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师兄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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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赠上清观张钦洲观主

    救我狗命

    治我猫病

    ——猫狗咖啡店赠

    司怀顿了顿,捡起地上的锦旗,一个字一个字地又看了一遍。

    张、钦、洲。

    没错。

    和?师兄的名字一模一样。

    司怀恍了恍神?,这三个字打死他都不会忘记。

    他抄过很多遍。

    当初抄一遍,师兄给他一张符纸。

    直到记住这个名字,才允许他随意用符、画符。

    当晚,司怀贴了一整面墙的符纸。

    司怀抓着锦旗,张钦洲咬牙切齿的声音犹在耳畔:

    “司、怀!”

    “司怀?”陆修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司怀眨了眨眼,渐渐回过神?。

    陆修之扫了一眼锦旗,微微皱眉:“怎么了?”

    “没什么。”

    司怀摇头,指着锦旗上的名字:“这个名字和?师兄的名字一样。”

    陆修之垂下眼,看着锦旗上烫金大字。

    张钦洲。

    司怀摸了摸名字,把?锦旗塞回书架上,慢吞吞地:“可惜同?名不同?命。”

    “人家是上清观的观主,师兄是煮酱油拌面的穷老头。”

    到酱油拌面,司怀弯了弯唇,问陆修之:“你知道什么是酱油拌面么?”

    “就是挂面在清水里煮熟,然后酱油拌一下,如果有猪油的话算是开荤了”

    陆修之看着他,耐心地等他讲完,轻笑一声:“知道。”

    “很好吃。”

    司怀愣了愣,大和尚居然还吃过这么寒酸的东西?

    他偏头,对上陆修之蕴着笑意的眸子,叹了口气:“那应该是陈叔的?艺好吧。”

    “毕竟陈叔煮出来的白粥都那么好吃。”

    “不是他。”

    陆修之开口的同?时,办公室的门开了。

    司怀看向门口,没有听见陆修之的话。

    “司观主,陆总。”

    张天敬笑了笑,对他们:“坐吧,不用拘束。”

    “司观主,你的文件打印出来了吗?还是需要”

    “打印了。”司怀从包里翻出两张纸,递给张天敬。

    张天敬坐到办公椅上,浏览了一遍文件内容,才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印章。

    盖完章,他缓缓开口:“司观主,我听闻当初余镇的古墓阵法

    ,是司观主一个人破解的。”

    司怀低头检查印章,敷衍地应了一声。

    张天敬笑了笑:“明日上午的阵法探讨,要麻烦你给全国的道友们讲解一二了。”

    司怀把?文件塞进书包,撩起眼皮:“恐怕我讲不出什么。”

    张天敬:“司观主,你就不要谦虚了,这次”

    司怀单肩背着书包,懒懒地:“我没学过几个阵法,也不清楚具体运作原理。”

    张天敬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怔愣,随即视线转了转,扫了眼司怀的身体。

    他恍然道:“我听卢任观主提起过,二位的体质不同?于常人。”

    “大部分阵法似乎对司观主并没有效果。”

    完,张天敬轻叹一声。

    他盯着司怀,感慨万分:“这大概是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吧,”

    司怀摇头:“不是。”

    张天敬:“司观主你太谦虚了。”

    司怀淡淡地:“我这是祖师爷喂饭吃。”

    张天敬:“”

    印章盖完了,司怀随口了句去吃晚饭,和?陆修之走出办公室。

    刚走出去,走廊尽头出现两道人影。

    越天瀚和?越永逸快步朝他们走来。

    看见司怀,越永逸神色变了变,嘴角下压。

    司怀朝他们吹了声口哨:“这不是下败将么。”

    越永逸脸色更难看了,他输给司怀是事实。

    他握紧拳头,咬紧了后槽牙。

    越天瀚冷哼一声:“真是人得志。”

    他走到司怀面前,掏出一张卡,扬起下巴:“里面有十六万。”

    “多的那一万,就当是我”

    司怀挑了挑眉:“就当是你的道歉?”

    “我要道什么歉!”

