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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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野站在那,黑发凌乱,身上挂彩。

    “野哥你”卷毛在他跟另外两人身上瞟了个来回,“你怎么弄这样了。”

    齐铭跟苏兴乐也就衣服起了褶,稍微弄脏几分,秦野跟他们相比像在火场里走了几个来回。

    而事实上也差不多。

    他站那笑笑,答得坦然:“轮到你野哥被这破游戏针对了。”

    几人有些恍然,朱子然悠长地“噢”了一声:

    “秦爷不愧秦爷,被针对还这么云淡风轻。”

    他完忽地又一顿,“等等,那刚刚那个生命体征不稳的”

    苏兴乐:“对,是他。”

    “靠?野哥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歇一歇,不过我们现在没地方可以休息了。”他叭叭完一阵,抬眼看了看齐铭跟苏兴乐,“所以刚才就应该选灭火啊,你们怎么就给否了?”

    “是我的意思。”秦野从火场出来,声音因为被烟浸过还没彻底恢复,带点沙哑,“灭了火也是危楼,住里面不如露宿,没必要浪费。”

    卷毛还是没太理解:“其实吧,我觉得我们现在没有分也没关系。”

    秦野一哂,“你打算吃风当神仙?还是靠嘴炮对付这些东西?”

    朱愣愣:“这么想想,还是很有用的,当我刚刚什么都没。”

    原先被称为“废弃建筑”的楼应了它的名字,被一场火烧得面目不堪,只剩壳子,烈焰火舌吞掉了一切。

    几人站在共住过一段时间的楼前,看它灭于火光里。

    其实除了分,秦野还有另个想法,不过只是猜测,不知真假,没有定数。

    热浪迎面,风从那里吹来都发烫,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前面那栋楼里,秦野一人站在靠后位置,垂眸掌心虚抵额头,脚步不稳,挪到树边撑了撑。

    高度紧张过去后,原先强行压下的疲乏铺天盖地就卷了过来。

    齐铭在这时候无意往后瞥了眼,恰好看见秦野倒下去,他心头一紧,脚下大步前迈,伸去扶却拉了个空。

    秦野阖眼倒树边,静下来,敛起了那些厉气。

    没接住他的齐铭收成拳,慢慢走过去蹲下,握着他肩膀把他半身扶起倚树,趁此会好好地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

    这事放在平时他做不出来,这么近距离盯着是头一次。

    秦野人如其名,骨子血肉里都生出野性。齐铭心想,自己迟早得被这个人开出局,无非早晚问题。

    靠前的几人看完火烧,回过了头。

    他们这时候才发现秦野晕过去,而周围那些嗜血的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散开消失。

    夜月下落了一片空茫茫的地和火光见天的楼。

    他们心里几分纳罕,凑过去围在了秦野身边,白回望一眼,后知后觉问:“那个人没出来吗?”

    苏兴乐已经伸往秦野身上探,开口不轻不重,把秦野先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他选了是。”

    “”

    卷毛跟白愣愣,回过神明白之后,没再什么。

    “你们是不是觉得他挺伟大。”

    苏兴乐冷不丁冒了这么一句,在场几人都没出声,也没懂他这话的意思。

    他没继续,直到给秦野简单做完处理,等他微微掀起眼皮才又往下:

    “可能你们没注意,他分掉了很多。”

    齐铭听了这话一顿,暗自一想,倒还真是。

    喝酒前他无意碰见顾以桦,当时那人头上还是三位数,刚刚在里面他似乎只剩了十几,前后不过几时。再回想回想商店东西,一百往上的东西,寥寥无几。

    苏兴乐:“我猜他买了秘卡,我很好奇,所以买了差不多面额的。”

    白跟朱对视了一眼,仔细想来,顾以桦那人的确不像是会舍己为人的光正伟。

    “我不介意花这一百跟你们共享,那张卡写的一样是隐藏规则,玩家在游戏里死亡跟淘汰是两个概念,死亡后会重新回第二关开始,从头再来,重新组队,直到通关或者被淘汰。”

    卷毛:“也就是他现在去重开第二关了?”

    齐铭:“怪不得,那他应该走得不难。”

    苏兴乐回:“不觉得过分吗,等到最后一秒才选是。”

    那人照常跟他唱反调:“没准他也犹豫。”

    秦野在那重新闭上了眼,脸上三个大字:懒得听,“你把我弄醒就为了让我知道这些?”

