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喜鹊

A+A-

    在幸博刚出来的时候,直播间的友们就已经在猜测他是不是节目组请来的托了,毕竟,他目的性太明确,看都不看旁边径直来到阿酒的摊位前,这种人要么托要么自带粉丝属性。

    但是,过了会,友们看着他和阿酒讨价还价,有些人动摇了。

    不像啊,他托的不合格,太明显了,而且哪有托一翻就翻十倍?

    有一一,你们觉不觉得桑酒的动作不是在要钱,而是单纯的指枫香染,让他仔细看一看,结果他误会了五个指是让他自己开价。

    卧槽?不会吧?我以为桑酒是了不价格改势了。

    不待友讨论出个结果来,他们就看见幸博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居然直接从五千元翻上了五万元!

    艹!

    五万元!

    他不是托!肯定不是托!蜜桃tv那么抠,不可能让托开出五位数的价格来!

    蜜桃tv抠,不代表金主爸爸也抠啊,官博发的那条抽九个人,人均一万元奖励的微博挂着呢。

    金主爸爸能那么闲单单关照一组?而且还关照的那么明显?真关照应该三组一样,上午的第一组第二组最高价也就是三位数,金主爸爸不可能单独给第三组搞出来个五位数,那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伙,快看啊,我们请来了一个托,你们要知道,节目组虽然抠但很精明。

    鉴于幸博大咧咧,毫不掩饰地报出五万元,本来都在猜测阿酒的枫香染是被节目组的托买下的友们也觉得幸博不是托了,怪就怪蜜桃tv的抠简直深入人心。

    导演:

    一股淡淡的心酸弥漫上心头。

    他黑着脸瞪向几个低着头的工作人员,不依不饶:“从实招来,你们谁找的托?”

    工作人员甲犹犹豫豫,“导演,谁也不能找个一张嘴开价五万元的托啊,咱节目组根本不可能报销。”

    工作人员乙心有戚戚,“上午第一组的三百元都被贵了。”

    完,他抱着对偶像的崇拜,出心里的猜测,“他可能是被阿酒坐在摊位前的自信打动了?也可能是被枫香染的艺惊艳了?五万元,在咱们眼里很多,在他眼里不准也就洒洒水啦。”

    导演微微笑着,“你信吗?”

    “我当然信,”工作人员乙理直气壮,神情中带着对阿酒的独有信任,“我甚至相信阿酒一下午就能把摊位上的十个木雕全卖出去。”

    其他人:

    在阿酒拽住幸博的同时,席言晚也眼疾快的将帕子仔细叠整齐,装在了特地准备的编织袋里,而后,她一把将编织袋塞到了幸博里,用着无与伦比的温柔声线:“五万元,谢谢惠顾。”

    阿酒看完幸博付款,心里再次认识到一个人如果由衷地热爱工艺那么能热爱到什么样的程度,“客人,我们家还有不少枫香染的制品,不然咱俩加个微信,有会我把它们拍给你?”

    “不了。”幸博礼貌回绝,脸上浮出无可挑剔的笑容,“我对刚刚的帕子一见钟情,其他的制品估计都看不上了,谢谢你。”

    直到幸博离开,再也看不到人,阿酒都舍不得收回落在幸博身上的目光,半晌,喃喃自语,“龙奶奶刚刚能亲眼看见就好了,谁枫香染在集市上卖不出价格,那位客人已经爱到能果断出十倍的价格买下来了。”

    阿酒完,偏头看向席言晚,神色肯定,“师姐,我觉得我刚才如果不直接拉住他爽快成交的话,他不准能出个五十万,五百万,我天生当不了精明的商人啊。”

    席言晚:

    隔壁摊主:

    友们:

    我们都以为你怕他反悔跑了,所以使劲儿拽住人。

    摊主看着阿酒肯定的神色,心情复杂,他前面被棚子挡住视线,看不全外面,直到刚刚纳罕什么东西能卖出五万元,往外一探头时,看见了在拍阿酒和席言晚的摄像师,而二人头上的半空中,也有极的无人在拍摄。

    他声问阿酒,“你真不认识买枫香染帕子的那个人啊?”现在能有那样的冤大头?

    完,他认真看了眼阿酒,心里奇怪极了,正脸都看不见,也不像美色误人啊。

    阿酒被质疑,顿时不高兴了,“我当然不认识他!我认识他的话就罚我摊子上的木雕都卖不出去!”

    狠不狠?

    我就问你们誓言狠不狠?!

    摊主:

    友们:

    我信了那个人和节目组无关了,毕竟,他认识桑酒啊。

    哈哈哈哈哈,桑酒发的誓言太搞笑了,你本来也卖不出去木雕,你在自爆啊!

    行了行了,大家假装无事发生就行,要让龙奶奶高兴!

