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印度神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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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周六,阎佩衡早晨开完会,也从河南军区回来了。

    估计陈美兰没准备饭,毛秘书带着河南军分区给老爷子准备的菜,热一热,加在一起就可以吃。

    阎佩衡和郑副局长是老相识,老爷子一进门,郑副局长立刻站起来相迎:“阎叔,您也够辛苦的,刚下班吧,就从河南往回?赶?”

    阎佩衡看圆圆身边有个女孩,笑?着问:“这是你孙女?”

    正所谓见人人话,见鬼鬼话,对着阎肇,郑副局长是上级,要行?驶他的官威。

    但在阎佩衡面前,他极尽拍马献媚:“是是,我孙女,但没您孙女长得漂亮,您家这个好啊,明星。”

    阎佩衡最喜欢听人夸圆圆可爱,很受用这种话,却也摆谦虚:“哪里,孩子都可爱。”

    “正是为了可爱的孩子们,咱们得努力奋斗。”郑副局长捧起酒杯,:“为了部队的荣誉,也为了29军工厂的将来,我敬您一杯。”

    “大中午的,少喝点,吃饭吧,阎肇,去帮美兰盛饭。”阎佩衡。

    郑副局长这会儿笑了一脸的褶子,望着阎肇,感慨:“阎叔您这一生,荣耀至极啊,儿子听话,工作能力强,儿媳妇更是像头白龙马一样,任劳任怨的贤惠,我在洁身自好方面能跟您比肩,但在教育子女上就不如你了。”

    为官的艺术啊,他一边捧阎佩衡,一边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陈美兰正在盛饭,听郑副局长把自己比成?白龙马,气的差点没一口唾沫吐在米饭里头。

    这人也忒不要脸了吧,把她比成?了畜牲。

    果然,阎佩衡也觉得不妥:“我儿媳妇比我儿子能干得多,怎么能比白龙马,那是我们家的”一时之间,老爷子无可类比陈美兰。

    但谁都喜欢听人夸,听人捧的,他改口:“作为领导干部,洁身自好是必须的,现代社会,美色和金钱的诱惑太大,你们在公安部门,一定要坚守自身,坚守原则,可不能被金钱和美色腐蚀。”

    郑副局长捧着酒杯:“别的方面咱不敢吹牛,但金钱和美色是腐蚀不动我们这种人的。”

    得就好像金钱和美色真腐蚀不动他似的。

    几个

    孩子也一起上桌吃饭了,郑贝贝跟爷爷特别亲呢,是坐在郑副局怀里?的,看他喝酒就伸掰他的胡茬:“爷爷,不准喝酒,臭!”

    “阎叔您看,酒其实我也喝得很少,孩子管着,不让喝。”郑副局长。

    他这种会表现自己的劲儿,且不阎佩衡,要陈美兰不知道他的底细,也得觉得他是个好官。

    果然,阎佩衡连连点头:“不错,这才是人民干部该有的表现。”

    圆圆看阎佩衡还端着酒盅,学着郑贝贝的样子,也:“爷爷,不要喝啦,对身体不好。”

    “好好,不喝了。”阎佩衡放下了酒杯,但圆圆伸想让他抱,他身体僵了一会儿,终是没抱,把孩子推了出去。

    饭吃到一半,郑副局长突然察觉阎佩衡似乎不高兴,于是笑着问:“阎叔您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吃饭。”阎佩衡。

    郑副局长继而又?:“您看看您,阎军一家在美国过得那么好,阎肇和阎卫在国内又?能替您争光,您可真是人生赢家啊。”

    要不阎军,阎佩衡的脸色还能看,一提阎军老爷的脸色更难看了:“吃饭。”

    吃完饭,郑副局长就该告辞了。

    阎肇父子一起送他出门,一路上他拍着胸脯不停的叫阎佩衡放心,阎肇的工作提拨全包在他身上,又?他一定好好照顾阎肇,配合阎肇的工作。

    简直睁眼瞎话,其实市局四个领导,卡着阎肇不让升职的就他。

    见人人话,见鬼鬼话,这人也是真厉害。

    几个孩子今天下午得写作业,把周末作业写完,明天才能好好玩一天。

    而阎佩衡,既不下棋也不读书,甚至不跟任何人话,定定的坐在院子里?,听着院后的槐树叶子簌啦啦的响,一坐就是半天。

    不过吃完了晚饭,他突然提议,自己许久没出去逛过了,想带几个孩子出去玩一玩。

    爷爷在家,孩子们本身就觉得不自在,听要去城里玩,旺智的:“可以啊,爷爷你在家呆着吧,我们去就好啦。”

