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潋意浓是空妄1
十三年前,白露之日。风轻斜阳灿,万里无云还。
樱海村一处百草园内,奇花异草,各留药香。
“夫君!”一女子跑来,身着藕荷色袄裙,发带轻飘。里捧着暗红色木纹食盒,递人眼前。
“何物?”墨司空放下中药杵,起身至人身前,伸将眼前女子一条缠于发间的丝带顺出。
“新婚之礼。昨日婚宴,李伯外出未曾来喜席,今日正巧碰着他,送了我一盒梅花酥。”尚秋潋弯眸柔声一道:
“来尝尝?一口就好。”
“好。”墨司空不喜甜食,尚秋潋亦只喂了他一口。
“味道如何?”
“嗯。”
“去年树下埋的那坛樱花酒,今日拿出来罢。”尚秋潋抬眸踮脚环他脖颈,莞尔一笑。
“昨日为何不拿?”
“昨日宾客太多,这坛酒我们两个悄悄喝。”尚秋潋垂眸悄声。
墨司空伸抚了抚她发顶,浅灰泛有点亮的眸子中皆是那女子笑意面容。万般温柔声线皆是宠溺之感:“好,我们悄悄喝。”
“昨日沐尚将课本落在私塾,我去送书。和沐尚娘亲学了一道艺。”尚秋潋松开那人脖颈,坐于藤椅上敲敲酸困的腿。
“何等艺?”墨司空单膝蹲跪那人身侧,将人脚踝覆于膝上,为其轻揉。
“酒糟馄饨。”尚秋潋为他轻柔捏肩一二,将脚踝从人膝上离放。“我尝了很是美味,一会儿亲为你做。”
“好。”
“你身上药味好浓,去沐浴罢。”
墨司空起身,将人从藤椅扶下。
“我再去买些菜,你等我回来。”
“好。”
尚秋潋挎篮里已经满菜,日也已尽入山林。归回途中拐过一条道,察觉身后有脚步声响。不近不远,似是跟踪。蜷指揪紧领口,便拐了附近一处大院内,贴墙而藏。
果然,藏于墙后再悄看去,有一紫衣人面遮黑布正于原地四处探望,鬼祟之举,着实让人胆颤。
未几,那紫衣人离去。尚秋潋心出来查看,无人在附近便提裙跑欲速归还。未曾想还未曾出了那条道,身前便被两三人围困。后退撤步正欲喊声,只觉头后作痛,眼前一黑晕厥于地。
尚秋潋再醒之时,已身处不知名之地,口中被堵,周身被绑。
“你看,此人如何?”
“嗯。”一男子于铜盆净,面上遮布,尚秋潋看不清他面容。
“何时可以?”
“现在。”
“甚好。还有何等要求,你一具来。”韩逍客坐于轮椅上,怀中抱着一个三岁左右女孩。
那女孩正于睡梦中,长睫琼鼻樱桃嘴,模样甚是可爱乖巧。略有婴儿肥的脸上,却长了一片柳叶形黑色胎记,几乎遮住了整张脸。
“没有了,把孩子给我吧。”
“你有把握么?取这女人脸上一层东西,就可以治好她么。”
“十层把握。”
“嗯,好。”
蒙面男子将韩逍客怀中女孩抱起,放于尚秋潋身侧。“教主出去为好,此地不宜留人。”
韩逍客转动轮椅转身,回眸望了一眼那熟睡女孩,便由门外一侍从推着离开了。
那蒙面男子从药盒内取出一药,将床上绑缚之人口中白布取出。未等尚秋潋喊声,便把药强行塞入她口中服下。捂住其口禁其发声,不过须臾之间她便又陷入昏迷之中。
黑衣男子取出几瓷瓶,一一于尚秋潋面上几滴抹匀。一把冰刃于掌,刃上滴了几滴无色液体。将刃刺入尚秋潋眼眶下,平削心移腕,半炷香时辰,竟将尚秋潋面上一层皮生生撕扯取下。
尚秋潋那张犹如雪莲纯净的面庞顿时面目全非,只见面上血肉黏腻,油脂之感掺杂些许血纹,甚是可怖。蒙面男子见此场景亦是下微抖,将那层皮放置一盛水之碗。
皮没于水碗之中,碗中淡红血色。房间只一烛台,昏暗灯光,竟给人一种阴冷之感。
蒙面男子额前密汗,靠着桌旁歇息良久。中冰刀已残,刃亦消化。再取一新刃,于尚秋潋那张脸上再行撕割。又一层面上之物被取下,如蚕丝一般,薄且轻盈,极其透光,如若放在水里,几乎看不到其踪影。这一层状物被取下,让尚秋潋本就难辨的面容更加狰狞,直叫人作呕。
蒙面男子实在难以忍受,跪于地上。缓和将近一个时辰,便将从尚秋潋面上取下的状之物修剪整齐妥帖覆于女孩面上。只见那层慢慢渗入那女孩皮肤,黑色胎记淡去许多。
“成了。”蒙面男子见此,激动难耐。中冰刀落地,碎为冰l片。他狂喜,笑声穿过门窗,入了门外之人耳内,韩逍客闻声望过窗外。
蒙面男子将那张面皮从碗中捞出,重新打理覆贴于尚秋潋面上。取来一掌心大瓷瓶,将内里液体尽数倾倒于她面上。液体轻流尚秋潋面容之上,顺着耳处掉落流淋。
韩逍客握拳之背青筋暴起,看似沉静面上,焦急却于心中焚烧。看着那蒙面男子打开了门,心头悬石放下许多。
韩逍客未曾话,他等着那人开口。
只见那蒙面男子中执着一青色瓷瓶,走近他。缓缓开口而道:“每日酉时、戌时、亥时各一次,一次五粒。三日后,胎记必消失。”
“好,好,好!”三声好声声渐高,声声渐喜。韩逍客看着那处房间,转动轮椅便去了。身后侍卫看其卡在一块鹅卵石上,便忙伸去推。
韩逍客突然伸出:“等等。”自行转动轮椅朝那蒙面男子一问:“那女人该如何?”
身后蒙面男子止了脚步,侧身视他而道:“今晚子时她便会醒,正常无二,送回家中便可。”言罢转身。
“正常无二?”
“这几日正常。不超过七日,她便会死,你还是做足打算为好。”
男子留下最后一句话,提步离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