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暴雨进行时
夜幕渐渐将近,与此同时暴雨也倾盆而下,尽管屋里点着篝火,可温度却始终上不去。
除了周正以及挨在他不远处的宋媛,张栋、穆秀芬和林晚都紧紧的围在篝火旁边,仿佛这样做可以更温暖一些似的,尤其是张栋,头都恨不得快扎进篝火里了,一个劲的打着哆嗦。
以张栋那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能坚持到现在还没生病,不得不是真的运气好。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岁,这世道
屋内的几人心思各异,周正怔怔的看着外面的雨,时而皱皱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在篝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刚毅。
宋媛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周正周正,因为有林晚在场的原因她还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不过即使这样还是显得两人很亲呢。
现在的宋媛想法很简单,周正是个十全十美的好男人,是自己最理想的择偶目标,而且还那么令人有安全感,只要乖乖听他的话,就一定能安全的挺到救援到来。
林晚则是神色复杂的望着周正的背影,心头思绪万千。
曾几何时,那个背影瘦弱不堪,可经过了这几年的磨练,此刻却是那般的成熟可靠。
但不知为何,林晚却从中看出了一丝孤独的感觉,她觉得周正现在就像一匹野狼,一匹独自生活在黑暗中的狼。
忽的,林晚心头一阵发酸,这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再怎么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不心疼那是假的。
“我要不要坐在他旁边陪陪他?哪怕什么都不”
林晚心里很纠结,想过去却又有些抵触,但不过去吧又总觉得得做些什么。
其实那些抵触,无非也就是当初张栋编织的那些谎言,林晚倒也没有全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话就变成了一根刺扎在了她的心头,让她久久无法释怀。
周正感觉到林晚在看他,可他只是略微动了动肩膀,什么都没有,也懒得去了。
爱人就像家人一般,应该是亲密无间的,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无条件的信任对方才是。
跟家人,还需要去解释什么?没那个必要,所以周正才懒得再废话了,既然你宁愿信张栋一个外人都不肯信任你的丈夫,那还有什么好的?
这边林晚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跟周正聊聊,然而那边的宋媛却忍不住了,挨着周正坐下,也不管周正是否回应,就是自顾自的着。
“正哥,这雨好大,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一般一两天就会结束,但是会持续很久的淹水,之后就会迎来大雨季。”
“原来如此,正哥你懂得真多。”
两人有一话没一话的聊天着,就像一对情侣一样,场面十分温馨。
林晚见到这一幕后顿时心里就不舒服了,毕竟她是周正的合法妻子,看到女人在自己丈夫身边,而且还那么亲密,吃醋是在所难免的。
穆秀芬仿佛看出了林晚的心思,于是便用胳膊捅了捅她,给了女儿一个过去的眼神。
林晚有些诧异,自己母亲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要知道她一向是对周正很反感的啊,怎么会让自己主动过去?
不过穆秀芬怎么想的暂且不,倒是林晚坐不住了,鼓起勇气来到了周正身边坐下。
宋媛见林晚过来也是立即知趣的终止了话题,气氛突然就变得微妙了起来,如果用一个词来比喻那就是尴尬。
三人谁都没有主动挑起话题,搞得周正浑身不自在。
不过这样的一幕落在张栋眼中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气得他脸色铁青。
白了,就是嫉妒。
本来张栋也想过去的,可他看着周正裸露在外面的壮硕肌肉却又收回了这个想法,独自在角落里生着闷气。
“好你个周正,艳福不浅啊,之前勾搭林晚现在又跟宋媛勾搭上了,看来你是摆明了要跟我作对,你你怎么那天就没死在海里呢?那不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的了,我既然能弄死你第一次就肯定还能让你死第二次,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张栋在心里恨不得将周正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无耻到了极点。
不仅如此,一个个陷害周正的计划也随之在他心中罗列了出来。
与此同时,林晚在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后,终于开口问出了她最想问出的那个问题:“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以真真切切的跟我一遍吗?”
周正沉默了半晌后摇了摇头,冷冷的回道:“我早就已经过了,你不相信,什么都没用。”
淡淡一句话,让林晚哑口无言,哪怕心如刀割却又无言以对。
是啊,心结一旦系下,哪有那么好解开呢
“轰隆!”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周正脸色一变,旋即猛然起身,三步做两步冲了出去,走近声音传来的源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头撞进木桩子的野猪,看样子是被雨水冲过来的。
野猪疼得嗷嗷乱叫,最要命的是,那根支撑房屋的木桩子已经被撞断了。
“该死的畜牲!”
周正气的破口大骂,他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在这种恶劣天气下,如果不及时修复木桩,屋子被雨水冲塌是早晚的事。
真要那样的话,他自己或许还能自保,可屋内的那几人恐怕就在劫难逃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张栋也跟着跑了出来凑热闹,当他看见那么大一头野猪后,心思马上就活跃了起来,想了想道:“这么大一头野猪,可够咱们吃上好长一段时间了,赶紧想办法弄死了拖回屋!”
周正没有理会张栋的弱智言论,转身进了屋子,片刻后掂着一柄斧头跑了出来,旋即又找了一颗粗壮的大树开始熟练的挥舞起来。
他必须要在房子倒塌之前重新将木桩固定。
砰的一声,大树剧烈的颤抖起来,一个浅浅的刀痕落下。
紧接着周正又抡起斧头凿下去,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因为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习惯的不能再习惯。
林晚紧咬着双唇,看着周正一下下的挥舞石斧,熟练的让人心疼。
“原来,这些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遥想当年,周正在家也只是做做家务,可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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