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3章 我会跟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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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杨平居然是苏的老公,这打击挺大的。在此之前,邱诺有很多的憧憬,很多的幻想,她自信杨平挡不住自己的温柔攻势。可是现在---此时的邱诺心里空荡荡的,如行尸走肉,恍恍惚惚,仿佛瞬间人生失去目标,虽然没有真正的恋爱,但是这种极其投入的单相思大概跟真正恋爱差不多吧,多巴胺之类的生化物质分泌曲线跟恋爱也应该类似。所以现在一旦撤除虚幻的单相思刺激,这些生化物质的分泌水平会断崖式下降,多巴胺的缺失会导致整个人的情绪低落。其实苏曾经明确告诉邱诺杨平就是她丈夫,邱诺还以为闺蜜只是开玩笑的,只是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她追求杨平。没想到是真的!还有一点让邱诺十分难过,怎么又是自己这个闺蜜抢先一步,明明她是那种有点傻白甜,一点也不精明,怎么就让她得逞,好东西怎么就全让她拿走了。晚上这顿饭邱诺跟吃土一般,吃完饭后杨平和苏将邱诺送回宿舍,但是苏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于是:“还是去我家吧,今晚我们睡一个房间,好好聊天,很久没有一起在一起聊天。”邱诺木然地点头,好姐妹还是好姐妹,比自己体贴,真的自己目前这种状态,今晚一个人,又是陌生的地方,肯定心里非常难受。来到苏家里,苏太太整理好一个房间给苏和邱诺一起睡,苏打算陪她聊聊天,好好重塑她的恋爱观。以前读大学的时候,邱诺来过苏家里很多次,对苏妈妈也是很熟悉。整个晚上,两个好姐妹一直聊到自然入睡。我失恋了!你脸皮真厚,都没有恋爱,哪来的失恋。为什么我现在心里空空的,情绪极为低落,连轻生的念头都有,失恋不是这样的吗整理情绪好好进修吧,回到协和,好好的抓一个协和男才是正道,别整天想着我家杨平。你不怕我横刀夺爱,抢过来?想着他的女孩不知道多少,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你瞧不起人?得了吧,醒醒你的恋爱脑,这几天都来我家吃饭,我去接你,你这状态别乱跑。你是想再刺激我?他都不知道你喜欢他,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你怕什么,过来吃饭而已。不来!天天是我妈做的菜,你来还是不来?来来来!邱诺以前可是去过好多次苏的家里,特别喜欢吃苏妈妈做的菜,这一听是她妈妈做的菜,口水都流出来了。你怎么没告诉我他你老公?我不得很清楚,就差拿结婚证给你看。好像你过,我以为你想施诡计阻止我呢。谁有时间跟你玩诡计。我今天是不是很丢脸?切,他都不知道,你在他心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器械护士而已,还没到丢脸的地步。能不能话不要这么直接,很伤人心的。这话人虽然很伤人,但是邱诺心情又舒坦一点,至少是在苏面前丢脸,算不了什么。不刺痛你一下,你不会回头。好像也是,不过你够狠的,这真的刺到心坎上去了。你自己非要撞上去的。既然是好姐妹,我问问,你老公纳妾不?要不---滚!这是什么猛虎言辞。好,我滚,我现在滚你家另一个房间去。明天不要来吃饭,我不认识你。越来越猛虎呢。---因为药物过敏休克被抢救过来的患者,现在已经拔除器官插管。这个病人后来证实是药物过敏引起,主管医生已经依据药物管理流程上报药物的不良反应。