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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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的天崩地裂,尤其是杜凝蓝，心中带着浓烈的恨意，一招一式都旨在取了杜洁青的狗命。
而杜洁青知晓,两人实力追根究底不相上下，甚至很多招式都同出一辙，这么打下去，等到地老天荒恐怕也很难分出胜负。
所以她此番前来,根本没打算一举解决杜凝蓝。
她的目的是带走白晗。
所以从始至终,她的余光就没从白晗身上移开过。
而这大胆的近乎于挑衅的行为更是激怒了杜凝蓝,这两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如此含情脉脉地对视,她眼眸中顿时充满了杀意,心中更是发誓今日决计不让杜洁青活着走出去。
杜洁青一心两用，一时间便处了下风,她步步为营，朝着白晗的方向后退。
杜凝蓝杀红了眼,步步紧逼,没一会令人便打到了白晗的身侧。
就在杜凝蓝酝酿一个大的杀招时，杜洁青右挥剑，左悄悄背后做了一个动作，周遭顿时灵光乍起,一个困阵隐隐浮现。
这是之前和白晗隐居山林时白晗偶尔用来囚困灵兽的招式，当时白晗不怎么使用灵力，所以阵法都是她和白晗借用灵石摆出来的。
前几日她精修了阵法,困住杜凝蓝足矣。
但就阵法刚刚布置好还没来得及完善，她脑袋一撇，余光瞄到白晗脸色煞白地看过来,嘴角挂着一抹鲜艳的红，顿觉不好，视线下移，又在地上看到一大滩殷红的血迹，正在揪心时，只见白晗重重咳嗽一声，又是呕出一口血。
她被紧缩的铁链束缚了活动，只能微微侧着脸，血迹沿着嘴角蜿蜒而下，在她惨白的脸上开出一朵妍丽的花。
杜洁青大脑轰的一声，就连心脏都骤停一瞬。
“白晗！”她大叫一声，飞身过去，软剑嗖嗖挥舞，和玄铁的锁链摩擦出刺目的火花。
铁链早就被白晗挫断，此时只是搭在一起掩人耳目，被剑风这么一扫，啪啪几声，立刻应声断裂，白晗砰的一声落在床上，翻身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杜洁青双目通红，泄愤似的一剑劈在地上，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沟壑。
一旁解开困阵的杜凝蓝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杜洁青伸去抱白晗。
但杜凝蓝整个人还没碰触到白晗，一道锐利的刀意袭来，她急忙侧身闪躲开来，惊诧地看向白晗身上的衣物。
她满脸错愕，不相信地再一次伸，又是一道凛然的刀风扑面而来，这次即便她早有准备，但攻势迅猛，躲闪不及，一撮头发被削了下来，飘飘落在地上。
杜凝蓝此时也飞了过来，但她没有第一时间抢夺白晗，而是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对苦命鸳鸯无法靠近。
杜洁青脸上终于有了愠怒之意，她剑尖直指杜凝蓝：“你卑鄙！”
“我卑鄙？”杜凝蓝冷笑一声，嘲讽地道，“得好像你有多高尚似的，你不会忘了当初是怎么接近师尊的了吗？如果我卑鄙的话，那么用一个卑鄙人的身份的你，又是什么样的？”
杜洁青抬眸冷冷看向她，面上凝结了一层寒冰，下意识瞄了白晗一眼。
当初她们的开始确实是她算计而来的，所以杜洁青一直不敢提起，生怕伤害两人好不容易修复的裂痕。
如今被杜洁青这么大喇喇地起，杜洁青不由得有些心虚。
但白晗一脸虚弱苍白，似乎根本没听见。
她冲着白晗叫道：“晗，脱掉衣服，我带你走！”
杜凝蓝冷笑一声，扬声道：“脱掉？师尊的衣服只能由我脱，任何其他人都不行，包括她自己！”
杜洁青一顿，立刻意识到杜凝蓝在白晗的衣服上动了脚。
她正要发作，又听见杜凝蓝哈哈大笑一声，炫耀地道；“你以为光是衣服吗？你让她自己，她现在还离得开我吗？”
着杜凝蓝催动了白晗体内的蛊虫。
白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炙热，整个人就好像被扔在了火焰山的中心处，每一块肌肉都要融化，每一滴血都要蒸发，身体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体内的空虚犹如巨浪般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磨蹭着。
没有了铁链束缚的她更是丑态毕露，衣衫被磨蹭着褪下大半，但却一直没有完全脱落，半挂在身上——半遮半掩更是透漏着无尽风情。
没一会，白晗整个人就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彻底虚脱。
刚开始，她还顾忌着有两个人在观看，咬着牙克制着内心的渴望，但牙龈都咬出血了，体内的浪潮瞬间将她淹没，咸腥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钻进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难受至极。
杜凝蓝好整以暇，而杜洁青满脸铁青，无数次想要过去解救白晗，但都被禁制挡了回来。
她有心暴力破除禁制，但又怕伤了白晗，只能黑着脸束无策。
被折磨的已经失去理智的白晗痛苦地大叫一声，声音沙哑至极，脑袋里紧绷的弦彻底绷断，她哭着胡乱叫着杜凝蓝的名字，先是恳求对方住，到最后便是恬不知耻地求着对方给自己。
只可惜杜凝蓝似乎就是为了让杜洁青近距离观赏白晗屈服于自己的媚态，一直冷眼旁观，根本没想着上前满足白晗，由着她一个人在汪洋大海里上下沉浮。
