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46句 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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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别人队的会议室里, 没有一整队的‘弟’随意使唤,段寒江的霸权气势有些无处安放, 他烦躁地转着陆诀之前用过的笔, 最后一拳捶在桌上。

    聂毅被惊得转头盯向他, 不知他是跟什么在较劲。

    会议室的门外面,容鑫浩送邵东出去时,陆诀就靠在门边, 他回来陆诀还靠在门边。

    “陆队,你都听到了?”容鑫浩叫了一声,他也不知道他家队长刚才和段寒江两人单独了什么, 让陆诀现在还在黑着脸装深沉。见陆诀没反应, 他又叫了一声,“队长?”

    陆诀瞪向容鑫时神情终于正常, 扯开嗓门就开始吼, “叫什么叫!当我耳朵聋嘛!“

    容鑫浩一副陆诀得都有道理地点头, 陆诀直接推开会议室的门, 家劫舍一般的气势回到会议桌边, 坐下, 容鑫浩面不改色地跟着他坐下。

    四人重新面对面地坐下, 段寒江先是和陆诀对了一眼,还在计较刚才两人谁也懂对方在计较啥的计较,不过两人现在都没心情吵架, 很快撤了眼, 开始案子。

    陆诀先开口,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20年前的案子,真正的凶手是唐伟明,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证据。”

    这个开头得就让人想沉默,四人对了一眼,都蹙着眉头。

    陆诀继续:“张林军,也就是张翔,在8年前张翔出于报复的目的,伙同颜伟和叶倩倩勒索唐明伟。但张翔的目标很可能不是勒索,而是杀唐伟明。

    唐伟明则早就知道张翔的目的,收卖了叶倩倩,最终张翔替连环杀人犯背了锅。先不唐伟明和郭栖梧杀人有没有关系,这恐怕除了唐伟明自己,现在也没有人能够证实了,就先一下唐伟明。”

    接着唐伟明的是容鑫浩,陆诀的话刚落下,他默契地翻开本,“根据这两天的调查,这个唐伟明表面的工夫做得非常到位,走访了他的单位,周围的邻居,身边的朋友,都唐伟明是一个稳重正直的人。他是‘朝阳’希望公益基金的秘书长,还经常出现在公益活动上。要不是24时贴身跟踪根本不会发现他会出入‘夜风’那种地方。”

    “就是唐伟明这边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段寒江实话实话,要表达的意思也只是字面意思。

    陆诀立即不服起来,手掌拍桌,吼道:“段队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段寒江不跟陆诀计较地:“没跟你抬杠,20年前的案子要再找证据推翻确实不容易,突破口还是在唐伟明身上。”

    陆诀变脸变得飞快,瞬间认真起来,“可以去找找当年那个医生李攸,她全程都参与了当年的案子,或许能问到什么线索。”

    “我觉得比起20年前的案子,不如去查现在的案子。”聂毅突然开口,另外三人都朝他看过来,他继续,“唐伟明在当年的案子之后,甚至有被害者死亡的前提下,之后数年仍然在继续犯案,明他并不是一时兴起的犯罪,而是有瘾。”

    顿时,会议室里肃静了片刻,段寒江接道:“你觉得唐伟明现在仍然在继续侵犯男孩”

    段寒江完之后陆诀又接过去,“可是现在不比20年前,而且这里是平都市,不是黎县那个县城,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得逞。”

    “或许对象不本来就生活在这里的孩子,或者是没有监护人认真监管的孩子,就像当年的张翔一样。”

    聂毅木着脸完,陆诀蓦地脸色一沉,旁边的段寒江和容鑫浩也脸色并不好。

    段寒江接道:“还有一点,张伟在案子判决后,原因不明地死亡,被抓的不是真凶他肯定很清楚,那么他的死跟唐伟明很可能有关系。邵东刚才也过,唐伟明拿张伟的死威胁过他。

    如果唐伟明真的在这方面有瘾的话,很可能是案子之后仍然继续侵犯过张伟。”

    “等等!”陆诀突然:“有一个问题,无论上面的这些推测成不成立,张翔是在案子结束后过了一段时间才被保护性修改户籍,离开了黎县的,这个时间在张伟死之后。如果当时的警察是为了保护受害人,为什么不在案件结束之后将张伟和张翔一起送走?而是在张伟死后,而这个人又是谁?”

    瞬间,四周安静得落叶可闻,陆诀提出的这个问题很显然明有人知道张伟是怎么死的,并且张翔很可能会有和张伟同样的遭遇,所以他送走了张翔。

    这个人不一定是警察,但是肯定有一定的权利。

    啪!

