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兄弟阋墙?不!(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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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医来得很快。

    把了脉后,府医神色舒缓:“大少爷不要担忧,夫人有孕将近两月了,诊平安脉时许是月份太,才没有诊出来。”

    封池:“有劳。”

    我就知道,是这崽子搞的鬼。

    系统:“”不,我觉得就是被你气的。

    府医提醒道:“夫人是气急攻心,如今既有了身孕,还要哄她开心才是,要保持愉悦的心情”

    封池:“那她什么时候醒啊?”

    “应是差不多了,”府医收起药箱,“我回去给夫人开安胎药,稍晚些派人来取便好。”

    府医走后,池夫人悠悠转醒。

    封池担心她还会生气,立刻道:“母亲别气,你有孕了,弟弟真的来了,可千万别气啊。”

    池夫人:“”

    不知为何,她想到的第一句话竟是封池的明年她会给他生个弟弟。

    池夫人一捂着腹部:“你真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

    封池张了张嘴,又闭上。

    池夫人见到他那样,轻叹一声:“娶妻之事以后再议,身边的人管好他们的嘴,我会为你寻良医。”

    完,她也没等封池回话,就带着人走了。

    封池:“”

    什么良医?我何时生病了?

    系统委婉道:“你刚才你不能娶妻。”

    我是不能啊。我最终是要回到自己世界的,在此娶妻,又带不回去,何苦来哉。

    系统:“你母亲怕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

    系统:“误会你有隐疾,不能人道,故而不能娶妻。”

    荒谬!

    系统以为他生气了,赶紧道:“她又不知情,只是误会了,解释清楚便”

    不用解释

    系统颤声道:“直接杀了?”

    你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啊?

    系统:“”

    她误会正好,总归我不打算在此娶妻,这理由不正好用?

    系统:“可他们这样误会”

    我能不能人道,我未来伴侣知道就好,其他人如何想,我不在意

    系统佩服:“宿主潇洒!”

    封池看向了宋婪他们。

    然有些慌乱的避开了他的视

    线;阿刀面无表情,不动如山;宋婪用干净澄澈的目光看着他,仿佛没听懂先前他们母子俩的潜台词。

    “去叫厨房重新做一桌饭。”

    “是,少爷!”

    然拉着阿刀往外跑。

    一到外面,阿刀就松开了他:“这事叫外面候着的人去便是,我们是少爷的护卫,怎能离开他的身边?”

    然瞪了他一眼,招呼一个下人去厨房传话,然后回到阿刀身边,低声道:“我们才刚知道了少爷的秘密,你不觉得尴尬吗?”

    阿刀如实道:“不尴尬。”

    然有些懵:“可少爷他竟然”

    阿刀:“你是少爷的护卫,又不是少爷的妻妾,这事于你有何影响?”

    然:“我关心少爷啊!”

    少爷可是嫡长子!

    却要因为这隐疾而不得继承家业,无法成家,享受人伦

    “不行!我们要打听打听,哪里有神医!”

    阿刀:“”

    封池:“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坐。”

    “嗯。”

    宋婪走到他身边坐下,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装的太过了。

    刚才那一出,一点也听不出来才奇怪吧?

    可是

    他不是有孩子吗?

    似乎从未见过

    “池哥”

    封池:“何事?”

    宋婪疑惑道:“我想起初来时,池哥过在想怎么哄孩子我似乎,从未见过池哥的孩子”

    封池失笑:“是有个孩子。不过不是我生的。”

    宋婪:“”

    封池偏头凑近他:“怎地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宋婪握紧把,垂眸道:“因为方才听到夫人要你娶妻,就突然想到了你曾经提到的孩子。”

    封池看着他乖巧的模样,有些痒,伸摸了摸他的头:

    “那次我不过随口一言,我并无孩子。”

    “喔”

    然就在此时进门:“少爷,二少来了。”

    封池收回,看向门外。

    怎么今天这北辰院这么热闹?

    母亲刚走,弟弟又来了。

    在上菜前把他打发走吧

    宋婪刚想起身,就被封池伸按回了椅子上:“珩不是外人,坐就坐,别拘谨。”

    宋婪:“”不是,你是不是忘了,我只是个厮啊?

    池玉珩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封池的从宋婪身上收回的画面,眼皮跳了跳。

    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些?!

    “哥哥。”

    封池点头:“嗯,珩怎么来了?”

    宋婪腹诽道:母亲怎么来了,珩怎么来了这妖物还真是

    池玉珩温和道:“今日闲着,想起哥哥之前,往后无事便可常来找你可是打扰到哥哥了?”

    没有目的就好。

    封池笑道:“没打扰。既然来了,就一起用早膳吧。”

    池玉珩:“”不是,还没吃呢?

    他没自己是吃过了才来的,顺着道:“那我可要好好尝尝哥哥这里的美食了。”

    饭菜上桌。

    池玉珩眼睁睁的看着封池为了给宋婪打掩护,还让两个护卫一起跟着吃饭,心中滋味难言。

    过了许久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仿佛不经意提起:

    “哥哥之前去了百花街?”

