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第 2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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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看,李渔燕直接被丝绢下面记载的内容,给气得当场大喊出声来,“什么?我种在半月岛上的金鸡纳树苗,全都被人偷了?”

    “什么?”正在帐篷外盯着挖树进展的李清宇,一听到李渔燕的大喊,就忙不迭的掀开帐篷,朝着里面的李渔燕看去,“妹,你刚才喊了什么?”

    “大哥!”李渔燕着,就想把上的丝绢朝李清宇递去。

    但是还没伸出,李渔燕就想起这份信是傅墨言的,一想到这,李渔燕就扭头朝着傅墨言看了过去,“墨言,这封信”

    不等李渔燕完,傅墨言便点头,“可以。”

    “那我可就给我哥看了啊。”李渔燕着,就把上的丝绢朝着李清宇递了过去,那速度,简直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李清宇看了眼傅墨言,见他没有反对后,也就没再多点什么,拿起丝绢就看了起来。

    这一看,李清宇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柳氏?崔邵华的母亲?”

    “对!”李渔燕气愤的道,“我就知道她不是好人,但是她怎么能把我好不容易在半月岛种下的金鸡纳树苗给挖走了,她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它们给带回去种下去的吗!”

    “还有那个崔邵华也是!从一开始就窥探我的药方,现在好了药方丢了,连药都让他娘给挖走了,这两个怕是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不知道自己一语道破了柳氏跟崔邵华的算计的李渔燕,还在哪里为那几棵好不容易种下的树苗,感到一阵的心疼。

    “我还想着等它们长成大树来着。”李渔燕越想就越气愤了起来。

    傅墨言看着李渔燕眼里冒出来的火光,嘴角不由的抿了下,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要是告诉他,他从一开始就把那几棵树苗给挖出来,种到其他地方了,会不会让她感觉好点?

    或者还是会更生气了?

    “咳”傅墨言最后还是决定朝李渔燕坦诚,“那个,这上面只是写了,种在屋子外面的树苗被挖了,但是没它就是金鸡纳树苗。”

    “我种在屋外的树苗不就是金鸡纳树苗吗,它被挖”

    李渔燕的话还没完,一边已经反应过来的李清宇,就开口朝着傅墨言问道,“你该不会是要,他们在半月岛挖走的树苗,其实不是金鸡纳树苗吧?”

    傅墨言点头,朝着李渔燕看去道,“嗯,那些树苗只是普通的野果树苗而已,并不是你原先种下的金鸡纳树苗。”

    “不是我原先种下去的金鸡纳树苗?”李渔燕有些糊涂了,“可我在自家门口种的那些就是金鸡纳树苗啊?那些人来挖树苗的时候,难不成弄错地方了。”

    “地方没错。”傅墨言道,“就是树苗弄错了。”

    “不可能啊,我家门口就只种等等。”李渔燕有些狐疑的朝傅墨言看去,“你这么知道他们偷挖走的不是金鸡纳树苗,这丝绢上可没写不是吧?”

    “是啊。”李清宇似笑非笑的拿着上的丝绢,朝着傅墨言看去,“这件事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傅墨言滚了滚有些发紧的喉咙,朝着面前这对兄妹两解释道,“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傅墨言从在南越离开前的那天,就从柳氏跟崔邵华的态度中,看出了他们对奎宁丸跟金鸡纳树苗的重视。

    再加上他也知道清河候在柳氏的追问下,对半月岛上有金鸡纳树苗的事情,肯定不会保密,所以,傅墨言在离开码头的当天,就让风驰带了封信给正在黑石岛上开采煤矿的林六。

    让他秘密监视半月岛的动静,并且为了保险起见,他还让林六带人把李渔燕种下的十来棵金鸡纳树苗,全都挖出来,并且,还让人在挖出来的地方,又种了些看上去差不多的树苗回去。

    金鸡纳树苗,则是让人带回到了临江。

    “这会儿这些树苗,应该早就在临江被安置种下了。”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料到柳氏他们会有所动作,所以一早就安排了人,把半月岛上的金鸡纳树苗跟其他野果树苗给调换了?”李清宇一脸惊叹看着比自己还上几岁的少年。

    “嗯,柳氏曾经对舅母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我这次出来前”傅墨言着,还有些忐忑的朝李渔燕看去,“那个,我不是故意挖你的树苗”

    他的话还没完,李渔燕就一把扑过去,抱住了他,“啊啊啊,墨言你简直是太聪明了,不然等我发现我辛辛苦苦找来的金鸡纳树苗,被柳氏跟崔邵华给弄走了,我一定会气的吃不下饭的!”

