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老丁引路
赶路人一个人赶路正有些寂寞,于是跟在明亮身后,边走边唠些家常。光顾着话,过了家门口还不知道。一抬头发现走过了,两个人又重新折返回来。这时,赶路人,墙根那好像有人盯着咱们。
明亮看了一眼,见大山正坐在黑暗里,瞅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明亮非常奇怪,今天自己的视力居然这么好。黑暗中能够看出这么远,跟白天基本没有区别。他,那是我们村的大山,可怜的人呀,经常一个人呆在黑暗中,无依无靠的。
赶路人惊讶道,他能看见我们。
明亮心,黑灯瞎火的,他怎么能看到我们,眼睛看着你不代表能够看到你。
明亮过去一试,大山点点头。明亮指着赶路人,能看到他吗。
大山顺着明亮指的方向看去,赶路人正笑呵呵看着大山,脸上忽然少了什么东西,自己摸摸,只剩一半脸挂在脖颈上。
大山面露惧色,惊恐的,那里哪有什么人,分明是个影子。
明亮,胡,刚才人家救我来着,怎么能是个影子。看到大山惊惧神情,明亮似乎感到什么,慢慢回过头。赶路人隔着十米远,一下子飘了过来,紧紧贴在明亮脸上。一字一顿的,是的,我是个影子,你看我双腿,快要消失了。再过两个时辰,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明亮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始终被压在山一样高的青草下,始终没有被人救上来。
他对大山,不管怎样,今后再也不要坐在这里,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完,明亮扶着大山站起来,推开房门,一步一步将大山送到炕头上。
大山的母亲回了娘家,父亲一觉醒来,想到孩子还在外面,于是坐起身准备将大山扶进来。正好听到自己院门被推开,暗淡的月光下,大山一个人正一步一步走进房间,后面拖着一条黝黑的身影。
几天后,大山的父亲不知听到了什么不吉利的话儿,悄悄找到我,是胡同口邪气太重,需要找个方子破一下。于是我暗受玄,大山的父亲随后在后墙山位置剔出一块青砖大的地方,请人布场施工,施工后,墙山上多了几个红字:姜太公在此。又过了七日,将一粗条长石蹲放在后墙根位置,上面镌刻着三个金字:石敢当。我在深夜时分走过那里,发现石敢当没有开光,等于废石一块,于是悄悄替长石开了光。
可怜天下父母心,从那以后,大山灵异的眼睛开始变的普通,即使在黑暗中大睁着眼睛,依旧和平常人一样,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迷糊看完两个故事,在炕上躺了良久,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村民被一阵喧哗声吵醒。迷糊睡眼惺忪的醒来,感觉浑身轻松,精神了许多。门口,人欢马乍,不少孩奔走相告。迷糊截住一个叫狗蛋的孩子,那孩子一脸桀骜气,抹抹两筒蜂窝鼻子,将鼻涕嘎巴毫不保留抹在袖筒上,不屑的对迷糊,有什么事吗子。
迷糊上去给了狗蛋一脑勺,狗蛋顿时变得服服帖帖,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有什么事吗老大。
迷糊,刚才村子那头折折腾腾的怎么回事。
狗蛋服服帖帖的,有财的祖爷上吊死了,舌头伸到胸口这里。完用比划一下,补充道,我们全看见了,有财也看见了,不是他祖爷是别人。
实话,不然拿嘴巴扇你,迷糊吓唬道。村北头一阵人头攒动,狗蛋趁溜之大吉。
有财一家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抬着已经僵硬的老人尸体上了灵堂。有财的祖奶奶痛不欲生,跟在众人后面,一边走一边用绢抹眼泪。她,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临了没有得到善终。
有财的这两位老祖宗全部接近八十高龄,即便放在十里八乡也算屈指可数,难得一见的高寿老人。
时间不长,老头的一些情况陆续从老太太嘴里出。原来,老太太眼神渐渐有些不济,近些天,总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在飞舞。尤其到了傍晚,经常看到成群结队的各种飞鸟连续出现在自家门口。老头宽慰老太太,人上了年纪,零部件也跟着老了,看不清东西对你我来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只要心脏不出问题,咱们再多活几年,我看是没有问题的。
老太太听后明显不愿意,病搁在别人身上,轻巧的很。
老头不愿拌嘴,事就这么搁了下来,到了晚上,老两口为饭菜火候的事拌了几句嘴。也难怪,老头仅剩的一颗槽牙被一粒砂子不心咯下来,牙床肿起老高。老头刚埋怨了几句,老太太下午的气还没有全消,有意噎了老头一句,有能耐自己做去。老头弄了一个烧鸡大窝脖,感觉灰头土脸的,越想越生气,天刚擦黑便进屋睡觉去了。
过了午夜,老太太一觉醒来,看到有个人影在窗前晃动。老太太揉揉眼睛,那个人影脚跟离地逐渐飘了起来,飘到房檐下隔着窗户向里窥视,好像还在向她招。待仔细看时,那个人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随后,人影飘离窗户,飞到院子里,在墙头上站了片刻后,又重新落回院子,直挺挺站在门口前面。
老太太虽饱经沧桑见多识广,但见到这种东西还是非常害怕。她推醒老头,老头睡意正浓,揉着眼睛,刚睡着,老了老了全身发皱,睡觉都觉的累。老太太,院子里有个人影,莫非家中招贼了不成,你出去看看。老头翻个身不愿搭茬,经不住老太太催促,懒洋洋的起身,推开门向院子里扫视一遍。院子里黑漆漆的,景象模模糊糊,看不出异常之处。老头回来,不要多心了,就咱们这家底,最值钱的除了那头毛驴,就剩咱们俩了,什么也没看到。完躺下接着睡,一会儿便有了鼾声。
老太太再次看向窗外时,月亮拨开乌云探出头来,人影变得异常清晰。看着看着,那身影子转过头去,就像剪纸被剪刀剪到一样,头部刷一下就没了,只剩下四肢躯干。老太太吓得浑身一激灵,再次推醒老头,老头下意识了一句,催什么催,俺一把岁数了还用你一个劲提醒,俺知道到时辰了。完就醒了,像天亮了起床一般,仔仔细细穿戴整齐。还特意蹬上多年舍不得穿的挂茸千层底,提着风灯,拿起门口那根磨得发亮的拐棍到了院子里。
月朗星稀,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于是准备返回屋中睡觉。还没有走到房间门口,远远看见门槛那躺着一个孩。老头三步两步走到近前,俯下身,看到了多年前摔死在门槛的大儿子,儿子当时刚满八岁。老头搀起儿子,怜惜的问,就数你淘气,经常一个看不住便摔个鼻青脸肿的。儿子拍拍两,,今天走的太急了,不过一点也不疼。
老头,这么多年,俺总在梦中看到你,屈指算来,活到现在也该儿孙满堂了。老头完,老泪纵横。他擦擦眼泪,快让你母亲看看你,自从你走后,她日思夜念,眼泪哭干了也没能再见到你。
儿子,恕孩儿不孝,让父母跟着担心这么多年。不过,刚才跟母亲打招呼,母亲似乎看到我后有些害怕。不瞒父亲,我八岁上在门槛摔的那一跤,将脑袋摔出去老远。母亲刚才见到我后,面露惧色,还是不打搅老人的安宁才是。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