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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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qt;两相逢&p;qt;);

    “梁老师,

    这就不吃了?”

    大排档里,几位主演和工作人员们凑起吃了顿夜宵,烤串、酒鬼玉米、嗦螺等等点了许多,

    宁致圆坐在梁秋梧旁边,

    顺替她倒了一杯水。

    道了声谢,梁秋梧拿着菜单认真看了看,

    最近在片场认真观察喻夏的饮食,发现对方吃的比较清淡,

    她便招来服务员,

    点了一份牛肉粥,让店里打包装好。

    对上宁致圆的目光,她笑着了句:“夏老师今天吃的少,我给她带一份夜宵回去。”

    “你们关系不错?”宁致圆顺口多问了一句。

    “是,”梁秋梧笑起来,

    眸光熠熠生辉,

    附近不少来影视城吃夜宵的居民拿起拍照,

    她瞥了眼那些镜头,

    低声道:“我和她从就认识。”

    饰演容妃的演员性格活跃的很,坐在梁秋梧的另一侧,

    闻言张望过来,笑着问:“咦?梁老师跟编剧老师关系这么好?难怪总看到你去找她玩,今晚这家店也是梁老师推荐的,

    感觉你对这片很熟,你们是槿城本地人吗?”

    槿城地理位置好,

    位于沿海的南方地区,靠着本土的产业做起来,近几年又大大地改善了环境,

    旅游和美食数量增加,本地人多半依此致富,富裕些的家庭完全有能力给子女娱乐圈的发展提供支持。

    “是。”梁秋梧笑着点了点头。

    宁致圆对槿城的一些上层资本略有耳闻,诧异又羡慕地看她:“哇,我听槿城这边离蒙城近,很多富豪都从那边发家,像季风传媒的老总就是在那边有背景,来我们内地发展的时候资源雄厚,哎呀,槿城卧虎藏龙的人太多啦。”

    听她提到季风传媒,梁秋梧免不了又想到薄菀。

    放在桌下的指甲陷入掌心,她轻声道:“我哪有那么厉害?就是这边的普通家庭而已。”

    顿了顿,她又不经意地提起:“咱们这部明月传不就是季风投资的吗?听薄导跟季风里面的人认识,还是她比较厉害。”

    此话一出,在场聊天的气氛都是一默。

    理解得浅一些的,便以为薄菀家世不错,然而她有那样出色的容貌、又能在一毕业就单独执导这样的作品,还有相当配合的制片人和团队,所有发生在新人导演身上的尴尬,都被她顺利地避开了。

    有在照片或者时尚晚宴上见过季风总裁的人,心中便不由嘀咕了起来。

    咱们这位薄导,听起来“段”可不简单。

    *

    薄菀尚不知自己引起了同事们的琢磨,她仍在浴室里同喻夏算着今日的总账,听见那声“吃醋”,面庞上的笑容绽得更潋滟许多,淡如琉璃的眼睛里淌着光,凑近在喻夏的唇角亲了下。

    蜻蜓点水,落在与唇这么近的地方,反而让人升起不知足的遗憾来。

    甚至喻夏都本能地被她蛊惑,感受到她的气息抵近,下意识就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却未捕获到那柔软。

    被吊了下胃口,喻夏睫毛颤了颤,薄菀凑过来,偏着脑袋,鼻尖蹭着她的脖颈,沿着动脉逡巡而下,在喻夏因为痒意闪躲的时候,她抬覆住对方后脑,声息落在对方的耳后。

    忽冷忽热的。

    “我难道不能吃醋吗?”