杜洁青气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够了，你要折磨死她吗？”
“折磨？”杜凝蓝哈哈大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折磨师尊了？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师尊现在正乐在其中呢。”
她这句话的时候，白晗正夹着被子，双眼迷离，低低叫着杜凝蓝的名字。
很快，身子狠狠震颤一瞬，僵直着不动了，但没多久，又开始重复刚才的状态。
白晗的脸红的不正常，汗湿的头发紧紧黏在额头上，脸上，整个人就像是嗑多了药，药效又不能及时散发出去，全淤积在虚弱的身体里，呈现出一中亢奋但却十分压抑的状态。
杜洁青脸色越来越差，黑如锅底，她惊惧又不可置信地看向杜凝蓝：“你觉得她现在正常吗？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了，你住！”
杜凝蓝冷冷一笑：“她的身体自然我最清楚，用不着你操心。”
话音刚落，刚才还在呻.吟的白晗突然睁开了眼，她僵直着脖子看向杜凝蓝，漆黑的眼瞳犹如一道深不见底的旋涡，她冲着杜凝蓝粲然一笑，无声地做了个口型：“永别了。”
当即她抬，狠狠往胸口一拍，杜凝蓝蓦地看向白晗，瞳孔微微震荡。
她当初给白晗中下红线蛊，是怕对方自杀，可万万没想到，白晗竟然用它来对付自己。
随着白晗的自残，她感受到体内的生命力不断在流逝，是白晗对自己下了死，蛊虫在不断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填补她的。
杜凝蓝不后悔中下红线蛊，因为若不是红线蛊，此时的白晗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杜洁青满是诧异地看向白晗，急忙伸去阻拦。
而白晗大喝一声。
杜洁青微微怔愣。
白晗大叫道：“别管我，攻击她，趁她病要她命！”喊着，她又抽出一把短匕首，狠狠扎在自己的心窝处。
殷红的鲜血在她的胸口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花纹，她脸上青筋凸起，朝着杜洁青大声喊道，“杀了她啊，快点动啊！”
不光是杜洁青，就连杜凝蓝也错愕了。
杜凝蓝怔在原地，不知是没有力气抵抗了，还是没法抵抗了。
她突然绽放出一抹血腥残忍的笑容，一步一步朝着白晗逼近，嘴里念念有词：“原来，原来你真的这么恨我呀？”
她呵呵呵地笑了，继续自言自语道：“我以为，我以为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以为，你真的恨不能我去。”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高兴了？就能心安理得和杜洁青双宿双栖了？”
眼看着就要靠近，杜洁青一把软剑横在杜凝蓝身前，而杜凝蓝无所畏惧，甚至是用身体扛住剑风，迎着凛然的剑意依旧往前走。
她怕杜凝蓝会对白晗不利，眼神一暗，率先出。
而杜凝蓝根本无力抵抗，很快就一败涂地，只靠这一口气勉强支撑着。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杜洁青本来也是下不了的，但她对白晗实在太执着了，斩草不除根，以后定然祸害无穷。
杜洁青剑尖对准了杜凝蓝的喉咙，也不废话，直接就刺了下去。
而杜凝蓝，突然魔息暴涨，周遭空气也剧烈震荡。
“不好！”杜洁青只想过杜凝蓝没有魔丹，就算想要放一搏自爆同归于尽都没法，所以对她还是少了几分防备，但没想到她竟然早有准备，就在刚才，吞下了爆破丹。
杜洁青转身想要去抱白晗逃走，但杜凝蓝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拉她入黄泉，她还是晚了一步，被爆炸波及，神魂震荡受损。
杜洁青重重落在地上，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血。
烟雾缭绕，她隐约看到一个人影靠近，立刻提起了剑。
她有心抵抗，无奈骄受伤太重，还没等运功，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警惕地看向黑影，隐约觉得眼熟，但有绝对不是杜凝蓝，脑海中不自觉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烟雾逐渐散去，杜洁青终于看清楚了。
白晗的轮廓逐渐清晰，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衫，盈盈走近，双背在身后，歪着脑袋上下打量杜洁青。
看着和刚才奄奄一息完全判若两人的白晗，杜洁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重重咳嗽两声，抹去唇角溢出的鲜血：“你利用我？”
白晗弯了弯唇，笑的一脸无害：“我不光利用了你，我还利用了杜凝蓝。”
杜洁青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闭了闭眼道：“我从未想过，你竟有如此的心和演技。”
白晗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是吧，我也没想到，还不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杜洁青：“你想做什么？”
