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兽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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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晗不是没做过梦,但这两天的梦尤其多。

    有时候她仅仅只是个盹,连上入睡时间也不到十分钟,但也能做一个有头有尾、完整的梦。

    这天,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

    白晗躺在由自己描述,雅克动制作的摇椅上,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接替了她的工作,正在晾晒咸菜的白真真,想到好一阵都没部落里的孩来找茬了,觉得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也挺好的。

    想着想着,困意逐渐上涌,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眼前景物逐渐模糊,白晗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影覆盖上来,挣扎着想仔细看是什么,但下一秒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白真真站在她的面前,阳光从后背过来,影正好落在白晗的脸上。

    她上下量着白晗,视线最终落在白晗的衣襟处。

    相比其他只上下穿两个围兜,还经常忘记,时不时裸奔的女兽人,白晗的着装一直都很保守。

    没有足够的兽皮,她就用荨麻编织成简单的衣物,从上到下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在家才会偶尔松懈些。

    比如现在,白晗的衣领就没有规规整整扣好,而是解开了上面三四颗扣,从上而下甚至能看到整朵酥球,只是顶端被遮挡住罢了。

    没怎么晒过太阳,白晗的皮肤很白,醒目的白,刺的白真真不自觉眯了眯眼睛,尾巴甩来甩去,在地上啪啪作响。

    白真真在山上看过野兽喂养崽,一窝总会有三四五六个,蜷缩在母兽的怀里,仰着脖吮吸喝奶。

    母兽都会低头,舔舐崽的脑袋,继而舔它们的全身,把它们弄得湿淋淋的,舒服服地歪靠着。

    白真真清楚地记得,时候自己是吃过奶的,但都是兽奶,因为白晗没奶。

    再加上那时候的白晗还很害怕自己的尾巴,不可能让躺在怀里喝奶。

    所以白真真是真的好奇,想知道窝在妈妈的怀里,吃妈妈的奶,究竟是怎么一种滋味,能让崽露出那样享受沉迷的神情。

    白真真视线不断流连在白晗的胸口处,她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决定有想法不如直接行动。

    迷迷糊糊间,白晗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雾气缭绕的地方。

    耳畔传来熟悉的虫鸣鸟叫,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青草土腥味,白晗慢慢睁开了眼。

    这绝对是在做梦,白晗一睁眼就知道。

    毕竟她是真的想不到,有谁会在树林里放一张床,然后把自己五花大绑在床上。

    白晗双被缚在身后,膝盖和脚踝两处被绑了绳,整个人跟蚕蛹似的,怎么使劲也就是涌动了两下,坐都坐不起来。

    她张嘴想喊,后知后觉又发现嘴里被塞了东西,别发出声音了,腮帮撑得都酸疼了也活动不了半分。

    就在白晗孤立无援的时候,一道身影从迷雾中缓缓走出来。

    白晗不自觉提高了警惕,但在看清楚是谁之后,楞怔住了。

    是白真真?!

    “你怎么在这?”她鼓动着身,“你没事叭?”问出口的瞬间,白晗回过神来,刚才还堵着自己嘴巴的东西凭空消失了。

    看来真的是梦,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

    自我捆绑?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

    白晗想不通,索性不纠结了。

    她扫了一眼白真真,发现就算是在梦里,她也记得对方是反派,没敢动对方。

    白真真完好无损,面色红润,应该是没事,白晗呼出一口气,同时赶忙求助:“快帮我解绑,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对哦,我应该是在做梦,但怎么会做怎么奇怪的梦?”

    她看着白真真走近,看着对方弯腰,但去发现对方只是看着自己,丝毫没有为自己松绑的任何迹象,再对上那双直勾勾的视线,白晗总算反应过来,这个白真真,不大对劲。

    之所以这个白真真,因为白晗不太确定,这个梦中的白真真,还是现实生活中的白真真吗?

    现实生活中的白真真,虽然相比起其他孩成熟了些,偶尔看向欺负过自己的孩和兽人的眼神恨意浓稠了些,但绝不会用这种量审视的——就像是看货物一般的目光看自己。

    原本想靠近的白晗身僵了僵,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试探着叫道:“真、真真,你怎么在这?”

