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后世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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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霄皱了皱眉,暗中寻思,廖三第三代掌权人可不是廖玉龙,他的穿着也与廖家不符,他就算是,也恐怕是被逐出门的那个。

    没多,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苏云霄面上浅浅的点了点头。

    娄月乔见终于有人来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急忙抓住了她的堂堂堂兄,“哥,你来的正好。我已经备好了礼物,你随我同去,交给大家。”

    随后就拉着苏云霄走了,廖玉龙跟谢留两人也没什么话题,直接各走各的。

    娄月乔带人将东西一一分发给众位大臣。

    众大臣捧着东西,那叫一个高兴啊,白吃白喝谁不乐意,但是娄月乔又了。

    “收了这些东西呢,还请各位大人帮个忙,麻烦互相之间,亲戚朋友之间转告一下,要是想要,就来我店里买。只要有各位达人的亲笔签字,他们来买,店一律折。”

    他们就知道,就知道,天下哪有这么多好事,白吃白喝就意味着要帮她办事,大臣们处理政务都来不及哪有心情帮忙卖东西。何况他们是仕又不是商,让他们从商不是贬低他们嘛。

    很多大臣心里都在想,要不是皇上在,他们一定恨不得扔了手里的东西。

    但是,皇上又站出来话了,“我们娄家的店铺,朕也得上心,朕先带头。”

    其他大臣眉头苦皱,皇帝都答应了他们岂有不答应之理,这样一答应等同于遵旨了,事后反悔或者做不到那就是抗旨。

    所以娄月乔这是在变相的强买强卖呀,哎呦。

    大臣们纷纷捂脸,表示牙疼,娄月乔倒是笑坏了,反正无论如何这法子绝对比铁,廖两家赚钱来的快吧,看来今年又是她赢。

    送走了那些大臣,楼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再去后院看看,那两尊大佛都已离去。

    静思下来,娄月乔开始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虽她此刻还没中意对象,可要想守护商权必须有传承人不可,终身大事在她这边就成了一种使命。所以不得不择良婿,可是她的身份复杂,身边的人心思就更不单纯了。

    要想找一个良婿又不是为了手里令牌的,还真的只能去民间找,找一个从不认识她的,穷苦人家的男人。

    但,这也不是她想要的。以往母亲,祖母找的都是些文弱书生,他们在朝为商官也都是夫凭妻贵。

    但她要的就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要什么站在女人背后的男人,恕她欣赏不了。

    廖玉龙,谢留之流,顶天立地,做事果断能干,的确是她的菜,但他们都怀着目的才接近自己,她不得不防。

    罢了,这种事还是缓缓,反正才十八岁,还早。

    娄月乔头疼的上了楼,回屋睡下。

    往后的日日夜夜,也不过是这样的日子,娄月乔想着办法躲避这二人,这二人就想着办法以追求她的名义,想要拿回商权。

    游戏就是追追逃逃,闹闹。

    江湖在更迭变迁,朝廷也在改朝换代。娄月乔的婚事始终没有定论,倒是渐渐的让她厌烦了权利,后来,还是在几度纠结之中,将商权还给苏家。

    但那二人始终没有停止追求自己的步伐,娄月乔心烦意乱,只能远走江湖。虽是远走,但毕竟也是苏云霄的妹妹,自然保护不用。

    衣食住行也不用,于是乎,从丫鬟到保镖到轿夫到厨子,都是个顶个的武林高手。出门在外,低调时也会让人误会是哪家门派。高调时更是让人误会是什么公主或者郡主出游。

    所以,就这行头还想躲避二人,简直白日做梦。

    然后娄月乔身边又多出两保镖,没错,谢留辞了丞相一职,以此要挟娄月乔,要不负责,他就赖着他。廖玉龙为此没少找谢留架,但几乎是两败俱伤。

    至于皇上苏云霄嘛,也有数不尽的烦恼。

    谢家走了一个谢留又来了一个谢趣,这谢趣三天两头的上奏皇上充盈后宫,国不可无储君,皇家应该开枝散叶。

    这要是已经有了皇后,他还可以前朝三代都是一皇一后还能糊弄过去,可是到了他这里,连个皇后都没有,他还是黄金三身汉呢,所以催婚是必然的。

    然后皇帝也累了,决定微服私访几日,是探探国情百姓,顺便查查案子什么的。既然是微服私访,大臣就不带了,让丞相监国,然后自己就跑了。

    也是带着人马,从宫女到太监到后厨一律的大内高手,然后微服私访去了。

    路过的百姓都很好奇,“这一路跟前一路是一个门派的?”

    还有人则,“莫非这又是什么亲王或者皇子的?”

    然后有人问,“咱门当今陛下有兄弟姐妹吗?”

    好像没有,三代都是单传,然后他们就好奇了,“当今皇上也老大不了,尚未立后,这是算当孤家寡人吗?”

    再廖,铁两家。廖家这几代走的是严格家风路线,所有廖家子嗣必须举止规范家风严谨,穿衣都是很有讲究的,像廖玉龙这样的,明显就是狂徒浪子。

    铁家走的是随意风,穿着随意,只要舒服干净就成,所以铁家子嗣各个看起来都很温婉大方,男的风度翩翩温柔随和。

    ……

    “姑娘,敢问益城的富贵廖铺怎么走?”玉桥下,一位五官严谨,穿着讲究的男人立在桥廊,问一位路人姑娘。

    姑娘稍一冷声,旋即回过神来,笑的温婉大方,如沐春风,“这条路直走,左拐便是。”

    “多谢姑娘!”公子垂手座椅,礼仪工整。

    姑娘轻点颔首,礼仪随和大方又不失亲切。

    公子自她身旁经过,不心跌撞了姑娘,姑娘尖叫连连,手里的伞跌了出去,旋转着落入湖面,玲珑身子也差点就掉入水里。

    恰在此时,公子一个侧转身,飞快抓住了姑娘的细腰,堪堪将其救下。玉桥上,两人对目而视。周遭百姓来来往往,他们仿佛定格了一般。

    良久良久,天空才飘来几缕声音。

    “姑娘贵姓?”

    “我姓铁,公子呢?”

    “在下廖长宗。”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