    她直起腰身,眼中闪烁的笑意迎上喻夏的目光,再提到梁秋梧的时候,语气淡了一些。

    “以往像她这样的人,我从不会放在眼里。”当笑意消失时,她表情冷下来的模样,令喻夏想到在酒吧见到她的第一眼,周围喧嚣热闹,而她只脱了件外套,就诱使无数人心跳加速,生出与她春风一度的念头,而她仿佛高高在上的神,可以由着眼缘垂怜一位幸运的信徒。

    “可是因为姐姐,”薄菀抬起目光,只多了一分不忿,冰冷融化,倔意灼灼,“弄得我居然要嫉-妒她。”

    她太能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了,喻夏这样近地看她,有一瞬间,竟然真为自己曾经同梁秋梧在一起感到愧疚,因为这件事让薄菀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指尖抚上薄菀的侧脸,她和那双宝石般的漂亮眼睛对视,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仿佛妥协般无奈。

    “薄菀,”她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低声叫着她的名字,半眯着眼睛,喟叹道:“以前我总觉得那些能把人迷得团团转的妖孽,只在聊斋里有,现在看见你,才知道这世上真有人能叫别人为她爱的死去活来。”

    谁能抵抗住这样的诱惑呢?

    连喻夏这个从不相信“爱情”奢侈品的人,都有一刹那在想,她要是永远这么爱我就好了。

    薄菀笑得肩膀轻轻抖了抖,仿佛很是满意她对自己的评价,这次并不吝啬自己的吻,仰头送上,与她缠了个天昏地暗,分开时,刻意放慢语调,揉着最妩媚的调子,一点点问道:

    “那姐姐爱上我了么?”

    抬用指尖轻轻拭过她的唇,抹去上面的水痕,喻夏转开视线,有意让这能将人融化的暧昧降降温,随口提道。

    “梁秋梧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倒也不用太在意。”

    “只是我和她从生活有些交集,她在我被欺负的时候出现过,帮过我一次,我生活圈里能接触到的人比较少,又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恰好跟她待在一起,久了自然就会动一些心思。”

    “不过后来,我发现跟她并不是能一直走下去的类型,有些人注定只能陪我走一段。”

    薄菀神色闪烁,顺着道:“你去过外地?”

    “不是,”喻夏轻轻摇了摇头,“槿城对我来就是外地了,以前来的时候不太习惯,但现在觉得这里也挺好。”

    站在她跟前的女人重又笑出来,仿佛安慰一样,把她抱到怀里,揽着她的腰身,轻声:“没关系,我也不是这儿的人。”

    “坠明老师以后可以跟我互相照顾。”

    喻夏垂下眼眸,拍了拍她的肩膀,“现在能放我下去了?”

    腰间的收紧三分。

    薄菀掌心被她散落的衣服下摆遮住,贴上她细瘦的腰身,狡黠地转了下眼眸,凑到她耳朵旁边,磨蹭着冒出一个字,“不。”

    “?”

    抬脚勾动附近地上的那个竹篮,薄菀低头瞥了眼那篮子里的花瓣,示意她来看:“本来答应了帮姐姐榨汁,可是现在什么都没准备,姐姐想喝上玫瑰花汁冲的茶,得来帮帮我才行。”

    喻夏不动声色地看她,下意识地往镜面的方向贴去,仿佛已经明了她所打的主意。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她。

    可惜现在人为刀俎,她为鱼肉,薄菀往洗台前一挡,喻夏根本无处可逃,甚至还忍不住支起膝盖,后背几乎全部贴在了镜子上。

    “姐姐这句话我很赞同,”薄菀抓住她的脚踝,舔了舔唇瓣,将她转成面对镜子的方向,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从镜子里看她:“那么姐姐想要的花汁,是不是该自己榨?”

    喻夏不吃她这套。

    用尽浑身解数意欲从这方寸之地逃离,可惜论狡猾,远不是薄菀的对,女人软硬兼施,非要她心甘情愿地配合自己才行,将花篮从地上拎到水池边,与她耳鬓厮磨,以撒娇的语气软软地:

    “我吃了那么久的醋,姐姐也不见来哄我。”

    “还不是我主动,自己把自己哄好的,难道姐姐不该补偿我吗?”

