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吃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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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竟然对我有这种心思吗!”

    王兴盛:???

    屁股上的热意逐渐消失,司弘业的身体回暖,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兴盛,嗖得收回,拉开两人距离。

    难怪那天要赶到司氏和自己攀谈。

    司弘业本以为是商场无敌人,今日的竞争对或许是明日的合作伙伴。

    没想到王兴盛的真正目的竟然是他!

    他缓了会儿,神情复杂地看着王兴盛:“王总,你哎”

    王兴盛沉默片刻,干巴巴地开口:“不是,司总,我就是看你有点脏。”

    司弘业当然不信,这借口着实离谱,他们的关系又没有好到给对方擦的地步。

    另一方面,就算是擦,屁股上的温度又怎么解释!

    没想到事情都败露了,王总还不肯放弃。

    这对他的感情得有多深啊!

    司弘业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开口道:“王总,我的心里只有秀绣一人,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

    “有些事情,当断则断。”

    “王总,以后除了公事,我们不要再私下来往了。”

    完,司弘业起身离开包厢。

    王兴盛愣在原地,良久,再次拨通电话:“道、道长,您是不是施法施错了?”

    司家

    司弘业以往的饭局至少要三四个时,今天出门才不到两个时便回来了。

    费秀绣觉得不太对劲,催促道:“你快去洗澡,浑身酒味,臭死了。”

    司弘业正好想洗个澡冷静冷静,脱光衣服,走进洗间。

    门一关上,费秀绣连忙在衣物里翻找内裤。

    她特地用的和符纸相似的黄色内裤,缝在外部,司弘业那老花眼不可能发现符纸。

    找到内裤,她认真端详,脸色变了变。

    符咒的痕迹变浅了。

    她走到洗间门口,隔门喊道:“弘业,今天饭局有哪些人?”

    “就陈局,我,还有王氏的总裁”

    陈局长和王总,费秀绣都没有见过,并不了解他们。

    沉思之际,咔哒一声,洗间门打开了。

    “秀绣,毛巾——”

    看见费秀绣上的内裤,司弘业心里咯噔一下:“你拿着我内裤做什么?”

    确定出事了,费秀绣不想再瞒着他,实话实:“检查。”

    司弘业:“你、你知道了?”

    “废话,”费秀绣点头,疑惑地看他,“你也知道?”

    司弘业叹了口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刚刚才知道平安符的事情?还是有人要害他?亦或是两者都知道了?

    费秀绣还没想明白,便听见司弘业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看都看出来了啊。”费秀绣把上的内裤扔给他。

    司弘业看着这一坨黄色,内心大为震惊:竟然能从内裤上发现王兴盛做的猥琐之事吗?!

    女人的观察力真是可怕。

    费秀绣从衣柜里翻出衣服:“穿好,和我去找司。”

    司弘业惊道:“这、这大人的事情找他?”

    费秀绣白了他一眼:“术业有专攻,司是专业的。”

    司弘业想想也是,家里就只有司怀和同性结婚了,大概会比较了解王兴盛。

    可是明明是王兴盛对他有意思,为什么他还得去咨询专业人士?

    司弘业满腹疑问,瞥见费秀绣严肃愠怒的神情后,全都咽了回去。

    他也不敢,他也不敢问。

    两人到陆家的时候,司怀正在客厅被迫看书。

    见司弘业来了,他扔掉书,乐呵呵地问:“出什么事了?”

    司弘业:“你爹出事了就这么开心?”

    费秀绣掐了他一下:“别废话。”

    “你自己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陆修之也走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司弘业。

    被儿子和儿子的对象直勾勾地盯着,司弘业有点不好意思了,短话长:“今天和旅游局陈局长在萃荣楼吃饭”

    他东扯西扯,把自己记得的事情全部了出来,包括包厢空调坏了、陈局长莫名其妙想修改合同,让王兴盛一起合作等等。

    末了,司弘业才支支吾吾地:“然后我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王兴盛突然摸了我的”

    司怀看了看他的,没有阴气。

    不仅上没有,身上也很没有。

    可按司弘业描述的场景来,分明是有鬼作祟。

    他扭头看陆修之,陆修之眉心微皱,问道:“陈局在饭局一开始的表现是正常的么?”

    司弘业点头:“前面正常讨论项目的具体事宜,后面估计他酒喝多了。”

    陆修之低垂着眼睫,神色冷峻。

    第一次见他露出这幅神情,司怀愣了愣,凑过去声问:“怎么了?很严重么”

    陆修之抿唇道:“从描述看来,像是作器。”

    司怀茫然:“作器是什么?”

