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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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qt;两相逢&p;qt;);

    南省省会。

    喻夏戴着防晒帽,

    拉着拉杆箱,将自己的耳线往身侧拨了拨,空出去拉了旁边的林灏一把,两人行走在车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连前行都仿佛被人推着向前。

    偏偏林灏左右都空不出来,

    脚下也顾不得,

    被路旁翘起的瓷砖绊得跳了下,仍迫不及待地追着她问:

    “然后呢?”

    刚才喻夏在跟她自己最近和薄菀的进展。

    恰好到早晨公园晨跑的那一段。

    喻夏抬头看了看出口的方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她问的事儿,

    随口道:“没有然后了。”

    林灏:“?”

    她有些讶异地望着好友,

    “你没回答她呀?”

    “嗯,

    ”喻夏不太在意地接了句:“没到时候。”

    摸出身份证,

    刷过了闸,她走了两步,

    停下来等后面光顾着聊天,

    忙不迭地找身份证、被拦在出口闸后面的朋友。

    足足过了半分钟,

    林灏才拖着行李箱追上来,

    这人写稿的时候也是个疯子,安逸时候养的那些膘,等到连载的时候,都能瘦下来,

    加上个子不高,

    倒显得她拉个箱子十分的费劲。

    偏偏她出门旅游不知道要带多少东西,

    银色的箱子看起来又大又重,

    让喻夏甚至生出一种要么跟她换着箱子拖拉的想法。

    可林灏朋友自己不觉得多么辛苦,仍然神采奕奕地追上来,甚至夸了她一句:“夏夏,

    钓系高非你莫属。”

    一句“没到时候”,这感觉出去就不一样,十足地将节奏拿捏在自己里。

    依她看,那位薄导距离栽进坑里不远了。

    喻夏被她这么夸,颇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我有些破事还没有解决,万一将她牵连进来就不好了,毕竟她的家境挺不错的,总不能因为人家富裕,所以理所当然地要求她精准扶贫吧?”

    拉了拉身侧的兔子挎包,林灏认真看着她的侧脸,半晌后懵懵懂懂地接了句:

    “你好像想跟她认真谈恋爱。”

    否则不会想到那么久远的事情。

    话一出,林灏自己先笑了出来,“也是,你谈感情一贯认真。”

    然而话到这里,她又忍不住替好友担心起来,“本来还不怎么担心你的,感觉你和那位薄导势均力敌,可你想得这么认真、都已经想到那么久远的事情了,我这已经开始提心吊胆了。”

    有薄菀在槿城姬圈那些无情的故事流传在前,加之对方的身份背景复杂,一看就是不缺伴侣的类型——

    喻夏想的那么认真,万一薄菀辜负了她怎么办?

    连梁秋梧这样知根知底的,在被娱乐圈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之后,都毫不犹豫地出卖她,或许薄菀不屑背叛感情,但她若是想抛下别人,应该更轻而易举且无情吧?

    “别担心。”

    见到好友眼中的忧虑,她倒是笑得相当轻松:“我还没到那么喜欢她的地步。”

    话才落下,就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喻夏低头一看,曹操曹操到,正是薄菀掐着点问她有没有到站的事情,她简单回了一句,对方又发来几句叮嘱,言语间又是搭配卖萌的表情包,又是想她,依依不舍的样子像极了主人刚离家,就守着门望眼欲穿的宠物。

    旁边的林灏也凑过来,觑见她俩的聊天,“噫”了一声,设身处地地代入了自己的情况,感觉自己确实是扛不住每天这么密集的甜言蜜语攻势。

    或许不出三天,她就要缴械投降。

    果真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爱情,她唏嘘着想。

    喻夏收起,两人已经走到的士车站,等车的人都是大包包提着行礼、排成了长龙,加入排队大军,她主动问道:

    “别光聊我。”

    “你呢?前段时间看上的那个直女,怎么样了?”

    轻轻“啊”了一声,林灏的视线开始左右游移,故事几乎都写在了眼睛里,看的喻夏轻轻笑出来,左右这会儿出门游玩,行程也随心,并不赶时间,再长的故事也能完。

    林灏将提的袋子压在行李箱上,人往上撑了撑,语气沮丧地道:

    “没什么进展。”

    她:“不知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白天很难约到人,能出去的时间都是晚上——我本来以为她是什么夜猫子类型,带她去酒吧,结果她又滴酒不沾。”

    到这里,林灏语气里带了些怨念,娃娃脸也皱了起来,倒是看不出为感情发愁的痕迹,更像是上学时做不出数学题的同学。

    “她太直了又太单纯了,好多暗示根本听不懂。”

    “我只能在她跟前装纯,苍天呐,要么让我换棵树吊死吧?这直女也无法让我开张啊。”

    过往的车辆轮胎与地下通道发出了尖锐的摩擦声,还有前面诸多等车乘客的聊天声在这甬道里放大,正好将林灏欲求不满的呐喊掩盖。

    喻夏被她满脸写着“憋屈”的模样逗笑,忍不住提议道:“那,换棵树?”

