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他会吹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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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露珠离开药室,去了医书室。

    一向干净整洁的医书室,此时一片狼藉。

    冷源满面焦急地翻完一本医书,就直接丢弃在一旁。

    过去冷静自持的他,此时就像换了一个人。

    也没有在叶露珠面前的那种淡然处之。

    毕竟是性命之忧的事。

    叶露珠走过去,一本本拾起医书,放在书柜里摆好。

    她动作很轻,尽量不打扰到冷源。

    冷源翻了许久,一无所获。

    一屁股坐在地上。

    双眸里只剩下一片死气沉沉。

    这时,他终于看到了叶露珠。

    似乎也没有了继续伪装下去的欲望。

    他颓然地靠在书柜上,双膝曲起,双毫无力道地搭在膝盖上。

    看了叶露珠一眼后,就垂下了双眸。

    “四师兄,你要不先休息一会?办法一定会有的。”

    叶露珠温声劝道。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四师兄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找季师兄?

    这毒药到底是谁所下?

    找到下毒之人,或许还有一线生。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先完成任务。

    冷源忽然站起身。

    给叶露珠写了一张字条。

    “师妹,帮忙找一下三师兄。”

    叶露珠点头。

    又劝道:“你太疲惫了,还是先去宿舍休息一会吧。”

    五位师兄分布在两个宿舍。

    前面三位师兄住在一起,后面两位师兄住在另一间宿舍。

    现在其它四位师兄,都因为假期没待在学校。

    就算四师兄在宿舍里入睡,她也会潜进宿舍中,争取今晚就完成任务。

    冷源点了点头。

    天色已经很暗。

    校园里的人依旧多。

    叶露珠疾步走在校园内。

    这么晚了,季师兄肯定离开了实习的医院。

    她能去哪找?

    忽然,那悠扬的笛声再一次响起。

    哪怕叶露珠已经听过好多次。

    可每一次听到,依然会热泪盈眶。

    这回,她没有寻着声音而去。

    知道那笛声的主人,不会让她找到。

    叶露珠走到了大学部的男教授宿舍楼。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宿舍楼里走出来。

    “叶同学,这么巧?”

    叶露珠望向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秦寒。

    秦寒的笑容很暖。

    里拿着一支笛子。

    “放假也没回家?”声音充满温和之意。

    叶露珠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笛子。

    秦寒扬了扬中的笛子。

    “你也喜欢?”

    “刚才是你在吹笛子?”

    秦寒微微勾唇:“还没开始,正要去,你要一起?”

    叶露珠眉头紧蹙。

    脚步不受控制地跟在秦寒身后。

    事情会那么巧吗?

    笛声刚结束不久,秦寒就拿着笛子出现在她面前?

    她倒想听一听他的笛声,是怎样的一种曲调。

    操场上,不少人在跑步,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聊天。

    还有人在唱歌。

    十分热闹。

    这些热闹,叶露珠几乎不会参与。

    秦寒找了处人最多的地方落坐。

    他一个大学教授,不拘节地盘坐在台阶上。

    上拿着那支白色的笛子。

    棱角分明的五官,举投足间,都赏心悦目。

    “秦教授,你今天来晚了几分钟哦。”

    有女同学在人群中大声笑道。

    “是啊,今天遇到个熟人,多聊了两句,一会,罚我自己多吹一首曲子。”

    着话的时候,秦寒看了站在花坛处没走过来的叶露珠一眼。

    “秦教授,那一言为定哦。”

    又有另外的同学出声。

    现场的气氛特别和谐。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大家都是来观看秦寒吹曲子。

    从人群的对话来看,秦寒经常来这里演奏。

    而且他平易近人,只要他错过了演奏时间,都会接受惩罚。

    喜欢他的同学很多,无论男女。

    随着他将笛子放在唇边,悠扬的笛声缓缓响起。

    围观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叶露珠特别爱听人吹笛子。

    她作为一个观众的角度,也不得不,秦寒的曲子吹得很动听。

    柔软的歌,吹出了云朵的感觉。

    激帛的歌,吹出了战争的激烈。

    缠绵的歌,吹出了情人间的炽热。

    据平时的他,会吹三首曲子。

    今天因为自我惩罚,便吹了四首。

    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和以往一样,爱好笛子的人,希望秦寒能开一堂教吹笛子的公开课。

    秦寒十分谦虚。

    “吹曲子,我会一二,教曲子,实在没那能力,可不能耽误了大家爱好笛子的那颗心。”

    人群逐渐散去。

    结伴的人,依然在讨论秦寒吹的曲子。

    叶露珠依然站在花坛处。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没走。

    其实也不是不知道。

    秦寒吹的曲子,和她妈妈所吹的调调,有一定差别。

    但他今晚所吹的曲名,都是过去她的妈妈,常常吹给她听过的曲调。

    都是名曲,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她的脚下就仿佛生了根,挪不动。

    “入迷了?”秦寒走过来,绽放着他温软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