    陆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把正思考的几人吓了一跳,他道,“先不考虑这个人,现在重点是唐伟明,先找到证据把他抓起来再!”

    段寒江少有地赞成了陆诀一次,“我和聂毅去黎县,查张伟的死因和走访当年案子的参与人。”

    “行!那我们去找当年的医生,局里兄弟继续跟唐伟明。”陆诀接道,他完就要散会。

    “寒哥!”聂毅叫住段寒江,“我去查夜风,如果唐伟明在生活范围内接触不到合适的对象,那他一定会找专门干这个的人,他会去夜风就完全明了。”

    “你确定?”段寒江视线定在聂毅脸上,他猜聂毅想去查夜风不只是因为唐伟明,可是如果夜风背后真的是个纪律严格的组织,聂毅贸然去查,肯定有危险。

    “我确定。”聂毅肯定地,“我16岁起就混在人渣堆中,可不是白混的。”

    聂毅得跟炫耀似的,段寒江不自觉地拧起眉头,转眼对陆诀,“陆队,叫两个你们队的人配合聂毅。”

    陆诀不满了,“我们队的人轮得到你来调配?”

    “行!那我回平阳支队再叫两人来插一脚!”段寒江满不在意地回。

    陆诀瞬间就点燃了引线,处在要爆炸的边缘,“要不你们都给我滚蛋!”

    “陆队!”容鑫浩连忙制止陆诀,觉得他话得太过了。

    然而陆诀不屑地瞪了段寒江一眼,对容鑫浩:“你以为他真会滚?”

    他着又不屑地朝段寒江横了一眼,又对容鑫浩补充了一句,“叫大喻和冯巩跟聂毅去。”

    任务总算分配完毕,段寒江和聂毅先离开了安阳支队。

    黎县离平都市开车要差不多12时的车程,段寒江放弃了开车,买了高铁票,黎县最近几年旅游发展不错,交通很方便。

    现在正是半夜,他先开车把聂毅送回去,顺便把最近在车里跟他东奔西走的行李搬进了聂毅的屋里,其实也就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他再顺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出门时,段寒江都已经离门好几步了,最后还是不放心地退回来跟聂毅了声,“心点。”

    聂毅正对段寒江的行李袋发愁,他没想段寒江不是跟他开玩笑,真要来跟他挤十来平方的房间,这会儿他满脑子都在烦恼要把段寒江放到哪儿?听到段寒江在门外话,他随口地应了声,“好。”

    “聂毅,转过来。”段寒江命令地。

    聂毅转身,不明所以。

    段寒江重新了一遍,“心点。”

    “好。”聂毅这一声回得总算像是听进去了。

    段寒江满意地赏了聂毅一个冷眼,转身走了,他把车开到火车站,算明天回来的时候再开回去。

    下车时他看了眼时间,立即飞奔起来,一路上把他长年跑出来的神风火速发挥到了极致。他买的是最近的那班车,路上没注意时间,幸好赶在最后一秒上车,被乘务员狠狠地乜了一眼。

    即使高铁到黎县也要5个多时,到黎县的时间是明天早上5点,段寒江正好可以在车上睡一觉,不过高铁的卧铺票贵到让他肉疼,他只能屈在椅子上睡。

    在睡之前,他先泡了碗面,吃饭喝足之后才闭着眼趴桌上,最近连续熬夜别还有椅子,他就是趴在门板上也能睡着。不过车上他睡得还是不安稳,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寒江,寒江!快醒醒!”

    段寒江缓缓睁开眼,先看到一双男人的脚站在他的座位旁边,他抬起视线往上移去,在刚要看到男人的脸时,那人突然转身往车厢的连接处跑去,仿佛就是在对他‘follow me’。

    他立即起身追上去,可那人突然在车厢连接处停住背对着他,手上多出一把枪。他连忙手往腰后摸去,想起他没有申请带枪出来,结果却把枪拔了出来,他来不及多想地对准那人。

    “别动!把枪放下。”

    那人仍然背着他,缓缓蹲下把枪放到地上,他正准备过去时,身后突然一声枪响,一颗子弹贴着他的耳朵掠过,击中了前面那人的后脑勺。

    他倏地回头,发现身后开枪的人竟然是陆谨闻,他惊悚连退了好几步,再转眼往刚中枪的人看去,倒在地上已经满脸是血的人抬起头来。

    ——还是陆谨闻。

    段寒江猛然瞪开眼,看到了车顶昏黄的灯光,他还靠在椅子上,车厢的广播正好播到‘前方黎县站,即将进站’的消息。

    他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收拾东西准备下车,走到车厢连接处不自觉地停下脚,低头看去,脑子里还能回想起梦里陆谨闻满脸血抬起头的样子。顿时他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倏地警觉看过去,只是和他一样准备下车的人,对方被他瞪得吓一跳。

