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厚重家底
黄素琼一进屋,看到温佐轩之后,便面带微笑的道道:“温少爷,我们没有忘了您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们!
所以现在您有了困难了,我们自然需要帮助您,一万大洋不够的话,我们会多拿一些东西来帮助您的!”
这个时候的温佐轩,心里却有点感觉对不起两人,毕竟自己刚才的话,已经算是有些强求对方了!
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张夫人,其实不是我硬要比你们的,只要张先生真话,我那一万大洋,什么时候还都行!”
“这位先生是?”黄素琼看着一旁的程时问道。
她已经从下人口中得知了刚才的事情,却不知道程时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很好奇程时的来意!
程时有些抱歉的道:“真不好意思,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程时,是法租界的探员!”
张廷中听后有些不悦的道:“程探员,你好像搞错了吧,这里是公共租界,并不是法租界!”
黄素琼却微笑的道:“不知程探员,为什么非要知道一年半以前的事?!”
程时这才微笑道:“其实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偷要偷什么东西,张先生可能是误会了!
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偷冲着什么目标而来的,对于那个目标隐藏的秘密却并不是很在意的!”
温佐轩听到程时的话,马上就明白过来,心道: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他也明白了,程时为啥刚才不讲明自己的身份,就直接问张廷中的问题了!
他就是为了确定一下自己的想法,在确定自己的想法之后,就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现在程时又表示他不是为了对方的秘密而来,就是为了让对方先紧张,再放松下来!
这样他更容易他从他们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
张廷中没等黄素琼继续下去,接着脸色铁青的道。
“不管你为了什么,我现在都不想,我虽然没有那么多现金,但是家里值钱的东西有很多!
素琼,你还是拿一个东西给温先生,让温先生拿走,用来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e) 黄素琼看着一旁激动的张廷中,心中很是不喜他的表现,不过,她并没有开口阻拦!
而是挥让下人上前,下人心的将里的一个三足两耳瓷器,慢慢的放在了三人中间的桌子上!
黄素琼接着,微笑道:“这是一个大明宣德炉的瓷器,应该能当万大洋了!”
程时听到这里,自然很是吃惊,虽然他不玩古董,但也听过宣德炉的珍贵之处!
温佐轩这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黄张两人自然也不是很在乎的,要不也不会让下人拿这了!
9年,黄素琼就嫁给了门当户对的张廷重,张家虽然已经落魄了,但是张廷重毕竟是李鸿章的外孙子。
他们李家的家底还是很厚的,李家有五兄弟,一个个的是富得流油,李凤章是李氏兄弟中较早落户上海的一个!
李凤章在上海买了一大块土地,而黄张两人住的这栋别墅,其实就是李凤章以前买下来的!
李凤章的后代也陆续移居上海,他的长子在900年,就已经到了上海居住。
后来,李凤章的孙子李国森,要将古董捐给上海博物馆,请博物馆派车子来拉。
结果博物馆从他家中拉了整整六大卡车的古物,青铜器居多,还有很多古瓷器和古钱币!
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光是登记造册就整整忙活了两天。
而且还从他们家拉走了不少的金条,至于是有多少金条不得而知,但是共接收了整整十四大箱的金条。
那时候李家的人估计,就把他们的东西卖了一大半了,李家竟然还如此富得流油,可想而知当时李家到底有多富了。
而黄素琼出嫁的时候,带的嫁妆,也足够普通人家十几口人生活几辈子了。
所以两人对于古董,自然没有什么稀奇的感觉,这样用古董抵债的情况,估计也不是第一次了!
按这样黄素琼应该生活得很开心才对,可是事实并非如此,黄素琼从接受的是新式教育!
而张廷重脑子里则是满满的封建思想,白了,这两个人三观不合,属于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e) 只是因为家里人安排,于是就结婚了,而张廷中还喜欢张啸林做的黑白生意,黄色他倒不是很喜欢,只是偶尔会去!
所以他的钱财消耗的很快,而且两人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也就是靠着卖家中的古董生活!
黄素琼看着一脸平静的温佐轩,和一脸惊讶的程时,微笑着继续道。
“不知道,两位谁懂这个,尽可以,这个值不值几万大洋!”
温佐轩看着一脸高傲的张廷中,和一脸微笑的黄素琼,以及身旁一脸探究的程时!
他伸拿起了那个三足鼎,仔细观看了一下,然后开口道:“瓷器,最主要是看包浆、色泽!
它们分别有五色,分别为佛经纸、栗壳、茄皮、棠梨、褐色,其中以佛经纸色为第一。
一些使用了特种工艺制造的洒金、错金铜炉,价值要比一般的铜炉高数倍。
而这个正是佛经纸色!
其次是看造型、铸工、大以及重量,造型以古雅浑厚为上,有耳足的比无耳足的要好,铸工越精越好。
这个又是双耳造型古朴的鼎!
以大而言,这个是直径大于20厘米的大号炉,工艺精者稀见,价值再上一个档次。”
温佐轩掂量了一下里的瓷器,又将鼎翻过来看,接着道。
“在同样尺寸的情况下,炉越重价值也越高,最后就是看款的质量,款铸得越精越奇,铜炉的价值也越高!”
程时听得很是入神,然后开口道:“那它的价格如何呢?!”
温佐轩笑了笑道:“明代宣德炉瓷器自然值万大洋,而且这个更是其中的精品,价格更要翻几倍!”
张廷中听到这里,冷着脸道:“好本事,好眼力,现在温哥可以拿着离开了,至于能多卖多少大洋,都是温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