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第 2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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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往东方不败寝居的这一路上,杨逸的嘴唇一直是紧闭着的。他隐隐猜到了一些什么,却因为还未得到证实而不确定。

    他原本的气质是一种十分清雅的温润,微微笑起来的时候会透出几分如沐春风的俊朗,然而当薄唇闭成一条冷硬直线之后,便给人一种清冷的距离感,温温和和,却让人有些莫名发悚。

    因为无法判断出他那漆黑平静的眉眼里,似乎蕴含着复杂的思索和算计。

    今夜由于白日下了一场雨的缘故,黑木崖上方的天空便格外的澄澈,明月皎洁,在月光的照明之下,杨逸进到了桃林里。

    桃花的香气涌入进杨逸的鼻尖,并不是十分浓郁闷人的香味,而是浅浅的,恰当好处的花香。

    闻着这桃香,杨逸眉宇之间的那种清冽的冷也散去了一些。他就这么一路往前平稳的行走的,并没有用轻功。

    杨逸其实可以更快的赶到东方不败的居所,但是他最终却还是没有那么做,他在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去为之后的事情下定最后的决心。

    而另一边,在那靠近付臻红寝居庭院的那棵桃树上,令狐冲身体的热度正在与付臻红亲密拥抱后的唇齿交缠里,攀升得越来越高。

    令狐冲抚摸着付臻红的脸颊,指腹在付臻红那微微上挑的勾人的眼尾处缓慢的摩挲,他的指尖很烫,很热,呼吸浑浊而又低沉。

    那原本普通琉璃一般明亮的瞳孔已经转变成了深色,像一片黑色的雾,又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牢牢的罩住了付臻红。

    “东方”令狐冲的双唇里吐露出这沙哑得包含着炽热渴念的声音。他用鼻尖轻轻磨蹭了一下付臻红的鼻尖,然后将头埋在了付臻红的颈窝。

    滚烫的唇在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上一点点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付臻红抬起,轻轻抚着令狐冲的后颈。

    这是一个人身上较为脆弱的部位。

    只要付臻红一根银针,便可让令狐冲永远沉睡下去。

    耳畔萦绕得是令狐冲焦灼的呼吸,付臻红的顺着令狐冲的背脊一路缓缓往下,明明隔了一层衣物,令狐冲却在这只的轻触下,战栗不已。

    红色的衣衫和蓝白相间的衣衫在这静谧无声的夜色里交叠到了一起,月光下,人影晃动。湿热的感觉完全填充了令狐冲的心脏,他不禁低下头咬住了付臻红那因为微微扬起脖子而露出来的巧精致的喉结。

    令狐冲并没有用力,只是用自己的牙齿轻轻地研磨,而这和他腰腹那遒劲有力进攻相比,是无比温柔的。

    付臻红微微眯了眯眼,他的双唇因为亲吻而变得艳丽,像一朵娇滴的花瓣,沾染着水气,芬香四溢。他的嘴唇半张着,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叹息。

    “东方”

    “东方”

    “东方”令狐冲那灼灼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清晰深情,更一次比一次包含着浓烈热切的情意。

    东方不败对于令狐冲来,就像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花,漂亮至极,艳丽至极,让令狐冲明明只要靠近了,就可能万劫不复,堕落进深渊,却依旧不可抑制的滋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意,甘之如饴。

    令狐冲不是没有挣扎过,纠结过,但情不知所起,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早已经挣脱不开。

    哪怕他知道东方不败是风,抓不住,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却仍旧沉溺在了对方那漫不经心的蛊惑里,回不了头。一番亲密之后,令狐冲轻轻贴着付臻红,轻嗅着付臻红发丝间散发出的幽香。

    恰好这时,一阵微风吹来,桃花的花瓣被风吹落,缓缓飘到了付臻红的脸颊。令狐冲垂下眼眸静静地凝了半秒,然后将这一片桃花花瓣轻轻抚开。

    令狐冲很喜欢此刻的氛围,只有他和东方两个人,但他也知道,这种气氛终究不可能长久。令狐冲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抿了抿唇,看向了侧方。

    没过多久,月光下,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

    令狐冲的目光落到这个打扰了他和东方继续温存的男人身上。

    而杨逸,也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向了与东方不败并排坐在树上的令狐冲。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撞到了一起,瞳孔里均浮现出了晦涩的冷意。

    算起来,这其实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

    因为之前的令狐冲,伪装成得是甲六的身份。

    杨逸何其聪明,早在很早之前便意识到甲六就是令狐冲的伪装。此刻,从东方不败和令狐冲之间所萦绕出的氛围里,杨逸也立刻就猜到了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心脏处仿佛被一根针轻轻扎了一下,杨逸对东方不败虽然还没有那么浓烈炽热的情感,却依旧感觉到了一种轻微的酸涩。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穿成杨莲亭的他,就下意识的将自己和东方不败这个人捆绑到了一起。