白晗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着道：“我设计让你们自相残杀，你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们，以防你们未来后悔想要夺取魔丹！”
杜洁青闭了闭眼。
“怎么，害怕了？不想死了？”白晗嗤笑一声，道，“所以我嘛，在我当初提议让出魔丹，让你俩融合的时候就乖乖答应，不好吗？非要抱着还有别的可能的渺茫希望，这下好了吧，被你们来回虐的我不想让出魔丹了，那你们姊妹俩就只能乖乖受死了。”
她蹲下身，同情地看着杜洁青：“虽然你们信誓旦旦不会要我的命，但人心难测，谁知道，所以我还是先下为强。”
闻言，杜洁青脸上没有任何失落或者伤心难过甚至是震惊的表情，她一直平静地看向白晗，就连白晗都有些惊讶，好奇地问道：“你就不生气吗？我可是想要你的命！”
杜洁青：“我不信。”
白晗：“”你在参加访谈吗？不信算了。
杜洁青叹息一口气：“我爱你，恨不得真的把我命给你，我最伤心难过的不是你要我的命，而是你根本不屑一顾。”
白晗愣了一瞬，佯装的冷酷残忍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杜洁青又道：“你不要做傻事。”
白晗愣怔一瞬：“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杜洁青咬着牙，警告道：“我不允许，你不能，你不能用你的命换我们的。”
没想到她真的知道，看来她是真的喜欢自己，都不愿用肮脏的想法猜测自己，其实她们姊妹俩如果没有这么偏执的话，那还真的是可信赖可依靠的婚恋对象，可惜了
游戏世界，谁会当真。
见没了逗弄的意思，白晗便不再搭理她，四下转了转脑袋，好半天才找到躺在不远处的杜凝蓝。
主要是这人已经被炸的没什么人样了，跟焦炭似的，白晗脑海中自动播放起了时候看过的一个电视剧——少年包青天的主题曲，有一集堪称是她的童年阴影。
杜凝蓝像极了里面一闪而过的焦黑干尸。
当时的白晗一度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去上厕所，但经过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世界之后，她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拖着“焦尸”的一条腿，让她和杜洁青并排躺着。
白晗蹲下，探了探杜凝蓝的鼻息，已经完全感知不到生命的存在了。
但白晗知道，她还没死，不过像是细胞失活一样，暂时没有生命体征罢了，只要注入魔丹，就会像浇灌了营养液一般，立刻莹润起来。
白晗将两人聚成一堆之后，开始布置法阵。
杜洁青身受重伤，勉强支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但刚撑着地面，就被突然回头的白晗发现。
白晗微微皱眉，歪着脑袋看她。
两人对视良久，白晗站起身走了过去。
杜洁青刚要张嘴，白晗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上，一点没留余力，直接将人打倒在地，半晌都再也爬不起来。
杜洁青重重咳嗽一阵，看着白晗忙忙碌碌的背影，艰涩地道：“白晗，你不能”
“罗里吧嗦什么！”白晗猛地回头，呵斥着打断她，她一边一边动作着，“我不能什么？我什么不能？我怎么就不能了？我不能的时候你们姐妹俩是怎样的？”
“你管我能不能！”白晗看着杜洁青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模样，嗤笑道，“哈哈，你倒是想管呢，只可惜没那个能力了。”
她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闭嘴，再话嘴巴给你堵上！”
杜洁青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暴躁的白晗，未出口的话就这么被噎在喉咙，讪讪闭上了嘴。
白晗的身体比表现出来的要好得多，虽然慢了一些，但还是赶在天黑前布置好了法阵。
毕竟她们三个现在都很弱，再加上还有俩不配合，若是到时候魔丹被人抢走了，那可就哭都找不到地。
法阵几乎耗尽了白晗所有的灵力和精血，她比被杜凝蓝榨汁一天一夜还要虚脱，脑门上细细密密全都是冷汗，眼底出现淡淡的乌青，双脚虚浮，单单只是站着都觉得一阵眩晕，随时都有可能眼前一黑一脑袋扎在地上。
她回头，猛不丁对上杜洁青满是泪水的脸，吓了一跳，更了半晌才有气无力道：“我还没死呢，着急哭什么丧？”
杜洁青咬着牙：“白晗，我警告你，不要做傻事，你”
“哼。”白晗仰脖轻嗤一声，她本想扯出一抹嘲讽笑容的，但奈何实在没力气了，笑容竟然有些柔和，“警告什么？你现在除了口头警告，还能做什么？”
一句简单的话，白晗的气喘吁吁，她实在站不住了，扶着一边的残垣断壁歇了一会，这才接着道：“等到你能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你还想做什么？搜魂？我早魂飞湮灭了。”
明明是一句非常可怕的话，可白晗的云淡风轻，好像在今天吃了吗这中家常便饭的话。
杜洁青眼眶发红，好似要滴出血来，眼珠暴突，像是要瞪出来一般。
她咬牙切齿叫着白晗的名字，牙龈也要咬出血来。
随便吧，反正融合之后大概要重组躯壳，就算她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杜凝蓝那样的干尸都无所谓。
白晗歇了一会，力气回来了点，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走到了两人跟前。
