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何德何能
我怎么对你了?
司怀茫然:“你不是想看看祖师爷么?”
“是啊,我就是想远远的看一眼,完成自己一桩心愿,”年轻男鬼抹了把脸,幽怨地,“您、您居然想要我的命?!”
司怀:???
谁要你的命了!
司怀愣了会儿,慢吞吞想起来一件事。
好像普通道观不允许阴魂进入。
道观寺庙都有神灵庇佑、护法,有?些道观寺庙甚至还有?灭鬼驱邪之类的阵法,擅闯着格杀勿论。
阴魂只能在外围徘徊,不会进去。
年轻男鬼会误会不是没有?道理。
司怀顿了顿,解释道:“咱们道观和别的道观不一样。”
年轻男鬼:“咱们道天观对自己人,不是,自己鬼下吗?”
司怀:“祖师爷对所有?生灵一视同仁。”
“不论阴魂还是精怪,祖师爷都一碗水端平。”
年轻男鬼狐疑地看着司怀:“真、真的吗?”
司怀瞥了他一眼:“骗你能赚钱吗?”
“”
年轻男鬼站在原地,看着司怀的背影。
他现在是鬼,再死一次就真的没了。
司怀走了几步,余光瞥见年轻男鬼还站在外面,犹犹豫豫地看着祖师爷的牌位,看起来很像上香的样子。
是个胆的鬼香客。
司怀脚步顿住,把青叫了出来。
青睁着双乌溜溜的眼睛,仰头问司怀:“司怀,怎么了?”
司怀指了指外?面的年轻男鬼:“哝,那个大哥哥想拜拜祖师爷。”
青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纳闷地问:“那他为什么不进来?”
年轻男鬼怔怔地看着院子里的青,惊呆了,相信了。
鬼真的能进去?!
他试探地往前走了两步,迈进院子的刹那,不仅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有?种如沐春风的感受。
年轻男鬼连忙走到司怀面前:“司观主,对不起啊,我刚才误会了”
司怀嗯了一声,对他:“既然来了,顺便给祖师爷上柱香吧。”
年轻男鬼摩挲裤腿:“我、我现在这样也能上香吗?”
“可以啊。”
青点点头,领着年轻男鬼走到祖师爷面前,递给他三炷香。
是实物。
年轻男鬼声:“这?个我可能摸不到。”
中元节鬼门关大开,但是因为地府高层变动,改了不少规定。
现在能从冥界出来的阴魂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不是每个阴魂都能到阳间来。
到阳间的鬼只能单纯的看看自己留恋的人事物,触碰不到任何?东西,也无法插。
青眨了眨眼:“为什么?你不是有吗?”
完,青直接把香塞进年轻男鬼里。
年轻男鬼低头,看着掌心的三炷香,有?些难以置信。
他居然摸到了?
年轻男鬼捏着香,敬畏地看着刻有道天天尊四?个字的牌位,闭上眼睛,虔诚地祈祷:
“道天天尊,我叫李务,生前一直没有?会亲自过来,没想到死后还能完成一桩心愿,希望您能保佑我的家人朋友们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司怀看了眼香火,烧得挺旺。
祖师爷挺开心的。
他没有打扰这位香客,转身进屋。
李务轻声念了好一会儿,把香插进香炉。
不止香,香炉他也能碰到。
李务恍恍惚惚地转身,只见一旁的石头上趴着一只红冠大公鸡,绿豆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试探地喊了一声:“?”
一动不动。
李务看了眼自己的,走到面前,想要摸一摸。
没有摸到,他的整只都插|进了的身体里。
李务:“”
“咯咯咯!”
尖叫一声,低头啄向李务的。
居然能啄到?
还挺痛。
李务更恍惚了。
他恍恍惚惚地离开,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不少阴魂,从地府出来的阴魂都各有?目的,连眼神都没有?给他,而在阳间生活的阴魂们则站在角落里,打量这些新来的阴魂,颇有?兴致的聊天。
看见李务恍惚的模样后,他们声嘀咕:
“这?鬼怎么了?”
“傻了吗?”
“不会是亲人搬家了找不到地方了吧?”
“去年有?几个找不到家的直接蹲在路边哭了呢。”
他们的声音不,李务听得一清二楚,他停下脚步,扭头对角落的鬼:“我刚刚去道观上香了。”
几个鬼对视一眼,面露同情:“年纪轻轻死了就算了,怎么还傻了
呢。”
李务:“”
“我的是真的,你们知道道天观吗?”
