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疏远的母子
宁妃娘娘顺势起身,却是看向了祝星河的方向:“臣妾许久都不曾见过阿星了,今儿一早便知道阿星出事了。心里放心不下,所以想来看看阿星。”
宁妃娘娘便是典型的外冷内热的性子,从前祝星河还在宫中的时候,她便是如此了。
所以她要来看看自己,祝星河倒是觉得,他也不是虚伪之言。
只是她的话语之中,半分都没有提起卓安寻。祝星河显然地能看到,卓安寻的眸色之中,都多了几分无奈与难受。
宁妃娘娘这么长时间一直都疏远于卓安寻,这可能是如今正是意气风发的卓安寻心里头最难受的事情了吧!
“母妃——”
不过这一次,卓安寻还是主动上前,对着宁妃娘娘行了个礼:“孩儿见过母妃。听闻母妃这些日子一直都身子不爽,孩儿从民间寻了个医术了得的大夫,不如择日将他送入宫中,给母妃看病如何?”
听到卓安寻话,宁妃娘娘这才转过头去,面对转学。
“啪——”
然而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宁妃娘娘却突然伸,重重地在卓安寻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宁妃姐姐!”
这一下,是吓得凌贵妃都站起身来,担忧地看向了宁妃娘娘和卓安寻:“这是做什么!?”
连皇上都是起身,皱眉看着宁妃娘娘:“宁妃,你怎么了?这是做什么?”
卓安寻更是捂了自己的脸,只觉得脸连同脖子根都开始火辣辣了起来。他不清,他的心里到底是难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扇了一巴掌的屈辱,或者是两者都有。
可宁妃娘娘的表情,仍然淡然:“回皇上,回贵妃娘娘,臣妾在管教自己的孩子。是臣妾教子无方,方才让今日的这一切发生。”
她的眼眸之中,竟是当真带着愧疚和难过。
连皇上都是皱了眉头,对她轻声道:“寻儿很好,你不该如此。”
凌贵妃也是上前,让人拿了凉帕子来,递给了卓安寻,而后看向了宁妃:“是啊,孩子们都在这里,日后他便是太子,你该给他留些颜面的。”
旁的时候,卓安寻或许是在做戏。但此刻,祝星河看着他的眼眶即刻就红了起来,便知道他只怕是真的心里头难受了。
宁妃娘娘看着凌贵妃如此,脸上的表情终于温和了一些。
可她起话来,仍还是那般模样:“臣妾从前就是太给他留了颜面,才叫他做了这么多错事,仍然不知悔改。”
而后,宁妃转头,看着祝星河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惜和心痛:“阿星何罪之有?她腹中的孩子又何罪之有?”
“宁妃啊,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寻儿,你别这么生气了。”
连皇上都是走下来,轻轻地拉住了宁妃的:“寻儿怎会知道,那个苏绕竟然那么大胆呢?你别对他这么严厉了,都是老大不的孩子了。寻儿这些日子给朕分忧,做事勤勉,是个好孩子!”
也许皇上的心里不是没有疑虑,只是心软让他仍然选择偏向卓安寻罢了。
皇上和凌贵妃都如此劝了,宁妃的表情才好了些。
不过她还是转头看向了卓安寻,声音里带着诘责:“寻儿,你可知错?”
卓安寻心里最大的痛苦,如今大约就来自宁妃娘娘了。
他也是二话不,便对着宁妃跪了下来:“母妃,儿臣知错!”
宁妃略微点头,眉头也是微微蹙起:“那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卓安寻愣了愣,而后才道:“儿臣从前不该那么对王妃,如今更不该放任她去伤害人。儿臣没有思虑周全,让她——”
“够了!”
然而卓安寻的话还未完,宁妃娘娘就又恢复了那冷漠的样子,对卓安寻摆了摆:“这样的话,你与旁人就罢了,不必在这里同本宫!”
她的态度,仍然巨人以千里之外一般:“你若仍是不知错,那本宫与你也没什么好的。只盼着你这一条路,能走的如今你所希望的一样平顺就是了。只是你记住,若你如此一错再错,只会将身边之人推得更远。”
而后,她便别过头,再不去看卓安寻,反而是走向了祝星河。
作为宫妃,宁妃娘娘竟是直接对着祝星河行了大礼:“阿星,我替卓安寻给你道歉。”
他没有用“本宫”自称,更是对卓安寻直呼其名。
让祝星河对宁妃娘娘不仅仅是钦佩,更是心里多了几分惶恐,忙从榻上起身,上前扶了宁妃娘娘一把:“娘娘,您不必这般的!”
“不!”
然而宁妃的态度间距,是怎么都不肯随着祝星河而起来:“阿星,你是明白我的。你知道,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有许多事,我没有办法去,没有办法去做,也没有办法去阻止。所以阿星,我能做的就只是请求你的原谅。我会为那个孩子奉守佛堂之上,为他念经超度,求他一个安乐的走。”
宁妃娘娘如此,反而让祝星河的心里不好受了起来。
她在宫中多年,也承蒙宁妃娘娘照顾,只觉得自己或许不该这么连她都一起欺骗。
但此刻,凌倾寒也突然上前。他一扶着宁妃娘娘,用自己的力气将娘娘强行扶了起来,另一只又扶了一把祝星河,示意祝星河坐会榻上。
宁妃娘娘不得不起身,却是红了眼眶,看着凌倾寒颇有感慨:“我也算将你从看到大,你这孩子什么都不,但心里总是最有成算。你本不该被如此的,是我们对不住你!”
“无妨,娘娘起身吧!”
凌倾寒看着宁妃起身之后,就将自己的抽走,意有所指一般对宁妃娘娘道:“娘娘是娘娘,事情是事情。我们不愿看到娘娘如此,也请娘娘日后不要自苦才是。”
宁妃点了点头,而后回头又看向了卓安寻:“今日的事情,我已经明白了。”
她转头,问皇上道:“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寻亲王殿下?”
她如此称呼卓安寻,当真疏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