    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之间有着旁人永远也不可插足的联系。

    但事实,却打了他的脸。

    此刻他心底所涌出的这种情绪,究竟是一种单纯的占有欲,还是一种因为喜欢而失落的难受,杨逸已经不想去深究了。

    他早就该清楚的,他所认识的东方不败不是原著里的那个东方不败,他杨莲亭也不是原著里的那个杨莲亭。

    “属下参见教主。”杨逸收敛住神色,主动打破了沉默。

    “何事?”付臻红懒洋洋的开口。

    “侍卫来报,发现有可疑人潜入教主居所,属下不放心,便进来了。”杨逸着,又看向了一旁的令狐冲,“却不知那鬼祟的可疑人竟是和教主认识,是属下多虑了。”

    杨逸的声音沉稳好听,语气不疾不徐,只是在到鬼祟这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加重了些许。

    付臻红没有表态,令狐冲的眉毛却微微上挑了一下,看向身旁的付臻红,“东方,原来一个下属也能不经允许就随意进教主的寝居?”

    这话明显是对杨逸得。

    杨逸闻言,却轻笑一声,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目光是冷的,声音虽沉稳平静却似乎又暗藏着某种尖锐的攻击性:“教主既然任命我为日月神教的总管,我自然要担起责任,以防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接近教主。”

    “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

    令狐冲也是随应变极强的人,他听到这杨逸这暗喻,再想到这杨莲亭和东方的那些传言,自然是不可能忍着的,于是动了动唇,“我看”

    然而令狐冲这才刚刚了两个字,就被付臻红打断了,“行了,”付臻红随意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从树上飞身下来,“时间不早了,本座不想被打扰。”他这话是对杨逸。

    “至于你,也回去吧。”这后半句则是对令狐冲下得逐客令。

    付臻红没有解释令狐冲的身份,杨逸也没有逾越的询问令狐冲的身份。

    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杨逸和令狐冲彼此对视了一眼,一道暗涌从两人的眼神中汇集,瞬息之间,两人又各自收回。仿佛那一刹那间的交锋只是错觉。

    付臻红看了一眼杨逸和令狐冲,也没有再什么,转身走向了庭院。

    留在原地的令狐冲和杨逸,各自怀着心思朝着桃林外围走去。在走出的桃林之后,杨逸瞥了一眼令狐冲,“既是五岳的人,还是少来日月神教。”

    令狐冲道:“既然只是下属,就别干涉不该干涉的。”

    “因为不怀好意的人太多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接近教主。”杨逸得随意,语气也是温温和和的。

    完这一句话之后,不等令狐冲回话,杨逸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慢条斯理的道,“前几日,教主回教中的时候,身上就有着深浅不一定红痕,我侍奉教主沐浴时就想着,以后定要多注意一点,不能让有歪心思的人搅扰了教主清净。”

    “你觉得呢,华山派的令狐冲?”

    令狐冲的眼神沉了下来,却不是因为杨逸直截了当的点出了他的身份,而是因为杨逸故意得这一番话。

    无论是上半句的红痕和前些日子这些字眼,还是后半句的侍奉教主沐浴,都让令狐冲的心情直线下滑。

    令狐冲的思绪有些乱,所以在他从南县的花灯会上与东方分别之后,东方又去了哪里?那个时候东方是和少林的清寂待在一起的,难道后面东方和清寂

    不对!不可能,清寂是出家人,虽然令狐冲知道就算是出家人也不一定都能坚守佛心,但清寂不一样的,他能感觉到清寂是真正的向佛,正如他的法号一样,自在空寂,是不会被凡尘俗世搅扰所清晰搅扰的高僧。

    但在令狐冲回想起东方当时对清寂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之后,心顿时就有些动摇了。他比谁都清楚东方的魅力,对方是仅仅只是一个水中现身,不一语就牢牢印刻在他心里的存在呀。

    只要东方不败愿意,或许真得没有谁能抵挡得了。

    令狐冲的思绪越想越复杂,他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两个声音。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这杨莲亭故意在借此离间,清寂是少林有名的高僧,佛心坚定,怎么可能轻易破戒。

    另一个声音又告诉他,所有的不可能,在牵扯到东方之后,就不复存在。

    杨逸似乎看出了令狐冲此刻的心绪已经变得复杂,他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道:“既然你知道上山的路,那么下山的路,请自便。”

    留下这一句话之后,杨逸便率先离开了。

    他承认,他是故意这么得。

    至于令狐冲信或者不信,都对他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他杨逸本身就不是一个绝对正直的人,更何况他只不过是把知道的事实了出来,仅此而已。

    而这之后,令狐冲和东方不败的关系会因为他的这番话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他倒是有一些期待。

    [红,让令狐冲和杨莲亭走在一起,真得没关系吗?]

