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黑又黑(13)
恍惚的意识骤然明晰起来。
这一刻,秋昀的心里就好似有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周祈元回来得这么巧。
巧得就好似有双无形的故意安排出了这一幕——在他易感期爆发的档口,周祈元回来了。
雅雀无声的房间里,一人立于门前,一人坐在床上。
俩人视线相接,明亮的灯光映照在彼此的脸上——秋昀的目光透过朦胧的水雾,看到门口的人由愕然转为哑然无声。
平生第一次,他生出了逃遁的想法。
太尴尬了。
尬得他脚指头都能抠出个世界来。
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周祈元却是满心感慨。
不过一个多月不见,都不能称之为孩了。
少年的面容不再青涩,介于少年人与成年人之间——就好似一块美玉,经过了精心打磨,正待最后的雕琢,最终会长成最适合他的模样。
只不过现下嘛
孩紧绷着一张俊脸,蓄满泪水的双眼好似浸润在碧波里。
浅淡的眼瞳就像碧波上的行舟,一点点行进了他的心里,荡起了丝丝涟漪——让他不自觉撤下蓄势待发的精神力,敛好信息素,抬步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盈满整个空间的草木味的信息素直往他的鼻息里钻。
却又不带任何的攻击性,平和得像是投身于大自然般那让人舒心。
有研究表明。
信息素的味道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人的心性。
自家孩平时看着冷冷淡淡,没想到信息素却是这样的。
他唇角轻挑,走到近前,蹲下身体,昂头笑看着默默落泪的少年:“还真是回来的早不如回来的巧,这段时间有没有想叔啊?”
低而沉的沙哑声线里有股不出的温柔,听得秋昀耳朵发痒。
他紧抿着唇,含着泪意的目光忍不住往对方的后颈瞟去,牙根一痒——想咬。
“”秋昀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连忙咬住后槽牙,凭着过人的意志力挪开眼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泪流满面的脸和脑袋。
被窝外响起一阵低沉的笑声。
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耳朵里——牙又痒。
弥漫在空气里的信息素似察觉到了主人的心情,忽而凝聚暴动,不复先前的平和,变得凌厉且极富攻击性地朝周祈元的后颈袭去——
卸下防备的周祈元刚察觉到信息素暴乱,后颈一阵瘙痒。
他猝然变色,立时绷紧背脊,像拉满贯的大弓,作出防御之势。
aa之间的信息素互不相容。
一旦一方放出信息素,就会激起另一方的排斥反应。
严重点,腺体会形成防御制,自动释放信息素,与之较量——周祈元的信息素本能地作出反应,就像冲破牢笼的野兽,汹涌地扑咬向挑衅它的信息素。
战争一触即发。
“延平!”紧要关头,周祈元及时收回了信息素:“你冷静点,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完,他快步离开自家孩的领域。
从冰箱里取出一支抑制剂来,再折返回房间,掀开被子却见平躺在床上的少年抿唇紧闭双眼,挂满泪痕的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憋的。
不觉间觉得口舌有点干,喉结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看得他都移不开眼。
直到余光瞥见少年刘海下的额头青筋暴跳,这才从失态中回过神来,赶忙将少年捞出来,把捏着被子不撒的少年摁在怀里,长臂箍住对方的腰,心地将抑制剂扎进后颈腺体里。
一支抑制剂打下去,效果立竿见影。
暴走的信息素平和了下来。
浓郁的味儿也渐渐散去。
拥着秋昀的周祈元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心里的温度有些烫人——灼烧得他心尖一颤,忙脚乱地把闭眼装死的少年放回床上,掖好被子,仓促离去。
听到关门声,秋昀藏在被窝里的拳头缓缓松开,吐出一口浊气。
a的本性是标记与占有。
刚才,他差点就没忍住去咬周祈元的腺体完成标记——要知道aa是天然的敌对立场。
不是没有aa恋,但很少有人能克制住生理上的排斥,除非割除腺体,但割除腺体,于这个世界的人来,不亚于阉割。
可他刚才嗅到了周祈元的信息素,却没有感觉到排斥。
反而激发了征服欲,继而才让他信息素暴走。
至于信息素暴走前做了什么,秋昀抬盖住又泛起泪花的眼睛——那不是他做的,那是信息素自己动的。
这头的周祈元狼狈地钻进浴室。
连衣服都没脱,直接站在花洒下面,拧开水龙头,任由冰凉的水温浇灌在身上——他怎么会生出自家孩诱人的想法?
