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律法问题
谢柔是谁?
余悦欢找来汤达任调了苏京城人员往来的户籍名册。
灾后重建工作的首要任务就是现将那些名册账本等等之类的都先救出来,那些都是死物,也都还好。当然,余悦欢是不会放弃皇宫里面那些珍贵的玉器金钗摆设的。要是碎了的,那没办法,要是没碎的那可不能浪费。
可是,正当余悦欢准备好家伙事儿去准备挖一些出来的时候,那地方竟然被围上了。凭什么围上?余悦欢去质问南淮清,南淮清美其名曰,“不能浪费。”
此时,苏京城近四十年来的人员往来名册就在余悦欢中。
汤达任泡了半杯茶水送到余悦欢的边,“欢姐,歇歇,歇歇,您看我这茶,怎么样。”
“唔。”余悦欢应了一声,示意汤达任现将茶水放下。
“欢姐,您咱这城中城什么时候能建好啊?”
“你着啥急?”余悦欢头也不抬,继续在册子上找着谢嘉、谢柔的名字。因谢嘉是是谢家的人,余悦欢便也留意上了谢家人的名字。
汤达任道:“我这不是钱都到欢姐那边入股去了,里面没钱了,这日子过起来有些难啊。”
余悦欢终于是抬起了头。
怎么,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怎么一个个就这么浑不要脸呢?
是了,自己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南淮清的下,上头人不要脸,连带着下头人也不要脸了,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她回道:“别睁着眼瞎话。你入股那钱都是借的我的!”
还是没利息的。
想想自己都觉得亏得慌,自己借钱给汤达任等无耻混蛋入了股,没有利息,然后回头他们赚钱了把钱换回来还继续赚钱,自己这一来一往的连点肉都没吃上,还得继续给他们分红?
余悦欢觉得牙有些疼。
汤达任嘻嘻笑了两声,“我这不是也做着发财的美梦嘛。”
汤达任毫不忌讳的表示自己对金钱的热爱。
“那你就先做着,早晚有实现的时候。”余悦欢道:“跟着欢姐混,欢姐能让你吃亏?”
“也是!”汤达任回道。
余悦欢正低下头,忽然想到什么,头又抬起来,凑过去,声问道:“要不,你就一直跟着我混行了,别去找南淮清了。”
能直呼南淮清性命的人,这天底下除了太后也就只有她了。
汤达任听后脸上一阵显出惊恐之色,“不不不不不不不”
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余悦欢再一次一个白眼送给他,也不再去为难玩笑他,低下头继续找着谢嘉、谢柔等人的名字。
“欢姐,您到底是找什么呀,谁能劳动您亲自过来?”
余悦欢指停留在一个位置,指尖处指的地方正是谢柔的名字。
谢柔,苏京城东朝堂二品官谢宁春府丫鬟,祖籍凌源,永安年跟随兄长谢嘉到苏京城,入谢家侍奉。
只短短的几行字,没什么用处,她早就猜出来是谢柔是谢嘉的妹妹。
“谢柔。”余悦欢随口回汤达任,而后又补充上了一句,“谢宁春府上管家谢嘉的妹妹。”
谢嘉是谢府的大管家,也算得脸的人,汤达任也有些印象。
“谢嘉,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能站出来指认谢宁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回忆着自己脑海中关于谢嘉以及谢柔的记忆,“我好像有那么点印象。她不是二十年前就死了吗?”
完,汤达任就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带了一份册子回来。
不得不,大郑王朝的名册户籍等文书方面的工作做得真不赖,就好似历来发下去的俸禄,发了多少发给了谁,朝廷的赏罚户部都登记着,苏京城的人员往来也都登记在册。但凡谁家添了孩子,谁家老人去世也都有记录,汤达任此时里拿的就是登记去世之人的册子,一个人若是咽气,家里人会通报官府,将性命勾去。
汤达任打开了一页,递给了余悦欢。
余悦欢结果,就看上面第三行写着,“谢柔,永安三十九年三月二十八日突发疾病而亡。”
简单的一句话,简单的死因,余悦欢似乎也就只能找到这一点点关于谢柔的信息。
她合上了册子,不愿意再去费心神。
“你记性可真好。”余悦欢夸道。
得了欢姐的一句夸,汤达任立时开心了,“也不算好。永安三十九年,那也就是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我应该是六岁,六岁的时候我应该也记事儿了。谢家的人吗,都是谢家,当时谢家派人过来报京兆府的时候,我爹爹多念叨了两句。所以我就记着了。”他看向余悦欢,“欢姐,你找她作甚。”
二十年前便咽气的一个人,他不明白余悦欢为什么这么费事地将这些册子翻出来。不大符合欢姐懒惰的风格。
“没事。”
余悦欢没去过多解释,也不必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一点的好奇心罢了。人死了二十年,就这么一点只言片语,谢嘉肯定是知道内情的,但是人家不想,要是想的话自己就不用过来费劲了。
她勾了勾,汤达任不敢怠慢,赶紧凑过来。
“我觉得,咱们大郑王朝的法令啊,还有些不好的地方,还得改一改。”
汤达任提起了一颗心,就连呼吸都忘了。
太棒了,改哪里,欢姐的那就必须改。
他们汤家历来担任京兆府尹,对大郑王朝的律法研究陷入了瓶颈,但是有余悦欢在,他们就能突破这个瓶颈。
太棒了,他终归将会因为自己在律法上的贡献而载入史册。
“欢姐,您。”
汤达任将茶水往余悦欢眼前推了推。
“你看啊,咱们这刑法是死的,得灵活一点。就比如首告有功,你得有那个自首的概念,自首啊可以从轻处罚,然后自首之后要是能再站出来之人主犯,那就更好了。”
“咱们之前的律法好像一直没这个概念,他们犯人其实也怕,但是你自不自首都一个样,那人家往前凑做什么,所以,咱们得给他们一个自首的会,咱们这些当官的不也就省事了?”
汤达任两眼发直,愣了一瞬,而后掌拍得呱呱响。
“妙极妙极。”
余悦欢又想到了什么,“还有未成年人的量刑问题,什么叫未成年人呢,那就是心智还不全的孩子,你连带着孩子也连坐了,岂不是太狠了?”
汤达任点头,“欢姐的确实有理,我这就去拟折子去。”
“弟弟辛苦。”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