    顺着林灏透露的信息,她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样的人能这样单纯又神秘,总觉得也不是什么故事简单的人,同样抱着为朋友打算的想法,她的建议满是真诚。

    真到考虑换口味的时候,林灏又犹豫起来:“我不甘心。”

    她抬抹了抹嘴角隐形的泪水,委屈巴巴地扁着嘴道,“每次我想放弃她的时候,就总会发生新的心动事件。”

    “什么事件?”

    “就上次去酒吧啦,快走的时候我不心撞着人,那流氓拉着我不让走,结果姐姐上去就给了他一脚,直接把人从我旁边,踢到了对面的墙上。”

    “当时我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围了。”

    到这里,林灏的脸都红了,兴奋得眼睛里都是光,喻夏本来以为她是被感动的,但瞅着她的神态,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当是性-奋。

    估摸着这位零号朋友又从人家的武力值里面yy出非凡的体力故事了。

    她摇头无奈,不再劝,只是脑海中莫名想到常跟在薄菀身边的那个助理,对方出现的时候总是没什么动静,神出鬼没的,身形也不太寻常,看着很像是贴身保镖。

    不准林灏遇到的人也是这种类型。

    但念头刚闪过,又被她否定:别人家的保镖都是二十四时守着雇主,哪有还抽空出门跟人约会的?

    于是暂按不表,恰好此刻林灏也冷静了下来,想到自己在勾搭直女方面付出的诸多努力,沉没成本促使她无法轻易言败,于是在背景车灯骤亮的强光里,她握着拳头,认真道:

    “我就是变成蜘蛛精”

    “也要睡她!”

    好一番凌云壮志!

    喻夏忍不住给她鼓掌,并且衷心希望她能够实现心愿。

    *

    旅行的人在风光秀丽的城市里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并不知道在同样空气清新的深山老林里,有人惦记她惦记得睡不着觉。

    县城医院走廊。

    喻任君烦躁地抓着头发,因为先前开语音骂队友被护士警告放低声音,如今没有游戏打,又得守在这破地方,不出几秒钟就忍不住对抱着水壶与盆经过的老妇人发火。

    压低的嗓音是挡不住的燥郁:“钟老板不是给你打了钱吗?你不会请人来照顾他?我这边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哪有功夫天天守在这儿啊?”

    听到儿子的急躁,孙秋凤赶紧放下里的东西,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顺便给他递了一根香蕉,亲自剥开,哄着道:

    “钟老板只帮我们垫医药费,我哪有多的钱请人。”

    “老汉马上就术了,我白天还得帮人带孩子,你就多来两天,等术的时候签了字就行,乖啊。”

    喻任君动作粗暴地从她里抢过香蕉,往嘴里囫囵塞着,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还不把喻夏弄回来?”

    “老爸生病,不是本来就该女儿来伺候吗?她回来了你还用给人带什么孩子,赚那点破工资,到时候她又有钱,又能照顾爸,咱们不都轻松了吗?”

    听见儿子的催促,孙秋凤额头的汗都急出来了,显然很想满足他的心思,但却不知道从何处下。

    “我知道,我知道”

    她碎碎念道:“我也想啊,但钟老板他有别的打算,不让我现在去找记者啊,之前报-警过那么多次,那些警-察也不管这个事情了,再了,妈也没办法啊”

    眼中不由渗出泪花来,她抬抱着儿子的肩膀,声音里含着哭腔,骂道:

    “生了这么个没良心的、脏心烂肺的东西,我能有什么办法——”

    “等把她弄回来了,我肯定要先打断她的腿,让她哪里也去不了。”

    喻任君听见这话,神情里的怒意总算卸下来几分,附和了一句:“我记得隔壁村不是有个苟老五吗?家里还留了地和房,可惜是个瘸的,娶不到媳妇,到时候你让喻夏嫁过去,反正她写稿有就行,能赚钱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好好好,妈都听你的,儿子,你再忍忍,妈以后肯定给你弄个又大又漂亮的房子,让你娶个好媳妇回来,保管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

    槿城。

    薄菀待在房里,每天就对着屏幕剪片、审核后期的效果,没日没夜地搞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等送审的片子过了的那天,从屋里出来,被太阳晒着的一刹那,她对身后的柏月长舒一口气。