    可惜旺是唬不住爷爷的,一把提上他的后衣领,阎佩衡:“咱们一起去。”

    为了带孩子们去玩,老爷子特意留下了公车,七座

    的猎豹,首长们的专用车,非常宽敞,上车之前,见旺滑头滑脑不肯上,老爷子给气的来了句:“赶紧给我上去,现在我还在单位工作,你才能坐得了这车,以后等我退了,你想坐都坐不到。”

    一把,他把旺提上车了。

    一家人直奔城里逛夜市。

    如今的城里头白天不新鲜,夜里?才叫热闹。

    尤其是人民百货前的广场上,摆的全是地摊儿,卖玩具的,针线轱辘袜子鞋垫儿的,卖衣服的,各种笔记本儿,五金,钥匙扣儿,录带的,一路过去琳琅满目,叫人目不暇接。

    走着走着,路过一个搞套环的,地上摆的全是各种玩具,发卡一类的东西,还有前面放个筒,投球的,投中一次,奖励一个玩具,孩子们头一回?见这个,当然想玩。

    “那是骗人的,根本套不中。”陈美兰深谙这种套路,你要套中,摆摊儿的人不就赔了?

    她攒过几个孩子就准备要走。

    “玩一下嘛妈妈,我有钱。”旺着就要掏兜。

    狼和圆圆也不想走,孩子们头一回?见这种稀奇东西,新奇的不得了。

    阎佩衡今天一直闷闷不乐,似乎有心思,也是为了孙子们高兴,遂掏了十块钱出来:“去玩吧,把这十块钱全玩完。”

    旺从老板那儿要了十个圈,一伸,瞄准自己最?喜欢的录像带就套了过去,当然,套空了。他里?十个环,一心急,难免刷刷刷的,一下扔出去八个,结果当然是一个都没套着。

    “这是骗人的。”还剩一个,旺气急败坏的。

    狼却不闷不哼,从哥哥里?拿过那个套环,问圆圆:“姐姐,这儿所有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呀?”

    圆圆看到最远处是个痰盂,居然:“我想要那个。”

    狼就那么一伸,刷的,套环飞了出去,稳稳套上了几乎跟它一模一样大的痰盂。

    “这子撞着好运了,多大孩子,扔得可真巧。”有人惊呼。

    那老板把痰盂捧了过来,也笑?着:“来,伙子,痰盂送你了。”

    这时候俩人里?还有八块钱,老板看孩子身后站了两个衣着整齐,形象气质特别好的男同志,一看就是领导干部,这

    是带孩子出来图乐的,指着旁边扔球的项目:“来,伙子,扔球吧,扔进一个,我倒找你十块。”

    这个其实更难,虽桶子离得近,但基本没人能扔进去,听着奖金大,但属于专门套人钱的项目,老板想套光俩孩子的十块钱。

    不过狼没有听老板的,走到一架标枪前,踮起脚,伸摸了一下,:“打这个要是赢了,就可以拿走上面的洋娃娃,对不对?”

    枪上面挂着一个洋娃娃,是现在最流行?的白雪公主。

    “看见里?面那个靶子了吗,它会一直动,你要用这标枪,一次打中八环才能拿到洋娃娃,家伙,你腿都够不着它,就别打了。”

    老板是看他太,不忍心用这么复杂的项目坑他的钱。

    但狼把痰盂翻了过来,站到了上面,:“我要给我姐姐赢个洋娃娃。”

    这是从来没摸过枪的孩子,而且等老板打开器,靶子顿时开始晃动了,要想射中,几乎没有可能。

    抓枪的时候,狼把洋娃娃放到了圆圆里?:“姐姐,这个是你的啦。”

    要站个痰盂才能打靶的孩子,居然认为自己能中八环,那老板觉得有点可笑,回?头还跟阎肇父子笑?了笑?:“这孩子看来不懂规则。”

    第一枪脱靶,旺和圆圆急得问:“狼,你行?不行?啊?”