    越天瀚恼羞成怒:“明明是你先羞辱我们上清观的!”

    “明明是你要向我们道歉。”

    司怀拍了拍?,夸道:“这个屁放得响亮。”

    越天瀚:“”

    看着司怀流里流气的模样,越永逸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这种人就算天赋再高?也难成大器。

    他开口道:“天瀚,我们是上清观的弟子。”

    “和?司观主不同?。”

    司怀扫了他一眼,看出了他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上清观厉害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越永逸张了张嘴。

    司怀

    没有给他话的会:“能进上清观是你祖上积德。”

    “不过你再积德也进不了道天观。”

    越永逸:“你、你”

    越天瀚也怒了:“司怀!就我哥的天赋,当你们道天观的观主都够格了!”

    听见他又在天赋的事情,越永逸更气了:“天瀚。”

    走廊很安静,几人的声音都不轻,很快,观主办公室的门开了。

    张天敬走出来,皱眉看着越天瀚和?越永逸。

    越天瀚身体抖了抖,声:“师叔,是司怀先挑衅我们,我们是下败将的。”

    张天敬冷下脸:“司观主的不是事实么?”

    闻言,越永逸脸色一白。

    张天敬:“道歉。”

    司怀对虚情假意的道歉没兴趣,也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

    他思索片刻,眉心紧蹙,臭着脸:“免了,我可受不起堂堂上清观大弟子的道歉。”

    完,司怀拉着陆修之转身就走。

    背后,张天敬低声呵斥:“你们俩兄弟让我什么是好!”

    “师叔,后院的桃”

    后面的话司怀没有听清楚,走过拐角,他扭头看向陆修之,咧起嘴角:“我刚才装得像不像?”

    陆修之脚步一顿:“嗯?”

    司怀乐呵呵地:“这样我们明天就可以假装生气不来了,多亏了那两个越南人。”

    “我要睡个懒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咱们去”

    司怀嘀嘀咕咕地计划明天的安排,刚要走出庭院。

    一旁的草丛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秒,毛茸茸的东西忽然撞到了他的脚踝。

    司怀低头,是只兔子。

    全身雪白,眼睛血红,和?夜市十块钱卖的兔子没有丝毫区别。

    兔子微微湿润的鼻尖在司怀脚踝处嗅了嗅,紧接着身形一晃,啪叽倒在地上,双眼也紧紧闭着。

    司怀用脚尖轻轻拨了一下,兔子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死了一样。

    司怀皱了皱眉,连忙捡起兔子,摸到了它轻微的心跳声。

    他呼出一口气:“没死。”

    陆修之低头,盯着司怀怀里的兔子:“上清观怎么会有兔子?”

    司怀疑惑:“上清观为什么不能有兔子?”

    陆修之解释:“上清观不允许养动物。”

    司怀更疑惑了:“为

    什么?”

    “不清楚,”陆修之摇了摇头,“似乎是开派的祖师爷定下的规矩,必须要遵守。”

    司怀好奇地问了句:“你怎么对上清观也挺了解的?”

    陆修之淡淡地:“时候父母请过不少道长,有一位上清观的道长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他当时很喜欢家里养的狗。”

    司怀哦了一声,没有多想。

    陆修之的体质招阴,请道长在家很正常,请上清观的道长就再正常不过了。

    司怀看了眼兔子,嘟囔:“可能这只兔子是从厨房逃出来的吧。”

    犹豫片刻,他把?书包挂到胸前,把?兔子放进去,拉开拉链透风。

    担心兔子被发现,司怀走得特别快,等离开了上清观,略微加速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司怀呼出一口气:“好久没有这种做贼的感觉了。”

    路过的行人瞥了他们一眼,加快脚步。

    司怀:“”

    他低头检查书包里的兔子,已经醒了。

    包里的符纸变成了碎片,兔子正生龙活虎地蹬着碎片,嘴里还咬着一张。

    似乎是感受到了司怀的目光,它仰起头,飞快地把符纸咬碎。

    司怀:“这兔崽子!”