当时为了开通气道,杨平给患者做了气管插管,现在喉头水肿已经消退,可以拔出气管插管,关闭当时插管的切口。除了在颈前多一道疤痕,没有留下其它任何后遗症。这个患者岁,高三的学生,脑干胶质瘤,因为是弥漫性的胶质瘤,家属带着患者已经转过一圈,连天坛也去过,医生只有德国和澳大利亚的医生可以做,后来碰到一位医生中国的三博医院杨平教授也可以做这种术,而且做得比德国人和澳大利亚人好。家属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慕名来到三博医院,只是试试而已,因为在这位家属心里,不可能中国医生的术比欧美医生做得好,这是多少年形成的固有观念,一时很难改变。后来,通过打听得知,的确三博医院杨教授的术是世界上最好的,很多外国人也坐飞跑来这里做术。于是家属给带孩子来这里的门诊看病,然后又是预约术。现在终于把术做了,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虽然发生了过敏性休克的插曲,但是家属非常理解。头皮血运丰富,愈合很快,一般3-5天就可以拆线,高中生的头部术切口已经可以拆线,拆完线就可以出院,继续重返校园上课。瑞典的卡伦先生目前仍然住在u,在没有术之前,他是无法脱离u的监护与治疗,必要的时候还可能上e支持生命。这种瓣膜置换术后并发心内膜炎的,依靠单一的内科药物治疗很难消除心内膜感染,必须通过术拆除原来的瓣膜,清除所有的感染病灶,然后再进行重建术。杨平准备在所有术前检查完善,各项指标符合要求后再术。卡伦先生在瑞典的主诊医生---卡罗琳斯卡大学医院的达文波特医生,他跟随医疗飞一起来中国,他是卡罗琳斯卡大学医院杰出的心脏外科医生,在欧洲享有盛名,卡伦先生的前两次术都是他主刀,心脏移植的方案也是他提出的,现在他想留下来看看杨平究竟怎么来做这个术。瑞典国家虽然不大,但是卡罗琳斯卡大学医院却是欧洲最好的医院。欧美人的传统是实力为尊,所以达文波特来到三博医院,就像来到自己的医学殿堂,跟中国医生去国外顶级医院进修学习时的心态差不多,很可惜,他不会汉语,只能使用翻译器进行日常沟通。他这种情况如果是正儿八经地进修,他根本没会,不过他是卡伦先生的医生,可以随时提供卡伦先生的既往病历资料,所以可以用这种特殊身份留在外科研究所,当然,顺便完成了一次学习。这位瑞典医生还是很用心的,他一直跟着杨平,也不知道在哪里弄来一个翻译的盒子,整天将它挂在脖子上,一双眼睛聚精会神的样子。杨平瞄了一眼盒子,好像是中国的讯飞翻译,这应该是宁琪的团队帮他配置的吧,卡伦的随从人员的安顿都是宁琪公司的人负责的。杨平带着他,还有宋子墨和徐志良来到u查房,达文波特真的是紧跟杨平的脚步,生怕人生地不熟跟丢,要是稍微慢点落后几步,他立刻追上去挤在杨平后面,然后傻傻地朝他挤开的人笑,不断地:“对不起。”估计他只会这一句汉语。卡伦先生躺在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管线,该上的措施已经上了,就差还没上e,其实e也已经做好准备。在卡罗琳斯卡大学医院,如果不是严重的细菌性心内膜炎已经扩散全身的感染让达文波特畏惧,他早就给卡伦做了心脏置换,但是细菌性心内膜炎就像一只拦路虎,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强行置换心脏,一旦感染无法控制,将会是灾难性的后果。在床旁,杨平亲自给卡伦做了心脏彩超:主动脉瓣和二尖瓣瓣膜上附着大量赘生物,瓣周也有脓肿形成,心脏正常结构被严重破坏。这种破坏导致心脏功能明显下降,产生严重的心力衰竭。“能做nd术?”瑞典医生心翼翼地问道,然后将翻译递过来给杨平看。“能做!”杨平对着翻译。杨教授哪有时间跟你这样对着器话,有个研究生立即凑上来帮忙翻译,不过还好,瑞典人既会瑞典语,又会英语,而且英语得很好。研究生看在瑞典人好学的精神上,勉为其难地发扬国际主义精神,给他充当翻译。