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摄政王与皇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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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能者的寿命比较长,封池和夏清将近两百岁才一起陷入长眠。

    陆鲤:“宿主,要去空间歇会儿吗?”

    不必,直接去下一个世界

    “好。”

    封池回过神时,躺在一张床上,心口处传来噬骨的疼痛。

    耳边回响着男子悲戚的哭腔。

    “不起父王!若不是为了救我,父王也不会”

    “世子别哭了。”这劝诫的话显然带着不耐烦和隐隐压抑的愤怒。

    封池不动声色的坐起身。

    “王爷!”

    古泰看到方才已经失去呼吸的主子从床上坐起,双眼迸射着惊喜,连忙上前扶住他,回头道,

    “快把太医请回来!”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

    他们强忍着激动,担心上去冲撞了他。

    唯有方才哭得悲痛的世子封岩眼中闪过一道错愕,随后慌忙上前:“太好了父王,你没事吧父王,孩儿实在是”

    封池被吵得头疼,冷声道:“闭嘴。”

    封岩被他喝住,顺从的闭了嘴,只一双眼满带着关怀看他,心中却在暗骂。

    太医宣布了无能为力后并未走远,很快就被一个大汉拎了回来。

    看到坐起的封池,太医眼中闪过惊奇,一边理着凌乱的衣裳,一边喘着气上前:“奇哉!怪哉!方才分明没了脉搏”

    古泰怒道:“别奇了!快来看看我家王爷!”

    太医:“快让他躺下,我看看伤处!”

    古泰扶着封池躺下。

    封池赤着上身,心口旁的伤口散发着腥臭之味,让他嫌弃的皱紧了眉头。

    太医仔细的给封池看过伤口,又把了脉,听着他强劲的脉搏声,眼中惊奇不减反增:

    “摄政王的意志力当真非凡!本已是无救的,竟争赢了阎罗王,得了更多时间。也让老夫有时间为他研制解药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药箱来。”

    太医认真的给封池处理好伤口,取了血液刮了伤肉:“让他好生歇着,我要回去与同僚研究这毒,研制解药。”

    封池沉声道:“你们也都下去。”

    “父王”

    “下去!”

    “是。”

    其他人无人抗令,在听到封池吩咐的时候就已经退下了。

    封岩也失落的离开。

    陆鲤:“我已经抑制了毒素,只等那太医研制出解药就能把宿主的毒解了。不管他研制出的解药对不对,我们都当他是对的。”

    多谢

    “宿主先看记忆吧”

    嗯

    原身封于鹤,曾经皇后、如今太后的旧情人,也是曾经的边关大将军,如今的摄政王。

    当今皇上并不是太后所出,十年前先帝昏庸,皇子们夺位惨烈。太后的亲生子二皇子也在夺位中不慎被害死。

    太后唯有一子,为此怒火滔天,强忍着丧子之痛暗中动脚,让那些皇子们争夺得更是惨烈,又给皇帝下药,毁他身子。

    过程十分曲折,最终皇帝驾崩,成年的皇子互斗不是死了就是废了。

    太后召回在边关的旧情人,父兄亲族又是朝中大员。她站出来主持混乱的皇室,扶持了年幼的十皇子上位,成为太后,垂帘听政。

    而那十皇子事实上并不是真正的十皇子,是太后兄长亲子。

    十皇子生母不受宠爱,他也不受重视,在宫中默默无闻,他和生母皆受到波及,死在了几位皇子夺位之争中。

    太后将此隐下,暗中接了侄子进宫充当十皇子,扶持他上帝位,因他年幼,自己垂帘听政。

    她牢牢把握朝政,与先帝的昏庸不同,雷厉风行,竟将江山打理得更好了。

    她恨昏庸的皇帝,恨这个害死他儿子的皇室,所以想要颠了它!却也知晓就算先帝的儿子们死绝,也还有其他皇室宗亲,因此,才把侄子充当十皇子,扶上帝位。

    她要将江山治理得更好,要让她叶家的血脉一直处在帝位上,终有一日,改皇姓为叶!

    她也知道,父兄虽是朝中大官,却没什么能耐,这才召回了对她深爱不已,因她成为皇后而远离京都,自请去边关,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未曾娶妻的旧情人封于鹤。