    不,你们真觉得桑酒和那个买帕子的人认识啊?他俩看着一点也不熟。

    两个人认识不认识就看桑酒能不能把木雕卖出去呗哈哈哈哈。

    其实,很多友们并不太在意阿酒和幸博认不认识,他们单纯觉得阿酒和幸博刚刚的牛头不对马嘴的“讲价”很有意思。

    席言晚见阿酒卖完帕子后,目光时不时瞥向隔壁摊位,不由失笑,伸把阿酒往隔壁推了推,“反正咱们摊位也没人,阿酒,你在隔壁做个陶艺打发时间吧。”

    阿酒:qaq

    我能是因为咱们摊位没人,所以我才一直羡慕的看着他的摊位吗。

    “老板,我下周来你店里上釉,到时候,它应该烧不坏吧?我准备给我奶奶当七十大寿的礼物来着。”一个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女孩子从棚子里出来,低头问摊主。

    摊主乐呵呵摇头,“我全程看着呢,你做的很成功,烧不坏。”

    闻言,女孩子放心了,笑着和摊主挥告别,“那行,下周见。”

    “下周见。”

    阿酒全程听完了两个人的聊天,本来不管席言晚怎么推都钉在地上的屁股离开了地面,伸戳了戳陶艺摊主,“你前面的免费体验依然算数吧?”

    陶艺摊主睁大眼睛,“你刚入账了五位数,再掰扯六十元的体验费,未免有些不妥。”

    “不管几位数也不属于我啊。”阿酒着话,人已经来到了陶艺棚子里,稳稳地坐在一旁空出来的矮凳上,“我不管,反正你前面了免费,我就不可能再给你钱。”

    胡闹!

    来自作精的胡闹!

    但阿酒失望了,陶艺摊主根本不觉得阿酒在胡闹,自然也不会下发作精值,在他看来,自己前面了免费,当然不能反悔,而且阿酒和同伴显而易见是在录节目,有个录节目的艺人在他摊位里做陶艺,也能帮他们的牙舟陶打个广告。

    他们做传统工艺的人,谁不希望自己继承的传统工艺被其他人广泛熟知呢?

    友们也不觉得阿酒在胡闹,毕竟,阿酒确实没钱啊!再,现在的程度算胡闹吗?现在的程度和阿酒从前做的事情相比,巫见大巫。

    阿酒看着持续性沉默的作精值,微不可见地叹了声气,看来大家对自己的包容比曾经强大了。

    等拉胚转起来后,摊主见阿酒不像新,有点基础,来了兴趣,“你从前有体验陶艺?”

    阿酒摇头,“捏过几次橡皮泥,也有学模具刻印和玉石打磨,陶艺第一次。”橡皮泥是在宝宝来啦里现学现卖,模具刻印是给金宝他们的礼物,至于玉石打磨也是给师门准备新年礼物平安扣时学过一段时间。

    “虽然陶艺第一次,但我刚刚看着,我觉得它和橡皮泥有点像。”

    阿酒在游里好歹有很高的天赋,之所以一直被压在地上摩擦是因为等级上的限制,现在挣脱了本来的限制后,阿酒的那些天赋和曾经苦学锻炼出来的实践能力就显现出来了,学习工艺品等技能,上非常快。

    在阿酒话的间歇,幸博也拿着他花了五万元买下的枫香染帕子回到了茶楼,一行人洽谈的似乎很顺利,离开时,面上都带着特别明显的笑。

    季祈西一直坐在临窗的位置看阿酒,他听见声响,回头看了眼,神情散漫的点评来一句,“演技有待提高。”全程几句话,东西看都不看就不花钱买下来,估计已经被阿酒当作节目组的托了。

    幸博:

    他把帕子摊开摆在季祈西面前,心翼翼觑了眼季祈西的脸色,“花了五万元。”

    完,幸博忍不住补充:“那个人要价太狠了!一直要,一直要,她真的在一直要。”

    季祈西伸,在帕子上的喜鹊图案上轻抚着,懒洋洋问,“她和你要价了?怎么要的价?”

    幸博摊开掌,心里仍然觉得他刚刚被骗了,“不话,比出五根指,我出五百元,不行,五千元,不行,五万元,拿下了。”

    “五根指。”季祈西学着阿酒的样子,掌向上平摊着,指向桌上铺着的枫香染帕子,瞥了眼幸博,一言难尽地问:“你有没有想过,她是想让你先看一看帕子,看完工艺水平再出价?”

    幸博:?

    季祈西抬眼,认真打量着幸博,“你有个双胞胎兄弟吧?”

    幸博:??

    “幸博上周请假回老家了几天,正好,你直接取代他来公司上班了?”季祈西一本正经地猜测完,朝着下面扬了扬下巴,“不然你能认不出来公司里的艺人?”

    幸博:!!!