    苏兴乐直言不讳:“对,因为跟死人争很难。”

    顾以桦毕竟是唯一一个把命给出去的,生死在人心占量最大,“我把命给你,我替你死”随便一个辞都刻骨铭心。

    他这么一走,没准就占一席之地。

    所以很有必要告诉秦野,那个人没死,那个人的牺牲心怀不轨。

    白忽而声掺了一句:

    “那如果有人把队友都干掉了呢?也算通关吗?”

    其他人愣了愣,估计都没算到往日娇滴滴姑娘会往这么血腥暴力的方向想,他们一齐看向曲白,空气忽地有点沉默。

    苏兴乐:“队友之间不能互相残杀,这条路走不通的。”

    卷毛:“不是,白,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曲白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好奇而已,当然不会动这个脑筋,我只有一把温柔刀,靠蛮力怎么会干得掉你们。”她顿了顿,把话题一转:

    “不过照这么讲,不是可以一直不出局吗,只要回去重开就好。”

    先前只是听着的秦野哑声低语:“那也太累了。”

    循环往复,无止无终。多累。

    他浑浑噩噩,不知什么时候又没了意识,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

    醒来时已经转场,周围环境天翻地覆。

    他身边没人,眼见之处一片白,从天花板到四周墙壁,甚至身下的床跟身上的被都是一个颜色。

    这里很像病房,但又不太对得上。

    秦野昏沉着阖眼又睁开,意识聚拢了些,一掌撑着半身坐起,隐约听到屋外有人话,门开了一条缝,基本不存在所谓隔音。

    “野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我们要一直等他?”

    “那不然?就算你想丢下,游戏规则还摆在那。”

    “我他妈哪敢,我就是随便问问毕竟其他玩家都挺不耐烦。”

    “那就再等下一场,让他们先开。”

    “我们把他叫醒吧,再过两天时间要不够了,过不去这整关可都要重新开始,我不想回最开始那个黑盒子里吸毒气,太难了。”

    秦野能听出来是是齐铭跟朱子然在话,看来他们又到了新场景。

    他按按眉心,正准备下床,边上忽地冒出来一个花衣服男人,在素色环境里显得颇为扎眼。

    “这位玩家你好啊,是这样的,我是这个逃生游戏的负责人,你们接下来这个环节和我们这儿搞联动,所以会跟我们这的玩家一起游戏,你不用管他们,你们跟这不是一个系统的,就借个场地。每个场景五天时间,闯不出去算失败,从头开始,好了,加油吧!一号队伍!”

    “一号?”

    “可不是,你们那儿的其他玩家还楼里苟日子,上个场景还没结束,还有两天,你们来得吧,有点早。”

    秦野了然没再往下问,所以先前那点想法没错,他们住的那栋楼一消失,游戏就开始走新的环节。

    这游戏果然很坑玩家。

    之前持续下线的正忽而槽了一句。

    哥,要不是你拦了拦,大家积分归零再到这地方来,一起gg。

    毕竟你野哥,未卜先知。

    他没打算再磨蹭,刚要起身,那所谓的负责人突然握了他肩,磨下巴一番审视。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儿?”

    秦野四下扫了一圈,散漫回:“忘了。”

    对方沉吟片刻。

    “算了,估计我想多。”那人没再往下问,收回,一眨眼又没了影,可谓神出鬼没。

    苏兴乐恰好在这个点走了进来,他看着秦野,脚步一停。

    “你醒了?”

    “是啊,怎么?”

    “没怎么,猜拳猜输了,他们让我把你叫起来,一个两个推我干这缺德事。”

    秦野觉得他们好笑,唇线扬了扬,“我睡了多久。”

    苏兴乐望着他,靠近两步回:

    “整整两天两夜,这是第三天了,你终于肯睁眼了。”

    他完出于职业习惯伸往秦野额头探了过去,想摸摸温度,毕竟前两天秦野状态糟糕,浑身滚烫,坐着那个抬一挡,示意不用,带点笑意回:

    “我可能上辈子是张床。”

    苏兴乐悻悻收回,对着他双眼,难得地给了句骚的:

    “给睡吗。”

    秦野估计没想到他会这么,眉一挑眼半眯,对上他视线,一身压慑给得从容不迫:

    “敢睡吗。”

    他们一站一坐,苏兴乐分明位居高处垂着眼,却被仰视那个逼得有点心里发慌,他笑叹:

    “我还真不敢。”

    他完欲言又止地默了默,在犹豫半晌后还是开了口:

    “之前你没休息好怪我,是我放了些不该放的,不过我没想害你,只是想帮你记记以前一些印象深刻的事,只可惜你梦到的一桩桩一件件事好像都不开心。”

    作者有话要:  你们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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