    啪的一声,狼正中靶心。

    这会儿陈美兰看到袜子不错,在给孩子们挑袜子。

    阎佩衡长吁了口气,在跟阎肇聊着什么,阎肇难得听他老爹跟自己吐露心事,也在认真的听着。

    没人注意一个站着痰盂的孩子能不能打中剩下的几环。

    但突然,那老板咦的一声,紧接着隔壁卖袜子的女人也站起来了。

    阎肇也被儿子吸引了,走到他身后,提着一口气,就见啪啪几下,狼是在连击,标枪里一寸长的钉子追逐着靶子,九环连中,而且是一气呵成。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老板惊呼。

    阎佩衡也走了过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儿子:“这子枪法怎么这么好?”

    狼才六岁半,今年读一年级。

    能用一把滑丝的老标枪,在移动的靶环上九发连中。

    阎肇和阎佩衡都是上过战场,摸

    枪的老,也正是因为他们熟悉枪,才比谁都知道,狼刚才那一有多难得。

    阎肇不敢相信,又?掏了两块钱出来,示意狼再打一把。

    狼已经试过一把了,默默拿起枪,只等老板一开器,趴在标枪上瞄准,一口气,一梭子钢针出去,这又?是一回?,那个的靶子给他射成?个刺猬。

    不阎肇目瞪口呆,阎佩衡提了口气,这时才吐了出来:“这子要长大,会是个一等一的狙击,老三,这子我预定了,以后必须参军!”

    阎肇当然知道,儿子是因为一直马步扎得好,拳练的扎实,里?有劲儿,眼神稳心思定,才能做得到的。

    但是十发连中,这也太不容易了。

    孩子可不知道大人在此刻有多震惊,只知道他替姐姐赢到了两样她最?喜欢的东西,从痰盂上慢吞吞的下来,再把痰盂抱了起来,递给了圆圆。

    圆圆却回头,把它捧给了阎佩衡,并鼓足勇气:“爷爷,我送你一个痰盂,以后晚上你就不用出门上厕所?啦!”

    阎佩衡今天脸色一直很差,似乎有什么心事,此刻陈美兰就站在他身后。

    老爷子接过痰盂的同时,猛然往后一倒,面色煞白,要不是陈美兰伸扶着,就要直挺挺摔到地上。

    老爷子年事已高,夜里?爬起来上厕所?,农村又?没有灯,确实不方便。

    圆圆给他赢个痰盂,孩子如此贴心,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陈美兰很纳闷,她觉得公公再感动,也不至于把持不住自己,当场摔倒吧。

    逛完就该回?家了。

    阎肇开车,阎佩衡一路都沉默不语。

    车到一支队,阎肇下车把老爷子扶进了家门。

    不过他一转身,阎佩衡就又?从家门里出来,捧着那个痰盂,一直在朝着阎肇的背影望着,月光下,老爷子眼里分明闪着泪花,显然,他内心应该极度苦闷。

    阎肇父子的关系太差,俩人动不动就能闹出毁灭世界的动静,对于公公的情绪,陈美兰非常有必要了解。

    是而洗涮完上了床,陈美兰就问阎肇,看老爷子究竟怎么了。

    阎肇:“大哥那边有消息了。”

    果然有问题。

    不仅大嫂刘秀英要给陈美兰打

    电话,阎军那边也终于有消息了。

    “大哥给咱爸写了信?”陈美兰问。

    阎肇摇了摇头。

    并不是阎军给阎佩衡写了信,而是一个退伍后出了国的老战友,目前定居纽约,正好最?近碰上阎军,打听到了一些跟他有关的消息,继而打越洋电话,告诉阎佩衡的情况。

    正巧,陈美兰还得跟阎肇一,今天郑副局的,大嫂要给她打电话的事。

    郑副局的意思是,让陈美兰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阎肇,但陈美兰肯定会选择,她连大嫂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有事凭什么要瞒着丈夫。