周祈元抬揉了把脸,无意间嗅到掌心里残留的信息素。
被流水冲淡了不少。
却依旧在他鼻息间萦绕。
没有像其他alp那般让他防备、排斥,也没有oeg的信息素那般甜腻,却有一股令人着迷的魔力,让他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想要占有的欲望。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里闪现——
与自家孩相处那段时间的频频失神,对本不放在心上的那个江陵的警惕,还有执行任务期间对孩的各种挂念,在这一瞬纷纷袭上心头,犹如拨开云雾见明月般,彻底明白了过来。
他不傻。
他只是没这方面的经验。
加之先入为主地以长辈自居,才几次忽略心中的异样和对延平前所未有的纵容。
“周祈元啊周祈元。”他失笑着摇了摇头,单撑着墙壁,仰头对着花洒。
流泻而下的水花冲刷着他冷峻的脸,脑海里不其然想起了延平对他的第四句话:猥亵未成年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这句话大概是延平对他之前冒犯的反击。
他也就当个笑话听了,可现在,他想这么做了——想知道那张寡欲的脸上沾染了别的东西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景?
是像现在这样无声落泪,还是奋力反抗?
——啪!
周祈元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暗自唾骂自己是个禽兽,然后继续想。
他在浴室里想着些不正经的东西,挂着耳哼着歌的周西春提着一袋子食材走出电梯,摸出钥匙刚打开门——
一股浓烈的信息素扑鼻而来。
混杂着灼热的血腥味,强烈又刺鼻,激得尚未成年的周西春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动静引起了正在洗澡的周祈元的注意。
他关了水龙头,放出精神力,无意识地先扫过还躺在床上的少年,精神力顿时化为细丝,仿佛有自主意识般地拂过少年的唇——
“啪!”
秋昀敏感地察觉到唇上有东西,睁开发红的眼,警惕四周,却什么都没察觉,顿时疑惑,难道是他太敏感了?
好悬没发现的周祈元赶忙撤回了精神力,不怎么走心地扫过门口,随抄起旁边的浴巾,围在腰间,拧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周西春缓了好一会儿,才哆嗦着腿扶着门槛站起来。
一抬头就看到光着膀子的三叔系着浴巾走来,连摘下耳,抱怨道:“三叔,你回来也不跟我一声,你这信息素的味儿也太呛等一下!“
周西春脸色一变,蓦地明白过来,转身就要去敲旁边的房门——
“是延平的易感期来了。”周祈元喊住他,接过其里的购物袋:“这事儿你先瞒着,学校那边总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嗐。”周西春不太在意地摆摆:“辛苦不存在,我现在跟延平可是好朋友。”
闻言,周祈元眼底染上些许笑意。
他两个侄子和一个侄女里,就属西春的脾气最好。
就是审美有点问题,不过这不是什么大毛病。
“你先回去。”周祈元拍了下他的肩膀:“等延平的易感期过了,你再过来陪他玩。”
“这样没问题吗?”周西春一向笑嘻嘻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担忧:“我听大姐易感期的人很没安全感,需要时刻抱着oeg才能缓解,三叔,要不要我找妈给他介绍个o?”
周祈元笑脸一僵,很快沉下来,冷声:“你该走了。”
“是要走了。”丝毫没察觉到三叔声音冷下来的周西春扭脸看下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昨天还跟延平约好今天通关大b的,算了,我先走了。”
周祈元沉着脸送走西春,关上门刚一转身,就见吧嗒吧嗒落泪的少年站在房门口,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实际情况是秋昀听到了周西春的声音,不知道触动了哪根敏感的神经,眼泪哗啦啦地止不住往下流,泪腺的开关就像是坏了一样,根本控制不住。
他觉得他需要做点什么来缓解这种症状。
所以他循着本能出来了,然后就看到对方只围了条浴巾,把后颈的腺体暴露了出来——想标记的想法又冒出来了。
盯上了周祈元腺体的秋昀抬起:“你过来。”
周祈元眸光一闪,抬步上前,正要开口,眼前一花,继而后背一重,敏感的后颈立时感应到了一道温热的气息——
明白自己心思的周祈元纵容地摇了摇头,这孩,是把他当o了吗!
他抬想把人捞到怀里来,发痒的后颈上腺体倏地一疼。
像是被针扎过一般让他倒吸了口凉气——
“延平,别闹!”
秋昀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寻到了信息素最浓郁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把对方的警告视作耳旁风,用尖利的牙齿边磨牙边寻找会注入他的信息素。
俩人都是a。
也从没有人这么做过。
因此信息素甫一注入进去,周祈元只觉一股强烈的电流以迅猛的势头窜进他的四肢百骸,电得他下意识薅住脖颈间的脑袋,刚一用力,围在腰间的浴巾一松,裆下当即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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