    傅墨言感受着李渔燕的喜悦,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我原本还以为你会生气。”

    “你要是无缘无故要挖我的树苗,我当然要是生气了。”李渔燕抬头朝着傅墨言道,“可你不是无缘无故,而是为了保护树苗,才要把它们挖出来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为什么还要生气。”

    听到这话,傅墨言的心情顿时大好了起来。

    “你放心,那些树苗现在都完好的被种在临江的庄园内,这次回去,我就找最好的花匠把它们移栽到你家去。”

    “不用了,树苗挖了挖去也不好。”李渔燕歪着脑袋朝着傅墨言道,“所以,等到这次回去,你记得从船上给我挑十几棵最壮实的树苗,给我补回去啊。”

    “好。”傅墨言一口答应了下来,“这些树苗全给你都行。”

    “那还是别了。”李渔燕道,“我可不想到时候,你家的老周大夫,天天窝在我家不停的盯着那些树苗看。”

    一想到那个场景,李渔燕就不由的抖了下。

    傅墨言更是被李渔燕的反应给逗笑了,“还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肯定会这样,所以,你还是把该补给我的树苗补给我,另外你要是在多给我几棵的话也没关系,但是全给我,那还是算了。”

    “行,等回到临江,我的多补偿你几棵树苗。”

    “嗯嗯,那可就这么定了啊。”

    “好。”

    李清宇听着眼前这番对话,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气不顺了起来,李清宇抿了抿嘴角,把上的丝绢朝着傅墨言递去,“既然你已经知道是谁,把树苗给挖走的,那下面你打算怎么做?”

    “将计就计。”傅墨言朝着帐篷里的海图看了眼,“按时间来算,崔邵华就算还没有达到南越,也应该到达南越附近。”

    “只要他一回到南越,把从实验室里盗取的方子交给柳氏,那即便是我们不做任何举动,她们也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除此之外”傅墨言顿了下道,“我还打算把邵阳给接回来。”

    “把邵阳给接回来?”李渔燕有些不解,“邵阳不是去徐州了吗?”

    “嗯”傅墨言点头,“我准备让谢哥跑一趟,把邵阳从徐州接回来,只要邵阳一回来,不管他们下一步还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会了。”

    “为什么?”

    “因为邵阳是嫡子。”李清宇道,“只要邵阳嫡子的身份在前,崔邵华就是想做任何事,都不能越过他。”

    着,李清宇掀开一丝门帘,朝帐篷外那些郁郁葱葱的金鸡纳树看去,“包括这次带回去的金鸡纳树。”

    “没错。”傅墨言道,“只要邵阳在南越,我们这次带回去的金鸡纳树,就不可能越过邵阳落到崔邵华的上,这样就算是柳氏事后知道他们从半月岛上挖来的树苗,并不是金鸡纳树苗,也没办法从我们带回去的树跟树苗上下。”

    “可是,邵阳现在还在徐州,我们也还没回去,这一来一去的能来得及吗?”

    “所以,我打算让谢哥骑着风驰走一趟。”

    一想到风驰的速度,李渔燕倒是不担心,在他们回去之后,崔邵阳会不会还在路上,但是骑着风驰啊

    好似看出李渔燕的担心的傅墨言,朝着她看了眼道,“你放心,风驰跟谢哥已经磨合过一阵,所以就算是骑着它,也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那就行,不然我让长空它们带着谢哥也行,它们两个可乖了。”李渔燕对自己从养到大的鹰,那时充满了信心。

    傅墨言看着李渔燕得意的模样,嘴角不由的扬了扬,“对,你养的长空长击最乖了。”

    “那是!”李渔燕应的那叫一个不谦虚的啊。

    李清宇嘴角一抽,“行,你们知道这么做就行,我继续出去盯着去。”

    完,他就快速的掀开门帘,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帐篷里就只有李渔燕跟傅墨言两人,不知为何气氛也突然不太自在了起来。

    傅墨言清了清喉咙,“咳那个我去找谢哥,跟他一下接邵阳的事情。”

    “嗯嗯,你去吧。”李渔燕看着桌面上的海图,头也不抬的道。

    傅墨言看着李渔燕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子没忍住用揉了几下,接着在李渔燕发火前,迅速的从帐篷里跑了出来。