    陆修之淡淡地:“白泽图记载过,道之精,状如丈夫,使人迷惑。”

    “能迷惑人心,哪怕是事后,当事人也察觉不出什么。”

    “可作器并非邪物,不受人驱使。”

    最重要的一点,陆修之只在古籍上看见过作器的描述。

    作器是否真的存在,还是个未解之谜。

    司怀似懂非懂:“所以是这作器自己对老司头有意见?”

    “想搞他?”

    陆修之:“”

    这是大概就是亲儿子吧。

    两人谈论声音很轻,司弘业没听清楚,只隐约听见司怀最后的几个字,什么搞不搞的。

    “司怀,你注意点措辞。”

    司怀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继续问陆修之:“所以这事和姓王的没关系?”

    陆修之:“有关系,应该不止他一个人。”

    王氏规模不,但发展普通,王兴盛如果能驱使作器,应该不止开

    发区这么点眼界。

    大概率是因为对开发区有执念,被有人心找上门。

    司弘业正竖着耳朵听呢,这段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不止王兴盛一个人?

    难不成陈局长也、也对他有那种想法?

    所以开发项目当初谈的如此顺利?

    各种念头在脑内疯狂闪过,司弘业没料到自己人至中年居然还命犯桃花,如此找人喜爱。

    他老脸一红,当即站起来:“不要胡八道。”

    完,步履匆匆地跑了出去。

    费秀绣皱了皱眉:“都到这个地步了,他还是不信鬼神玄学的存在?”

    司怀杵杵陆修之的胳膊,压低声音:“你看,老司这种态度,是不是挺讨鬼厌的?”

    陆修之:“”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啊?”费秀绣追问道。

    陆修之:“王兴盛的目的是开发项目,这段时间肯定会再次出。”

    “那我这段时间盯紧一点。”

    费秀绣点了点头,问司怀买了一堆平安符,回家继续缝内裤。

    晚上

    司弘业洗完澡,觉得今天的内裤好像更粗糙了一些。

    有种前后夹鸡的感觉。

    他忍不住问:“秀绣,你是不是换我内裤牌子了?”

    费秀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敷衍地:“算吧,改成半工制的。”

    司弘业慢吞吞地:“有点糙啊,不舒服。”

    “这是为了你好。”完,费秀绣便打起了呼噜。

    司弘业陷入了沉思。

    这是在用糙内裤提醒他,男人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吗?

    两天后,司弘业接到了秘书的电话,是王氏总裁想和他亲自谈生意,关于城北郊区的山头。

    司弘业以前对那山头有些想法,还没开始准备具体方案,王氏便接收了那座山头,因此不了了之。

    这会儿突然起合作的事情,王兴盛肯定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他啊!

    司弘业立马:“没空,让他——”

    下一秒,被费秀绣夺了去。

    “赶紧答应下来,让他们尽快安排时间。”

    完,费秀绣随口对司弘业:“那个项目你之前不是挺想要的么?和他谈谈,好好赚钱。”

    司弘业恍了恍神,他到了这把知天命的年纪,竟然还要出卖色相赚钱。

    “秀绣,你爱的是我的钱吗?”

    “什么钱不钱的。”

    费秀绣低头,将饭局的时间地点转发给司怀:“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我爱我的钱,爱你的人。”

    收到短信后,司怀便向陈福鸿请了个假,先回陆家画了些可能用得到的符。

    饭店是王氏订的,有人请客吃吃喝喝,司怀便把青也叫上。

    一人一鬼站在祖师爷牌位前等陆修之。

    司怀掏出,发现道天观的微博粉丝数量从一万变成了十几万,评论数量和私信也都翻了倍。

    本来找茬的人只有一部分,这会儿一看,竟然有一大半评论都在他宣传封建迷信,害人不浅。

    封建迷信,举报了。

    不是吧不是吧,微博居然允许你宣传这种东西?

    看见卖符的就烦,我妈本来就不要去医院,听有这种符更不要去了。

    我他妈查了整整两天,道教根本没有美容符这种东西!

    抽奖微博底下的评论都从原来的抽我变成了类似的言论,不太有带脏话骂人的,不知是那些人不敢当众骂,还是被举报删了。

    私信界面满屏的脏话。

    司怀第一次看到这种花样百出的骂人方法,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把那些人的名字一个不漏地给祖师爷听:“祖师爷,这个叫花见我开的,骂我是个孤儿”

    “还有这个就骂你咋地、帅哥一八零”

    划到最后一个,司怀喘了口气,慢慢:“这个叫李家帅伙的,居然还诅咒我们道天观倒闭。”

    他多看了这账号两眼,其他人的谩骂是针对道观的,这人却是针对他的,一直在人身攻击他本人。

    “我这么嘚瑟,马上就会带着全道观进去吃牢饭。”

    听见这话,青精神了,细声细气地问:

    “牢饭好吃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