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五个养老世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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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山郡主曾若清,以一介女子之身闻名于圣京。

    宫中的三公主虽然同样被百姓们知晓,但那是基于当今陛下对于三公主的盛宠。

    而邯山郡主却不同,起这位邯山郡主,知道的人无不声奇女子。

    世上的女子从出生到老去,或荣华一世,或流离半生,大多数人所做所为都以传统女子为模板,中规中矩。可这位邯山郡主却不同,听她时候就跟随她的祖父,现已故去曾经的老邯山公一起去大漠地区生活过。

    有的男子终其一生都不会有会上战场,而年仅十岁的邯山郡主却是在经常发生边境冲突的大漠地区生活了整整三年。

    更有不知名的道消息,当初老邯山公还在世时,那场力挽狂澜最终使得援军赶到,最后反败为胜的空城计正是当时才十二岁的邯山郡主提出来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在旁人看来,能和那场战役搭上边,足以看出这位邯山郡主不是一般人。

    更别回到圣京后,在其它贵女的排斥下,素一挥,仅以一首诗就快速打入了圣京的上流圈。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一首月下独酌,不止是贵女们,就连后来听闻的那些读书人们都忍不住连连赞叹,抄写下来。

    短短几句词,亲人离去的落寞,身心之中的疏朗孤高,复杂而又自然,一派浑然生成。

    有好事者,要不是老邯山公因为身体年迈去世,邯山公的爵位由他的儿子,也就是邯山郡主曾若清的父亲继承,假使让曾若清继续留在那里,不定他们燕羽国百年内出个女将军还未可知。

    “咳咳咳!”晏陵一口水呛在口中。

    空城计?

    还有李白的月下独酌?

    客栈里,另一桌上几个人依旧继续谈论着,有人路过时听着几名男子如此议论一名的女子,不屑地了一声有伤风化。

    但很快就被这几名男子赶退了。

    话声还在继续,但声音却了点声。

    “圣京的学子府不是新招了一批学生吗?”

    “兄台的这件事情我等自然是知道的,听是陛下专门为了让公主开心,才在学子府里开设了女学。”

    “公主自出生就与左相家的公子缔结婚约,由此可见公主的心思定然不是在读书这件事上,而且并不是每一个女子都如邯山郡主一般人物。”

    “也对,我想起来了,左相家的那位李大人似乎是前阵子不知道为何触目了圣颜,导致被撸去官位,之后就去了学子府教书。”

    “那这,岂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算了算了,回正题,其他人来到这学子府也不是什么奇怪事,主要是我有一位同样在学子府读书的远方亲戚,上次见面时听,那位邯山郡主也去了。”

    “以三公主的伴读身份。”

    “以邯山郡主之能怕是都足以做学子府众位学子们的老师,这三公主,皇室莫不是在折辱人!”

    “嘘!慎言。”

    晏陵看着几个人又了一些闲杂事,就相互告别离去了。

    他的视线从几人的背影上慢慢收回来,最后定在这个世界窗外夕阳的余晖中。

    不用怀疑。

    邯山郡主就是一个穿越者,即使不是也是获得了不一样的缘。

    一次是巧合。

    那两次?三次?

    这还会是巧合吗?

    客栈二楼上,一袭青衣的男子,温雅的气质中透着一丝危险的凛冽,又转瞬而逝,无人察觉。

    原本以为养老地点定在没有开发,或者已经完成任务的废弃任务世界中,没想到一个个重生者,穿越者接踵而来。

    这种事,他那位一直以周扒皮为外号的资本主义领导会不知道?根本不可能。

    所以,那就是变相地想让他义务劳动。

    呵,可惜了。

    他晏陵可不是其它几位究极完美主义者,只要外面的变化不会干扰到他,他完全不想动脑筋。

    除非这位穿越者未来直接造出个火器来!

    但火器是这么容易造的吗?

    首先得要穿越者穿越前专业对口,工作对口,还需要在这个世界找到制作材料,只有这些全部都达到了才有会。

    而其它的,写几首诗,就算那人把李白,杜甫都抄了一遍,都不关他的事。

    用以前同个快穿办公室的同事的话来,他就是想做一条咸鱼。

    腕一动,杯盏中的酒液划入口中。

    一阵清凉,让人顿觉浑身一凛,脑袋也清晰了很多。

    口感中有着一些还未过滤干净的粗粮沙沙感,回味之间虽带涩意,但又醇香甘甜。

    果然古代纯工酿制的酒比起现代的,别有一番风味。

    晏陵浅浅饮了三盏就结束了。

    体弱之人喝酒纯属是嫌命长,若是回去被家里人闻到了酒味那岂不是更免不掉一阵唠叨。

    酌怡情,点到为止。

    所以晏陵打算走回去。

    这般正好还能散去身上的酒味。

    吃饱饮足,乘兴而归,岂不美哉!

    晏陵站起身,付了酒钱。

    傍晚的风不大,多多少少还带着白日里的一丝丝温暖,晏陵舒了一口气。

    晏陵的两背在身后。

    金色余晖洒落地上,与着地上的黑色影子,纠缠交错。

    身边来去,或归家,或同游,那是属于别人的生活与人生。

    风吹起了肩头的须发。

    “呼呼呼”

    而在晏陵的耳朵里,却只有自己的越来越轻盈的脚步声。

    ——来到世界。

    ——生活在世界。

    ——可他真的

    当天夜里。

    喝了酒,吹了风,被医师诊断思虑过多的晏陵又一次虚弱地病倒了。

    “我儿,你可千万不能再任性了。”

    床头,晏夫人抹着眼泪,一副眼泪汪汪地哭道。

    哭得极度伤心。

    似乎只要晏陵一声不字,晏夫人就能哭得昏厥过去!

    “是呀,大哥,连我都知道酒是伤身之物,你已经不是孩子,要节制!”晏璿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也站在一边跟着念叨着。

    晏陵能啥?

    什么都不能!

    只能轻轻点着他头痛欲裂的头。

    在病痛面前,即使是过去的强者,该痛的也不会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