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奇怪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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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怪不到王旸身上去,都是这丫鬟自以为是在中间掺和。余悦欢想着他们照顾病人也不容易,便没狠下心来责怪,只是了两句,见着丫头过分便也就只是将人调走,重话没有,更比是惩罚了。

    她现在看待问题,处理事情方式还是有些偏向于现代思维,要放现代,这事肯定是不会发生的,谁家志愿者那么没眼力见儿整日缠住大夫?人志愿者全都是自发自愿过来的,半点私心都没有,自然也不会被人责怪,而现在毕竟不同。他们来这一次,不得,就是为了给自己镀一层金呢。

    那丫头只知余悦欢温和平易近人,而自己又是在家里被娇惯,行事有些愚蠢莽撞,不知不觉中竟触到了余悦欢的底线。听闻余悦欢如此疾言厉色,那丫鬟也被吓愣了一跳。

    孟娇退到旁边,她家大人是聪明人,可不是这这丫头这般糊涂只知道胡闹。自家大人既然已经出来了,那边就没了她的事情。

    丫头抖着嘴唇,一瞬间就有那么不相信。她“扑通”一声跪倒在余悦欢的身边,“大人,王大人的病情恶化了。”

    余悦欢盯着她,似乎是在辨别这话的真假。

    “你可是被本官亲自调出轻症区的人。”

    那丫头嗫嚅道:“大人,是是我,是我跟别人换了又换换到王大人身边了。”待完,那丫头便在地上跪着直磕头,“大人,大人,是女子的错,女子不该自作聪明,女子不该胡作非为,不该和别人随便换,大人,您惩罚女子可以,但您不能不管王大人啊,王大人他就算昏迷着也一直念叨这您,他那么喜欢”

    “住嘴!”

    眼见着丫头越不像话,余悦欢一声厉喝。

    孟娇此时已是沉了脸色。

    那丫头竟然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到不知是被余悦欢凶了这一顿还是因为王旸的病情。

    余悦欢白了她一眼,转身洗了洗,“孟娇,带上药箱,咱们去看看。”

    孟娇有些不太甘心,“大人”

    谁知这次是真是假。

    她不管这丫头胡作非为,没事便找借口寻到余悦欢将余悦欢带到王旸跟儿前王旸知不知道,也不管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是这一次次的欺骗让余悦欢白跑一趟耽误了时间,就让她心中不满。

    孟娇进门去拿药箱的功夫,余悦欢对那丫头道:“早先心疼着你,倒是不曾责罚过,竟让你一次次地将工作当做儿戏。今日,若是你再胡闹,那也不用再当这个什么志愿者了。隔离区的人虽然不够,可也不差你这么一个。”

    那丫头咬着嘴唇,身子晃了晃,眼角中流出的眼泪更多了。

    现代的经济不行,教育水平也跟不上,百姓们都是自扫门前雪,谁去管别人的死活。这志愿者都是以利诱过来的,自然比不上后世那些自发自愿愿意贡献付出的志愿者们。既是利诱,那便不能让一个“利”字,坏了隔离区的规矩。少不得,还得她来出面震慑一番。

    孟娇拿了药箱出来。

    余悦欢洗净了,“走吧。”

    毕竟是病人,瘟疫来势汹汹,稍有不慎就是命丧黄泉。她可不敢去赌。

    她这次是被人拿捏住了,只是被人拿捏了这么一次,全凭着自己心软罢了。

    人命关天的事儿,她余悦欢毕竟是个大夫。

    这一次,那丫头是真的没骗她,王旸的病情是真的加重了。正如那丫头所,王旸今早起来便有些发热,这丫头行事有些慌张粗糙,王旸发热她竟然也没发觉,至中午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了。丫头开开心心地打了饭给王旸送过来,可是唤了半天,王旸竟都没有动作,丫头这时候才知道王旸病情恶化。

    她不敢耽搁,直接过来找了余悦欢,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余悦欢进病房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昏暗一片,王旸躺在病床上,嘴唇苍白,脸上竟连半点血色也无,竟然唤都唤不醒。

    余悦欢的心微微一沉,这一次竟是真的,只是,王旸的病情恶化的有些奇怪。

    王旸是病人,又是王家嫡次子,余悦欢不敢懈怠,当即凝眉给王旸把了一次脉。

    脉相虚浮,到真是瘟疫恶化的缘故,只是,这恶化的却是有些快。

    当日老代大人找上她是要建学堂的时候,老代大人才有些轻微的症状,一个九十岁的老人家在隔离区住了将近一个月病情才恶化不得不转到了危重症,而王旸,这病情恶化得有些快啊。

    老代大人是老人家,身子骨儿自然不能跟王旸这般自幼习武的年轻人相比,他病情都恶化的没这么块,而王旸这才没几天的功夫病情就加重了?更何况,如今,病情是控制了下来的。

    余悦欢垂了眸,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外头已经将药送了进来,余悦欢接过,王旸竟是脸嘴巴都张不开,余悦欢硬生生地找人掰着嘴巴给他灌进了一些去。以王旸如今的情况,轻症区是不能再待了,只得转移到危重症区去。他大概成了这隔离区建成之后唯一一个直接从轻症区越级进了危重症区的人。

    余悦欢诊断了一番,单独给王旸出了个方子交给了孟娇,并找人单独照看。

    孟娇虽不喜他整日痴缠自家大人,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也不敢懈怠,况且,王旸和别人的身份也有所不同。

    孟娇领着方子下去,余悦欢自己回了休息的地方,自个儿开始每日一次的例行巡房。只是今日,她有些心不在焉。王旸的病情为何恶化如此迅速,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晚饭的时候,孟娇回来了。这是今日她去刘头儿那边领的信,南淮清那边递进来的。

    看着信,余悦欢才想起来,今日要给南淮清的回信被事情一打扰竟然都忘了。桌上那张信纸上还有大团墨迹呢,

    隔离区事情多,忘记回信也是常有的事情。余悦欢没往心里去,将信接过打开来看,眉头经轻轻地皱了起来。

    “大人,怎么了?”

    孟娇察觉余悦欢似有异样。

    “王易安竟是知道王旸病重。”

    “他怎么会知道?”

    要知道,隔离区的事情少对外传的。

    余悦欢沉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