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白月光的小爸(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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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长?

    这是在跟他话?

    秋昀把心神放到战玉元身上,就见对方低头正望着自己,镜片后的双眼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而眼睛里溢满了笑意,心中一振,这个混账是在什么?

    “是回庄园吗?”旁边的战玉霖突然道:“正好我也要回公司,顺道一块走?”

    “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们了。”战玉元还没开口,对面的战泽朗直接摆欢送:“公司那边如果有急需我签的文件,你让助理跑送过来就行了。”

    完,也不等俩人回应,抬臂搭在‘柯长歌’的肩膀上,都没注意到‘柯长歌’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然,拎着一篮水果直接带着人转身就走,全程都没多看月秋昀季一眼。

    望着俩人相拥的背影,战玉元悠悠地叹了口气,低头勾起唇,笑叹了一声:“月月,父亲好像不是很欢迎我们呢,可惜了,我看这家疗养院人不多,本来还打算带你在这边住几天。”

    秋昀心中冷呵一声。

    为什么战泽朗不待见你,你心里没点数?

    而且这个心狗是真不当人,辛亏那个赌约他没当真,不然就凭对方这一套操作和‘真爱’认不出他,还把别人当成了他,怕不是要气死。

    回程的路上,战玉元含笑问他:“明天还来吗?”

    秋昀没搭理他,只是望着窗外层峦叠翠的群山,透过后视镜,还能看到跟来的车子——是战玉霖。

    战玉霖有些不对劲。

    不仅体现在他之前跟战玉元聊天时晦暗不明的神色,还有——等一下!战泽朗看不出‘柯长歌’的问题,毕竟俩人也只相处了一年多点,还有个所谓嗜睡症来掩饰。

    没道理从一块长大,对柯长歌无比了解的战玉霖看不出来。

    尤其是去过太行上岛,见识过飞天遁地之能,所以,战玉霖肯定是看出来了。

    那他为什么不拆穿?

    非但没有揭穿,还主动提议让‘柯长歌’搬去疗养院,甚至他自己也跟着一块跑去了疗养院。

    还有,之前在车上执意想要他这株‘玫瑰’

    秋昀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恰时传来了战玉元的声音:“虽然我很不喜欢战玉霖,但比起我父亲对你名不副实的宠爱,战玉霖至少没辜负你心里那个红玫瑰的位置。”

    秋昀顿了一下,用沾水的藤蔓在仪表台上写道——你是他认出了疗养院里的柯长歌是假的?

    “不是很明显吗?”战玉元哼笑了一声:“表情管理不到位,还真当我看不出来?而且,他从试探到确定,再那么刻意地想要你,明显就是知道了什么。年纪,城府就这么深,怕是我父亲都玩不转他。”

    论心,你大哥就别二哥了。

    你们战家这两兄弟,是一脉相承的变态。

    一个能干出把男朋友送给父亲,一个动不动就锁链黑屋的。

    也是秋昀相信元,对元有爱人滤镜。

    不然就凭战玉元对他两次施昏睡咒的行为他看向窗外掠过的风景,不大的车厢里回荡起清泠的低语:“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没把打赌的人选放在战玉霖身上?”

    这话得好像他当初给过自己选择似的。

    对方似乎又猜到了他的想法,略微低沉着嗓音:“我一直以为你跟战玉霖是利益绑定,毕竟正常人也做不出把男朋友送到自己父亲床上的事,倒是没想到”

    话到这儿,他顿了顿,盯着前方的路继续:“一朵红玫瑰,你嚼了这么多年,还没嚼成蚊子血。”

    秋昀瞥了他一眼,又写道——我是个长情的男人。

    瞥见这几个字的战玉元当即轻笑出声,只是笑着笑着,他眼里的冷意却越来越盛,还真是看走了眼,错把那句破绽百出的‘真爱论’当了真,继而忽略了没怎么放在心上的‘红玫瑰’。

    太阳穴隐隐有些作痛。

    他抬指轻揉了几下,青梅竹马?