    “这日子”

    “原以为只有编剧写稿的时候像坐牢,没想到当导演也逃不过这体验。”

    柏月将她惯用的那副墨镜递给她,又抬替她撑了把遮阳伞,不让阳光灼伤她的肌肤,默默地听完她的抱怨,才将外面最新的消息传达给她。

    “季老先生的生日宴会半个月后开始——”

    “季家人想让您最近回去一趟。”

    薄菀被明月传剧组折腾的颇有些不知岁月几何的意味,进组的时候还算过时间,没料到就剪片的功夫,日子过去这么快。

    她抬将墨镜往鼻梁上一扣,随意地出声问道:“那些人都回来多少了?”

    “在国的季四姐在一周前已经带着丈夫和孩子回到了蒙城老屋,离得近的季大先生和季二先生最近也在准备将公司的事务安排出去,回到蒙城给季老先生贺生,毕竟是他的八十大寿,蒙城当地不少家族也准备了礼物,还有很多的上层人士也准备届时到场。”

    “老屋的守卫系统准备换一套新的,季老先生坚持要让您负责这件事,所以其他人都在催促您回去。”

    柏月有条不紊地将那边的情况汇报给她。

    走在日光下的女人身形高挑,原本放在两侧的忍不住十指并拢,外翻撑了个懒腰,随后右落下,拂过路旁灌木丛的一朵白色花。

    也看不清她是如何动作的,仿佛变魔术似的,等掌心挪开,原本白色花的位置,陡然被一朵不该生长在这里的粉色蔷薇所替代。

    薄菀停下脚步,盯着那朵栩栩如生的花儿,琥珀色的眼睛里情绪格外淡薄,仿佛没有感情,自言自语地点评道:

    “慢了。”

    “好久不练了。”

    从她这简单的两句话里,柏月察觉到她情绪突然变得恶劣,出于动物本能,她竭力将自己的存在感压低。

    就在薄菀转过头准备吩咐她什么的时候,忽然一通电话打来,将柏月拯救。

    仍是周寄思。

    她接起电话,“喂?”

    嬉笑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闭关修炼呢?找你几回了,都没打通你电话。”

    薄菀浅笑着应了两句,只是笑意不及眼底,即便如此,走在影视城的大道上,依然有人被她的模样吸引,或许是明月传的制作班子太,她又没怎么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不少准备暑期开的络剧片场里,有选角导演凑过来,将她当做普通的游客,试图让她来客串个配角。

    她先分心微笑拒绝,随后就让柏月给自己整了张狗牌似的工作证挂着,才去接刚才的话题:

    “你回蒙城多久了?”

    “半个月前被我爸拽回来的,这不季太公要生日了么,我们这种场子,不得上赶着拍大佬马屁吗?晚了不动连吃那什么都赶不上热乎的。”

    “哎,你不在的地方真有些无聊,来来去去就这些人,连砸场子的都憋不出新屁来,没劲透了,阿菀你赶紧回来带我玩两天。”

    才从槿城回去不到两天,混迹于三教九流的场子里,周寄思基本三句话就要提个脏字,倒惹得薄菀眼中笑意更真几分。

    “行,”她:“等我一周,我差不多也得回去了。”

    周寄思这才满意,美滋滋地跟她最近蒙城几个大场子里的庄家新技术,聊了两句,话题不知怎么跑到她的情感上来。

    “对了,你回来会带你的情人吗?就上次那个你要栽的,应该还谈着吧?”

    薄菀沉吟两秒,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还没真想过将喻夏带回蒙城——

    好像本能里就将这个事情排除在考虑范围外,那样气质干净、纯粹的人,让人根本不会将她与这种销金天堂联系在一起。

    但是

    喻夏家里的事情应该还没有结束,即便从没见过柏月口中所描述的那位骨相与喻夏有些相似的老妇人,她也能从惯有的经验里判断出来,这种生孩子就图个讨债的父母,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子女。

    若是她回蒙城太久,还真不知道回来再跟喻夏相见会是什么光景了。

    两人的情感温度好不容易烧到如今的高度。

    左思右想,她的沉默让周寄思免不了疑惑:“怎么,遇上情感难题了?”

    “没有,”薄菀轻描淡写地应,声调不高,语气也并不傲慢,却依然能从那里面听出独属于她的狂妄,“什么情感难题碰见我也该迎刃而解。”

    “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请我的坠明老师去蒙城旅游一趟。”

    听她这么,周寄思放下心来,旋即又道:“哎不对,你想带就带,不想带就不带,有什么好犹豫的?”

