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扑篇

A+A-

    方青选择了确定。

    很快,脑中那本街溜子大全开始了翻动,泛黄的纸业不停翻动,直到翻到一页后停下。

    空白的纸上逐渐浮现墨迹,这些墨迹缓缓凝聚起来,汇成了三个大字。

    “相扑篇。”

    再往下看,墨迹不停汇聚成字,描绘的是他所观摩的黑八郎相扑画面。

    紧接着往下看,正是那方青心心念念的技能。

    “技能:相扑

    等级:

    熟练度0/00

    属性:永久提升05点力量值,并掌握初级的相扑技术。”

    一大堆关于相扑的信息在方青脑中闪现。

    “夫角力者,宜勇气量巧智也。”

    “然以决胜负骋趫捷,使观之者远怯懦,成壮夫,已勇快也。”

    “使之能斗敌,至敢死者之教,男无勇之至,斯亦兵阵之权舆,争竞之萌渐。”

    “”

    方青静静地吸收着这些知识,就像个孜孜不倦的学生。

    几个时辰后。

    等到他从相扑篇中脱离意识,睁开眼,院中的画面已经截然不同。

    玩累的郭葵仰天躺在胡床上呼呼大睡,两只肉肉的还捏着那把银尖枪。

    而郭清秋已经从胡床上起身在水缸边捧起凉水洗着脸。

    “我,哎,好麻。”

    方青径直起身,猛地起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的脚已经麻了。

    加上他的动作太大,一种超级刺激的感觉直冲他的天灵盖,差点直接掀翻他的天灵盖。

    方青差点直接僵死倒在地上。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他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的双腿走动。

    于是,月光下的院中。

    出现了一个姿势古怪的奇行种。

    洗脸洗到一半的郭清秋抬头望向方青的杏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

    轻轻踮了踮脚。

    修长的腿中蕴含着足以踢晕成人的力量。

    她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把方青给踹飞。

    “咳咳。”

    走出一路怪异步伐的方青来到了水缸边,竭尽全力将胳膊搭在了水缸上,咳嗽了几声企图缓解刚才的诡异和尴尬。

    “那个,现在是何时了?”

    方青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双脚忍不住发抖。

    “已是三更。”郭清秋用雪白的

    背擦了擦脸上的水滴,看向方青的杏眼中仍带着提防。

    如果方青此时做出什么诡异的举动,她的腿可不会留情。

    “原来已经三更了。”方青点了点头,并没有着急出门,他可是刚赚了二十两银子,今日晚点去鬼市子也行。

    “你今晚没有债要去讨么?”方青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他在等脚不麻。

    “没有啊,刚赚了八十两还是休憩几日吧。”郭清秋得轻描淡写,脸颊旁的几缕黑丝上还挂着水滴。

    见方青没有什么后续的奇怪举动,她收回了腿上的力气。

    “我抱葵进屋里睡觉了。”郭清秋边边走向院中的胡床。

    将胡床上挺着肚皮睡觉的郭葵抱了起来。

    “快快快,可别让葵着凉了。”方青催促着。

    郭清秋奇怪地看了方青几眼还是抱着郭葵进了屋。

    “嘎吱。”

    就在郭清秋关上门的那一刻,方青平静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

    连忙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脚。

    “以后再长时间沉浸脑中,一定要躺下来。”方青长吐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

    等腿不再麻后,他回自己屋子里收拾好包裹,戴上圆笠,推开院门,离开了幽静的院。

    迈步在晦暗的货行巷中前往鬼市子。

    。。。。。。

    四更天。

    无论是照碧云的夜市千灯,还是客纷纷的高楼红袖,都已经落幕。

    唯有鬼市子,人流正盛。

    獐头鼠目的老俞呲着牙,身上披着一件羊皮袍,抵御着四更天的阴冷。

    如今这羊皮袍上的假毛太多了,并不是太保温,所以他还是冻得直流鼻涕。

    在秋风中老俞吸了吸鼻子,吸了一鼻子酒气,扭头一看。

    身旁,孙三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蓝衫,胸口处的衣襟低垂露出整片胸毛。

    老俞严重怀疑孙三就是仗着这堆茂密胸毛才能抵御秋风的。

    平日里凶顽的孙三此时却满眼无神,只是一口又一口得举起中的酒壶。

    酒入喉。

    能御寒。

    更能解心塞。

    “哎。”老俞叹了口气,哪怕昨日孙三被他一番劝导不再动那凶险的念头,还了一番振奋人心的话。

    但鬼市子一开市。

    这孙三就是这么一副无神的模样,不停地

    喝着酒。

    老俞与孙三相识多年,从未见过孙三有这等模样。

    那个少年伤他很深呐!

    “嗝,老俞,可见到那少年了?”孙三打了个嗝,满嘴的酒气喷涌而出,飘散在白日街的秋风中。

    这已经是今日孙三第九次问老俞了。

    “没见着,要我啊,老孙你也没必要在乎这个臭子,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罢了,捡了你的漏,你孙三的眼力白日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老俞闻着那浓浓的酒气,用力吸了吸鼻子,劝导着自己的好友。

    他这话三分吹嘘,三分友情,剩下的四分,则是事实。

    孙三以前虽是山匪,但记性却好得出奇,凡是劫掠的奇珍异宝就没有他没记下的。

    加上孙三负责山寨的销赃,无论是金银财宝、珊瑚珍珠,还是从女子身上拔下来的肚兜,孙三都知晓价值几何。

    当年孙三为何来到东京,就能在白日街站稳脚跟?

    还不是凭着孙三那狠辣的眼力!

    据当时就是白日阁的鬼爷都对孙三有所称赞。

    在白日街,白日阁鬼爷的称赞就是证明。

    孙三的眼力,可见一番。

    “就,不可能,老俞。”孙三仰起脑袋,举起酒壶,辛辣的酒液灌入喉中,让他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再看向白日街上,走路的行人们有了重影,看不真切。

    就在朦朦胧胧之中,孙三见到了一个头顶圆笠,背着包裹的少年。

    那圆笠下一双清澈的丹凤眼。

    错不了!

    “老俞,快看,可是我喝多酒花了眼?”孙三激动地撕扯着老俞身上的羊皮袍。

    让老俞好一阵心疼,孙三这一扯可是扯掉了为数不多的好几根真羊毛啊。

    心疼之余,老俞还是顺着孙三所指之处看去。

    那头顶圆笠,背着包裹的少年。

    可不就是那日卖他羊皮袍的少年喽。

    “对,就是他。”

    老俞的话让孙三确信自己不是喝多酒看花了眼。

    “终于等到了。”孙三深吐一口气,举起满是茧子的粗糙掌在脸上拍了拍,去了三分酒意。

    孙三放下酒壶,朝着方青走去。

    老俞也紧跟着跟了过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