    一路跟在悍马后面的轿车在半途就分道扬镳了。

    昨晚战玉元答应秋昀今天要带他去实验基地,因此还没进市区就拐道朝城西而去,

    在进入市区后就分道扬镳了。

    昨晚战玉元答应秋昀今天要带他去实验基地,因此拐道朝城西而去。

    同一时间,晴空万里的南海地区突降一场台风。

    受台风影响,周边海域降起了暴雨。

    不过那边的暴雨暂时影响不了京都的清朗。

    阔别近两个月,秋昀终于在实验室见到了徐权,约莫是实验室里没有昔日的老朋友,都是些正经的研究院,憋得狠了,因此徐权一见到他,就伸出藤蔓牢牢地缠住他。

    同时,从交缠的枝蔓中传递出对方嘤嘤嘤的委屈声——

    “长歌——歌儿啊,咦?你身上的灵气怎么这么香啊!”

    着纠缠上来的藤蔓越缠紧。

    秋昀倒是能理解植物化的人对灵气的渴望。

    只不过他是在灵气充沛的上岛变化的,又被战玉元养刁了嘴,不是灵泉水和灵液,他一般都没什么兴趣。

    徐权一边吸他身上的灵气,一边不耽误他哭诉:“亲人啊我可算是见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在这过的是什么日子,住隔间就算了,全天二十四时被监控也能理解,采集样本为研究做贡献我忍了,可我他妈长了一身的触,却没地儿使儿啊!”

    “”就、就不是很懂。

    “这里的研究员几乎都是老前辈,难得有几个眉清目秀的助理也是个个正儿八经,哥们儿痒了都不敢朝他们伸嘤嘤嘤,打从哥们儿十八岁开始,十九岁进圈,今年二十六,啥时候安分过这么久?而且这里的人也太不贴心了,都不知道照顾一下我的心理健康”

    徐权纵横那个圈子多年,浪惯了,又是被人捧着的那个。

    现如今却被关在这方不算,却不得自由的实验室里,没有共同话题的朋友,要心里郁闷肯定是有的。

    但也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夸张。

    不过就是乍然见到昔日的朋友,激动之余难免有些情绪失控。

    且他侵淫在这个圈子里多年,一般的刺激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要不是有灵气能化形在前面吊着,估计他早就勾搭上了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

    秋昀被他缠的都脱不开身,只能头疼地被动听他哭诉。

    旁边的战玉元见俩‘人’纠缠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原本温润如水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不善:“我,你们也抱够了吧?”

    半响也没人搭理他。

    他立时眯起眼,指尖凝出一道灵气擦过徐权的一根藤蔓弹了出去——徐权的哭音戛然而止,寻着本能嗖地一下飞窜追去,借此会,战玉元一把将人立在地上的秋昀捞进怀中,掐了个清洁术,拧眉道:“你这个朋友也太不讲究了。”

    秋昀倒是能理解徐权的激动。

    徐权是浪惯了的,可在这个实验室里别‘交流’的对象,连个能交流的人都没有,两个交流含义不同,前者是身体,后者是心理。

    因此看到他,激动失控在所难免。

    追上灵气并把灵气吞了的徐权又撒根须跑了回来,正准备继续倾诉,就看到歌儿被一个戴银丝边眼镜,旁边还坠着细链子的长发男人抱在了怀里。

    他愣了一下,这人的气质怎么那么像歌儿家那个的?

    还有刚才那道灵气

    他探出藤蔓搭在歌儿的枝蔓上,问道——歌儿,这人是?

    “”这该怎么?战家父子三人都被他‘拿下’了?

    秋昀正在斟酌言辞,闻讯赶来的战泽疏替他解了围——

    “玉元,你来的正好,我刚收到消息,南海那边正在下灵雨。”战泽疏神色有些严肃,连徐权打的招呼都没顾得上:“你现在有没有空,有的话我希望你亲自去一趟。”

    “怎么?”战玉元扭脸看向他:“你心中有什么猜测?”

    战泽疏皱了皱眉,左右看了一下:“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他着便转过身,腰间忽地一紧,低头就见腰上缠了一圈藤蔓,回头看到徐凌霄花权挥舞着藤蔓边比划边指着玉元怀里的玫瑰?

    玫瑰?!

    “你怀里这株玫瑰是?”

    “乘仙宫花园里的玫瑰开了灵智,我挺喜欢的,就留下来了。”战玉元面不改色地。

    玫瑰跟月季的叶子相似。

    一般对这两种植物不熟悉的人很容易混淆。

    “难得看你对外物有兴趣,不过这事儿你可别让曾祖父知道。”

    战泽疏好奇地看了一眼,没看出跟普通玫瑰有什么区别,便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笑道:“徐权大概是被你怀里玫瑰身上的灵气给吸引了,想让你把玫瑰留下来。”

    “不可能。”战玉元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战泽疏了解他这个侄子,闻言他冲徐权做了个无奈的神色:“你也看到了。”

    徐权怔了怔:“歌儿,你这是抱了个金大腿啊,要不你把我一块带走?”