    阎肇听完,才:“估计大嫂回?来是为了麦克,大哥家的老大麦克今年,最?近得到一个导师的推荐,要去参加西点军校的面视,如果面试过了,继而参加考核,他就可以读西点军校了。西点是全世界最?顶尖的军校,一毕业就会到美军部队上去服役。不过父亲的身份比较敏感,一旦麦克真的被西点军校录取,父亲就有麻烦了。”

    所?以阎佩衡今天心情很不好。

    因为不仅阎军成?了美国人,人家的儿子还要考西点军校。

    将来不定还要去当美国大兵。

    目前部队上政策放得宽松,对领导子女出国没有硬性要求。

    一般领导们的子女出国,大多拿的短期签证,还是华国国籍,偶尔有些拿了绿卡的,但数量不多,大家不过私底下骂一骂也就算了,毕竟法?不责众,太多领导的子女全都出了国,在国外享受天堂人生了。

    但在美国当兵可就不一样了。

    只要西点军校录取了麦克,就意味着他已经是美国公民了,在那一刻,阎佩衡不离职,是要接受军法?审查,问责的。

    爷爷在华国部队任职,孙子却去美国当大兵,这不仅违返政策,于华国部队来可谓奇耻大辱。

    可以在麦克被西点录取的那一刻,阎佩衡这辈子就是华国军界的耻辱了。

    严重点,他是要跟王戈壁在军事监狱里相见的。

    “爸没事吧?要不你今天晚上去陪他睡?”陈美兰将心比心,要是自己面对这种局面,她很可能会气的上吊自杀。

    阎肇长吁了口气,低头望着陈美兰,眼眶微红,却笑了一下:“

    他不会有事。”

    “老人家有没有事,能让你看出来?”陈美兰。

    阎肇居然难得的,叹了口气,然后我:“老爷子刚才跟我,自己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反思自己教育的失败,也想引咎辞职,当时就不想干了,甚至,今天之所?以他带孩子们出去玩,就是想最后陪孩子们一回?,继而吞枪自杀的。但就在刚才,他看到狼踩着痰盂,拿一把破标枪能十发连中,老爷子突然就释怀了,他一旦麦克考上西点军校,并且执意去上,他就上军法?起诉,跟大哥脱离父子关系,并且让外交部发驱逐令,永远不许大哥回国。他会坚守华国部队,部队一日不开除,他就一日在岗,他要给阎明琅做榜样。”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阎军的儿子要真能考上西点,那确实叫人佩服。

    作为长辈,阎佩衡也不能阻止孩子追求理想,但就在刚才,就在狼十连发的时候,老爷子突然意识到,虽然老大的儿子都很优秀,但老三家的也不差。

    闷哼哼的狼,阎佩衡很少注意他,毕竟老爷子都喜欢长孙,他自然而然的喜欢旺。

    而圆圆,也总是不自觉的吸引着他的视线。

    但狼一鸣惊人,让阎佩衡重燃了身为军人的斗志,和他永不磨灭的军魂。

    既欣喜又?悲愤,还夹杂着无与伦比的失落。

    虽他确实无比痛苦,但狼是老爷子的希望,他还要看他长大,看他入伍,看他一鸣惊人,成?为一名?合格的,弹无虚发的狙击,又?怎么可能寻短见?

    麦克是很优秀,但阎佩衡觉得,假以时日,阎明琅不比他差!

    俩人聊完,陈美兰突然想起一件事:“药,药凉了。”

    阎肇猛然坐了起来:“什么药?”

    “我替你开的药啊,治风湿的。”陈美兰着坐了起来,下床替阎肇热药。

    阎肇到此时,还以为陈美兰是问余乔买的药。

    见是炖好的中药,而且是药渣子,更加吃惊了:“余乔的不是药膏吗,这个怎么是中药?”

    陈美兰怕中药要渗汁子,在盛药渣的布袋子外头特意套了一个塑料袋,这样一来,既能保温,还不怕渗,躺在床上也

    能敷,阎肇要欲下床的,陈美兰不许,把药袋子放到床头柜上,再把阎肇的放进去,继而问:“烫不烫,要太烫,我替你吹一吹?”