    [嗯。]付臻红不甚在意的回道。

    令狐冲对他的好感度还未加满,付臻红心里自有一番思量。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从这个世界脱身,进入到下一个世界开起武侠副本的完整攻略。

    原本付臻红其实并不介意在这个世界多待上一些时间,但是在与清寂发生了关系的两日之后,时空管理局那里突然给他传送了武侠世界的另一部分剧情任务。

    而这任务的开启的契就是清寂,或者更准确一点得是清寂所归属的少林。七绝妙僧无花,这将是付臻红在大武侠世界的另一个身份。

    等他正式成为无花之后,武侠世界的攻略才会全部解锁。付臻红不喜欢浪费无畏的时间,在那日之后,就已经有了计划。

    而原本还有些担忧的三儿系统在听到付臻红这么回答之后,也放下了忧虑,继续快快乐乐的做起了看热闹的弱鸡。

    四月深涧底,桃花方欲然。

    在一片盛开的雨香里,江湖上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以左冷禅为首的五岳再一次集结,打着讨伐日月神教的旗号,召集天下能人异士。这一次,不再如武林大会上那般,大多为年轻一辈。

    五岳派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趁着日月神教内部发生动乱的大好时,一举进攻黑木崖,杀到日月神教的总部。

    而任我行这边,也准备充分,率领下的旧部整装待发。

    “你们听了吗!这次日月神教恐怕会被彻底清除了!”

    “清除了好!清除了好!依我看啊日月神教这种邪/教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得对!最好是那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先斗个你死我活,五岳派的那些人再趁将两个魔头一并铲除,彻底清理掉两个江湖祸害!”

    原本正准备回少林请罪的清寂听到这些话,秀挺的眉头皱了一下,内心深处也浮现出了一丝难得的慌乱。事到如今,清寂实在没办法再自欺欺人的对自己他不在乎东方不败。

    他的双唇紧抿着,眼里闪过一抹忧虑。

    距离他只有两米远的三个人还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武林之战,清寂垂下眸子,沉默了好久。

    他想了很多,很多

    等再次抬眸时,清寂脚步一转,转身去往了与少林截然不同的方向。而那个方向,正是去往日月神教的方向。

    终究还是没办法放下

    同一时刻,日月神教的总部。

    付臻红从杨逸的中接过了一张卷起的纸条。

    纸条上只写了几个字———

    三日后,申时三刻,做个了断。

    这笔锋付臻红十分熟悉,是任我行的字迹。

    付臻红将纸条捏成粉末,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此时正是日落时分,残阳如血,平静的天空中似乎蕴含着某种危险。

    一切就好似暴风雨前的平静。

    也确实是时候了。

    付臻红想着,将目光收回,看向了杨逸:“陈煜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杨逸如实回道:“已经派人盯紧了钰王,确保他那一方的人不会趁插上一脚。”

    “嗯。”付臻红点头,“你先下去,随童大哥和曲洋一起,准备好三日后的大战。”话落之后,付臻红看向了诗诗:“本座要与诗诗单独话。”

    待杨逸离开之后,付臻红对着诗诗招了招。

    诗诗走上台阶,走到付臻红的身边坐下。

    “教主。”她轻轻喊着,声音婉转娇媚。

    付臻红没有话,只是在诗诗将身体亲昵得靠在他身上之后,略微低头,伸出轻轻抚摸着诗诗的发丝。

    诗诗没有再出声,她知道教主是有话要,于是乖巧的等着付臻红开口。片刻之后,付臻红缓缓道:“葵花宝典可都背下来了?”

    “全部记住了。”

    “好。”付臻红笑了,挑起诗诗的下巴,看着诗诗的眼睛道:“诗诗果然没有辜负本座的期望。”

    “教主已经决定了吗?”诗诗问着。

    “怎么?”付臻红眉毛微挑,收回道:“诗诗莫不是觉得自己没办法胜任?”

    “不是的”诗诗摇头,语气柔柔的道:“教主的一举一动都刻在了诗诗心里,诗诗也有信心不会被旁人察觉,但教主始终是教主,任何人都无法真正模仿。”

    “诗诗这话岂不矛盾了?”

    “虽然矛盾,但这些确实是诗诗心里所想。”女子到这,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抬着眼眸凝视着付臻红:“诗诗一定会按照教主的要求,做好一切。”

    “乖孩子。”付臻红轻点了一下诗诗的鼻尖,然后将诗诗的身体扶正,“来”他伸出了掌心。

    诗诗点了点头,抬起,将自己的掌心贴上了付臻红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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