    直到此刻,幸博才突然想到季祈西在当阿酒经纪人,刚刚他光看那五根指了,完全无视了阿酒口罩外的一双眼睛,现在一回忆,那人很像阿酒啊!

    季祈西重新叠好帕子,将“喜鹊”揣回了自己兜里,“回京市后,让你双胞胎兄弟来公司报销。”

    幸博:

    他羞愧地低下头。

    刚刚,他的智商大概被老天爷暂时收走了。

    “对了,你——”季祈西准备离开包厢时,动作倏地一顿,他偏头扫了眼幸博交叉前身前的,看了几秒后,轻笑出声,“算了,你先回去吧。”

    幸博:???

    难不成老天爷没把他的智商还回来?不然他为什么理解不了老板离开前的眼神?

    陶艺棚子里,在阿酒的周围已然围了十五六个人,大部分人因为是新,所以他们在陶艺摊主的指导下也就是做一些稍微简单的杯子、花盆、笔筒等,故而,一眼望去,他们的作品大同异。

    不过,他们看着看着,突然在他们的群体中看见了一个不同的东西。

    阿酒垂着眸,神情专注,葱白的指在拉坯上灵活堆捏,很快,看似一坨的陶泥,显露出雏形。

    在他们猜测雏形最终能被做成什么的时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指着阿酒面前的拉胚,脆生生:“老鹰!在天上飞的老鹰!”

    孩子的想象力一向丰富,他们看着天上的云朵都能想象出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其他人忙认真再看,而后,他们在心里止不住地点头和惊叹,阿酒正在做的陶艺品当真像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

    从尖嘴、翅膀、再到尾羽,很难让人相信,陶土在阿酒的里能被那么快的捏成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鹰。

    “很像,而且越来越像了。”

    “妹妹的真巧,我忍不住怀疑我和她用的的陶泥可能不是一种东西。”

    “仿佛在我里不听话的熊孩子,一到她面前就瞬间乖巧了。”

    陶艺摊主看完,啧啧称奇,同时,心底也生出几分惜才的心思,但他一想到正在拍摄的工作人员,心思瞬间被一桶凉水泼灭了。

    哎。

    娱乐圈那个大染缸,把真正有能力的人才都划拉过去了,前有一个能当飞行员的桑酒,现在有一个刚上就能做出雄鹰的蒙面艺人。

    等下——

    陶艺摊主回忆了一下,他记得上似乎有桑酒参加了一档传统工艺直播类综艺,而且抽中了他们地区的枫香染?

    “!!!”

    他忙拿出,登录蜜桃tv,二话不买了会员,观看最新直播。

    而后,陶艺摊主在直播画面中看见了他的陶艺棚子,看见了坐在矮凳上做陶艺的蒙面艺人,看见了坐在艺人后面低头看的他。

    陶艺摊主颤巍巍地放下,再看阿酒时,神情复杂极了,搞半天,被他可惜的两个人都是桑酒???

    “做完啦。”

    不知谁喊了一句。

    阿酒看着还未经晾干的陶土雄鹰,突然怔了怔,她刚刚在捏的时候,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是第一次做陶艺而担心失败,反而很罕见地无比相信自己。

    摇头将脑海里的思绪晃出去后,阿酒把捏出来的雄鹰心翼翼地放好,回头看了眼围观的大家伙,当着陶艺摊主的面,明目张胆的拉人,“我在隔壁卖木雕哦,你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扎着羊角辫,叫豆豆的姑娘,高高地举,葡萄似的大眼睛里带着期待的光亮,“我让爸爸买木雕,你能替我捏一个器猫吗?”

    阿酒很苦恼,“六十元体验一次,我刚刚已经体验完了。”

    陶艺摊主:

    你也没花钱啊。

    豆豆的爸爸忙表明态度,“我们给你出体验费。”

    “啊——”阿酒摇摇头,脸上带着艺人特有的执着,“那样的话就算附带卖出木雕了,我要寻找能真正发现木雕很美的客人,绝不仅仅是肤浅的看中钱。”

    在阿酒话的时候,已经有人蹲在阿酒摊位前看木雕了,鸟雀木雕粗略一看,确实比不上其他摊位的木雕讨喜,可是细看却能发现每一只鸟雀都很可爱很用心,有种独特的憨态可掬。

    那人拿了其中一只长尾鸟木雕,颇为新奇地朝阿酒问:“怎么样算真正能发现木雕的美?”

    阿酒眉眼弯弯,“像刚刚买了枫香染帕子的客人一样!他就真正发现了枫香染的美!”

    其他人:

    你那还不叫肤浅的看中钱???

    哈哈哈哈哈哈我在那个五万元是不是和桑酒认识间反复横跳,两个人如果认识,桑酒演技也太奈斯了。

    可能不认识,那个人单纯有钱,冤大头?