    着她又收回那个中药袋子,装模作样的吹了起来。

    穿着睡衣,她蹲在床边,红唇噗噗的吹着那个药袋子,热气把她整张脸都给烫红了。

    阎肇这辈子只埋头做老黄牛的,哪受过女人这种待遇,简直坐立不安,索性不顾烫,把伸进了药渣里?头,继而抿唇,深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过他刚闭上眼睛,就听陈美兰:“对了,你是不是不知道医院的大门朝哪边开啊?”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阎肇想了想,认真:“省医朝东,区医院朝南。”

    “原来你知道啊,那以后要身体不舒服,记得去医院,不要随便找人给自己开药方子,好吗?”陈美兰边,边笑眯眯看着阎肇。

    阎肇这才反应过来陈美兰这是吃醋了,而且是因为膏药,吃了余乔的醋。

    但他明知陈美兰是吃醋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只吐了三个字:“对不起!”

    陈美兰依旧轻轻松松,风轻云淡,上了床,单独拆了一床被窝,随口就:“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搞点偏方什么的倒也没什么,我就怕别的女人给你送的膏药不是好东西,万一是神油怎么办?”

    要知道,周雪琴曾暗示过,阎肇将来会因为男女关系而影响升职。

    如果是阎西山和吕靖宇,陈美兰压根不管,恨不能他们染上花柳病原地暴毙。

    但阎肇和他们不同,不是他有多特殊,而是因为孩子,旺和狼都是陈美兰的孩子,她可不想他们因为爸爸的风流韵事影响前途。

    余乔的事虽,但既然出了,就当个典型,陈美兰必须拿这当个案例,好好提醒一下阎肇。

    她得提醒他,万一余乔给他送一管印度神油,治不了风湿,还搞得他心痒痒的,哪怕他不想出轨,能管得住自己的生理欲望?

    话虽的淡,但她这话的意思很严重。

    “印度神油?”阎肇眉头一皱,猛的坐了起来,嗓门都高了:“我是个公安,我知道那属于违禁物品,怎么可能会用它?那属于作案工具和犯罪证据

    ,谁掏它,我就可以逮捕她。”

    “躺下,声音点!”陈美兰连忙。

    他嗓门太高,都要吵醒隔壁的孩子了。

    “我是有问题,又?不是别的地方。”阎肇依然很生气,声音不由得就很粗,耳朵刷一下红了:“再了,市面上各种神油我都见过,难道我不会凭味道分辨?”

    “你躺下,声点,行?吗?”陈美兰反问。

    这人是连玩笑都开不起的。

    明明他差点着了余乔的道,该生气的是陈美兰吧,结果一开玩笑,他倒先生气了。

    阎肇躺了下来,还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看那耳朵,红的马上就要炸了。

    陈美兰于是转身搂上阎肇,就又问:“阎局,咱们假设一下,余乔要是绕开我,单独给你送药膏,你会不会收?”

    要知道,余乔那种女人攻克男人的段可是既隐秘,又?具有艺术性的。

    今天送管药,明天再找阎肇帮忙办件事,后天再请他吃个饭,一来二去,会是在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时候,他就被攻克了。

    陈美兰这么问,就是想根据阎肇给的回?答,来判断,要是余乔腐蚀他,他会不会被诱惑了。

    只要他给个答案,她就能判断出来。

    毕竟这种事儿,上辈子她见得太多了。

    阎肇低头看着妻子。

    “呀,假设一下嘛!”陈美兰依旧是笑眯眯的。

    一脸义正辞严的阎肇低头看着陈美兰,大概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过了好半天,清了清嗓音,他正准备要话,可就在这时,好巧不巧,陈美兰的大哥大响了,没有来电号码,她于是接了起来:“喂?”

    “你好,你是陈美兰吗?”对方。

    “我是!”陈美兰。

    对方声音格外热情:“我是你大嫂啦,对了,阎肇在不在你身边?”

    陈美兰摁了免提,示意阎肇一起听,却:“他不在!”

    大嫂还真的打电话来了。

    不错,陈美兰倒想听听,她会些啥。

    不过对方语气听起来很羡慕,刘秀英:“真是想不到,你居然用得起大哥大?”

    陈美兰心一个大哥大而已,美国不是遍地都有,大嫂这么问,就有点崩有钱人的人设了吧?

    作者有话要:狼蹲马步中:从不觉得自己优秀,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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