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尖叫狂欢夜 我们多胞胎的喜好,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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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戈修斯出弟弟这个词的时候,哪怕怀姣这样简单的头脑,都能瞬间想到一些东西。

    十多年前震惊卡梅尔镇的连环凶案,凶卫斯理夫妇在被处决之后,曾留下了一对兄弟。

    关于他们的结局,那张被烧毁的旧报纸上写着:兄弟人,在圣托尔福利院各自被领养。

    这并不难联想。

    费修调查的过去的案件和他拜托怀姣接近的玩偶店店长,间隔十多年,不管是年龄还是背景,都对得上。

    这其中还有另一个无法忽视的细节,十多年前卫斯理夫妇下的受害者,多是一些发色肤色独特的外来人口,而镇上最近发生的第一起命案,遇害的刚巧也是一个黑头发的亚裔。

    这种古怪又凑巧的细微联系,让怀姣几乎能肯定他的猜测。

    只需要再多找到一些证据。

    眼下,阿戈修斯在留下那两句宛如警告的话之后,就离开了地下室。

    似乎是对他的那个弟弟有些忌惮,他临走时,还不忘带上了地下室的门。

    这让怀姣稍微有了一点能够自由行动的时间,0,你帮我注意一下上面的动静。他十分自然地跟自己的系统提出请求。

    嗯。

    怀姣从化妆台上跳下来,他忘记了自己还穿着裙子,层叠过长的裙摆绊了他一下,导致他差点扑倒在地上。

    阿戈修斯给他的裙子,大概原本是为某个身材娇的女性玩偶准备的,连怀姣这样放在亚洲人里也偏纤细的体型,在穿上时,都会觉得十分的紧。

    连后背的拉链都无法拉好。

    垂坠如水的丝绸面料,紧贴着他的皮肤,松散的翻褶领口要掉不掉地微微敞着。

    从雪白平直的锁骨,往里延伸,稍稍露出半截稍显微妙的鼓起弧度。

    怀姣没有心情去照镜子,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怎样一副过于暴露的糟糕形象。

    好在地下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勉强还能算上0这个系统。

    0好像“咳”了一声。

    怎么了?怀姣有点紧张地问:他们要下来了吗?

    没

    但是你可以先把衣服拉好。

    0没来得及提醒上这一句,自觉时间紧迫的怀姣,已经提着裙摆,往地下室里面走了。

    你想找什么?0看到怀姣趴在柜子上到处翻找。

    一些证据。他们两兄弟很可能就是这次案件的凶。怀姣踮着脚,尽量无视掉周围密密麻麻大不一的各种诡异玩偶,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大概是因为他的系统还没有提醒他,他的保命技能‘重置’将会生效。

    怀姣是在一个上层的柜子里翻到那些照片的。

    黑白的底色,每一张都从中间被撕开,记录着一个婴孩,从幼年到青年的成长。

    怀姣一眼就认出来,照片里的人就是阿戈修斯。

    而断定他先前的猜测,更为直接的一个证据:这些照片的拍摄背景,大多都是在一个类似教会的地方。

    卫斯理夫妇是卡梅尔镇唯一一所教会的圣职者。怀姣几乎可以肯定下来,他心跳加速地,跟自己的系统道:阿戈修斯就是那对夫妻的儿子,0,他们

    回去。

    0陡然打断的声音,让怀姣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他们要下来了。

    正在往这边走,半分钟就到。

    怀姣心脏狂跳,匆匆忙忙地将刚刚翻找出来的照片,又塞回柜子里。

    我、我要躲起来吗?他紧张得话声音都在颤,四处环顾一周,仓皇道:藏去哪儿我

    坐回去,他提醒过你,不要动就好。

    快,他们下来了。

    “吱呀——”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

    比脚步声更快到达的,是稍有些高昂的对话声——

    “我了,没事不要来这里找我。”

    “我警告过你,不要惹事,也不要把这里当成你的庇护所,我没空帮你收拾那些烂摊子——”

    因为脚步声过快的到达,怀姣根本来不及坐回那个高高的梳妆台,只能提着裙摆,就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在地下室里的娃娃多得数不胜数,怀姣就坐在娃娃堆里,努力缩自己的存在,垂下头,藏着脸,微喘着气。

    阿戈修斯显然顾虑着什么,自己率先快步走进地下室,边走,边不耐烦地试图打发走他的弟弟:“好了,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没有空招待你,我在打扮我的”

    他嗓音一卡,视线落到某个坐在地上,裙摆乱糟糟翻起,一双白莹莹腿伸在外面的黑头发鬼身上。

    “你的新娃娃?”

