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无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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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这里,夜淇来了精神,她心地研究着墙上的纹路,那都是上古时的文字,夜淇虽然不喜欢诗书,但是对这些奇门遁甲之类的东西也是颇为感兴趣,她通过墙上的文字,隐隐约约地知道:

    这个阵法,不是普通的结界阵眼,而是一种强力的灵力锁,似乎镇压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镇压?

    难道是什么凶兽?

    现下这个时候,上古凶兽大多已经陨灭,传中目前残存的,也只剩下四大凶兽之一的混沌的灵石。

    当初上古之神纷纷陨灭,仙界崛起,游离在凡间作乱的四大凶兽不是神魂俱灭、就是永久封印,只有混沌一只,还保留着残存着混沌巨大能量的灵石。一旦有了新的寄主,凶兽混沌,就可能再生。

    难不成,这里镇压的,就是凶兽混沌的灵石?

    夜淇心中打鼓,自己如果破坏了阵法,混沌灵石看上了自己,要寄生在自己身上,那就完蛋了。

    可是目前,这个阵法是自己出去的唯一可能。

    夜淇左右看了一下,眼一闭心一横:

    干他娘的!

    于是,她转到墙壁之后——

    然而,眼前,没有恶意横流的混沌的灵石。

    那墙壁之后,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没有任何特色的冰堆。

    冰堆之上,直直地插着一把冷剑。

    夜淇在神界奉泽私藏的兵器库里见识过许多上古遗留下来的灵器,奉泽收藏的东西,那可都是六界之中数一数二的,虽然与奉泽里的引灵扇都相差甚远,但是也很拿得出。

    但是,眼前这把剑,让夜淇一眼就觉得,这绝对是可以与引灵扇相提并论的好兵器。

    那把剑虽然半截插在冰堆之内,但是剑柄银白似雪,缓缓地散发着莹莹光芒,古朴的花纹好像盘成了玉狐的形状。剑锋寒气逼人,夜淇在剑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以及,自己的眼睛。

    在那把剑的剑面之上,自己眼睛的映像,就像是覆盖了厚厚的寒霜,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杀伐之气,竟然让夜淇自己都瑟缩了一下。

    这是自己的眼神吗?

    还是兵器为自己幻化出的假象。

    夜淇自幼就喜好兵器,这样的极品好剑,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夜淇心地伸出,想要握住剑柄,

    然而她又想起来,这个山洞可是一个阵法,这阵法之中镇压的东西,莫非就是这把剑?

    夜淇缩回了,更加仔细地观察着,果然,她在剑面之上,看到两个古写的文字,

    也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两个字:

    南寒。

    夜淇一时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上古五大神兵之一,镇守东方的南寒剑!

    或者,当初血洗六界的魔尊南溟的兵器,南寒剑!

    这样,一切都得通了。

    这世间,恐怕也只有南寒剑有这样的待遇,可以单独得到一个阵法镇压了。

    她向后退了几步,脑子里思索着:

    这是魔尊南溟的佩剑,自己不能轻易地动,如果里面积压了什么怨气,可都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可这是上古五大神兵之一啊,自己现在连苦寒之地都出不去,如果得到了南寒剑,自己肯定能够有更大的把握逃离这个地方。

    夜淇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又转了一个圈,等转到第三个圈的时候,那个圈只转到一半,夜淇转换路线十分自然且直接地走到了南寒剑前面,

    自然且直接地伸就要拔出来南寒剑。

    而就在夜淇的触摸到南寒剑柄的那一刻,南寒剑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突然猛烈的震动起来,夜淇想要收回,却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攥住一般,完全挣脱不开。

    南寒剑的灵力暴起,银白色透着汩汩寒气的光芒如同雪崩之中的雪花一般扬起,一股与夜淇灵力如出一辙的寒冰灵力一股脑地涌入夜淇的灵脉之郑

    那强势的灵力顺着夜淇的蜂拥而入,丝毫不给作为灵脉主饶夜淇思索的会,夜淇只觉得自己的灵脉胀得难受,像是要爆开一样。

    灵力不一会儿就顺着胳膊涌上头脑,夜淇的脑子猛地一个空白,剧烈的眩晕和肿胀感砸到她的脑袋上——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夜淇第二次,晕倒了。

    她轰然倒地的那一刻,一股奇异的灵力波动平地而起,对于神界和仙界来,空间之中灵力不稳那是常有的事情,没有人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神界品寒宫内,就在那一刻,一双冰冷的眼睛突然睁开,深蓝色毫无波澜的眼睛闪现出一丝的惊喜。

    于是,在品寒宫的一众神女看到白色的残影忽地从她们身边闪过,却如同一场梦一样,转瞬间就不见了。

    夜淇静静地在地上躺着,中依然紧紧地握着那把剑,剑内的灵力依旧不知疲倦地灌入夜淇的身体,她的体内因为太强的灵力冲击已经完全承受不住,嘴角流出的鲜血滴落到雪地之上。

    鲜血与雪花完美的融合,开出了这个冬季,最耀眼的玫瑰。

    而就在这时,雪洞之外,传来了脚步声。

    夜淇的意识在这个时候莫名地回笼,她看到一双雪白地绣着凤纹的靴子,还有银白色的衣角。

    那个人在看到她的时候,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加快脚步跑了过来。

    夜淇虽然有模糊的意识,但是依旧是完全没法动弹,用她这个躺着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个饶腿和脚。

    那个人,好像奉泽。

    是奉泽醒了吗?

    他来救我了吗?

    夜淇突然心里存了满满的委屈,那个萨跌撞撞地跑过来,二话不一把将夜淇搂住,然后,一阵冷冽的松针香气混杂着雪花的寒意钻进了夜淇的鼻子。

    为什么不是熟悉的檀香?

    为什么他的怀抱一点也不温暖?

    夜淇喃喃地叫了一声:

    “奉泽”

    抱着自己的人明显身子一僵,可是夜淇现在的意识已经又有些飘忽了,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搂住眼前饶脖子,嘤嘤地哭诉:

    “奉泽,那些人要杀我”

    抱着自己的人中的力气突然变大,他将夜淇打横抱着站起了身,冷冷的话语传到了夜淇耳朵里:

    “我不是奉泽。”

    夜淇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想要挣扎着脱开那个饶怀抱,可是现在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她的语气立马就从软糯成了质问:

    “你是谁,快放开我。”

    夜淇的脸现在贴在那个饶胸膛上,她看不清那个饶脸。但是,她一系列的举动似乎让抱着自己的人增加了更多的寒意,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不能护你一辈子,你也不要想着他次次都能来救你。”

    夜淇的心头一凉,是啊,奉泽在戚竹那里,三年之内,他都回不来了。

    这三年里,所有的事情,只能她一个人做,所有的麻烦,只能她一个人扛,除了奉泽,又有谁真正心疼夜淇这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