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绕口令阿海的病情有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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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儿落在旁边的地上,都快委屈死了,尖叫道:“臭猫蠢猫贼猫,枉我还在白公子面前为你好话!”

    猫儿走到猫篮边,绕着猫篮走了两圈,发现里面的垫子不见了,有点茫然地四下张望。

    鹦鹉得意死了,发出嘎嘎的笑声。

    英慕白任它俩闹够了,才对鹦鹉招。

    “你过来,我有事要你办。”他,有点兴奋的样子。

    鹦鹉飞到笔架上站好,脑袋左歪右歪,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

    被这鸟儿盯着看,英慕白忽然觉得有些压力,他清了清嗓子,想要什么,一时间却又不知怎么好。

    是啊,让鹦鹉带话是个办法,可是该带些什么话呢?

    胭姐,英公子倾慕于你?

    不成不成,万一被下人听到就糟了!

    而且这也太直白了点儿。

    胭姐,英公子心悦于你?

    咳,这不和上一句一样嘛!

    英慕白在地上踱来踱去,低声念叨着。

    “胭姐,英公子他英勇善战,腰缠万贯我呸,这的是人话吗?”

    “胭姐,英公子身高八尺有余,年少英俊,家有薄财,任英武大将军,封靖平侯,家宅清静,后院无人,脾气温和,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呸,这听着也不像人话啊!”

    英慕白想了又想,实不想不出该让鹦鹉带什么话去,他突然后悔起来,早知道这样,该向那些成了婚的军中将领们请教一下,该怎么跟未来的妻子沟通呢?

    转念一想,他又哑然失笑。

    大家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多议亲前,想办法让两个儿女背地里互相看看对方,甚至有的连面都不见,直接就成了亲,到揭盖头时,两人才第一次见面。

    似自己这般,既要提前取得家里人的同意,还想让楚胭自己也愿意,一切都定了,才遣媒人上门的,毕竟是少数。

    怕是很难找到什么可以借鉴的对象了。

    如困兽般在房中快速地转了几圈,英慕白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他停下脚步看向鹦鹉。

    鸟儿正被他转得眼晕,两只鸟眼里转着圈圈。

    见英慕白停下来,它摇摇头,让自己站稳些。

    “章鱼哥,你去帮我办件事!”英慕白,带着几分兴奋之色道:“你去给胭姐带个话,就阿海的病情有所反复,请她明天去临江茶楼一趟。”

    鹦鹉歪着脑袋看他,眼珠子转了转。

    “阿海是谁?”它问。

    有求于鹦鹉,英慕白极为耐心地解释道:“阿海是一个病人,上次胭姐为他诊了病,现在他的病情反复,请胭姐再去帮他诊一下脉。”

    “那么病情又是谁?”鹦鹉并不肯就此听话,而是又问道。

    “病情不是人啦,好章鱼哥,你就帮我去带个话,来来来,我教你,现在跟我,胭姐,阿海的病情有所反复,请你明日去临江茶楼一趟。”英慕白慢慢地,唯恐家伙再次闹出笑话,他没有时辰,反正明日休沐,他可以一整天等在茶楼里,胭姐爱啥时候来都行。

    “胭姐,病情的阿海有所反复,请你明日去临江茶楼一趟。”鹦鹉眨眨眼睛,道。

    英慕白挠挠头,这家伙平素很聪明,怎么一让它传话,它就变蠢了呢,上次把未时末传成了末时未,这次又把阿海和病情弄反了。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再来!

    “胭姐,阿海的病情有反复,请你明日到临江茶楼一趟。”

    “胭姐,阿海的反复有病情,请你明日到临江茶楼一趟。”

    “是阿海的病情有反复!”英慕白简直要气坏了,这鹦鹉怎么这么蠢呢?

    “是阿海的病情有反复,没错呀?”鹦鹉眨眨眼睛道。

    英慕白松了口气,感觉耐心在一点点地消失。

    “来,再一遍,胭姐,阿海的病情有反复,请你明日来临江茶楼一趟。”

    “胭姐,病情的反复有阿海,请你明日来临江茶楼一趟。”

    “错了,是阿海的病情!”英慕白耐心告罄,怒吼道。

    猫儿从没了垫子的猫篮中抬起头来,诧异地看向他。

    “没错,是阿海的病情!”鹦鹉无辜地。

    英慕白长吁一口气。

    “再来,阿海的病情有反复”

    “反复的阿海有病情”

    “不对,是反复的病情有阿海!”英慕白怒吼道,恨不能掰开鹦鹉的脑袋,把这句话给它刻在脑子里。

    鹦鹉转动脑袋看着他。

    “你错了,”它慢吞吞地拉长了声调:“是阿海的病情有反复”

    英慕白回过神来,一拍脑门。

    “真是的,爷都被你带歪了!”他怒道,忽然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盯着鹦鹉。

    “你明明会这句话,刚才是在故意逗我玩?”他恼怒地,伸去抓墙上的弓箭。

    鸟儿立刻尖叫起来。

    “胭姐,阿海的病情有反复,明日请到临江茶楼一趟!”它叫道,流利又顺畅。

    希望它这次不会出错吧,英慕白烦恼地搔搔头。

    怎么他觉得,自从确认了自己对胭姐的心意,他就变得越来越蠢了呢?

    “别动哇,别动!”鹦鹉摇摇晃晃地飞进来,落在架子上,尖声叫道:“别骂我,靖平侯托我给您带个话,他阿海的反复有病情,请胭姐明日去临江茶楼一趟!”

    楚胭放下里的书,走到鹦鹉架子跟前。

    “什么?你再一遍?”她问,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

    鸟儿盯着她,用一种怪里怪气的语调:“胭姐,靖平候托我给您带个话儿,阿病的海情有反复,请您明日去临江茶楼一趟,为他诊脉!”

    楚胭瞧着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再一遍?”她狐疑地问,怀疑鹦鹉的脑子出了问题。

    “阿情的海病有反复”

    “阿复的海情有病反”

    “阿病的复情”

    “阿情”

    翻来覆去地,鹦鹉把这八个字的各种组合了个遍,终于对了一次。

    “你是,阿海的病情有反复?”楚胭终于听明白了。

    鹦鹉简直要喜极而泣了,啄米似的点头。

    “阿海的病情有反复!就是这句话!”它尖叫道。

    被这鸟儿语无伦次地绕得久了,楚胭觉得这句话果然有点难度,她点点头,安慰地抚了抚鹦鹉的毛。

    “好了,知道你为难,靖平侯为什么不写张纸条让你带来?”

    “对啊对啊,他为什么不写纸条呢?”鹦鹉尖叫道,声音里透着无比的郁闷。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