“心脏结构已经破坏,门、门框、墙壁都可以破坏,可以做nd术?”瑞典医生难以置信。杨平将中的超声探头交给身旁的医生:“重建,我们重建已经被破坏的结构。”在切除、修复与重建三个外科层次里面,重建术技术要求最高,而心脏重建更是难中之难,要在这种极端条件下重建被破坏的结构,在达文波特的认知中,这种瓣膜术的重建仅仅限于门与门框,墙壁已经超出目前的医术之外。“我可以观摩术吗?”达文波特鼓起勇气。杨平想了想:“按照我们流程,不能,但是如果你随时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在术的过程中可以给我们提供我们想要的既往病史,那么就可以。”“我可以的,卡伦先生一直是我负责治疗,两次术都是我做的,文字的病历资料记录的信息有限,但是我大脑里还有很多的信息,你们随时可以问。”达文波特兴奋地。“那好吧,跟上我们。”杨平脱下套,开始再次看卡仑的各种检查数据,术是神圣与严谨的,每一步必须如履薄冰,不能够有丝毫的大意。“我会跟上的。”瑞典人立刻上前几步,让自己的距离与杨平更近,然后傻傻地朝旁边的人笑,嘴里着对不起。意思是这个位置是自己的,自己必须跟上杨教授。---次日,瑞典人卡伦的术是接台,还没送来术间。更衣室里,杨平、宋子墨、徐志良在休息,张林、五和梁胖子几个商量去躲着抽烟。胖子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跟女朋友闹意见,张林五两个好哥们陪他抽烟解闷,然后顺便进行心理疏导,这是跟唐顺还没学到家,人家唐顺工作多忙,女友一点也不介意。结果几个人没有打火,杨平、宋子墨和徐志良都不抽烟,身上不带打火。术室因为有氧气,不允许带打火之类的进去,张林五的打火一般锁在柜子里,平时他们在术室洗间抽烟都是借梁胖子的火,梁胖子的打火长期放在休息室。“你的打火呢?”张林不满地问道。梁胖子想了想:“被周灿没收了。”‘被她没收?”五很是惊讶。胖子叹气:“她看我这几天情绪低落,总是往洗间跑,知道我是躲着抽烟,怕我抽烟太多,没收了打火。”“管得够宽的,要不要我等下怼她?”张林满脸的怒气。烟刁在嘴里,现在没火,这谁受得了。“那个瑞典人拿个本子到处抄,到处拍,不停地问,这里可以拍吗,那里可以拍吗?挺认真的呢?”“他不是总是跟着教授,刚刚怎么没有跟来更衣室。”“怎么不跟来,低头去拍地上盆子里纱布,抬头教授不见了。”没有烟,大家总得找个话题来聊。“你英国那个岛,欧洲那稀碎的地方,工业革命怎么就从那里开始呢?”“曾经有人,在世界文明历史的轴心时代,华夏民族更多的精力研究人与人的关系,而西方的主要精力研究人与物,印度人研究人与神,这个观点似乎有点对,相对来,欧洲人更加专注于做事,而我们更加强调做人,是不是跟这个有关?”“这是不是明将来我们更适合领导世界人民往前跑,协调人与人的关系,而欧美人适合打工,埋头干活,印度人适合做心理疏导?”“好像有道理,我们古代有道家、儒家、法家,似乎都是文科生。”“不是还有墨家这个理科生。”‘墨家不是绝迹了?”‘后来的工匠什么都是墨家吧,换个名字而已。”“我们学的课文,那个什么唐朝的赵州桥李春不就是工程师吗?”“宋朝吧?什么唐朝的赵州桥,有点文化好不好?”“是宋朝吗?我记错了。”“今天你们不抽烟,搁在这里聊历史呢,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杨平到洗间洗把脸,这几个家伙躲在洗间聊历史,而且聊得很认真的样子。“杨教授!杨教授!杨教授!”一听就是瑞典医生刚学的平调汉语。杨平应了一声。瑞典人才敢试探性地敲敲门,然后慢慢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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