    “实验室会放你走吗?”

    徐权瞅了眼战泽疏:“只要你旁边那个帅哥点头就没问题。”

    要进实验室的,除了研究员和助理,还有十处的人。

    而修炼之人一般颜值都不会太低,若徐权没生出过什么想法也不可能,只是这些人弹个指就能轻松地把他制服,且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高高在上。

    这让他顿时没了兴趣。

    也就战泽疏还好点,哦,还有个上次被他抽了一下的冷酷帅哥。

    秋昀跟战玉元表达了一下徐权的意思,再由战玉元转述。

    “你要是离开了这里,想再吸灵气就不太可能了。”战泽疏对徐权。

    徐权心你唬谁呢,刚才还南海那边在下灵雨,到时候他跟着一块去南海,还怕吸不够?心里这么想,也不耽误他用藤蔓比划出了个k的‘势’。

    “既然这样,那你自己跟上吧。”战泽疏把他们带到办公室,坐下正准备开口时,余光瞥到徐权极为人性化地瘫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眼皮一跳,随打了个结界过去。

    转而又把目光投向玫瑰:“你来还是我来?”

    “直接吧。”战玉元噙着笑意道。

    闻言,战泽疏先是稀罕地盯了他片刻,见一向清心寡欲的侄子眉眼含春?

    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揉了下眼,还是那样,忍不住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别开眼去打量起了没什么特殊的玫瑰,心中暗暗思忖这难道就是天才的奇怪癖好?

    想到这他抖了一下,连忙压下扩散的思维,正经道:“我怀疑南海上空有无人发现的秘境空间破碎了,跟之前破碎的秘境空间不同。之前破碎的秘境空间没有半点灵气泄露,我猜测应该是里面的灵气枯竭了,这一点是我根据植物化的人嗜灵气如命推测出来的。”

    顺着他这个法延伸下去,轻易就能得出结论——先前破碎的秘境空间里遍布鬼寄生,这种玩意儿见灵气就涨,繁衍能力极强,能在不知道时间的岁月里吸光一个秘境空间的灵气,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秋昀想得比战泽朗还要多一点,一个无人且充满灵气的地方,动植物极容易开智,继而进化为妖,

    妖之寿命长于人类,人类修为无法突破,坐化后会将一生的修为还于秘境空间,形成良性循环。且还有个前提,每个占领秘境空间的家族人数都不算多。

    至少在数量上是无法跟妖比较的。

    “所以我才让你亲自去一趟。”到这个话题,他神色变得无比沉重:“如果是真的,那咱们战家的秘境空间”

    话虽然没透,但其中的深意秋昀和战玉元都懂。

    秋昀联想到了昨天出传送阵时看到的场景,迟疑了片刻,伸长藤蔓卷起办工作上笔筒里的笔,又抽了张纸,把他看到的情况写了下来。

    原本看到他这般人性化的行为,战泽疏想缓解了一下气氛,调笑道:“你的这株玫瑰还识字啊?”

    可他刚完,就看到玉元一向淡然的眉头一点点拧紧,气氛陡然变得紧张压抑,叫他刚舒缓下来的脸慢慢又绷了起来,甚至还想探头去看看玫瑰到底写了什么才让他那个一向从容不迫的侄子露出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他问。

    战玉元抽过秋昀写完的纸,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就把纸挥到战泽疏面前。

    受气氛影响,战泽疏莫名有些紧张地接过纸,低头一看——你们秘境空间那,保护传送阵的那道结界上有裂痕。

    “这”他似是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玉元,你、它”是怎么看见的?

    他想这么问,可张开嘴,却是什么都不出来——因为那是一道无形的天然屏障,用来隔绝秘境空间和外界的,身为战氏血脉,他们能感应到上岛和传送阵的位置,却看不见。

    如果这事儿是在南海那边下灵雨之前,他肯定不屑一顾。

    可有了南海之事,还有他心中对南海那边情况的猜测

    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战家这对叔侄的心情或轻或重地有些沉重。

    就在这时,一阵铃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战泽疏倏尔回过神来,掏出一看——

    “是苏处长的。”着,他接通电话又点开了扩音器,顿时,苏处长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战家主在你身边吗?方便的话让他接听一下电话。”

    战泽疏看了眼他,示意他话。

    “请。”战玉元道。

    “南海那边的情况想必战组长已经跟你了,那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你的档案中有个能力是空间对吗,那你能撕开空间直接带我们的战士去南海吗?”

