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东陵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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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锦瑟公子问。

    “我一直看着你,也不回头。”画流盈。

    如此,甚好锦瑟公子点了头,转身走了。他没有回头,就那样走了。

    画流盈看锦瑟公子修长的身影愈远,眸子中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

    他终于走了,终于不会回来了。

    她的眼泪落如雨,不止不休。

    犹记当年微雨燕双飞时,画流盈走在青湖山间的青石道。一身白衣的谪仙撑着油纸伞来,浅笑温文,风度翩然。他把那那一把油纸伞给她,温声:“姑娘心淋雨着了凉。”

    罢了罢了,他已不记得那一把油纸伞了,他已经不记得那山间青石道上笑容青涩的姑娘了。

    只是,她真的很累了,不想再纠缠了

    六月之末,东陵夫人将邀各众来东陵一聚,更赏花吃酒。

    青鸟来华音殿时,天孙正和杏花树下的神虎玩闹。

    天孙看见天间来的青鸟,走了过去,青鸟便将口中衔的信函给了他

    打开信函一看,是东陵夫人送来的请函。东陵的红梅是极好看的,东陵夫人的梅花酿也是极好吃的。东陵夫人不时会宴请六界友人往东陵一聚,摆上梅花酿,吃酒赏花。

    天孙以前听过东陵夫人,却没去过东陵。只晓得东陵的红梅好看,东陵夫人亲酿的梅花酿好吃。

    既然都把信函送过来了,天孙就进了殿里,把信函给了汝嫣瞧。

    汝嫣瞧了,牵唇一笑,合上了信。

    “师父去过东陵吗?”天孙问。

    “去过,那里的红梅开得很盛。”汝嫣。

    “那师父带渝儿去看看吧,渝儿想去看红梅。”天孙抱着汝嫣一只臂,咧嘴笑着。

    汝嫣一笑,:“好。不过,东陵夫人的梅花酿不许多吃。你若吃醉了,为师可不带你回来了。”

    天孙乖乖点了点脑袋,:“渝儿知道的。师父不能吃酒,若是师父吃醉了,渝儿要生气的。”

    汝嫣不由想起上一回在流华宫吃醉了的光景,笑了,:“好,你看着为师,为师不会吃酒的。”

    “渝儿一定会看紧师父的,不会让师父吃酒的。”天孙一本正经地。

    “好。”汝嫣看天孙一张认真的脸,摸了摸他的脑袋。

    “师父,去那里的,都是哪一些?”天孙问。

    汝嫣:“那可多了,六界的皆有去的呢。”

    六界都有去的?那岂不是很多了?天孙又问:“那锦瑟公子也去吗?”

    “你问他做什么?为师也不知晓。”汝嫣。

    天孙笑了起来,比野花、玫瑰花还好看,:“师父,渝儿只是问问。前一遭,渝儿得罪了锦瑟公子,怕再见到锦瑟公子,锦瑟公子要打我呢。”

    什么?你这个兔崽子怎么不担心下回见面你会不会打人家?倒担心人家会不会打你?真是的,人家锦瑟公子好歹是上仙,会记你一个几千年神仙的仇?

    汝嫣:“你不必忧心这一个,锦瑟宽厚,若下回见了,为师带你去跟锦瑟赔个罪,他会谅你的。倒是你,可要乖一些,莫再惹了他。”

    “师父,渝儿是最乖的。”天孙委委屈屈地。

    汝嫣一笑,:“你先前是乖的。自试炼以来,竟不肯听为师的话了。”

    “渝儿委屈,才忤逆了师父。师父你可千万不要怪渝儿,渝儿很听话的,不会再惹师父生气的。”天孙嘴一嘟,可怜巴巴撒起娇来。

    “你这个顽徒,为师真是骂也骂不得,也不得,更打不得了。”汝嫣无奈笑道。

    天孙撇了撇嘴,握住汝嫣冰凉的纤,:“师父要是生气,就打渝儿吧。渝儿绝对不会还的,渝儿还不怕疼呢。”

    “罢了,罢了,为师可舍不得打你。”汝嫣。自己好歹把这个兔崽子养了千年,怎么舍得下?

    “师父对渝儿真好!渝儿会保护师父的。”天孙咧嘴笑了。

    “为师不要你保护。”汝嫣。

    天孙摇了摇头,坚定地:“渝儿一定要保护师父,否则,师父就要给抢走了。”

    汝嫣一笑,:“有哪个来抢为师?为师倒不晓得。”

    汝嫣自己不知道有哪一个,可天孙晓得,对汝嫣一副容貌垂涎的可多了去了!

    “师父不必要知道,渝儿把师父保护在身边的,不会让别人把师父抢走的。”天孙认真地。

    汝嫣看天孙一本正经的神色,不又笑了。罢了,罢了,随这一个兔崽子折腾去罢。

    青鸟衔着信函来到魔宫,来到公主殿。站在青瓦檐下的公主斓月抬头瞧见青鸟,轻轻笑了,青鸟来到斓月面前,将信函给她。

    斓月接过信函,青鸟便飞走了。斓月把信函打开一看,原是东陵夫人之邀。

    “阿若,将军呢?”斓月问候在一旁的侍女。

    “公主,今早,魔君召见了将军。这会子,将军许还在魔君那里呢。”侍女阿若。

    斓月笑了,往魔君殿里去。放来到里边就听得魔君的声音:“尔朱啊尔朱,你真是要气死我才行?叫你去领兵整治在境中叫嚣的邪煞一族,好好让你出去玩玩,你偏不肯去?你,你真是要气煞我!”

    听这一个语气,魔君怕又是给尔朱气得不行。斓月不禁一笑,就这个第一将军肯把魔君气得这么厉害。探头往里瞧过去,见一身红衣的尔朱懒懒坐在椅子上,还翘了二郎腿,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魔君,并非是我不肯去。只是那一些邪煞一族哪有什么意思?魔君不必派我,只派副将过去便能将他们一打尽。”尔朱。

    “你,你不肯去,还想做什么?”魔君嗔道。

    尔朱压根没在意气得干眼瞪自己的魔君,:“反正我不去,你管我干什么去。”

    “你!”魔君被气得不出一句整话来。

    斓月抿嘴笑了,自己的父君真是要给尔朱生生气死了。走了进去,行了一礼,笑道:“斓月见过父君。”

    魔君见斓月来,忙换上一副笑脸,扶斓月起来,:“月儿来了。”

    尔朱见斓月来,连忙坐好,再也不敢翘二郎腿了。

    斓月看坐得端端正正的尔朱,不由一笑,唤了一声将军。