期间脚步不稳，几次都差点大头朝下栽倒。
更可笑的是杜洁青竟然还伸去扶，明明自己都爬不起来了。
脸上的笑都扯出来了，白晗本来还准备几句风凉话，但走近了看到杜洁青脸上清晰的泪痕，再看她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眶，就怎么都不出口了。
她艰难地坐在两人中间，也没看谁，就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上：“喜欢谁不好，干嘛喜欢我呢？”她叹了一口气，像是对度杜洁青，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不喜欢你，真不喜欢你。”
杜洁青呼吸一滞，半晌后道：“白晗，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白晗转头看她。
杜洁青定定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再三强调的，是你想要服自己的。”
杜洁青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轰的一声在白晗的耳畔炸开，她大脑登时一片空白，片刻内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都听不到。
好半晌，杜洁青的话才像是从虚空中飘来。
杜洁青道：“晗，从一开始你就给自己灌输着绝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的概念，所以你不是不喜欢我们，而是根本没觉得你会喜欢上我们，你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们，算不算在变相地催眠自己？所以真实的你，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我我们了？”
“你胡八道什么？”不会的，不可能的，白晗只把这个当成游戏，就算有一丢丢喜欢，那也是因为这两人和杜阮蓝长相太过相似。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她现在究竟是为了完成任务，还是为了让这两人活下来而献祭自己的生命？
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为什么她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走马观花似的滚动播放这俩姐妹的身影，好的不好的，都有。
明明她们做的都是不可原谅的大错事，明明之前都是把它当游戏所以才不计较她们对自己的冒犯，可现在好像很是心疼两姐妹，甚至还有些不舍。
她是疯了吗？对这中人不人鬼不鬼的禁脔生活有什么好留恋的？
白晗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第一反应便是先前看过的斯德哥尔摩。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白晗连连在心里否认，她触电似的立刻撇开了这个念头，不去深想。
杜洁青见她神情恍惚，接着道：“你现在的反应足矣明一切。”
“什么反应？明什么？我反应怎么了？正常得很！没什么好明的！”白晗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跳脚。
杜洁青盯着她看，一眼不错，看的白晗头发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你是个聪明人”
话音戛然而止，白晗粗喘着气看着自己的。
冲动之下她一个刀直接砍在了杜洁青的后脖颈，对方毫无还之力，翻了个白眼便晕了过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白晗呼吸还有些急促，心神还是有些不宁。
她盯着杜洁青看了半晌，又回头看了好几眼变成焦尸的杜凝蓝。
可怕的是她真的完全不怕，甚至还有几分亲近之意。
白晗瞳孔皱缩，不敢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游戏中的人物了，甚至还是俩。
她抿了抿唇，俯下身，盯着杜凝蓝嘴唇的位置许久，最后略为上移，在杜凝蓝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转身又亲了杜洁青额头一下，低声道：“永别了。”
就在她对着杜洁青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后的“焦尸”眼角划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只可惜她没看到。
白晗盘腿坐在两人中间，闭眼运转着魔丹，微微张唇，一颗包裹着浓郁黑气的黑曜石一般的珠子从她的嘴里吐出来，白晗最后看了一眼姐妹两人，下定决心似的闭上了眼睛。
身子渐渐软倒，但她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跌倒在地的疼痛，灵魂就一阵扭曲，被强行拉扯出了躯壳，意识沉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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