    他拎起兔子,面无表情地:“你知道这些符纸要多少钱吗?”

    兔子歪了歪脑袋,红色的眼睛望着他,神?情呆滞。

    司怀扭头问陆修之:“怎么办?”

    陆修之:“先带回去吧。”

    “我让人送去宠物店。”

    司怀点头,连包带兔一起扔给陆修之。

    回到区,陆修之喂了兔子一些吃的,把?它锁进次卧的洗?间。

    司怀清理包里的碎符纸,忽然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道天印。

    司怀愣了愣,他明明记得在行李箱里,怎么又出现在包里了?

    把?道天印放回包里,司怀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白光。

    三十多岁的张钦州站在正前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次的场地不是陆家,而是上清观。

    司怀站在台阶下,扫了眼上清观恢弘的大殿,接着目光才挪到张钦州身上。

    司怀盯着他,声嘀咕:“白天看到名字晚上直接梦见了?”

    “

    这也太快了吧。”

    为什么他惦记其他东西的时候就没有这样?

    张钦州:“”

    司怀上下打量他:“而且我今天想的是六十多岁的,怎么又出现这张脸了。”

    张钦州:“”

    沉默片刻,他捋起袖子,一掌拍在司怀后脑勺。

    “司怀!”

    司怀摸了摸脑袋,有些纳闷。

    梦见三十多岁的师兄就算了,为什么还会梦见自己挨揍?

    他难道是个潜在的m么?

    念头一转,他反?锤了一拳张钦州的胸口:“张钦洲!”

    张钦洲被他锤得往后退了一步。

    司怀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到门槛上,飞快地:“我这几天在首都,白天去上清观的时候,看到他们观主不对,应该是他们有一任观主,他的和?你的名字一模一样。”

    张钦洲顿了顿,想要解释:“司怀,那其实——”

    司怀打断他话,自顾自的继续:“对了,我今天还比了个赛,符咒比赛,净赚二十一万”

    张钦州沉默了,知道自己没有话的会。

    只能得司怀把?想的话完。

    司怀语速飞快地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慢下来:“明天就不去了,上清观的活动真无聊。”

    张钦洲认同地点了点头。

    等了会儿,见司怀不话了,他偏了偏头,看着司怀:“臭子。”

    “那只桃”张钦洲顿了顿,确定自己能正常话后,认真地对司怀,“把?那只桃屋带回去。”

    司怀疑惑:“什么桃屋?”

    张钦洲:“就是”

    忽地,头顶响起了?铃声,张钦州的脸模糊起来,世?界天旋地转。

    司怀再次睁开眼,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铃声响了两下,又停了。

    司怀慢吞吞地坐起来,觉得刚才做的梦有点奇怪。

    桃屋是什么?

    他为什么还会梦见这种东西?

    陆修之洗?间走出来,见他坐着发呆,问道:“做噩梦了吗?”

    司怀脱口而出:“桃屋是什么?”

    陆修之怔了下:“古木精,似兔。”

    “呼名便消失,食之可百岁。”

    似兔?

    司怀愣了会儿,意识到了什么。

    “兔子在哪里?”

    “次卧洗?间。”

    司

    怀立马爬起来,走到次卧。

    洗?间,一只白色的兔子正在抱枕上呼呼大睡。

    司怀伸戳了戳它的脑袋。

    兔子猛地睁开眼,歪头看他。

    司怀试探地喊了声:“桃屋?”

    下一秒,兔子原地消失。

    司怀愣住了。

    他连桃屋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会梦见师兄提醒他这是桃屋。

    除非那不是他自己做的梦?

    是师兄的托梦?

    司怀回忆上一次梦境的内容。

    听见他梦的时候,师兄的表情那么奇怪

    司怀指尖颤了颤,是托梦没错了。

    他惊呆了。

    老?东西就是地府那个白日宣淫搞办公室ply的判官?

    作者有话要:司怀:玩的这么花吗?!

    张钦州:

    司怀:我都只是想想,没有实践呢!

    *

    今天也是一更哦

    明天再开始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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