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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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本站:9十分钟,那二十一个从未接受过任何训练的人,竟然破天荒的着装整齐地站在了空旷的操场上,张文翰瞧见主席台旁站有四个人。

    不知是谁叫喊了一声“立正!”,众人本能的挺直身板。

    再次见了任时初,他走向主席台,昂首阔步,那一身上校军衔的军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有精气神,一双雪白的套随着臂的摆动变得特别养眼,任时初神情严肃,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军礼:“稍息。”

    张文翰心里暗思:“难道在火车上,他就知道我是谁了吗,钢笔是他故意为之”想到这里,他的头脑突然变得异常清醒。

    “欢迎诸君来到中央军校特殊作战人员培训基地。”任时初的视线在扫荡全场:“你们二十一个人,是我在三百多名报考军校的人中特意遴选出来的,因为你们每个人身上都有过人之处。不过,我在这里提醒你们,这个基地不是一所普普通通的地方,它也不是军校随随便便设立的,它是军校的一个秘密的全封闭的训练基地,你们将会在这里经历一系列魔鬼式的训练,他日学成终会成为我党国的精英,不,是精英中的精英。”

    此言一出,张文翰等二十一个人面面相觑,有些人看上似乎变得不安。

    “各位学员,大家好,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个基地里的最高执行长官,特殊作战人员培训基地教务处上校处长—任时初!在这里,我的话就是命令,你们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任时初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众人,冷冷的:“若是有人敢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必将受到最严厉、最残酷的惩罚!当然,你们可以试探我的底线,可一旦触犯,我绝不姑息,明白了吗?”

    “明白。”张文翰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很好,下面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教官,左起起第一位:行动组少校副组长许少开,你们接下来的三个月体能训练还有各类枪械使用都由他负责;第二位:电讯科少校科长于博年,由他负责教授你们电讯方面的知识;第三位:作战部中校参谋任诚,由他负责教授你们实战策略、敌后策应;第四位:也是你们唯一一位女教官,我的要秘书上尉陈芊瑶,由她负责教授你们穿着装扮,如何在危情况下易装以及不同场合中的社交礼仪。”

    任时初介绍着几位教官的同时,几位教官都会应声出列向大家行军礼示意。

    “鉴于大家在基地的身份是学员,你们以后可以直接叫我们老师。好了,我要的话就这么多,你们如果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直接找陈教官询问,解散。”

    解散后,陈芊瑶拦住了张文翰去路,被告知任时初要见他。张文翰无奈的被陈芊瑶直接带到了教务处处长办公室。他的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和最佳的应对,但是,当他真正走到任时初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的脑海却变得一片空白。

    “报告!学员张文翰奉命前来,请老师训示。”

    “你什么时候到的军校?”任时初问。

    “昨天我和老师在火车站分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对于任时初的明知故问,张文翰还是做出了回答。

    走到他的跟前,任时初不由分的甩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张文翰的脸上,突如其来的一拳让张文翰的脚步有些不稳,整个人摔在地上,但是他迅速爬起,纹丝不动地站在任时初的面前,顾不得擦拭嘴角流下的一丝血渍。

    “你什么时候到的军校?”任时初冷冷的,再次问道。

    “今天早上,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张文翰倔强的回答。

    任时初笑的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风景,可惜的是远处山涧高大的翠木遮住他远眺的视线,他转过身,淡淡的问:“读过论语:学而吗?”

    “学生读过。”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

    “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任时初轻轻鼓了鼓掌,以示欣赏:“原本来基地的人数只有二十人,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名单上吗?”

    “不知!”张文翰坚决否定。

    “你是哪里毕业的?”任时初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冷冷的反问道。

    “复旦公学金融管理系。”

    “什么专业?”

    张文翰这回没有正面回答任时初的问题,抱歉道:“对不起,老师,在火车上,我不是有意要打开您的箱子,只是一时好奇。”

    对于他的答非所问,任时初并未采取任何惩罚的措施,他反倒是点起一根香烟,冷哼道:“到好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不知张大公子是否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您?!”

    “你堂堂一个华商银行的少东,复旦公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会撬锁,你要知道我的箱子可是德国进口。”

    张文翰心虚的低下头,犹豫着,没有做出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是不能回答,还是你根本就无法回答?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任时初步步紧逼。

    “我”

    “我来替你,你在来这里之前就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对不对?”

    “不,我根本没有受过什么训练,您诬陷我!”张文翰抬起头,挺起胸膛,与任时初对视着,坚定的回答。

    “我诬陷你?你我素未谋面,只不过在火车上交谈过几句,你,我为什么要诬陷你,理由?”

    “因为我在火车上私自开了锁,动了您的箱子。”

    “我堂堂一个上校处长会因为这点事诬陷你吗,你认为出去有人会相信吗?”任时初瞪了张文翰一眼:“看着我的眼睛,,是谁派你来?”

    “没有谁派我来。”张文翰懊恼的:“在上海的时候,我有一些混码头的朋友,我看过他们开锁,当时,我觉得好玩,就跟他们学了,不瞒您,我不仅学会了开普通的家用锁,而且还会开保险柜。”

    “上海金融大亨家的二少爷居然会跟混码头的人成为朋友,你觉得我会信吗?”

    “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到上海去调查,学生身正不怕影子斜。”

    “呵,现在还轮不到你教我怎么做事。”任时初回到座位上,将烟蒂用力按在烟灰缸里,抽出一份文件,伸指着门:“你可以出去了!”

    “是,老师!”张文翰走出了办公室,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后脖颈阵阵发凉,额间渗出了几颗米粒大的汗珠,他顾不得擦拭,快步朝前走,张文翰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让自己窒息的地方。

    秘书室的门开了,“对他,你怎么看?”任时初问。

    “可造之材。”陈芊瑶言简意赅。

    “你这是在夸他吗?”任时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老师,好像对他存有疑惑?”

    “不,我信他的话,人的大脑是很奇妙的,它分开左右两边,左边负责主宰语言和思考;右边负责空间、形象和资讯,如果你突然向一个人提出一系列的难题,而这个人原来的视线是平视,当他听到问题后,视线立马转向左边,表示这个人正在用理性去思考,他在想一个什么答案给你,也表明了他当时正在编造故事。可是,刚才张文翰没有。”

    任时初用红笔圈起了张文翰的名字,漫不经心的:“接下来三个月的体能训练期,你替我多加留意他,千里马不但要得到伯乐的赏识,更要得到伯乐的鞭策,他才能够成为真正的千里马。如果张文翰真的没有问题,那么,这个学员,我亲自带。”

    “明白。”陈芊瑶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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