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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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山上,浮光缥缈。

    云雾缭绕间,蓝天与水色交融,整个山顶好似笼罩着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在这山峦的最高处,立着一座装横简单却典雅精致的凉亭,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的站在亭中。

    站在前方的男子一袭素衣纯白胜雪,柔顺的白发用一根木簪半挽着,他的容颜清冷出挑,眸如辰星皓月,唇色若柔水温玉,周身都散发着一种飘逸出尘的空寂之气。

    后方的男子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衣衫,同样是一头白发,不过发丝却是全部用冠饰束起,他的五官冷俊,比起前方的男子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之气,他更多的是一种经过世俗沉淀后的沉稳。

    “如今成汤数尽,周室将兴。”清冽平缓的嗓音从前方的男子嘴里传出,他并未看向身后之人,只是淡淡的着:“你在麒麟崖上攻读兵书已有四十余载,精通六韬三略,现且封神下山,辅助明主。”

    “弟子领命。”后方的灰衣男子略微俯身鞠揖。

    而在他话落之后,前方男子衣袖轻挥,一面巨大的铜镜便横空出现在了凉亭的前方。

    “这是朝歌的帝辛。”

    铜镜里,很快就浮现出了商王帝辛的面容,这是昆仑神镜的碎片,能看到想看之人的实时动态。

    但由于只是碎片,所以会有条件的限制。

    帝辛是人皇,当他在宫殿内的时候,即便是天上的仙人也无法窥探其生活,但是由于现在帝辛是在冀州城外驻扎的营地里,所以才会被昆仑神镜的碎片所捕捉到。

    而由于付臻红此刻正与帝辛待在一起的缘故,铜镜的画面里赫然就浮现出了两人的互动

    “大王的胸膛,会不会更暖一点?”

    在付臻红将这句话完之后,弱鸡系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昆仑仙山那边有人在窥探这里,是这世界的天选,还是两个,只不过身份暂不明。

    嗯。

    付臻红并未在意,这个世界的天选一共也就那么几个,范围又缩到了昆仑山,那窥探之人的身份极有可能就是姜子牙和元始天尊玉清了。

    这两个人都是能一眼就看出他在这个世界的狐

    妖本体的存在,现阶段付臻红暂时还没有打算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

    此刻他的侧重点,是面前这个朝歌城的王。

    付臻红将脚从帝辛的中抽回,对上帝辛饶有兴趣的目光,付臻红挑了挑眉,抬着脚顺着帝辛的腰腹一路往上。

    他的脚心先来到了帝辛的心脏处,隔着一层衣物布料感觉到了那平稳跳动的心跳,最后才缓缓朝左移动,轻轻停在了帝辛的胸膛处。

    帝辛的胸膛结实宽厚,充满着温热的安全感。

    他的头发随意的披散,衣着也同样是非常随性的,付臻红的脚从帝辛宽大的领口里伸进去,贴到帝辛的胸膛取暖。

    做着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的神情太过自然,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掌心中接触到的温暖热度让付臻红微微一笑。

    他微垂下修长的眼睫,用漆黑如墨的眸子凝着帝辛,睫毛轻轻眨动间,微微上挑的眼尾处晕染出了无尽的缱绻和多情,那唇角边抿起的弧度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诱惑。

    帝辛将付臻红深深的映入了眼底。

    昆仑山上的凉亭里,两个男子也将付臻红看在眼里。

    而在三双目光的注视里,付臻红故意动了动那巧精致的脚趾,用修剪的整齐圆润的指甲在帝辛的皮肤上不轻不重的刮了一下。

    感觉到帝辛的身体突然顿了一顿,喉结也上下滚动了一下,付臻红唇角上扬的弧度又大了几分。

    看着付臻红脸上这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帝辛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像是有一片羽毛飘落在了他的心脏处,轻轻的,有些痒,又有些微微的酥麻。

    体内的热意也隐隐有了被勾动出来的趋势。

    而同一时刻的另一边,元始天尊玉清和姜子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各有思索。

    玉清淡漠的收回视线,语气平静的道:“此行若是遇上这狐妖,你定要加倍心,切勿动情。”

    姜子牙闻言,又看了一眼铜镜中的付臻红,他的目光落在付臻红那含笑的凤眸,很淡然的回了一句:“师父放心,弟子定然不会动情。”

    即便这个狐妖长得很美,一个随意的眼神就能让人心跳不止,但他对于美色并不在意,他向来将外表看得很淡很淡,在他看来,

    皮囊的用途只不过是用来区分谁是谁,仅此而已。

    对于姜子牙这极其肯定的回答,玉清并没有给予任何的评价,只是示意姜子牙可以下山了。

    姜子牙离开后,凉亭里就只剩下了玉清一人。

    这位超脱于无数神仙之上的尊者再一次把目光移向了铜镜,他琥珀色的眸子里映着付臻红的模样,瞳孔深处浮现出了一抹沉沉的思索。

    玉清是鸿钧老祖的徒弟,作为三清之一,他知道鸿钧老祖曾经有一心魔,被老祖刨除在六界之外后不知所踪,直到七千年前才突然被找回。

    而从那之后,鸿钧老祖似乎就有了心事。

    偶然有一次,他看到了鸿钧老祖在作画,画的并不是山水风光,而是一个人,一个衣着红衣的男子。

    男子的容貌绝艳,一双眼眸勾魂摄魄,明明眼神冷漠至极,却又有万种风情从眉宇之间缓缓流转而出。

    男子的背后是一座荒废的大山,四周是诡异的树木和枯萎的残花,地上是腐烂的落叶和骸骨。

    而鸿钧老祖在作画的时候,神情从始至终都是淡然的,他看到他平静的画完之后,静静地看了片刻,又平静的将画好的画烧毁。

    他没有问这鸿钧老祖画中的男子是谁,只是从那之后,他心里有了一个认知,原来像他师父那样的存在,内心也会有所惦念。

    他并不感兴趣这个男子与他的师父鸿钧老祖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认为自己能遇到这个人。

    然而当他通过这铜镜看到这个成为妲己的狐妖的第一眼时,一下就联想到了画中的那个男子。

    明明两个人的样貌并不一样,但是他就是想到了那被师父提笔画下的人。

    或许是眼睛吧。

    那双明明瞳孔里的情绪凉薄冷情,却又无端透出矛盾诱惑的眼神。

    此时,这个眼睛神似画中男子的狐妖,被帝辛抓住了在胸口乱动的脚,玉清看到帝辛在狐妖那光滑白洁的脚背上吻了一下。

    他神色平然的收回了目光,挥袖收起了前方的铜镜。

    接下来的事情他没有兴趣看,也不想去看。

    或许是因为这个狐妖给他的感觉极像画中的那个男子,所以他并不想看到对方是如何与商王发生越发亲密的举动。

    也就是在玉清收回铜镜的后一秒,帐篷内韫色正浓的旖旎氛围就被侍从那一声极为响亮的来报声打断————

    “大王,国师申公豹求见。”

    帝辛闻言,不急不慢的从榻上坐直身体,随意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付臻红见他打算起身,便将腕轻轻搭在帝辛的肩膀,身体懒洋洋的靠着他,语气淡淡的问出了一句:“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