    黎县比起平都市来属于真正的北方,空气低了好几度,段寒江走出车站时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考虑到这点,不由地裹紧了外套,一步踩在雪地上。

    出口的通道边一个刚毕业的年轻女警混在一排不停吆喝的司机中间,深色的警服外套了件鲜亮的外套,手里举着一块写了‘段寒江’的牌子。

    段寒江一眼就看到了女警的外套,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对方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不满。

    “麻烦让让,你挡到我的牌子了。”女警道。

    段寒江不由得笑了一声,把女警手里举得高高的牌子摘下来,对着自己:“我,就是段寒江。”

    女警惊地张大了嘴,上下量了好几遍,半晌才回过神来,“对不起,对不起!领导您是从市里来的,我以为您会穿得正式点。”

    “比如?”段寒江没觉得他穿得不正式,只是有点少。

    女警这会儿反应过来机灵了一点,没直接批评段寒江走酷帅风的呢外套,而是自我介绍,“我叫莫望舒,您叫我莫就行了,车在那边,您请。”

    段寒江也没想为难姑娘,跟着她坐进了警车,由衷地了句,“你们这儿真冷。”

    “这两天下雪了。”莫望舒准备开车,可是车钥匙扭了好几下都没发动起来。

    段寒江一眼瞥过去,“行吗?”

    莫望舒连忙点头,结果最后还是没行。

    “下车。”段寒江直接吩咐了一声,莫望舒犹豫着没敢下,他又重复了一遍,“下车。”

    段寒江终于成功威摄住了莫望舒,见她迅速地开车门下车,和他换了位置,让他这位‘客人’在雪路上把车开到了黎县警察局。

    这时天还没亮,警局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值班的人在,不过倒是把段寒江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莫望舒直接交给他。

    段寒江看到了20年前黎县希望中学案的案卷原件,他还是重新看了一遍,却没有什么新发现,和张林军8年前的案子一样,从案卷上完全看不出来漏洞,证据链非常的完整,他只是对张翔的验伤报告也了一会儿神。

    “莫,这个。”段寒江突然指着案卷上的另一个受害人问,“张伟死亡的案子,没有案卷吗?”

    莫望舒摇头,“没有,因为没有立案,家人直接收了尸体,也没有验尸什么的。”

    “你领导让你这么的?”段寒江问了一声。

    “嗯,那时我才两岁,也不可能知道啊!”莫望舒连连地点头。

    “那你领导还告诉你了什么?”

    “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都给你带路。”

    段寒江点头,“行吧,先去张伟家。”

    莫望舒立即:“张伟家不在县城,不过离县城不远。”

    段寒江低着眼没有出声。

    莫望舒继续:“张伟家里现在只剩下母亲,和他妹妹,前几年他爸病逝了,过得不是太好。”

    段寒江还是没有话,这回是盯着莫望舒,他并没有对莫望舒有什么不满,只是不满莫望舒领导的态度。他不需要什么隆重的接待,但是派了个刚毕业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很显然要么是不想理他,要么是不当他是回事。

    不过他也不是不理解这种态度,毕竟20年前的案子是他们办的,如果现在查出来当年凶手抓错了,要是失误还好,要是有什么内情就不好了。

    莫望舒看不明白段寒江在考虑什么,只是被人盯着下意识地摸了下脸,离段寒江远了一步,然后:“现在就去啊?会不会太早,人家都还没起床。”

    “那你什么时候?”段寒江没有为难莫望舒的意思,只是队里没有姑娘,平时用这种语气话习惯了。

    莫望舒眼睑一低,看着要哭似的,“您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段寒江眉头一蹙,他还真是不擅长这方面,最后:“你把车钥匙给我,我自己也能去。”

    “这样领导会骂我的。”莫望舒委屈得更甚了。

    段寒江蓦然觉得黎县警局的领导还可能派莫望舒来消磨他的耐心的,最后无奈地:“那这样吧,我们先去外面吃个早餐,再去?”

    “哦,好啊!”莫望舒见段寒江不生气了,她长长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段寒江和莫望舒硬是等到天亮,再才去了张伟家。

    路上段寒江随口问莫望舒,“莫,你们局领导多大岁数啊?”

    “啊?差不多都40多,50多吧!您怎么问这个?”莫望舒好奇。

    “随便问问,那他们都是一直在局里的?”

    “这个我清楚,不过局长是从别处调来的,我来实习的时候都还是另一个局长。”

    “那之前的局长调去哪儿了?”

    “不知道,可能调别的地方去了。”

    段寒江停了一下,又接着换了一个话题,“你为什么要当警察啊?”