    白真真果然有点问题,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靠近,近到完全侵犯了白晗的安全距离,近到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热息喷在脸上的瘙痒感,近到头皮发麻,几乎要炸裂开。

    白晗使劲吞了吞口水:“有话你就呀,别、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虽然这么有点怂,但白真真的眼瞳和正常人的是不太一样,她的更趋向于蛇的三角竖瞳,聚焦时盯着自己时隐隐闪烁着精光。

    白晗不自觉想到了野兽捕猎时的场景,自己就是束就擒的白兔,而白真真则是一步步逼近的猎豹,随时都有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自己连毛带皮,一口不剩地全吞下去。

    “你”白晗吓得颤巍巍的,也不敢大声,身细细地抖动着。

    话还没完,白真真视线忽然下移。

    那眼神,就好像好奇的孩找到了有趣的玩具,眼睛里都能放出光来。

    心里咯噔一声,白晗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但直觉不太好。

    顺着她的视线,白晗僵硬着脖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处。

    “?”看什么,想吃奶?我又没有。

    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句吐槽,但很快白晗就后悔这句不知在哪儿学的口头禅了,她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白真真双揪着她的衣襟,撕拉一声暴力扯坏了她的衣服。

    还没等白晗反应过来问她要干什么的时候,白真真低头,一口咬了上来。

    白晗:“!”

    “啊!”她后知后觉惊叫一声,慌张就要推开她,但还被绑在身后,只能使劲耸动着身往后退,但这样的大动作却好像是进一步将自己送到白真真的嘴里。

    白真真咬的快准狠,看她下死口的神态和动作,白晗还以为她要咬掉自己的一块肉,痛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眼泪都准备好了,想象之中的刺痛却没有传来。

    湿热包裹着自己,白晗身猛地一顿,慢慢睁开眼,低眉就看到一颗黑漆漆的脑袋趴在自己的胸口。

    “真”这到底要干什么呀?白晗都快哭出声了,她鼓起勇气刚张嘴,敏锐地感觉到白真真先动了。

    被粗糙的味蕾扫了一下,白晗瞳孔震荡,她挣扎着要往后退:“白真真,你住嘴!”

    这会她要是还不知道对方想干嘛,那她就真的是个傻了。

    这t是真的想喝奶!

    白晗脸色唰的爆红,扭动着身喊道:“你疯了?!我不是你亲妈你忘了?”自己又没生过孩,哪来的奶水?

    白晗不知道婴幼儿是怎么喝奶的,但同事生过孩,大概了解过,据孩一饿就收不住力道,而且吸不到奶不罢休,很多妈妈皮肤都被搞破了。

    往往先出来的不是奶,而是血。

    白晗当即就感觉到山崩地裂,彻底绝望。

    刚生了孩,还经过通乳的人都有可能出不来,她一个贴着创可贴都嫌大,看胸完全能和雅克称兄道弟的怎么可能吸的出来。

    完了,要被吸血吸到死了,也不知道梦里会不会疼。

    白晗闭上眼,咬着牙,暗自祈祷如果疼了的话就赶紧醒过来。

    但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白真真一直没用牙齿,甚至心翼翼避开,生怕牙齿刮疼自己,而且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用力——相比起吮吸,更多的还是试探和舔舐。

    白晗满脑袋问号,低头也看不到白真真的表情,无从猜想她到底什么意思。

    就在她斟酌着想要再问的时候,突然一阵细的电流从身体划过,白晗猛地瞪圆了眼睛。

    与此同时,白真真的动作也顿住了。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动,气氛有些尴尬。

    白晗抿了抿唇,轻咳两声:“真、真真,你能先抬起头吗?”

    本以为白真真还是会不理自己,但没想到,这次白真真动了动毛茸茸的脑袋,慢慢抬起头来。

    猛不丁对上白真真的深邃的眼眸,白晗刚想要的话全都被噎了回去,大脑一片空白,再想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白真真歪着脑袋和她对视半晌,松开了自己的嘴。

    “呼——”白晗不着痕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毕竟——身体有点不太对劲,再继续下去,白晗觉得自己的思想就要开火车,呜呜呜了。

    但白真真并没有算放过她,而是亲了亲她的胸口。

    被她亲过的地方一阵酥麻,白晗抑制着来自身体最原始的冲动,控制着身不抖,但微微张开的唇缝溢出一丝粘腻的呻吟。

    白晗不是不知人事的人了,她玩过的不,她被玩过的花样可不是白真真这个年纪,这个阅历就能想到的。

    她厉声呵斥道:“白真真,你给我起来!“

    但身体却是诚实的,曲里拐弯的声音出卖了她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白真真本来没算做什么的,但白晗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她知道的白晗应该是还没嫁人就收养了自己,从那之后就被自己连累成了人人都想绕道走,最后忌讳虽然少了,有人上门求亲了,但白真真知道,没人得逞过。

    可现在白晗的反应,不对!绝对不对!