    李渔燕才捂着脑袋,就看到一道黑影迅速的闪出帐篷的模样,一时间原本有些羞恼的情绪,顿时就变得有些好笑了起来。

    在傅墨言通知谢明知,骑着鹰前去徐州把崔邵阳给接回来的时候,被傅墨言料中了的崔邵华,正从南越的码头上被人担下来。

    原来,崔邵华在听王大夫,他的腿在断腿的期间,要是出现任何意外都有可能会造成严重后的崔邵华,自从那天伤到脚之后,就开始格外的心翼翼了起来。

    为了护着脚,他更是半步都不敢从床榻上下来,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一个用力就让原本接好的腿又给伤到。

    为此,他更是吃喝拉撒睡,都只敢在船舱里,就怕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正是因为这样,一天到晚没事可做的崔邵华,就知道一边看话简,也就算话本的崔邵华,更是在短短的七八日里整整胖了两圈,原本还算有些棱角的脸型,也成了一个略微有些圆润的模样。

    可想而知,这船要是在海上继续飘上几个月的,崔邵华非得会被养伤养成一颗圆滚的球样来。

    这不,原本在听到崔邵华回来的消息,硬拉着清河侯一起到门口接儿子的柳氏,在看到崔邵华被人抬着进来的时候,差点没反应过来,这胖了好几圈的人,是她儿子。

    而清河侯则是眉头紧皱的朝崔邵华被捆着的腿脚看去,“你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还不是因为傅墨言。”一到这,崔邵华就把早就想好的借口了出来,“要不是他当时没有通知我们船上发生了火灾,我至于会为了避火,直接跳到海里去把腿给摔断了吗。”

    “腿断了?”柳氏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忙不迭的朝崔邵华的伤腿就是心急的扑了过去,“你这么能这么不心呢,怎么能把腿给摔断了呢?你不知道你的腿有多重要吗?”

    “哎哟,娘你压到我的腿了。”崔邵华吃痛的叫出声来。

    “什么?”柳氏一下子有些无措了起来,“大夫,大夫快给我儿看看,他的腿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王大夫上前看了看崔邵华的伤处,“幸好,还没有压到实处,不然要是压到接骨的地方,怕是又要重新接骨,才能让腿骨长好。”

    “那就好那就好。”柳氏着,也不跟崔邵华寒暄了,直接叫上几个下人,就把崔邵华送回院子好好休养。

    在这同时,她还不忘给清河侯灌输些眼药,“您,这墨言也真是,都是自家的表兄弟,怎么能连船上走火了也不晓得通知邵华一声。”

    清河侯面无表情。

    柳氏还继续道,“还有您刚才也看到了,邵华的腿摔的这样重,他也不派鹰送一下,就这么让他在船上继续飘了好些天才回来,他不知道这腿伤耽搁的时间越久,就越发不容易好吗?”

    “够了,不用继续下去了。”清河侯黑着脸甩袖离开,“找人好好给邵华看看,有什么需要直接开库房拿。”

    “是”柳氏看着清河侯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由的一翘,接着她就忙不迭的朝崔邵华的院落走去。

    一进院子,她就让人快速的院门落上,接着直接来到崔邵华的屋里,“你们都下去。”

    “是二夫人。”

    屋里的人一走,柳氏就把门关上,朝着躺在床上的崔邵华走了过去,“怎么样,船上的东西都到了吗?”

    “我的谁,怎么可能没到。”崔邵华着,就把这段时间一直藏在身上的羊皮卷拿了出来,“这些都是那丫头放在实验室里的方子,我也不知道那些好用那些不好用,就先全都给取了回来。”

    柳氏看着崔邵华从怀里掏出来的一叠,眼底忙不迭的闪过一道精光,就快速的把方子给接了过来。

    羊皮卷打开,里面的字迹虽然有些晕开,但是该有的内容一个不少,特别是在看到奎宁丸的方子时,柳氏更是紧紧的抓着羊皮卷,“好,有了这个,以后我们娘俩的出路可就不用愁了。”

    “娘。”崔邵华看向她,“您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下面,只需要把这个方子的妙用,告诉该知道的人就行。”早就想好怎么给崔邵华铺路的柳氏,眼底闪过一丝光彩,“只要让那些人知道,我们的上有可以用来治疗疟疾的方子,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做什么,自然就会有人来联系我们了。”

    “有人来联系我们?”崔邵华道,“不让爹直接给我安排吗?”