    战玉元没承认又没否认,只是问道:“出什么事了?”

    “卫星监控监测到有大批潜藏的植物化人纷纷冒出头来往南海附近赶。”苏处长详细地解释了一下情况。

    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各地都相继发现有秘境空间破碎。

    据不完全统计,起码有近百个。

    而秘境空间破碎之地,都出现了人植物化的情况。只不过目前还在掌握中,因此才没引起恐慌,可植物化的人极嗜灵气,一旦南海边缘地带出现了灵雨

    以植物化的人对灵气的本能,届时定然会有无数潜藏的植物化人奔向那边,到时候情况就不是十处能掌控的了。

    战玉元沉默了。

    而电话那头的苏处长从他的沉默中听出了默认,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缓和了语气道:“只要你肯帮这个忙,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但战玉元无欲无求,唯一的执念,只有他怀里的秋昀。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爬藤月季,低喃道:“你觉得我该答应吗?”

    能让战玉元迟疑,显然是有代价的。

    如果是平时,秋昀无所谓他答不答应,但战氏那边的秘境空间也出了问题,这种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

    秋昀用枝蔓在他心里写道——遵从你自己的内心。

    其实秋昀觉得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想办法怎么向民众公开并疏散沿海地带的民众,不要引起大范围的恐慌造成伤亡,毕竟再隐瞒下去着实没必要。

    “那如果我受伤了,你会不会趁逃跑?”战玉元无视还在通话的,轻声问秋昀。

    秋昀刚准备写,旁边的战泽疏一听他会受伤,眉峰一皱,直接道:“苏处长,你也听到了,玉元作为我们战氏的家主,我是不会同意他冒险,你还是通知一下南海附近的家族出来尽一份力,我们这边也尽快赶过去,消息也可以公开了,再想想怎么疏散民众吧。”

    战泽疏虽在十处任职,但刻在他骨子里的是以家族为重。

    更别他们战氏那边的屏障如果是真的,那玉元就绝对不能受伤。

    电话里的苏处长沉默了片刻:“那打扰了。”

    电话挂了。

    战泽疏沉吟了一下:“南海那边你别去了,你带着你的玫瑰回去检查一下咱们战氏那边的屏障,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咱们战家就要”

    到这儿他停顿了很久,才揉了把脸艰涩道:“就要搬出来了。”

    出了实验楼,徐权也跟着上了车。

    他自觉地躺在后座,等车子开了一段距离,才搭上秋昀的枝蔓,问道:“他们刚才聊了什么,我在结界里看到你们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世界要变了。”秋昀感慨道。

    如果南海那边的灵雨确定是秘境空间破碎带来的,这就是个信号,一个隐世家族赖以生存之地要消失的信号。

    “我以为在我变成植物后,这个世界就已经在潜移默化地发生改变了。”徐权也发出了一声长叹:“毕竟正常世界,怎么会有人变成植物?”

    “对了,还有修仙家族。真的,我一直以为修仙不过就是里的脑洞,当初李亚新跟我他隔壁的姐姐变成玫瑰,我还当笑话来听,没想到我最后也成了那个笑话。”

    李亚新?

    秋昀想了一下,才恍然想起就是当初那个被他拽断根须,差点把徐权裹成茧的那位可爱。

    到这个人,他问道:“你有没有在实验室看到你的那位可爱?”

    “没看到。”徐权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缥缈:“听他因为受伤,被安排去了另外一个实验基地。不过他不在也好,我一看到他就会想起当初发生的事,而且我怀疑我会变成这样,就是在他家那边被鬼寄生的种子给寄生的。”

    最后一句,他的咬牙切齿。

    秋昀没忍住笑了一声:“没听过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可拉倒吧。”徐权:“咱大哥也别笑话二哥,好吧?”

    “”虽然不是他做的,但这个锅他得认下。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你又是怎么植物化的?难道是因为那天我把你喊过去了,才让你遭了此劫?”

    “跟你没关系。”他会被寄生,完全就是自找的。

    “不管有关系没关系,咱们现在也都这样了。不过我听吸够了灵气能变回来”到灵气,徐权没忍住吸溜了一声:“歌儿,你到底是在哪找的冤大头啊?把你喂得这么香他到底是给你喂了多少灵气啊?”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