    算不上熟练,但也绝不称不上青涩,甚至偶尔还会流露出渴望的姿态,主动迎合上来。

    白真真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抬起头,直视着白晗,一字一句问道:“和谁?”

    白晗没听懂她什么意思,眼神迷离,慢半拍地回道:“什么?”

    “雅克?”不怪白真真第一想到的是他,因为白晗身边的还算看得过眼的也就只有他,除了他,白晗没有任何关系亲密的人。

    但这种事也不是关系亲密的人才会做的,先前就有人想用食物和衣服跟白晗换一个孩。

    一想到自己吃的穿的是白晗这样换来的,一股烦躁犹如火山爆发喷出的熔岩,瞬间从头浇到尾,烧的她心火乍起,焦躁难安。

    “不,不是他。”白真真冷着声音,用残存的理智分析。

    如果他得了,就不会是现在这副还处在心翼翼试探白晗底线的模样,也不会像现在碰一碰都笑得春光灿烂,跟要开花似的。

    可如果不是他,那就真的是交易关系。

    那值得怀疑的对象就多了。

    上次来骚扰的几个人,之前一直偷窥白晗的,一张一张脸在白真真的脑海中滚动,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有可能。

    为什么?!白真真心中就像是藏了只雄狮,张开血盆大口怒吼着。

    她宁愿挨饿受冻,也不要白晗那样换来的食物和衣服。

    血液直冲大脑,白真真掐住白晗的脖,微微用力:“是谁?”

    “咳咳咳。”白晗猝不及防,被她骇了一跳,口水呛到嗓眼里,又因为呼吸不畅咳不停,翻着白眼随时都有可能厥过去。

    白真真眼眸晃了晃,微微松开。

    白晗憋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转,沁出眼角。

    她瑟缩地看向白真真,对上质问的眼眸,身狠狠抖了抖,压着哭腔问:“什么是谁?”

    挣扎间,身上的衣物早已松散,大半边身都裸露在外,白晗完全没注意,她知道梦里的这位白真真不是个善茬,一直提心吊胆、心谨慎地用余光瞄着对方,生怕一不心又被对方掐了脖。

    要知道,那瞬间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一只脚都已经迈进阎王殿了。

    也不知道这位祖宗临时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白晗努力蜷缩着身,大气都不敢喘。

    但此刻的她呼吸都是错的,看到她白真真的情绪就平静不下来,即便刻意压制,还是难挡想冲出去将那个姘头大卸八块,剁成肉末喂狗的冲动。

    白真真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的时候,波澜不惊,但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沉着声音再一次问道:“你和谁睡了?”

    “?”白晗心虚,立刻想到了先前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但上个世界的事跟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呢?她抿了抿唇,皱眉道,“你胡八道什么呢?在哪儿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白晗提起一口气,正准备给白真真上几节思想教育课,突然看到白真真笑了。

    不是唇角微微上扬的淡笑,而是弧度超过了四十五度,可以明显定义为灿烂的笑容。

    但白晗一点没看出开心来,对上带着笑意的眼眸,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白真真逼近,鼻尖几乎蹭着她的鼻尖,鼻轻嗤出声:“好啊,不是吧,那我就检查到你!”

    “!”腰上陡然一紧,白晗低头,看到一条大腿粗的蛇尾紧紧锢着她的腰,力道还在慢慢收紧,下锅时要将她勒成两半。

    “白真真!”剧痛传来,白晗五官狠狠皱在一起,额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也不只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白晗怎么眨巴眼睛都只能看到大片的马赛克,她咬着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白真真轻笑出声,“当然是干他们对你干过的事。”

    尾巴尖的存在感太明显了,白晗根本不可能忽视,她身猛地弓起,单薄的脊梁紧绷,犹如拉弯的长弓,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真真:“你疯了?!”

    她从白真真的动作中猜出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但白真真还以为她是害怕自己真做别人对她做过的事,脑里百转千回,很多话堵在嘴边,就是出不来,最后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他们,都是,怎么对你的?”

    她语气很重,但更重的还是她的动作。

    白晗被勒的喘不上气,脑袋拼命后仰想要远离她,但身却挪动不了丝毫,甚至还被拉近了几分。

    冰冷的鳞片划过皮肤,不只是细细密密的痛,还有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的恐慌,白晗咬着唇瓣,看向她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拼命摇头。

    她呜咽着恳求道:“不,不要!”