    喻夏:“”

    她喉咙发干,脚心抵着冰冷的镜子,后背却与女人火热的身躯贴在一块,也许是今天槿城没下雨的缘故,明明在潮意尚存的浴室里,也只让人觉得热。

    见她没话可,薄菀这才满意地笑出来,亲了亲她肩头那株兰草叶子,意有所指道:“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

    话落,她蓦地转了主题,一本正经地与喻夏讨论起如何用花瓣榨汁的事情来。

    “我查过资料了,想要将这花瓣亲自轧出汁来,我看用古法捣药杵最快——”

    “先把这些花瓣装进药壶里,再用那细细的玉白捣药杵从壶口伸进去,将那满满的花瓣用力碾碎,等到淡红色的汁液能从壶口里汨汨流出来,和着烂红稀碎的花瓣落出来,是不是就差不多了?”

    喻夏脚趾忍不住蜷缩,不想再听她搁这儿预告接下来要开始的故事。

    于是反将人的嘴捂住,语气冷硬地催促道:“做事又开始磨蹭了?”

    薄菀偏了偏脑袋,眼眸弯弯,躲开她的动作,十分无辜地为自己解释道:“是姐姐要喝玫瑰花汁,我又不知道姐姐喜欢什么做法,只好将自己查到的出来跟你探讨一番。”

    “哦对了,熬煮这花汁的时候,还得用火升温。”

    “是不是还得将温度调的高一些?”

    喻夏:“”

    她耳畔浮上薄红,闭上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可这一举动又大大鼓励了薄菀,女人变本加厉地调笑她:

    “既然姐姐没意见,那么——”

    “以什么做药壶,又以什么做杵呢?”

    抬起右,薄菀对着浴室的灯光,认真地看着自己展开的修长五指。

    *

    酒店走廊上。

    梁秋梧拎着一盒打包的砂锅牛肉粥,走到了喻夏的房间门口,敲门之前,很认真地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直到确定形象足够好,才抬短促地轻敲了几下。

    然而房间里没有反应。

    她又敲了敲,耐心地在门口站着等,可惜屋里仍旧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她只能出声问:“夏老师,你在吗?我给你带了夜宵回来。”

    静静地伫立许久,只有房间门无声与她对望。

    梁秋梧露出明显的失望来,等上夜班打扫客房的阿姨路过,她想到什么,找对方借了一支笔、一张便签纸,把里的夜宵挂在门把上,同时留下一句话,这才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只是连离开都一步三回头。

    殊不知,被她挂念的人,这会儿哪里空的出肚子来吃什么牛肉粥?

    早就被自己要喝的玫瑰花瓣汁填饱了。

    唯有与她研究怎么榨汁的薄导觉得不够,低低的声音被两重门给挡住,只钻进喻夏一个人的耳朵里,沙哑而暧昧:“我觉得这壶里好像还能再放点。”

    “够了!”

    喻夏忍无可忍地打断她。

    “但是一直没见着花汁,难道是我用的方法不对?”

    浴室里又传来一阵细微的动静,良久之后才被水声取代,剩余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水面上,薄菀自觉相当体贴,不仅满足了情人又想榨花汁又想喝的目标,现在还留了点给她泡澡。

    唯有吃尽了苦头的喻夏趴在浴缸边,连顺着水沾在背上的花瓣都懒得摘,由着那浓烈的红和星星点点的痕迹点缀那雪白的脊背。

    薄菀相当体贴地执起花洒,调好水温,淋在她没被水面覆盖的后背上。

    喻夏暖洋洋地眯着眼睛,知道这浴缸里没法待下两个人,瞧薄菀做完事还一幅干净整洁、仿佛半点没被玷染的样子,忽然冒出个格外大胆的念头。

    毫无征兆地——

    一抔水被喻夏拘起,从浴缸里飞溅而出,将薄菀半边衣裳全弄湿了。

    女人有些怔楞地看她,似是没想到她童心未泯,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跟伙伴玩泼水游戏,薄薄的上衣吸了水,很快大片大片地晕开贴在肌肤上,脸颊和臂也有水珠滴落。

    喻夏吹了个不太响的口哨。

    “哇。”

    “难怪在酒吧的时候,那么多人惦记着将你的衬衫打湿。”

    “不愧是我们槿城头牌,湿-身之后果然诱惑力极致呢。”

    薄菀听她那声口哨就已生出笑意,本来想憋着,却又听见她那声“头牌”,顿时不管自己此刻的狼狈,靠坐在浴缸边,俯身去看她,反调侃道:“那姐姐今天有会品尝头牌的滋味,准备给多少过夜费啊?”