道天观在阳间出名,在阴间更出名。
“当然知道啊,道天观那么出名。”
“我听焦昌市的鬼亲戚,阴差来了都得对道天观观主恭恭敬敬。”
“何?止啊,黑白无常亲自来都给他鞠躬行礼。”
李务:“我刚刚就在道天观上香了。”
其中一个缺胳膊的阴魂上下打量李务,见他这?会儿正常了,不像个傻子,忍不住问:“真的假的?”
毕竟道天观和地府关系匪浅,阴魂能上香这?种事情也不是不无可能。
李务连忙:“真的啊,你们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阴魂们半信不信:“道天观在哪儿啊?”
陆家
洗漱完,司怀发现陆修之不在房间里。
他随拿了块毛巾,擦着头发走向书房。
门被推开的刹那,陆修之眼皮跳了跳,一僵,缓缓合上正在看的书。
司怀没有注意到他不自然的神情和动作,见他这?么晚还在看书,好奇地问了句:“在看什么?”
陆修之沉默片刻:“佛经。”
司怀哦了一声,对他:“今天我在我房间睡。”
自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他都睡在陆修之房间,偶尔才会自己房间睡觉,最近更是天天和陆修之腻在一起。
怕陆修之多想,司怀随便编了个借口:“再夜夜笙歌下去,我就被你弄坏了。”
“今天晚上养养花。”
陆修之指尖顿了顿,反应过来他要养什么花。
司怀又补充了一句:“你也攒一攒。”
“养精蓄锐。”
“”
陆修之放下里的双修功法,走到司怀面前,拿过他里的毛巾,帮他擦头发:“头发吹干再睡。”
司怀靠在门上,慢吞吞地:“我还不睡,再画会儿符。”
陆修之嗯了一声,等司怀湿哒哒的发丝差不多全干了,摸了摸他的头,低头在额角落下一吻。
“早点睡。”
“嗯。”
司怀舔了舔唇,勾住陆修之的脖子,狠狠地亲了口。
“晚安。”
司怀回到次卧,这?个房间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了,陈管家定期会换更换床单被子,收拾垃圾,但是其他东
西不会动,桌上的符纸、朱砂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乱糟糟的。
司怀拉开窗帘,打开窗户,俯视院子。
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更没有?鬼。
路边倒是有几个阴魂路过,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司怀托着腮,懒洋洋地画着符。
没过多久,他听见有?外?面有轻微的声响。
司怀望过去,四?五个阴魂心翼翼地走进院子,一齐停下脚步。
他们震惊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同伴的,接着走到祖师爷面前,双合十,双眼紧闭,似乎是在参拜。
其中一个缺胳膊的阴魂拿起了香,舞足蹈地对伙伴们了什么,这?些阴魂的神情郑重了不少,井然有序地开始排队上香。
看着袅袅直上的青烟,司怀仿佛感受到了祖师爷的欣喜。
司怀靠着椅背,双脚懒懒地搁在桌上,对着空气:
“老?东西,你看见没?”
“祖师爷现在香火不断,是人是鬼都在拜,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
他絮絮叨叨地着,到院子里上香祈拜的阴魂不断,一波接着一波。
可是没有?司怀想见的。
就这么无聊地看着,不知不觉间,司怀眼皮缓缓耷拉下去,趴在桌上睡着了。
深夜,一阵清风飘过,窗户缓缓关上,空调的温度也高了亮度。
第二天
司怀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慢吞吞地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趴在桌上睡了一晚,腰酸背痛脖子疼。
缓了会儿,司怀才从符纸堆里翻出,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喂?”
“司观主,您好,我是陈样。”
司怀:“谁?”
“陆氏科技的ceo,前几天咱们见过面”
听见ceo,司怀就想起来了。
大太监。
“嗯,有?什么事么?”
陈样刚刚开口,电话那端响起了一阵婴儿的哭叫声。
“不好意思啊,司观主您稍微等一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司怀隐约听见陈样哄孩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陈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他压低声音:“司观主,您今天有空吗?”
“我想请您到我家里看一看。”
“这?两天我休假,在帮姐姐带孩子,我侄女刚满一
岁,来我家后就一直哭闹不停,这?不是中元节么,我有?点担心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您放心,该检查的我都检查过了,喂过奶,换过尿布,也去医院检查过了,她就是会突然莫名其妙地哭起来。”
司怀应了一声:“有?空。”
“地址给我,等会儿过来。”
陈样松了口气,把详细地址发给司怀。
司怀:“挂了。”
陈样连忙:“等一下。”
他犹犹豫豫地开口:“司观主,那个陆总会过来吗?”
司怀挑了挑眉:“两个人的话?,得加钱。”
陈样声:“倒不是钱的事情。”
“是我何?德何能啊!”
司怀:“”
作者有话要:二更不知道要几点
天使们明天再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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