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再次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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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毅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冲着骆养性再次行礼,正色道:“大人,昨夜商业街的事情,卑职也是今早才知道,那商业街本就归咱们西城千户所管辖,下官只是把本属于咱们锦衣卫的东西拿回来而已,而就在昨夜足足有上百东厂的番子,聚集到了商业街闹事,而卑职的下属只是按规矩,保护辖区的安全,而且如果不是卑职提前去宣武门打过招呼,宣武门的马文忠百户及时赶到,恐怕卑职的下属都会被东厂的番子打伤了,指挥使大人,卑职把事情的原委已经真实的汇报了,如果王镇抚使还是觉得卑职维护锦衣卫的权威也算是有错的话,就请定我的罪好了。”

    赵毅一番话,就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阐述了一遍,完之后赵毅又把矛头推向了王仁安。

    见矛头又指向了自己,王仁安冷哼一声,道:“维护权威?今天兵部尚书都已经把你告到镇抚司来了,恐怕还得去皇上那参你一本,这锦衣卫恐怕就要被你连累了,你该当何罪”

    赵毅微微一笑:“回王大人,卑职有什么错?卑职夺回属于咱们锦衣卫管辖的地方有什么过错?要有错也是东厂有错在先。”

    镇抚司衙门里唇枪舌剑,赵毅言辞激烈,咄咄逼人,一口咬定了自己是维护锦衣卫的权威,自己没有犯任何错误,赵毅字字有理有据,而王仁安心中恼火,自己辩又辩不过,打又不能打,要不是堂上还坐着指挥使骆养性,恐怕自己早就冲上去撕打赵毅了。

    王仁安森然冷笑一声,道:“本大人懒得和你口舌之争,就算你是为了维护锦衣卫的权威,但是你未经上报就私自邀请非本辖区的锦衣卫,去你的辖区就是有罪。这件事还请指挥使大人定夺。”

    骆养性慢吞吞地喝了口茶,见所有人都等着自己定夺,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随即悠然地道:“王仁安,你是锦衣卫的人还是东厂的人?”

    “大人。。大人莫要笑,卑职当然是锦衣卫的人,难道卑职连处置一个千户都不能嘛?”王仁安压住火气,平时对骆养性,他还算敬重,想不到今日这骆养性如此的不给他的面子。

    骆养性冷冷一笑,这位素来以老实人着称的指挥使抱起茶盏,正眼也不去看王仁安,慢悠悠地道:“镇抚司有镇抚司的规矩,有错就要罚,有功就要赏,赵毅擅自和宣武门辖区的锦衣卫调动,是错,但是赵毅却为锦衣卫保住了权威,这就是功,这件事做得很好,那崔呈秀不是要上折子嘛?那本指挥使也上份折子,看看皇上到底支持谁,难道东厂真的以为我锦衣卫无人了嘛?”

    骆养性的话语之中,已是得在明白不过了,这明显是要保赵毅啊,王仁安呆住了,这个一向软弱无能的骆指挥使怎么为了一个千户,居然当众不给自己台阶下,这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大叫道:“咱家有要事要找骆养性,快快带路。”

    这声音由远而近,片刻之后,便有一个太监带着两个大汉将军走了进来,太监扫视了这堂中一眼,先是想骆养性微微一笑,道:“咱家见过指挥使大人。”

    骆养性和这太监点了点头。

    这太监便朝赵毅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千户赵毅接圣上的口谕。。”

    赵毅一看这太监正是王承恩,他深吸口气,知道皇上是知道了锦衣卫和东厂发生冲突的事,这事派人来救自己的,随即拜倒在地,道:“千户赵毅接旨。。”

    “赵毅,朕召你即刻进宫面圣,朕要你亲自解释昨晚商业街的事。”王承恩把口谕完之后,又看向骆养性道:“骆指挥使,咱家是奉旨来的,刚才咱家都已经去西城千户所白跑了一趟浪费了些时辰,咱家可不敢在耽误片刻时辰了,咱家就先把赵毅带回宫去了,可不敢让陛下等着啊。”

    骆养性微微一笑,道:“岂能让陛下等,王公公这就带着赵毅进宫面圣要紧。”

    王承恩一点头,对赵毅道:“那咱家就先告辞了,赵千户你听到了,快跟咱家走,莫让陛下等急了。”完前边带路而去,赵毅冲着骆养性一行礼也转身而去。

    此时的骆养性若有所思,便不在搭理愣在大堂内的王仁安,便和其他指挥使打了个招呼,往后堂走去。

    *****

    紫禁城偏殿

    “微臣赵毅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了上次面圣的经验,赵毅冲着崇祯有模有样的行礼道。

    偏殿里采光不是很好,不过好在都点着灯火,灯火闪着光芒,还算是明亮,殿内的陈设很是简单,完全没有上次去的宫殿庄重,好像是崇祯休息的地方,殿内中间的位置有一方形的床榻。

