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命案
一秒记住本站:9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微弱的阳光透过镂空的窗纱照进了屋子里。
前一晚,朱厚祺醉的不省人事,趴在餐桌上睡了一宿,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脚麻的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勉为其难的直立起身子,醉酒的后果就是醒来时,头痛剧烈,口干舌燥,这两样中,光一样头疼就让朱厚祺苦不堪言,揉揉太阳穴,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身上多了一件风衣,他环视着四周,见张文翰不在屋里,不觉纳闷,正打算离开。
门突然开了,张文翰端着一个锅子,提着几根油条,他见朱厚祺醒了,笑着:“诶,你醒了,正好我买了早餐,你吃了点再走!”
他把锅子和油条放在餐桌上,盛了一碗豆浆摆到他的跟前,他见朱厚祺一个劲的揉太阳穴,笑着:“头疼了?来,先喝点豆浆缓缓。”
抓起杯子,朱厚祺将豆浆一饮而尽,好似还了魂般,顿时来了精神似的,自嘲的:“每次酒醉醒来头痛欲裂的时候,我都会懊悔,可是每次和你们几个一起吃饭喝酒,最先醉的人肯定是我,哎”
“那是您朱大局长给我们几个兄弟面子。”张文翰喝了口豆浆,一边咀嚼着油条,一边调侃的道。
“少来。”朱厚祺又盛了一碗豆浆,拿起油条咬了一口,他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对了,文翰,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额,什么事啊?”张文翰用餐巾擦了擦,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你们军情处有行动组或者调查组之类的构吗?”
张文翰点了点头,放下餐巾,双交叉盘放在胸口,认真的回答道:“军情处有一个行动组主要是负责调查抓捕的。厚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那为什么你们任处长要把调查货物的事情丢给我们警察局做?”朱厚祺有些愤愤不平的盯着张文翰,带着责怪的语气问道。
“货物?什么货物?”张文翰明知故问。
“任处长刚到任的时候,他打电话过来让我们警察局帮忙查一批从德国进口要运往日本或者是运往新京的货物。”
“哦,老师刚来上海,他可能是不放心把事情交给军情处的行动组那帮痞子,等行动组改建了,他就不会麻烦你们警察局了,你啊也别抱怨了。”
“行动组要改建?那你是不是有希望成为组长啊,我听段局长了你可是任时初的亲信。”朱厚祺挑着眉毛,微笑着。
“亲信谈不上,只不过我是他一一脚带出来的,相比军情处里那帮痞子而言,我的信任度会相对高了一些。”
“那你肯定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紧张那批货吗?”朱厚祺咬着油条,好奇的问。
张文翰摇了摇头,掰了一块油条,看了眼朱厚祺,:“我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会告诉你。朱儿,我得提醒你一句,警察局里的人际关系复杂,鱼龙混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时候你该把好奇心收起来,该你知道的一定会有人告诉你,不该你知道你也不要多嘴去问。”
“恩,我知道了。”朱厚祺端起碗喝了口豆浆,默默的点了点头,应了声。
“厚祺,我还得提醒你一句,对你身边那个沈也要多留个心眼。”
张文翰低下头看了眼表,九点,匆匆的把碗里的豆浆喝完,走到衣架前取下围巾,催促的:“朱儿,不早了,快点吃,待会我送你回警察局。”
朱厚祺把一大块油条塞进了嘴里,把碗里的豆浆喝完了,走到门边,他来不及吞咽嘴里的油条,含糊的:“我吃好了,快走!再晚些,老段又该满警察局的找我了。”
“你啊!”张文翰无奈的打开房门,柔声的:“朱大局长,您请!”
等朱厚祺出门后,张文翰也走出了房间,关上门后,他在门的右下边角上放了一根细的牙签。
弄妥当了,张文翰把搭在朱厚祺的肩上,一起走到了楼下汽车停着的位置。张文翰坐进驾驶室里,朱厚祺也坐进了副驾驶室,只见张文翰开动汽车朝着警察局的方向开去。
福景升路是公寓到警察局的必经之路,汽车行驶到了这儿被围观看热闹的人群给挡了下来,只见警察在不远处的别墅前拉起了警戒线,朱厚祺见有突发事件,伸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对张文翰:“文翰,你先回去,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改天再约。”罢,他就跳下汽车,随‘砰’的一声关上门,连头都不回的朝着那栋别墅走去。
“祺公子,您可算来了,局长已经在里头了!”沈见朱厚祺过来了,赶忙迎了过来,声的提醒道。
正在这时,段局长正好领着人出来,朱厚祺向敬了个礼,微笑的:“段局长,怎么连你都给惊动了。”
“死者叫田余刚,是靠着在黑市上倒卖东西发的家,今早有人听到屋子里打了一声枪声,就报了警,等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就发现田余刚和他的下一共五个人惨死在家里。”
“死了五个人?”朱厚祺朝运尸体的车子里看了眼,吞咽着唾液,不敢相信的反问道。
段局长命令下的人勘察现场,拍了拍朱厚祺的肩膀,用低沉的声音:“厚祺啊,你来局里也有些天,我就把这个案子全权交由你处理了,好好干,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
“这是,局长。”朱厚祺向段局长行了个礼,接受了这个命令。
张文翰坐在车里,看到警察把一具具尸体抬了出来,又看到连段局长都出动了,他走下车,刚想找个人打听发生什么事儿,只听得旁边有几个人在那声的议论着:“他田余刚在黑市里可是一霸,就连警察局都拿他没有办法,你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连他都敢杀,下还真够狠的。”
“就是,他上可是有这玩意。”另外一个人用比划着有枪的姿势。
“我在茶楼里听人,田余刚有黑吃黑毛病,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招来杀身之祸的。”又有一个人插嘴着。
“不准,我听码头上的江头田余刚连外国人的货都敢吞。”又一个人随即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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