    “等他安排?”柳氏冷哼了下,“有徐氏那个贱人,还有崔邵阳在,你真当你爹会越过他们给你安排什么好活计?”

    着,柳氏就朝崔邵华看去,“这段时间,你给我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许做,只等我的安排就行。”

    “是。”

    在柳氏的算盘打的响亮时,谢明知已经骑着风驰,朝着徐州飞去。

    一连飞了两天,这还是有些路况不熟悉,中途还飞错了,不然都用不了两天时间,谢明知就赶到了徐州府。

    风驰的身影太大,谢明知只得在城外找了一处隐秘的空地,把风驰安顿下来,就朝着徐州府城走去。

    还没有等到走到城门口,谢明知就从一起准备要入城的百姓口中,听到了徐家寿宴出事的消息、

    原来,徐家为庆祝太姥爷八十大寿,特地在徐府门口连办了七天的流水席,让城内的百姓一同庆祝。

    这原本是件好事,但是在这种炎热的季节里本就是一些疾病的高发时节,而徐州四面靠山,树木繁茂,一入夏总会爆出些疟疾的消息。

    这不,这些天的流水席当中,就一个得了疟疾的百姓在不知自己得病的情况下,跟城内的百姓一同给徐老太爷祝寿。

    等到这人得疟疾的消息爆出之后,席面上有几个跟他同桌的人也有疑似得疟疾的症状,

    这一下来,整个城内的人全都闻之色变。

    原本名声大噪的寿宴,也因此蒙上了一层阴影,城内的百姓更是对此议论纷纷,有些人更是把责任推向徐府,要不是徐府举办流水席,也不会有人在席面上跟疟疾患者接触,而造成有得染疟疾的风险。

    为了这件事,徐府不得不站出来,对那些疑似感染的疟疾的人进行救治。

    有些百姓更是扼上了徐家,只要有点什么不对,都要推到徐家头上。

    一时间徐家为此付出了不少钱财,最后,还是靠着一味神药,把得几个确诊疟疾的患者给治愈了,这件事才算完。

    谢明知拿着身份碟一入城,就朝打听好的徐府所在地赶去。

    一来到徐府附近,就能感受到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而徐府也没有办过喜事的模样,高门大瓦上连个红灯笼也都没挂,就这么肃静的站在那里,安静的让从它门口走过的路人,都不敢发出任何的声息。

    特别是在那件事过后,整个原本算得上和善的徐府,更是大门紧闭,不论任何人上门,都是一副公事公办,没有拜帖一律不得入门的模样。

    好在,谢明知有傅墨言亲自写的帖子,这才让门房松口,替他进去禀告一声。

    “好的,麻烦了。”谢明知的话才落,门房就迅速的关上了大门。

    谢明知看着紧闭的大门,就知道流水席事件,对徐家的打击不。

    不过,这也不能怪徐家就是了。

    毕竟,在这个情况下,徐家要是还对谁都笑脸相迎,那才不对劲。

    谢明知的闭门羹没吃太久,传话回来的门房,就快速的打开大门,把谢明知给迎了进去。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没事。”谢明知朝着门内看去,“崔少呢?他这会儿在哪里?”

    “这个”门房一时语塞了下,不知该如何起。

    谢明知,“怎么了?崔少出事了?”

    门房,“额”

    “这件事还是让我吧。”

    “夏至?”

    “是我。”夏至着,就朝谢明知做了一个请的势,“少爷在这边,我带您过去。”

    谢明知点头,就跟夏至朝着崔邵阳所住的院落走去。

    这一走,谢明知就察觉到了不对,他看着四周越走越偏的地方,不由的开口道,“你是不是走错了?”

    “没错。”夏至抿了抿嘴角,有些阴郁的道,“少爷前几天感染的疟疾,这些天一直住在偏院。”

    “得了疟疾?”谢明知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崔少怎么会得疟疾?他不是有师傅给他的奎宁丸吗?”

    “李姐给的药被老爷毁了。”夏至把李渔燕送药之后的事情,跟谢明知了下。

    在听到崔邵阳的那瓶药被清河侯给摔毁丢弃时,谢明知不由的倒吸了口气,“那可是能治疗疟疾的药丸啊,侯爷怎么会这么糊涂呢?”

    夏至苦笑了下。

    谢明知看着夏至的表情,就知道清河侯当初怕是不信李渔燕,制出来的药真有治疗疟疾的效果,所以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