    有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哈!

    刚刚询问阿酒的客人,重新看向席言晚,他晃了晃里拿着的长尾鸟木雕,咽了下唾沫,试探地问:“它多少钱啊?”

    席言晚高深莫测地伸出一根指。

    客人:???

    “一、一”

    他一了半天,也没敢一出来,一旦一出个一万元,也被摊主一把抓住不放呢?!

    席言晚哑然,不再吓唬他,笑着给出答复,“一百元。”

    木雕个头不大,而且木料也常见,三爷爷给出的报价在八十到一百元中间,席言晚索性叫了一百元,也给客人余下二十元的砍价范围。

    “一百元啊?还挺便宜!”他惊喜出声,完全不记得自己曾在十几分钟前嫌某个摊位五十元一个的寿桃木雕贵,“我要了!”

    他完,指了指摊位上剩下的几个木雕,“你们家的木雕,虽然工艺不上特别精湛,但都有刻画出鸟雀独有的神态,栩栩如生。”

    阿酒早从棚子里出来了,闻言,很有大师风范地在客人肩上拍了两下,“你,很有眼光,继续保持。”

    客人:

    其他人:

    有了一个客人的点评后,旁人也有了兴致和心思上来观察摊位上的鸟雀木雕。

    先前他们在摊位前就是粗粗看了眼,不太上心,何况,集市里卖木雕的摊位不少,现在仔细一看,他们居然也觉得几个鸟雀木雕制作的很生动。

    “我也来一个吧,我看那个鹦鹉不错。”

    “枝头喜鹊也不错,来一个。”

    一个,两个、三个,半个时不到,阿酒和席言晚带来的十个木雕就卖完了,扎着羊角辫的豆豆,也让她爸爸买了一只猫头鹰。

    “朋友,你等下。”阿酒见豆豆买完猫头鹰就要离开,叫了声人,“你看,它像你的器猫吗?”

    豆豆看着不知何时重新钻到陶艺棚子里的阿酒,惊讶地嘴巴都张成了o形,等她的目光顺着阿酒的看去时,瞬间被阿酒刚做出来的陶艺器猫俘虏了。

    再出声时,姑娘嗓音清脆,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像!特别像!”

    阿酒用按了按脖子,“像就行,让你爸爸帮忙付一验费60元,我还怕如果不像,你爸爸反悔,我不就赔了60元吗?”作为一个合格的作精,必然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直播间的友们:

    豆豆蹲在地上,舍不得挪开目光,一握着猫头鹰木雕,一紧紧攥着阿酒的衣摆,糯糯问:“你、你刚刚不不能做嘛?”

    阿酒低头,对上豆豆乌溜溜的大眼睛,歪了下脑袋,“虽然我很想告诉你,我是因为你发现了木雕的美,所以帮了你一个忙,但那么的话,对其他人不公平。”

    “那你——”

    阿酒摊,理直气壮道:“主要是因为我太懒了呀,我怕答应你以后,其他人也有和你一样的要求,那样的话好麻烦呀,我那么娇气,当然不可能帮那么多人免费做工艺品。”

    直播间的友们:

    你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们有所感动时,往我们心上踹一脚。

    作精值:5409/9999

    希望桑酒能读一本语言的艺术,学一学话,明明做了好事却不会好话。

    不会好话+,再这么作死下去,不准什么时候桑酒又因为一句话被全黑了。

    跪求鹊桥公司找个老师教桑酒话,其他人要么光不做,要么光做不,桑酒倒好,又做又,但就是不会好好!我一个路人看的都心急!

    我现在就像一个怒其不争的妈妈,看着自家孩子做完事还得刺你一句就生气,你还不如不干呢!

    阿酒完全不知道直播间里友们的另类生气,反而自我感觉良好,她可真是太有当作精的潜力啦!

    作为孩子,豆豆和大人们的思路不一样,她觉得自己一定很特殊,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大姐姐只帮了她呢,明她在大姐姐心里最可爱!

    “谢谢你!”豆豆扑上去抱住阿酒,隔着口罩,在阿酒的脸上响亮地啵了一声,特别直白的表示着心里的高兴,“喜欢你!你真是最漂亮的姐姐!”

    此时此刻,正常人可能都会非常开心地收下来自朋友的喜欢,但阿酒正常吗?

    友们不禁扪心自问。

    果然,阿酒没有辜负他们的自问,她丝毫不拖泥带水地往后退了退,一脸防备地看着豆豆,“我不会帮你上色哦,你再亲一百口也没用!”她还戴着口罩就夸她最漂亮,一看就不诚心!

    豆豆:

    看来我在大姐姐心中一点也不可爱qaq

    作精值:540/9999

    友们:

    你就可着劲儿作死吧!我们真想把你嘴用胶布贴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