    她了解这个男人。

    她知道他爱她,也知道他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也确实如此。

    封于鹤战功赫赫,是边关有名的战神大将军。

    太后自知她一个女子,初时把控朝堂会有多艰难,所以她将名声赫赫的封于鹤封为了摄政王,有他辅佐皇帝,她的垂帘听政才没有被驳斥得厉害。

    而她想要做的,那些老古板不听,让封于鹤帮她,他们必定服从。

    因他威慑力是实实在在的。

    而封于鹤既然一直未娶,自然不会有孩子。

    所谓的世子封岩,不过是他的一个下为了救他而死,死前求他照顾家人。

    谁知封岩的母亲因得知他父亲的战死而崩溃,郁郁而终,只留下了封岩一个孩子。

    封于鹤没打算娶妻,索性就将人接到身边收养。

    恰好他们同姓封,孩子也不用改姓。

    封池略过种种信息,看向了最后,也就是封于鹤此次受伤而亡的记忆。

    今日是太后的忌日。

    皇帝虽不是太后亲生,但对她一向孺慕,每逢她的忌日,他都会亲自到皇陵去祭拜。

    而封于鹤带着封岩和一众属下也在随行之列。

    谁也没想到竟会遭遇刺杀,且刺杀之人人数众多,又个个身不凡。

    即便如此,封于鹤征战多年,既得战神之名,自然是身卓绝,无人可挡。

    他本连伤都不会受。

    但皇帝寝殿也被行刺了。

    皇帝被侍卫们护送着冲出来想要与他们汇合,好让有战神之名的摄政王保护皇帝。

    皇帝一出,暗箭纷纷朝他而去。

    封于鹤自然是全力冲过去将那些暗箭一一挑飞,护住了皇帝。

    偏偏这时封岩痛呼一声,绝望的喊着“父王”。

    封于鹤心神被牵,一望过去就看到封岩不敌,狼狈的倒在地上,即将被人一刀斩下的画面。

    他面色一寒,刚要冲过去,就看到古泰已经干到,反杀那贼人,救下了封岩。

    也就是因为心神被封岩牵引,他没注意到背后的暗箭。

    等他听到动静时已经来不及,他正护着皇帝,皇帝又因为惊吓牢牢地抓着身边侍卫的胳膊,另几个侍卫也在他身边。

    封于鹤若是躲开,那几个侍卫来不及反应的话皇帝必定中箭,而箭又即将到达,他听出了不止一支箭。他猛地转身拦下了两支,第三支却没躲开。

    那箭虽然偏移了心口,却没想到带着剧毒。

    他当时就头昏眼花,很快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就是封池了。

    蠢极了

    陆鲤:“啊?”

    好好的边关大将军不当,来京都淌什么浑水。心念旧情人,回了京都成了摄政王,却什么也不敢做,乖乖的当旧情人的工具人,在她死后也因为遗言而乖乖的教导着皇帝,替他守江山,甚至为此失去了性命,实在蠢极了。

    陆鲤:“可能这就是痴情种吧。”

    放屁!

    陆鲤懵了:“宿主,你别跟你爱人学坏了,这话实在是”

    粗俗?但很和心境

    “”

    我若爱一人,才不会似封于鹤。

    陆鲤:“你指的是他不争不抢,看着太后入宫后就自请离开还准备一生不娶,还是指他多年后为太后一句话毅然回京,唯她马首是瞻,事事听从,但从不逾越,只是守护?”

    都是,封池闭上眼,若我是他,我的爱人必不会有嫁与他人的会。

    陆鲤:“哦。”

    行宫里的太医们不眠不休,终于在次日中午研制出了解药。

    太医盯着青黑的眼睛到了摄政王的门外,与守在那里的古泰:

    “这是我们初次研制的解药。这毒我们从未见过,不知解药研制得可对,试药的人根本扛不住这剧毒,所以药效如何,还得让摄政王来试。我需要看着他服下,若解药不对,我们再”

    封池:“进来。”

    古泰打开门,领着太医进去。

    封池已经坐起了身:“解药拿来。”

    太医拿着解药上前,递给他:“摄政王心伤口还是躺着为好”

    封池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躺下,直接服下了解药。

    古泰和太医都紧盯着他的心口处。

    心口旁边,就是那道箭伤。

    箭已拔,伤口也处理好了,血也止了,但那上面的腥臭味便是毒药带来的味道,强烈得盖过了血腥味。

    几息过去,腥臭味渐渐淡下来。

    太医兴奋道:“端热水来!我要给摄政王清洗伤口!”

    古泰连忙往外跑。

    太医清洗完伤口之后,腥臭味彻底没了。

    伤口上因为清洗伤口而渗出的血已是鲜红。

    太医凑上去闻,是鲜血的正常味道,颜色也正常!

    他重新撒上了止血粉,止住了血,又上了有助于伤口愈合的药,这才给他缠了纱布。

    “毒已解,只需等待伤口愈合,便无事了,”太医含泪道,“只是伤口很深,摄政王还需卧床静养,勿要牵扯伤口”

    先前生怕缠住绷带会带毒的伤口更严重,蔓延得更快,才只是止了血,让他赤着上身。

    封池:“知晓了,你下去吧。”

    太医没敢呛声,乖乖的告退。

    封池这才看向古泰:“陛下如何了?”

    古泰这才想起,主子昨晚醒来后就让他们离开现在才想起陛下

    “陛下无事,只是受到了惊吓,昨夜喝了太医给的安神药便一直睡到了现在”

    封池“嗯”了一声:“那些刺客呢?”

    古泰:“大半伏诛,有些逃了,已经有人去追了,但没追到人。”

    “可有活口?”

    “无”

    封池冷笑一声:“查!”

    “是!”

    古泰刚出去传达封池的命令,让人去查,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人,垂首朝他低语了几句。

    他连忙回屋:“王爷,陛下来了,他想见你。”

    封池颔首:“让他过来。”

    堂堂皇帝,见个人还要等通传,你这皇帝气不气?

    陆鲤:“他先前被太后压着,后来被摄政王压着一直未能亲政,也是惨。”

    封池微微一笑:那便让他亲政。我也不想帮他管理那么大个江山,他也十九岁了,我便卸了这摄政王的位置,让他自己管,我寻我爱人去。

    “那他惨了。”

    太后昔日并没有对那些年幼的皇子动。

    而如今,那些皇子和皇帝一样,也长大了,有些人就有了些心思。

    而太后的娘家人,也不成器,还有了异心。

    “摄政王,你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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