市场上摆摊兜售一块玉珏,这块玉珏被路过的著名古董收藏家李先生看到,李先生一眼认出了这块玉是我出自我国辽代的双鱼玉佩,属于辽陈国奈曼旗下的一位公主,价值惊人”
新闻女主播语调冰冷地在电视上播报着这样一条新闻,白夜无意中抬眼,看到电视里画面一转,转到了那位拿着玉佩的秘鲁男童身上。
视频中的男童正举着一块精美无比,但是却带着古老气息的白玉,白玉被雕刻为姿态优美的双鱼,看起来栩栩如生。
白夜的眼眸顿时猛然紧缩,脸色大变。
酒馆里的众人继续喝着酒,根本不关心电视上的新闻,对他们而言,就算那个男孩上举着的是稀世珍宝,也不关他们的事。可是对于白夜来,明显不是这样的。
电视中,记者向男童问了一些问题,男童虽然有些怕生,但还是回答了记者。
白夜听到男孩用嘟囔不清的西班牙语道:“不,这不是我的,这是我父亲的东西。”
仿佛在回忆般,男童继续道:“这是在我出生前,我父亲就戴在身上很多年了的,听我父亲,他时候有次在海滩上玩耍,突然看到了一条死掉了的鲨鱼被冲上了岸,他跑过去看,发现那只鲨鱼已经死了很久了,连身体都已经腐烂了。”
“鲨鱼的肚子有一个很大的伤口,就像被切开过一样。上面还有用线缝过的痕迹,他就是在鲨鱼肚子里,找到这个东西的。”着父亲在他时候就经常讲给他听的故事,男孩明显很高兴。
“不过”男孩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犹豫和害怕起来,记者见他欲言又止,便鼓励他出来,在记者的劝下,男童蠕涅着嘴唇,最终还是忘了自己父亲的警告,了出来。
“鲨鱼的肚子里除了这块玉,还有一个人呢,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很久了,只剩下半边身子。当时我父亲的父亲就叫来了警察,但是那个人已经死在鲨鱼肚子里很久了,警察们也查不出什么,就走了。”
白夜的脸的突然变得死白,面无血色,看起来很是吓人。
旁边一桌的人看到白夜,不禁凑过来疑虑儿担忧地问道:“兄弟,你没事吧?不舒服吗?”
白夜没话,整个人摇摇欲坠的,神情震惊而绝望,仿佛一个掉入了深渊的溺水者。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