    但所有的求饶最后都化作一道尖锐的惨叫,白晗痛的几乎抽过去。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白晗茫然地看着白真真,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犹疑,继而露出真正开心的笑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疼痛冲击着白晗的大脑,她分不出神智思考,就只盯着白真真,直到眼神涣散,晕了过去。

    “啊!!!”一阵凄厉的尖叫乍起,雅克差点从架上掉下来,他正在盖房,正好趁着站得高眺望,却也只能看到山洞外没人也没野兽攻击,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叫的这么惨烈。

    雅克魂都飞了,三米高的架直接一跃而下,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他咬着牙站起,飞快地跑上山。

    “白晗!”雅克大叫一声,挥舞着半山腰上拽着的一根粗壮的树枝,在看到白真真的第一眼立刻叫道,“真真,你妈妈呢?”

    白晗扶着腰从躺椅上起来,梦境太过真实了,导致她醒来腰肢还残存着酸痛的感觉。

    雅克在看到白晗的瞬间,松出一口气,扔了树枝走过来:“怎么了,我还以为山上什么东西下来了。”

    白晗还没话,雅克看她眼神迷离,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在看她一脑门的冷汗,问道:“做噩梦了?”

    噩梦?梦里的景象就像是高清ppt似的,一帧一帧在脑海中放映,太真实了,真实得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般,白晗不自觉攥紧了衣摆。

    “怎么?还没缓过神来?”做噩梦是常有的事,但雅克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被吓得脸色惨白,就连唇瓣都一点血色都没有。

    这到底是做了多可怕的梦。

    他们话的时候,白真真回屋倒了一杯热水,送到白晗的面前。

    白晗伸去接,但掀开眼皮对上的就是白真真那双漆黑的眼瞳,梦境中的笑脸和面前白真真的脸完美重合,白晗猛地推开她,大叫道:“走开!”

    白晗到现在都不知道,白真真为什么突然笑的那么开心,开心的莫名其妙,令人悚然。

    骨碗摔在地上,咕噜噜滚开,温热的水尽数洒在了白真真的衣服上。

    雅克睁大了眼睛——他见到的一直都是白晗跟个老母鸡似的,张开双臂把鸡白真真严严实实挡在翅膀下,他还是第一次见白晗如此抗拒白真真。

    吵架了吗?可看着也不像啊。

    动物的敏锐性让雅克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和诡异。

    “对、对不起。”白晗醒过神来,赶忙道歉,但她总不能梦里的白真真侵犯了自己,所以迁怒了现实世界的白真真。

    这和女朋友梦到男友出轨,醒来立刻扇了男友好几个巴掌,让对方认错道歉写保证书的矫情作死行为有啥区别?

    淡淡的撕裂和肿胀感却又提醒她,这绝不是一个梦那么简单。

    不管是什么,但短时间之内,白晗是无法直视白真真了。

    只要一看到她,立刻就会想到梦境中那个强势地侵犯了自己的“白真真”。

    “我确实有点渴,你能帮我,帮我再倒一杯吗?”被梦里的白真真影响,白晗对白真真的态度多了几分拘谨和畏惧,少了几分妈妈对女儿的母性和随意。

    白真真回房之后,雅克凑过来,声道:“你们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白晗头疼,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

    “感觉怪怪的。”雅克也不出来具体哪里怪,“真真那孩一直奇怪,可今天你怎么也变得不对劲了。”

    白晗身一顿,着哈哈岔开话题:“我有什么不对劲的,你想多了。”

    雅克摇头,严谨地道:“不不不,绝对不一样。”

    正好白真真再一次端着水走出来,白晗听见动静,瞄了一眼,立刻低下头。

    雅克恍然大悟,压低了声音:“你在害怕她,你看她的眼神不像是长辈看晚辈,倒像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自认为极为贴切的比喻,“猎物警惕捕猎者,惶恐害怕。”

    白真真走上前来,白晗警告地瞪了雅克一眼,示意他不要了。

    但伸却发现自己的胳膊真的一直在抖,她确实在害怕白真真,也没法像之前那样,将白真真当成是一个孩般看待。

    但她却又觉得,梦里的白真真和现实的白真真根本毫无关联,她不能因为梦里的白真真杀了人,就判现实的白真真死刑。

    白晗深吸口气,算忘了那个荒诞的梦境。

    她定了定神,结果水杯,刚送到嘴边就听见雅克惊讶地道:“是有什么虫吗?白晗,你的脖下面,就锁骨那块,被什么东西咬了,红了那么一大块?”

    “!”骨碗再一次摔在地上,白晗刚才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瞬间又变得煞白,她下巴微微颤抖,缓慢地低下头,发现雅克的那块红痕,正是梦里白真真再三吮吸的位置。

    那个梦——不会吧,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晚安

    白晗:不不不,我不睡,我死都不睡。

    白真真:那好吧,那我们现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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