    封池恍悟:“对。你还没去过吧?那天应该也带你去长长见识的。也无妨,你下次自去便是。”

    “下次哥哥与我同去呀,我一直听闻潇郁楼有个出尘绝色的头牌,名号轻云公子,”

    池玉珩扯出一抹笑,

    “虽是个私生子,品行不佳,因在家中犯了大错才被卖入潇郁楼,但其身姿与做派却极受欢迎,引得人一掷千金呢。”

    宋婪抬头看了他一眼。

    池玉珩仿若未觉,继续道:“我倒是很想见识一番。”

    封池摇头:“我不想见识,你还是自己去吧。”

    “好吧,”池玉珩遗憾道,“最近许多客人上门寻他,却被告知他因犯了错而被楼主贱卖给其他楼了,楼主为了吊着客人,并未出他的去处,也不知我能不能问到。”

    弟弟不是母亲,无需尊敬。

    封池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淡淡地应了一声后,继续享用美食。

    池玉珩也没再多话,吃完饭后就告辞了。

    林言:“少爷,他是什么反应?”

    池玉珩冷笑:“自然是慌了。纵使哥哥脑子不清醒,因为喜爱他而不在意他以前的身份,但这始终是个疙瘩。哪个男子不在意自己所爱之人曾呵。”

    林言:“为什么不直接将此事告诉老爷啊?老爷要是知道大少爷

    是断袖,还和这样的人肯定会大发雷霆!”

    “不懂,就看着。”

    “好吧,我听少爷的。”

    池玉珩胸有成竹。

    他今日暗示得如此明显。

    他那哥哥可能听不懂,但宋婪一定听得到。

    若宋婪不想被哥哥知道,一定会来找他

    “你这是做什么?”

    宋婪在池玉珩走后就要跪下,被封池给伸拦住了。

    此时封池握着他的胳膊,眼中带着不解。

    宋婪眸光闪了闪,干净澄澈的目光带上了慌乱和害怕。

    阿刀沉默地去把门给关上了,提剑守在一边。

    然有些懵,这是咋回事?

    宋婪声音微颤:“池哥,我我瞒了你”

    封池将人按在椅子上,坐在他旁边:“瞒着我什么?”

    宋婪回头看了一眼然和阿刀,咬牙道:“我,我便是二少口中的轻云公子。”

    封池:“”

    阿刀:“”

    然:“什么?!你之前是,是倌?!”

    封池听到他的惊呼,抬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退两步,让阿刀挡住封池的视线,解释道:“虽然宋婪是百花街带来的,但他被护院打成那样,又落魄成那样,我还以为就是个打杂的呢”

    他就是有些惊讶,好吧,震惊。

    “我并非有意隐瞒你们,我只是”

    封池打断他的话:“我们没有过问,你没有提及,怎能是你瞒着。再了,你就是那轻云公子,又如何?”

    他顿了顿。

    “对了,把你带回来,忘记给赎金了。”

    宋婪:“”

    系统轻咳一声:“宿主,重点不对。”

    封池一摸折扇:重点哦!是那个!

    系统:“?”

    封池看向宋婪:“你怕他们找到你把你带回去?放心,我回头就让然去把赎金交了。”

    宋婪:“池哥,不在意我以前是倌吗?”

    封池莫名道:“我为何要在意?”

    “若被外人知晓,池哥把我这样的人带在身边”

    “这样的人?”

    “”这有点接不下去。

    然声提醒道:“犯错被父亲卖了,又犯错被楼主卖了。”

    从百花街带回个人没啥,但带的却是品行不佳的人,可不得影

    响少爷的名声吗!

    封池:“你犯了什么错?”

    宋婪眼睛一红:“我没犯错。”

    封池点头:“他们冤枉了你。”

    宋婪双拳紧握:“我是私生子,被接回家中,父亲不喜,嫡母厌恶,兄弟姐妹排斥,就连下人也看不起我被父亲是因为嫡兄诬陷我染指他的妾室,这才被父亲趁发卖。”

    封池皱眉。

    “被楼主转,是因为我不听他的,只卖艺不卖身,被他看上也不屈从才糟了他的厌弃,”

    宋婪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睛对上封池,

    “池哥,我没有犯错,也没有没有脏,你还会留着我吗?”

    系统:“嘶——”

    你作甚?

    系统:“总觉得他的话有些眼熟,我应该在哪里看到过或者听过白花语录?xx总裁的娇妻?嘶,想不起来了。”

    胡闹。

    封池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给足了他安全感:“怕什么,我可是过,要你当我一辈子的厮的。”

    宋婪果然十分感动:“谢谢池哥,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封池见宋婪虽身体强劲,却只有蛮力不懂武功,决定以后亲自指导他武功。

    “强一点,以后被欺负的时候就能还了。”

    然和阿刀双双抱剑在一旁看着院子里封池半躺在软椅上口头指导,宋婪握着剑死命地挥舞,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然:“这就是少爷的亲自指导啊”也是,少爷的武学

    阿刀:“基本功很重要,少爷是对的。”

    “我知道,”然同情地看着宋婪汗如雨下的模样,“亏我们之前还防备宋婪呢,没想到他的身世和经历竟然如此凄惨”

    阿刀面无表情道:“他的一面之词,不可全信。”

    然:“少爷看人不会错的,你对宋婪有偏见!”

    阿刀:“没有。”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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