    喻夏:“?”

    她不可思议道:“被-睡的是我,怎么还要我反掏钱?”

    顿了顿,她又抬拉下薄菀的衣襟,左右打量她的模样,勉勉强强道:“算了,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

    “一毛,不能更多了。”

    薄菀被她的吝啬气笑了,将里的花洒放到旁边,挽起袖子,臂重又探进水里,“姐姐可要想清楚了,我这技术到底价值多少。”

    “要是觉得刚才的体验不够好,我再伺候伺候你”

    本来懒得骨头都酥了的喻夏赶忙躲开,浴缸里的水花溅出去,她笑着往后躲,动作灵敏地像鱼儿,在薄菀的掌心逃窜。

    “别想趁多占便宜,薄导。”

    “再来可轮到我了。”

    *

    半个多时后。

    喻夏披了件浴袍出来,发觉自己原本的衣服都被打湿了,就这么穿着松垮浴袍回去似乎不太合适,问过薄菀之后,打算借两件走。

    对方的穿衣风格时尚又禁欲,成排的衬衫挂在衣柜里,颜色倒是丰富,可惜喻夏不喜欢花里胡哨的类型,挑出一件白色的,穿在身上才发现薄菀买的是偏大的休闲款,明明身高就差了五六厘米,衣服一换倒显得差距更大。

    衬衫下摆就在膝盖以上半截,她暂时穿着去翻别的,但还没从这堆花孔雀似的风格里挑出个更好的,薄菀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响亮的口哨声打了个转,从后方传来。

    暗示意味比起喻夏先前在浴室里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明也是身经百战、见过世面的人,但薄菀在看见喻夏穿自己的白衬衫模样时,发觉自己竟然还是无法免俗,上传了许多年的“穿对象的白衬衫挑战”放在喻夏身上,她依然有些热血沸腾。

    颈间浮上汗意。

    琥珀色的眼睛里,瞳孔放大稍许,她逐渐走近,目光一寸寸盯着喻夏的身形,太瘦的人穿衬衫本该显得空荡,可喻夏的骨架生的太好,一字肩能撑起气质,挺直的脊背下,腰身又细又窄,骨感一词大抵为她量身打造。

    即将走近的刹那,喻夏要笑不笑地挡着她的肩膀:“收敛点,薄导。”

    薄菀抬搭在衣柜上,用商量的口吻与她道,“我送姐姐几件衣服吧?”

    光看她的眼神,喻夏就猜到她打得不是什么好主意,当立断地拒绝,囫囵套了条牛仔短裤,浴袍一批,就从她的胳膊下灵活钻过,往门外的方向走。

    “姐姐不留下来?”

    薄菀在她身后问。

    “不了。”

    喻夏头也不回地摆,“有点灵感,想去写新稿子。”

    *

    回到房间门口,喻夏看见挂在门上那份冷掉的粥,门把上贴了一张便利贴,字是熟悉的字。

    “给你买了你最爱喝的粥,写稿注意身体啊。”

    她揭下这张便笺,取下那份粥看了看,眉目里浮现几分无奈。

    ——有的人,只吃一顿火锅,就看出她嗜辣;有的人从与她长到大,只偶尔观察了她两天饮食,就以为她好这口清淡的。

    原本的房间内。

    薄菀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啤酒,坐在沙发上,单扣着拉环,“啪”一声打开,溢出白色泡沫的时候,桌上的震了震,出现来电名字。

    接起的声音里含着笑意,“寄思,这么晚没过你精彩的夜生活,怎么想到我了?”