    想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薄菀垂了垂眼帘。

    过了几秒钟,她先笑了出来,“可能最近拍爱情片,有点沉浸体验了既怕她去,又怕她不想去。”

    若是喻夏跟她去了蒙城,薄菀会担心自己藏得不够好,在对方跟前露出点什么痕迹来,将人吓跑了。

    而喻夏要是不去,她也会担心对方自己留在槿城遇到什么事情。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薄菀颇觉几分新鲜,她还从没有这样婆妈过。

    “你怕什么,薄大姐?”周寄思玩笑道:“怕这位文质彬彬的好学生看见你的真面目吗?”

    没等薄菀应下来,她想起一件事,自顾自地吸了口凉气,动静被话筒毫无遗漏地收纳进去。

    “等等。”

    “还真有让你怕的。”

    “你记得以前咱们在国留学的时候碰上的那个疯子吗?家在拉斯维加斯开赌场的,塞西莉亚,应该是这名字。”

    让她这么提醒,薄菀从记忆深处翻出个铂金色头发的身影来。

    她淡淡应了声:“嗯。”

    “也不知道你姨怎么勾搭上的这家伙,反正前两天我在你家的场子里看到她了,隔了这几年,我现在再瞅着她,还是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年她就看上你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你忘掉,反正你要是对你家情人有点心,就别把她带来招人眼了,虽然咱已经法治社会很多年了,但对这种不明外来势力,还是要抱有警惕之心的,对不?”

    听到那头的人即将开始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消除心中阴影,薄菀眯了眯眼睛,哼笑出声。

    “在蒙城,还没有人能在我的地盘撒野。”

    “坠明老师要是不肯去,我当然不会强求,但她要是想去玩儿,谁不长眼来砸我的场子,我就让她有来无回。”

    周寄思为她叫了一声好,过了会儿,蓦地出声:

    “等等,你不对劲!”

    “你刚用这么凶残的语气着什么狗腿子的话呢?”

    “薄菀,我怎么听着你这好像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薄,你变了,你变得那么妻管严”

    吐槽了几句,周寄思对喻夏的好奇心和探究欲骤然上升,自言自语道:

    “不行,我得抽空再见见这位大神。”

    “究竟是什么性格的神仙,居然能让我们槿城花心大天菜从此浪子回头,我太好奇了,你觉得她会把这份驭人之术教导给我吗?”

    薄菀:“”

    她轻飘飘地回了一个字,“滚。”

    *

    喻夏在云省待了季节最好的两个月。

    虽然因为海拔的高度,日光的紫外线很强,导致她和林灏用了许多的面膜与防晒,但是在不同风景环绕的民宿里住两个月,足够让她领略当地的美食美景,几乎要融入那边悠闲的生活。

    走之前她将影视基地外的lft租房给退了,故而回时是到先前借给林灏暂住的那间老旧房子里。

    计划是这么计划的——

    耐不住人刚出车站,就被薄菀给劫了。

    她脸上挂着无奈,里的行李箱被人拉过去,正想回头跟林灏打声招呼,却发现林灏在跟薄菀的那位助理面面相觑。

    “你们认识?”

    “阿月?”

    她与薄菀同时出声。

    还是柏月先反应过来,对薄菀实话实:“这位林姐,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过的新朋友。”

    薄菀上下打量着林灏,末了似笑非笑地扬起眉头,“就是那位送错了单子,干跑腿行业非常辛苦的林姐,对吧?”

    喻夏:“”

    林灏:“”

    她们俩四目相对,无声瞪眼与对方交谈。

    “你怎么没跟我你要骗的人是薄菀的助理?”

    “我怎么知道这人与人的缘分它不讲道理啊!”

    想到自己曾经帮林灏想过的那些忽悠话最后骗的都是薄菀的这位助理,喻夏难得生出几分心虚。

    她不吭声了,林灏还在垂死挣扎:“是啊真巧,哈哈哈。”

    柏月察觉到现场的气氛不对,然而直觉又给不出更多细致的答案,只能用疑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各位。

    薄菀抬揽着喻夏的肩膀,对林灏笑眯眯地提议道:

    “既然大家有缘凑到一块儿,不如一起吃顿饭吧?”

    等到转过身去——

    她的另一番话落进喻夏的耳朵里。

    “我就阿月当初的那位朋友怎么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笨的原来后面有姐姐的痕迹。”

    “骗我助理这事,咱们怎么算,嗯?”

    作者有话要:  有的老师并不知道自己给朋友曾经打的掩护要在床上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真是女人听了都流泪的地步。

    该怎么惩罚夏老师呢!(逐渐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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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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