    “当警察多好啊!申张正义!您不是吗?”

    段寒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微微扯了下嘴角,又问:“那你知道不知道,当警察也很危险?黎县这种县城,就算没危险,也许你干一辈子都还是个基层警察,别申张正义了,就没机会让你见过正义什么样!”

    “我当然知道,局里有好几个干了十几二十年的叔叔,去看还有一个爷爷退休,现在在希望中学那边开卖部呢!不过,我还是想当警察,如果有机会我会离开这里,去您那样的大城市,当一名刑警。”

    段寒江笑了一下,转头瞟了莫望舒一眼,“得好!等你真当了刑警,可别哭了!”

    “您真逗!我才不哭!”莫望舒哼哼地拍了拍她抱腿上的包。

    车开出了县城,段寒江发现黎县发展不错只有县城中心那一带,往边上走仍然到处是低矮的平房,门口都没有门牌号,他们找了好久才终于问对了张伟家。

    虽然都是平房,还是能看得出差距的,张伟家明显地比起左邻右舍多了一分萧条。

    他们走到门前,段寒江杵着不动,莫望舒也杵着不动。

    “敲门啊!没出门办过案吗?”段寒江。

    莫望舒反应慢了半拍,“办过,但是我都是跟着前辈,他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那是你前辈对你太好了,要是换个地方,你哭都没地方哭,敲门!”段寒江最近多了个好为人师的毛病,看到同志忍不住就想教训。

    莫望舒终于反应过来去敲门,满是锈迹的铁门敲起来哐哐直响,像随时会从门框上掉下来,隔了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应门的声音。

    “谁啊!一大清早的,干嘛呢!”

    斑驳的铁门开,门框里镶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量了一眼莫望舒,然后把视线转向后面的段寒江。

    “大婶,你好!我们是——”莫望舒刚开口,里面的女人立即断她。

    “谁是大婶!别乱叫!”女人对于大婶这个称呼尤为不满。

    莫望舒张着嘴转回头向段寒江求救,她完全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惹到了对方。

    屋里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岁出头,以莫望舒的年龄叫声婶也得过去。但是张家只剩下张伟的母亲和妹妹,他母亲算起来至少也得50多岁,显然不是眼前的人,那就只可能是张伟的妹妹,不过张伟妹妹最多也才30出头。

    段寒江走上前去,瞬间堆出了一脸推销员的笑容,“你好,请问你是张婷吗?”

    对方点头,然后直接拒绝,“我不需要推销,我们家什么也不买。”

    “我不是来推销。”段寒江着望门里瞟了一眼,发现雪上晒了一地的饺子,他好奇地问:“饺子为什么都摆在地上?”

    张婷看傻子一样地看他一眼,“当然是放地上冻着,这样收起来才不会被压坏,你是从南方来的?”

    段寒江点头,满眼新奇地:“是啊,我们那儿也下雪,只是下不了这么大,听你们北方冰棍都是摆在地上卖的?”

    张婷语气随意起来,“谁大冬天的买冰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啊?”

    “我们是警察,来跟问你关于张伟的事的。”莫望舒观察半天,看段寒江冷得发抖,还跟人扯些毫不相关的话,表现似的抢了段寒江的话。

    只是她刚完,张婷的表情瞬间冷下来,警觉地盯着她和段寒江回:“我不认识什么张伟!你们找错了。”

    段寒江狠狠地抖了两下眉角,看着张婷退回去,啪地把门关上,震落了门上的雪。

    莫望舒惊讶地瞪着眼,然后转向段寒江,不知所措地:“我是不是错话了?”

    段寒江其实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是莫望舒破了仅剩的那点希望。他什么也没,直接回到车里。

    莫望舒还愣在门前,他头伸出窗外喊道:“上车!”

    “嗯?哦!”莫望舒连忙上车,不敢再跟段寒江话,也不敢往旁边看。

    段寒江把车开到了繁华的地方,直接对莫望舒:“下车。”

    “啊?”莫望舒不解。

    “自己坐车回去。”段寒江钢铁直男般的态度。

    莫望舒最终还是下车,在关车门的时候,转回头来委屈地对段寒江了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段寒江脚已经踩到了油门上,他也不是跟个刚毕业的姑娘见怪,只是不想带着莫望舒让她再多嘴,可是莫望舒拉着车门愣着不动,他蓦地把油门上的脚松了松,转头对车外了句,“不关你的事,我习惯一个人行动。”

    莫望舒终于把车门上,等段寒江把车开走了半天,她才愣回神,终于明白过来刚才她干了什么蠢事,于是了辆车,又往张婷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