    怀姣听到了极其陌生的男人声音。

    沙哑粗粝,声线低沉。

    “对”

    阿戈修斯很快反应过来,他挡住身后男人的视线,快步走到怀姣面前,“所以你快走吧,我要给‘她’化妆了。”

    怀姣让阿戈修斯掐着侧腰抱回梳妆台上。

    他像一个真正的,无法动弹的玩偶一般,垂着脸僵坐在台面上。

    阿戈修斯并没能打发走他的弟弟,男人坐在怀姣面前,指微跳,强作镇定地给怀姣化妆。

    阿戈修斯十分清楚他的这个弟弟有多可怕。

    所以一点也不想看见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漂亮娃娃,毁在他的上。

    就像之前那些失败的玩偶一样。

    “圣迪辛拉的万圣节演出中止了。”

    柔软的灰鼠毛刷扫在眼皮上,怀姣睫毛一跳一跳,薄薄的眼皮乱颤。

    “哦?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一个的亚裔演员走失了。”

    “他们那个纽约的大魔术师,在台上就停止了戏法,”陌生的男人好像笑了一下,沉闷的嗓音震着胸腔,道:“我还没见过他那样滑稽的样子,直接当着观众的面,跳下了台。”

    “好像丢了姘头一样。”

    “圣迪辛拉的好名声,大概要走到头了。”

    “就为了一个走失的亚裔。”

    “是吗?也许是真的丢了姘头吧。”阿戈修斯轻抬着怀姣的下巴,敷衍地回应道,“谁知道那个魔术师有什么古怪癖好,也许他也刚好爱好一些黑头发的漂亮男孩。你知道的,四处流窜的马戏团里总是很乱,名气响亮的大魔术师包养一个男孩为他随身抚慰**,实在正常”

    “就像他一样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的高大男人,突然站定在梳妆台旁。

    怀姣的心脏猛地一抖。

    如果不是他牢记着阿戈修斯先前提醒他的话,恐怕他现在会吓得直接叫出来。

    ‘他是大老粗,分不清玩偶和真人。’

    ‘只要你不要动。’

    头顶的吊挂的顶灯,让那个身形巨大的陌生男人,将一点昏暗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

    怀姣只感觉眼前都黑了下去。

    有些荒诞又不合时宜地想道,也许阿戈修斯的大老粗,都体现在男人的体型上。

    眼前的男人实在高大得有些恐怖了。

    几乎快有两米

    极度逼仄的肉/体压迫感,让怀姣控制不住,想要后退。

    但是阿戈修斯死死捏着他的下巴,强行止住了他无意识的躲避动作,“你挡住我的光了,亚尔曼。”

    “他是谁?你的新玩偶吗。”

    名叫亚尔曼的男人,无视了阿戈修斯的话,反而动作极快地,伸抓向怀姣裸/露着的肩膀。

    男人半弯下脊背,抓着怀姣柔软圆润的肩头,像某种犬科动物一样,用他高耸的鼻子,凑近耸了耸——

    “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阿戈修斯。”

    阿戈修斯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向怀姣仔细介绍过自己的玩偶。

    那些玩偶从服装到妆容,都由店主阿戈修斯亲制作,甚至还会为每一个玩偶,喷上不同味道的香水。

    “如果你是玩偶,我找不到味道可以配你。”

    男人曾经过这样的一句话。

    用来夸赞怀姣身上美妙的香味。

    但是这样一句怀姣从第一个副本就已经听惯了的夸奖,在眼下场景中,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嘴里出来,却格外的让人感到惊悚。

    男人的脸上,甚至还戴着一副万圣节的鬼面具。

    “好软,他的皮肤,还是热的。”

    阿戈修斯口中的大老粗,用极其符合这个外号的粗鲁举动,将怀姣吓得寒毛倒竖。

    他毫不顾忌地将刚才还抓在怀姣肩膀上的,伸进了他微微敞开的衣领里,用力揉了一把。

    怀姣猛地颤了下眼皮,嘴唇紧咬着,害怕自己尖叫出声。

    面前阿戈修斯一下子绷紧了下颌,咬牙道:“好了,你可以滚了,别打扰我”

    “阿戈修斯,你给他喷了什么香水。”戴着鬼面具的亚尔曼,再次打断了阿戈修斯的话。他像是听不懂对方驱赶他的话一样,又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对方了什么,只自顾自地,做出自己想要做的事。

    亚尔曼站在怀姣的面前,当着他的哥哥,阿戈修斯的面,又将那只摸进了怀姣的裙子里。

    裙子一摆往上扬起,露出两条细白的腿,亚尔曼用去摸,越摸越往上。

    怀姣呼吸都停住了,他庆幸自自己是并着腿的坐姿,既不能动,也不敢抖。

    只能被动感受着男人指的粗粝质感,游走在自己的皮肤上。

    “夹得好紧。”

    在亚尔曼的将要摸到里面的时候,身旁的阿戈修斯总算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按住——

    “别碰我的娃娃!”

    “你太气了,阿戈修斯。”

    “而且你也是个骗子。”

    “你明知道我找了他多久。”

    不止是阿戈修斯,连怀姣突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下意识愣了一下。

    “他一直在马戏团里,我在他的车外,蹲了好久。”

    “你也喜欢他吗?阿戈修斯。”

    怀姣在这一刻,总算意识到什么,他飞快地抬起头,看向面前戴着面具的男人。

    对方似笑非笑的蓝色瞳孔,映照在他的眼中。

    “太巧了,我们多胞胎的喜好,从来都一致。”

    怀姣想到什么,一张脸骤然变得惨白。

    反应过来后,他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拔腿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