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他乡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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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好找人回来报仇了。”

    男人捂着嘴巴爬了起来,恨恨地看向余悦欢,但下却不敢有动作。

    先不这怡红院现在在深州城多么火热,在随随便便一个地方能出包场的这话,对方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只有钱是不够的,如今商户只是最末一层,哪怕中有滔天的富贵都不敢随便招惹别人,对方狂妄成这般模样,当真是有些身份。

    他招惹不起,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背后的人招惹不起。如今深州城可是个好地方,直接顶替了苏京城成为大郑王朝的国都。天子脚下,什么身份的没有,凭你之前在深州城什么身份,在如今的深州城也狂不出哪里去。

    想来他也是刚到深州城的人,对深州城的情况还不算熟悉。

    余悦欢难得来一次喝花酒,没被认出来,也是正常的。

    几个人踉踉跄跄地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对着余悦欢这边吐了口唾沫,当真是无耻之极。

    余悦欢侧身避开,眉角连动不动,这样的人也就是嘴上痛快,要是碰见硬茬儿,早就怂了。要真是些什么顶天立地的汉子,何必被她几句话就吓跑回去找人去了。

    她脚尖点了两下地面,夸了一句,“你这地板倒是挺硬。”

    青楼妈妈早就顾不上自己的那一巴掌了。**们这一行吃点亏是常有的事儿,一巴掌不算什么,早就被余家这位阔气的段给安慰下来了。

    这可是包场啊,今个儿又赚大发了!

    余悦欢随口了那么一句话,妈妈一愣,倒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余悦欢也不是真的问她,了这一句后就抬眼扫着对面的那群男人,当时站在外面就为了看陆清瑶的那些男人,自从陆清瑶出来后,几人从来就没把目光从陆清瑶的身上离开过。

    从前只能从红纱掀开的间隙看看,如今一整个人就站在他们眼前,当真是美丽绝伦,他们怎么能忍住不看呢?

    多好的会啊!

    几个人正过着眼瘾,被余悦欢这目光一扫,立马打了个寒蝉,一个个竟是屁都不放一个,先后离开了。

    陆清瑶在后面背着倚着墙壁,见眼前事情摆平之后伸拍了拍肩膀。

    “走了走了,到我屋去,那边方便。”

    “嗯。”余悦欢转身跟上,“你这一身好歹换换,你瞅瞅刚才那些男人色眯眯的目光,你也不怕恶心着自己。”

    “凉快啊,没有空调我能怎么办?我是个不抗热的!”陆清瑶道:“再了,人脑子里面是什么,看的就是什么,我换衣裳都改不了他们吃屎的性子。”

    余悦欢怎么就听着这话这么别扭。

    两人一边着话,一边回了陆清瑶的房间,这对话里面蹦出来的一些词儿还怪新鲜的,余智和青楼妈妈都听不懂。两人也没打算让他们听懂,连句话都没跟他们,转身回了房间。

    余智里面还攥着一把桂圆,一边傻乎乎瞧着这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情况,反应过来后跟在两人后面。青楼妈妈也摸不准到底是什么情况,整个人稀里糊涂的,刚才那个心情啊简直是七上八下,见余智跟了过去,自己也就跟了过去。

    “哐”一声,余悦欢跟陆清瑶进门之后反就将门给关上,毫不留情。

    余智那高挺的鼻梁差点直接被夹在门缝里面。

    里面那两个女人的意思很明显,女人家的事情,你少管。

    他心有余悸地摸着鼻尖,见妈妈过来,赶紧在隔壁开了一个房间。

    隔壁房间内,陆清瑶邀请着余悦欢坐下,顺给她到了杯水。

    那水澄清透明,半点茶叶沫子也没有。

    陆清瑶道:“我不愿意喝这边的茶水,味道不好,跟发霉了一样,而且对皮肤不好,没有茶只有白水,你见谅。”

    “没事。”余悦欢接过,“我不挑的,我也不喜欢这边的茶水,我那边正研制养颜花茶,研制出来之后给你送来点儿。”

    一听见“养颜”两个字,陆清瑶的双眼就开始放光,就跟余悦欢听到了钱一样。

    “你那边真有面膜?”

    “有,能研制出来的都研制出来了,面膜面霜护肤水,发膜都有。你没听过?”

    陆清瑶吐了吐舌头,十分俏皮,“没有,我都还没出去几次呢?”

    “你啥时候穿过来的?”

    “唔,也就两个月前吧。”着顿了顿,“刚穿过来就听什么京城那边闹瘟疫了,吓得我本来想跑来着,结果不敢了。”

    “呃瘟疫不会就是你解决的吧。”完,陆清瑶又想起了什么,补了这么一句。

    “是我。”余悦欢还挺骄傲的。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还是有那么一点成就的穿越人士,在刚刚才穿越过来,不过才两个月的陆清瑶面前,她还是有那么一点优越感的,就好像一个职场老菜鸟在职场菜鸟面前那种“我比你稍稍有经验一点,我可以照顾你,没关系,我比你稍稍强一点”的优越感。

    是的,这两个都是穿越过来的,只是余悦欢穿得要早了那么将近一年的时间吧。

    两人同为穿越浪潮中的一员,就好像北漂着那么多人中渺的一个,一起进入一个崭新的工作单位的两个人,见面之后,两个人竟然格外地亲切,正可以用那句诗来形容,“他乡遇故知”。

    “你是啥时候穿来的?”陆清瑶问。

    “差不多,去年这个时候吧。

    去年初夏前后,她穿过来了。回忆起来,竟然还有那么一点感伤,也就才一个月的时间,怎么整的跟度日如年一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光天牢就进去了两次。

    许是察觉出了余悦欢的感伤,陆清瑶也不再话。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余悦欢是在感伤自己这一年来的经历,顺道感伤感伤自己上一世存着里面那略微有些寒碜的存款被处理了没有,是怎么处理的。

    而陆清瑶不知道是不是被余悦欢传染了,竟然也跟着感伤起来,但不知道感伤的是什么。

    到最后,两个姑娘里头,还是余悦欢先开了口,“刚才那个跟一个姓谢的有关?”

    “应该是。”陆清瑶道,“我不愿意看他们,简直就是臭流氓,进了怡红院的门,那目光都遮掩不带遮掩的。听妈妈提起过几次,好像是跟什么谢有关系,不好招惹。”

    陆清瑶喝了口水,殷红的胭脂印在雪白的茶杯上。

    她忽然道:“你不是故意招惹他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