    那边的背景难得安静,不似‘钓客’常有的音乐声,周寄思语气很差地骂了句什么,传声筒被遮住,良久才再出现她的声音。

    “阿菀,有人砸我的场子。”

    “嗯?”薄菀执起啤酒罐,抿了一口,泡沫沾在她的唇边,又很快被舐去,她不紧不慢地接:“你不是养了些人吗?他们没派上用场?”

    “都输了,一群废物,连人家怎么出的‘老千’都看不出来!”周寄思咬牙切齿。

    从她的语气里,薄菀猜到她亏了不少,舌尖抵了抵上颚,黑啤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上漫开,留下一点麦芽香气。

    知道朋友的意思,她往沙发上靠去,有些遗憾地出声:“你也知道我最近在组里,暂时走不开,估摸着这部戏拍完最少也要再过三个月——”

    “恐怕无能为力。”

    在周寄思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里,薄菀顿了顿,话题又一拐:“不过季家场子里的人,我倒是能调几个厉害的过去帮你。”

    听她这大喘气的样子,周寄思差点犯心脏病,所幸早知道她德性,松了一口气,“大恩不言谢,老规矩,我把报酬打你卡上。”

    “不用,”薄菀心情颇好地答了句:“今天给你个友情价,免中介费,你跟季家去的人结算就行。”

    周寄思听出她的心情不错,心中担子暂时卸下,也有空调侃她,“怎么别人在剧组都是苦哈哈的,你倒还挺滋润?”

    薄菀笑而不语。

    对方忽然猜到个可能性,不太确定道:“你你在剧组找了个?哎我记得以前我介绍那些明星给你的时候,你不是不感兴趣来着吗?”

    “不算是娱乐圈的,”薄菀给她揭晓答案:“就上次酒吧遇到的那个,记得吗?”

    “她追你追到剧组去了?”周寄思啧啧直叹,“阿菀,老天怎么让你这么个祸害来到人间呢?”

    喻夏追她?

    薄菀想到对方那冷淡的、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恨不能瘫在太阳底下晒到天荒地老不挪窝的性子,免不了打断道:

    “得了吧。”

    “指望她追我?我可没这福气。”

    听出她话里的怨念意味,周寄思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在那头揩着眼泪嘲讽她:“哎哟我们天菜这是遇上了硬茬子啊?”

    薄菀不置可否。

    周寄思笑够了,总算模糊回忆起喻夏的轮廓,虽然她对这种气质干净的类型敬谢不敏,但她还挺欣赏这种性格,虽只有一面之缘,却难得为喻夏考虑了一次。

    “有些花,驯化了种在家里,就不是外面那个味儿了,到时候你又想丢——”

    “阿菀,差不多就收吧。”

    听她这话,薄菀咕噜咽咽下半罐子啤酒,声音里捎着啤酒的凉意,“瞧你这话的,好像笃定她会对我痴迷,你就不怕栽的人是我?”

    周寄思又在那头哈哈大笑,仿佛听了年度笑话,半晌才重新开口:

    “你啊,你就像我曾经出国见识过的那大片大片的罂-粟田,红艳艳地、摇曳到人心里,碰过你的人,都戒不掉对你的瘾。”

    又漂亮,又危险。

    周寄思自认算是荤素不忌,碰到好看的都想养到身边尝试的类型,但天天与薄菀这样的绝色打交道,她却从没对薄菀起过念头。

    因为太危险,第一次见面,本能就告诉她,这个女人碰不得,后来看多了被薄菀捧在心、又跌落云端的人疯癫痴狂的样子,她就更确定了这件事。

    “至于让你栽?”

    周寄思喟叹着:“不可能。”

    “你这个人——”

    “最无情了。”

    作者有话要:  嘻嘻嘻,有人想跟薄导谈恋爱吗?

    危险品种,只许碰一次的那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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