    只见方塌上的软枕上靠着一人,正是崇祯皇帝朱由检,王承恩通报了一声便退到一旁,朱由检放下中的书,双目凝神地朝赵毅端详。

    朱由检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与上一次和赵毅见面时想必,简直是判若两人,那时候的朱由检脸色苍白,一脸的疲惫,而如今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可是精神气却饱满了许多,尤其是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恍惚之间有一种洞察人心的精光。

    赵毅好奇的看着朱由检,心里想到,皇帝果然用了自己的方法,这身体比从前明显好了许多,不知道皇帝如果知道自己练得健体操,是现代学生们做的广播体操会是什么表情。

    而朱由检也是很好奇赵毅这个人,这个年轻人不禁能打仗,居然连医学也是懂一些,上次赵毅给的药方之后,朱由检根本不信赵毅所的,但是因为连日的批阅奏折实在是身体难受得紧,才突然想起赵毅的方法,按照赵毅的健体操做了一遍之后,发现身体确实舒服了许多。

    见到健体操有效果之后,朱由检对赵毅的方法有了信心,又让王承恩去御膳房,按照赵毅给的健康食谱做了膳食进补。

    连着三日都是以豆制品和稀粥为主,没想到往日连山珍海味都没有多少胃口的朱由检,却吃的特别香甜,连着几日下去,居然感觉整个人都恢复了胃口,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再之后就是按照赵毅药方的方法,一边每日喝些稀粥,一边锻炼健体操,慢慢的朱由检精神比从前好了许多,尤其是气色,有一种脱胎换骨的变化。

    朱由检是一个很重情义的皇帝,今日在见到赵毅,朱由检的态度明显已是和蔼了许多,这个年轻人居然连续几次帮助自己,第一次是把满清的亲王活捉了回来,大大的鼓舞了国民的士气。第二次是把满清的都城搞得天翻地覆,使得满清近期无力来骚扰大明。第三次就是昨天了,这个的锦衣卫千户居然敢和东厂对着干,真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才。

    “这个人有点意思”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赞赏,心中这般想到。

    “王承恩,赐座”朱由检继续拿起书来,凝神看起书来,语气之中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王承恩给赵毅搬来了座椅,赵毅也不含糊,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在赵毅这个现代人的眼里其实对皇权没有太大的意识,对着皇帝行跪拜礼只是没有办法而为之,所以他也不推辞。

    “谢陛下赐座。”赵毅在椅子上微微躬身道。

    听到赵毅这不伦不类的谢恩,朱由检也不怪罪,反而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一时之间就把中的书籍放了下来,端详着赵毅“此人难道就不害怕朕吗?”朱由检心中琢磨:“还是他是个习武之人,根本就是个莽汉,不懂礼仪?”

    “咳咳咳。”赵毅被皇帝陛下看的浑身发毛,轻咳一声道:“陛下的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可喜可贺。”

    赵毅一提到气色,朱由检不由得笑了,他身子早就被长年累月得处置政务,居然做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这身体早就不堪重负了,若朱由检不畏惧死亡那是假的,只要是人都希望长寿,而且现在国家处于乱世,自己怎么能倒下呢,大明朝不能断送在自己的里呢,自己一定要把大明王朝推向鼎盛的盛世。

    现在身体一好,朱由检心情当然愉悦,他笑吟吟地道:“这都是你的功劳。”

    若是换了其他的大臣,肯定是受宠若惊的样子,或者直接会顺道怕马屁皇上天赐鸿福一类。

    而赵毅却直接谦虚的了一句:“不敢当不敢当!”虽然口中谦虚着不敢当的时候,脸上却没有一点谦逊的样子。

    朱由检不禁莞尔,更加觉得赵毅这个人有意思,不但没有反感,反而觉得这个人是个真性情的实在人,此时也不再看书,像赵毅问道:“今日早朝,兵部尚书崔呈秀上奏折了你聚集锦衣卫殴打东厂番子的事,你跟朕详细讲讲。”

    赵毅一看皇帝陛下提到了正经事,不敢在胡闹,连忙正色起来,把自己上任锦衣卫的过程,还有如何夺回商业街的控制权的事情,再加上昨晚东厂如何来闹事都如实的了一遍。

    朱由检听了赵毅的阐述,气的面色铁青:“这帮人简直是胡闹,那个杨崇台竟然瞒着朕做出这么多事来,要不是你告诉朕,朕还不知道被这群人骗多久!”

    赵毅见朱由检动了真怒,连忙道:“陛下息怒,陛下身体刚刚恢复一些,不能大动肝火。”

    朱由检心中一暖,脸色也渐渐缓和一些,道:“嗯,朕知道,这些事你做的很好,这些人也得到了惩罚,你放心,今天朕把你召进宫来,东厂那边就不会在敢对你下了,其实朕这一次召你进宫,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交代你去做,这件事关乎到大明的未来,至关紧要,你暂时把头的事放一放,专心为朕办几日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